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緣由,也是那個人值得敬佩,紅衣耀眼,自然是光芒四射。


    “這看熱鬧和呐喊助威的事情,本世子最為在行了,今日可是養精蓄銳著呢。”


    謝輕芒不動聲色地迴了一句,雙手負於身後,顯得整個人出類拔萃,氣雅不俗。


    笑如朗月入懷,立如芝蘭玉樹,也正是這般。


    他今日可是做好了在一旁加油鼓勁兒的準備,畢竟聲勢要浩大一些,免得被人給比下去了。


    “哦~原是如此,那你可要在一旁好好看著,知道我們這三位女將軍的厲害。”


    白長安打量了一眼,老謝這人還挺仗義的。


    竟然還會想著這些,畢竟不是要求每個官家子弟都要過來的。


    而他們衛國公府是肯定有衛國公來撐場麵的。


    “你們三個啊,那可能是戰鬥力一絕的,本世子免不得要害怕啊。”


    謝輕芒說完之後,還故作害怕地拍了拍心口。


    紅拾隻是看著麵前的這扇朱紅色大門,邊緣處是金黃色的門釘,很是富麗堂皇。


    眼神平靜地看著,沒有半分波瀾。


    她在想,這扇朱紅大門到底束縛了多少人。


    高門貴女,王侯將相,後宮佳麗,還有梨園弟子,阿監青娥。


    還有那位在皇家威嚴中生存與覆滅的一朝天子。


    這麽些的人,誰又不是被束縛於其中。


    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退路,隻是兀自覺得這家國天下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搞得當初不是她自己要進入這座皇城一般。


    唉,隻能是感歎幾句。


    時間過得很快,陸陸續續地其他國家的軍隊也到了皇城。


    有軍隊,自然也是有爭執的。


    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軍隊,隻是旌旗上繡著猛虎二字,那位帶隊的將軍憤然來到了她們這邊。


    嘴裏還在罵罵咧咧地說著:


    “憑什麽你們鎮北軍就是第一個進去的?還占著最好的位置。”


    白長安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正準備衝上前去理論一番。


    卻被身旁的謝輕芒給拽住了。


    這一幕,被夜南牆給看在眼裏,不知為何,心頭瞬間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撥動心弦,感覺到憤怒和不快。


    緊緊地盯著那隻手,直至那位鬆開了之後,才緩和了眼神。


    紅拾沒有察覺到這些,她隻是在看著旌旗上的字。


    猛虎。


    總覺得這兩個字有點兒不符合他們的形象,可能是看那些士兵有些不太順眼吧。


    若是別人用,她會覺得不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可能是她太過於雙標了吧。


    隻見謝輕芒闊步往前,走到了那位將軍身前。


    “這武比是在我們北涼舉辦的,東陽國的人何須多言,況且這些規矩曆來如此。”


    他隻是輕笑著,一開口便是不怒自威。


    這些規矩,自然是要守著的。


    而且占著最好的位置怎麽了,在武比場地上還要繼續占,他們也是管不著的。


    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軍隊謀取些許利益,有何不可?


    “狗屁的規矩,你們北涼國次次都輸給我們東陽,既然無用,又何必這麽囂張?”


    那位將軍很是猖狂,氣焰這方麵也很符合東陽國的作風。


    “這東陽國的人,怎麽就這麽令人討厭呢?”


    白長安原本是準備走上前的,但是被謝輕芒拽了一下之後,也算是想清楚了。


    她作為軍隊統帥,此刻最為在意的事情應該是修整軍隊。


    而不是浪費時間在那些人身上。


    但是聽著那東陽國的人,一個勁兒地辱罵他們。


    她就有些忍不了。


    “可能是瘋狗亂咬人。”紅拾隻是看著那個軍隊的將軍。


    怎麽看怎麽覺得那人猖狂,雖然好氣啊,但是她卻不能動手。


    在武比之前動手,多少有些不太像話。


    “說他們東陽國是瘋狗,還侮辱了這個詞呢。”


    白長安撇了撇嘴,好想走上前,但是她隻能在這兒看著。


    “一時的勝利並不意味著一世的勝利,風水輪流轉,王將軍應該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吧。”


    謝輕芒隻是鎮定從容地說著,話不狠,卻是堅毅沉重。


    “弱者就是弱者,若是北涼國真正強大的話,又何必派出幾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領軍。”


    那位東陽國的將軍,也就是王將軍麵露不屑,極盡嘲諷。


    “你還要忍嗎?老娘忍不了了。”


    白長安看了一眼紅拾,再看了一眼自己手底下的士兵。


    那些人隻是十分沉重冷靜的站著。


    但是可以看出多少是有些生氣的。


    “繼續忍著,此時不適合交手,等到武比場上之後隨便你發揮。”


    紅拾拍了拍白長安的肩膀,提醒她此刻要忍著。


    雖然她也很想上前反駁。


    以前她可以不去計較那些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後果。


    但是現在,這些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有些時候,還是要妥協的。


    當然了,也並不是說要一直忍著。


    等到不能再忍的地步,那就隻能動手了,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白長安隻是暗自翻了個白眼,這東陽國的人就是猖狂。


    那東陽國三公主也是這樣的,現如今,他們的將軍也是這樣的。


    “實力如何,武比場上,自然會見分曉,至於這場地和順序一事,我們北涼有安排。”


    謝輕芒隻是將手背在身後,看起來沉穩淡定。


    但是那緊緊攥著的手,卻是無法掩飾他此刻的憤怒。


    “我們東陽國可是最厲害的,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憑著什麽啊?”


    那位王將軍甚是輕蔑地笑著,言語之間盡是嘲諷。


    “就憑這武比在北涼舉行!”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帶著些許嗬斥的聲音。


    隻見在金色的陽光之下,自軍隊的後方,走過來一個女子。


    那人穿著一身桃粉色宮裝,襯得分外嬌嫩。


    眉心的花鈿依舊是豔麗無比。


    是軒轅雪,她怎麽在這個時候就過來了。


    紅拾在心裏暗忖著,按理說,她不是應該和她的皇兄一起,也不必這個時辰過來。


    然後便是驚歎於她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就憑這武比在北涼舉行!


    這句話很好,就是在為他們北涼國說話。


    但是,這不太像是這位公主的行事作風,也不像是她所說的話。


    不由得很是驚愕,決定要繼續看下去。


    “下官見過三公主。”那位王將軍垂著頭,行了一個較為妥當的禮儀。


    “王猛啊王猛,誰讓你在這兒放肆的?”


    軒轅雪也沒有說著什麽免禮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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