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法確實忒狠厲了些,縱然那幅畫像極為重要,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士兵啊。”


    他覺得這做法太狠了。


    雖然是情有可原,但是他這麽做的話,肯定會有些不大好的後果。


    那些士兵,肯定是有所怨言的。


    “當時祖父講給我的道理是,軍營和睦相處與寬容大度都是需要用心對待的,不能因為一時憤慨而傷了根本。”


    白長安想了想當時的處境。


    她遠赴邊關時,帶兵打仗時所經曆的事情。


    後來,她也是按著自己的脾性,獎懲有度,也算是少走了很多彎路。


    最後就還挺受百姓和士兵愛戴的。


    “那倒是,雖然很生氣,但是不能太過分了。”


    紅拾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雙方都有錯。


    那位將軍並不大度。


    她自己也不是很大度的那種,但是在生命麵前,她可以克製自己的那些心思。


    “算了,這種事情,也不是能夠去猜測的,說不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或是其他情況。”


    謝輕芒看了一眼演練場上,那位將軍雖然出手狠厲。


    但每一招還是留下了很多的後路。


    最起碼不會招招置人於死地,讓人毫無反駁之力。


    “對的對的,還是不說這事了。”


    白長安點了點頭,她本來也沒打算要說這些事情的。


    不知怎麽的就提到了這些。


    然後他們就繼續看著武比,也有閉目養神的。


    亭子處。


    離淵和白止依舊是在那虛空的結界中,他們可以看見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見他們。


    “阿止,你都不替嫂子著急嗎?等這場結束之後,就是嫂子上場了。”


    離淵看了一眼依舊淡然的某人。


    那簡直就是穩如老狗,不動不搖的那種,恨不得把雲淡風輕幾個字給寫在臉上。


    他挺疑惑的,都什麽時候了,阿止還能坐的住。


    “她自己都不著急,而且著急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會來。”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必要著急。


    白止看了一眼遠處,那道紅色的身影似是與他隔卻山海一般。


    但是可以看出,那人十分從容,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


    坐在遠處的紅拾:我已經準備自暴自棄了,隻要隨遇而安就好。


    “你哪裏就都知道了?嫂子的心思這麽難猜,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猜中的。”


    離淵不屑地說著。


    他就覺得,這人怎麽可能每件事情都猜對。


    所以總會有猜錯的一天。


    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猜錯了。


    “她沒有左顧右盼,也沒有摳手指甲,就隻是低頭沉思。”


    白止看了一眼,他家小祖宗確實是沒有著急的。


    隻是在那兒低著頭沉思,看起來就很淡定從容,似是嬌花照水一般嫻靜清雅。


    所以他也不著急,隨她了。


    “你連這都能看出來?你眼神可真好,不愧是縱橫神域一方威震天下的帝君。”


    離淵十分狗腿地誇了一句。


    他能說,他瞅了很久,都隻是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嗎?


    當然了,他並沒有使用靈力。


    若是使用靈力,別說是嫂子那處方位,就連北涼城外他都能給看個一清二楚。


    他知道阿止也沒有使用靈力。


    所以才會覺得他很厲害。


    “有眼睛就行。”白止十分淡漠地說著。


    這種事情,不都是有眼睛就能看到的嗎?


    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去吹噓誇大的。


    “得嘞,你這分明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以前為你批改簿籍,劃分冊子的時候,可是差點將這眼睛給弄廢了。”


    離淵不忍在一旁抱怨了一句,他好命苦啊。


    “你確定不是看醫書給熬瞎的?”


    白止這才收迴眼神,帶著些許威壓地問了一句。


    他難道不知道?這貨對醫書的喜歡可是很深重的。


    就是那種愛的深沉然後又覺得它重要的那種。


    “那不是幫你做那些事情,然後很累了,放鬆放鬆自個兒才去看看醫書的嗎?”


    離淵撇了撇嘴,他那不都是為了放鬆自己。


    然後看了很久,就整日裏捧著醫書看,將那幾萬卷醫書都看完了,自己的這雙眼睛也就不太行了。


    白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說什麽了。


    “哎,這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嫂子,都快要到她比試了,她怎麽還不著急啊?”


    離淵似是想起了什麽,皺著眉頭。


    他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杞人憂天,做些無謂的事情。”


    白止斂著眸,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不屑,但也不全是不屑,是那種強者的高傲。


    “我去,我哪裏杞人憂天了,杞人憂天的事情,也輪不到我來做,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我怕啥?”


    離淵挺了挺胸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又不擔心那些事情。


    他就隻是擔心嫂子嗎?萬一到時候真出事了,這到手的嫂子就沒了,那他兄弟豈不是又得孤家寡人了。


    說到底,他最後不還是為了他兄弟著想。


    他真委屈。


    “算了,還是慢慢等待吧。”


    白止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帶著什麽情緒。


    卻隻能窺見其中絲絲入扣的無能為力,就好像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不能去改變,隻能看著它發生的感覺。


    “隨便你們,反正你們自個兒都不著急,我也沒有必要著急。”


    離淵也想通了。


    他才不要沒事情做去管這兩人的事情。


    反而搞得他自己像是有大病一樣。


    軍隊處,紅拾抬眸四處張望著,卻是什麽都看不太清楚。


    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


    唉,算了,她那眼睛,像個瞎子一樣,看都看不清楚。


    最後也隻是繼續垂著頭,思索著其他的事情。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抬眸的一瞬,已經有人馬上低著頭閃躲。


    那人就是君寄雪,一身青衣,在人群中不算是很顯眼。


    他並不想讓紅拾知道他過來了。


    畢竟他已經見到了小丫頭,那樣就已經足夠了。


    遺憾的事情,就讓它繼續遺憾下去吧。


    西安國的軍隊處。


    蘇煙雨早就沒有心思看著場上的武比了。


    她雖然是個愛武之人,但是那台上的兩人,打的很沒勁,而且會讓人產生倦意。


    “雲哥哥,你覺得那位鎮北候長得好看嗎?”


    她向身邊的男子湊近了些許,然後笑著開口。


    女孩子的問題,一般都會是那麽幾個。


    樣貌,情愛,這兩件事情是最常出現的。


    蘇煙雨也不例外,她還挺想知道自家雲哥哥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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