順便將他那瘦弱的身體給補迴來。


    這些事情,等到這次武比之後,慢慢來就可以了。


    也不是什麽很麻煩的事情,她也可以磨練磨練廚藝。


    也還挺好的。


    她現在就已經展開了美好的憧憬。


    “老白,早啊,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怎麽眼底泛著烏青之色?”


    謝輕芒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白長安,見她眼底泛著烏青之色,不禁詢問了一句。


    白長安:你昨晚才做賊去了呢?你天天晚上都做賊去了。


    她就挺無語的,不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烏青嗎?


    那是因為她昨天哭喊的太猛了,眼睛腫了好久,然後晚上也沒怎麽休息好,就那種半明半寐的樣子。


    所以最後就成了這樣。


    但也不至於被說是去做賊的吧。


    “你是吃飽了撐的嗎?管這麽多幹啥,老謝啊,你昨晚不會是挑燈夜讀去了吧,你看你那眼底,也好不到哪裏去。”


    白長安不動聲色地反駁了一句。


    這懟人的活計,她雖然沒有紅拾那麽能說會道,但好歹也算是個能開口的。


    不至於一言不發,但也不至於字字珠璣。


    紅拾抱著白玉,若無其事地玩著它的兩隻小爪子,一邊摸一邊暗自感慨。


    這貓的指甲長得有點兒長了,還挺紮人的。


    她好想找個時間給它剪掉,但是吧,她隻會給自己剪指甲。


    糾結了一會兒,然後還沒想好。


    “那倒不是,昨晚上陪我家父親大人喝酒去了,喝到了大半夜,今早才清醒過來。”


    說這話時,謝輕芒還拍了好幾下自己的腦門兒。


    頭現在還挺暈的。


    昨晚上,他父親和一群人聊天,然後還喝了一點小酒。後來他迴到家之後,好像是沒怎麽盡興。


    就把他從床上拉起來,陪他喝酒。


    好在他也是習以為常,就沒什麽好驚訝的。


    “好吧,你這酒量不行啊。”


    白長安煞有介事地說著,才喝半宿就喝成這樣了,眼底烏青,那還是酒量不行啊。


    “胡說,我昨天喝了三大壇子,都是陳年的酒釀。”


    謝輕芒甩了甩袖子,他的酒量怎麽可能不行呢。


    在這無垢城中,他的酒量在年輕那一輩的風流人物中,也算得上是頂好頂好的。


    紅拾也抬眸看了一眼。


    說實話,她有點分不出那些東西,眼睛腫脹或是烏青,於她而言,和平常狀態是沒有什麽兩樣的。


    “陳年酒釀,不會是去年的吧?”白長安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她倒是不大相信這些,在她那為數不多的印象中。


    謝輕芒不怎麽擅長喝酒。


    “五年前的陳年老酒,味道甘醇濃厚,特別上頭。”


    謝輕芒又說了一句。


    他要好好維護他這風流倜儻的形象。


    他們兩人又說了好幾句話,是那種互相坑很損的言論。


    “您二位早上應該是吃得很飽吧?”


    紅拾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在一旁幽幽地說了一句。


    她覺得這兩人有些莫名其妙,這都能夠說起來。


    說這麽多話,不累嗎?估計是早上吃飽了撐的,然後現在就沒事情做。


    “還好吧,你也知道的,就吃了一碗粥。”


    白長安雖然有些驚訝,但是轉念一想,阿紅這應該是在噓寒問暖,關心她吃飽了沒有。


    所以她也就是很自然地迴答了一句。


    “我說讓你多讀點兒書,你不聽,現在連這些都聽不懂了吧,紅拾姑娘這是在說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謝輕芒不忍提醒了一句。


    他是差點就要笑出來了,沒想到,幾年不見這位白將軍,她還是之前那樣。


    在這些事情方麵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白長安愣了愣,頓覺無語。


    難怪她總覺得剛才那番話有些稀裏糊塗的感覺。


    “嗚嗚,你對我不好了,竟然還拐著彎兒地說我!”


    她指著紅拾,很是無奈地控訴了一句。


    太難了,虧得她昨日還那般的哭天喊地,這是一片癡心喂了狗啊。


    她太委屈了。


    “別謙虛,我是在說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啊,還擱這兒吵架呢,留點兒麵子行唄。”


    紅拾在一旁歎息了一聲。


    她覺得她自己成熟了不好,雖然這樣想也不太好,但是呢,她覺得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所以人類的思想也可以並不相通。


    謝輕芒撇了撇嘴,把他帶上去幹啥。


    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他隻是覺得有些無趣罷了。


    所以才要找些樂趣才好。


    不至於過於無趣,也不至於過於繁瑣。


    白玉則是暗自思忖著,自家主人還真是好大一張臉。


    明明她自己也是個那種愛吵架的人,她自己也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個時候還去倒打一耙。


    這分明就是不講道理嘛,但是呢,他也隻能暗自思忖,他可不敢當著主人的麵說這些話,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白長安攤了攤手,順便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花弄影帶著兩批軍隊過來了。


    一支是護國軍,一支是定北軍。


    等到把軍隊都安排好之後,花弄影才淡然地坐在了一旁。


    “你咋這麽淡然呢?都不問問紅拾和夜南牆他們的情況。”


    白長安不禁有些疑惑。


    這位怎麽還是這麽淡然呢,難道她就不關心昨日的事情嗎?


    “她都已經好端端地站在了這兒,還能有什麽問題。”


    花弄影猜到了。


    看著紅拾臉色如常,依舊是很明媚耀眼的。


    她就知道,這位已經沒什麽大的問題了,而且就算有什麽很大的問題,也有那位白止帝君幫她解決的。


    所以她也沒有什麽需要去擔心的。


    這種事情,隻要做到心裏麵知曉就可以了。


    完全沒有什麽宣之於口的必要,主要是她有點怕麻煩,然後也不怎麽喜歡這種噓寒問暖的關懷。


    “還是你明智啊,這種看就能夠看出來的事情,都沒必要去說。”


    紅拾攤了攤手,她表示讚同。


    還是花弄影的想法和處世最符合她的心思。


    花弄影斂了斂眸,她哪裏明智了,隻不過是不想麻煩自己。


    “你這貓不錯,看著還挺憨的。”


    她看了一眼那隻白色的貓,就在紅拾腿上坐著,而且還耷拉著兩隻小爪子,乍一看還是挺傻的。


    “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也覺得,我家這隻貓啊,別的不行,就是有些憨憨的。”


    紅拾摸了摸白玉的腦袋。


    還是他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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