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後還能製做出味道不錯的茶水。


    喝下去令人迴味無窮,有清燥解熱之效用。


    這法子確實不錯。


    “主人怎麽這麽聰慧呢?”


    白玉似是好奇心作祟。


    “我聰慧嗎?可能是天生的吧。”


    紅拾看了一眼一旁的靈樹。


    明明都已經長得很高大了,還在向上生長著。


    可能是想長成高不可攀的參天大樹吧。


    這棵樹,在她剛進這個空間的那段時間,還是一根小苗苗。


    可是後來不知怎麽的便努力生長起來了。


    大抵是因為後天努力。


    她嘴上說著可能是天生的聰慧,但心裏想著應該是後天的沉澱。


    畢竟她是真的不太聰慧。


    以前的時候,淨幹一些蠢事兒。


    如今,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也算是磕磕碰碰了。


    不聰慧,隻是有時看得太隨意了。


    但現在卻不想再迴答出具體是如何了。


    畢竟沒有什麽好說了。


    那二十多年的人生,她既自卑而又怯懦。


    跌跌撞撞罷了。


    這一路並不好走,倘若有人前來相互砥礪,山海皆可越過,青天也上得。


    隻是那時的她早已經在年輪裏沉浮著,直至最後,恍若隔世。


    如今,在書中,也不過是如此。


    看著主人多了幾分惆悵,白玉很是乖巧的用腦袋蹭著她的膝蓋。


    也許這樣,才能讓主人開心一會兒吧。


    ——


    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當紅拾再次從房間中出來時,已經是日暮西山之時。


    但是外麵的燥熱還是一分不少。


    還未來得及完全看清,便被一陣聲音給打斷了。


    “小丫頭,小爺在這兒。”


    那聲音頗有些桀驁不馴,但是難抵少年意氣風發之狀。


    紅拾抬眸。


    隻見夕陽餘暉下,男子身材頎長宛如靈玉,長眉入鬢。


    眼梢氤氳著桀驁的邪氣,宛如從曆史裏走出的一代梟雄!


    而這人正是身姿瀟灑地向著自己走來。


    嘖嘖感歎,不愧是他君寄雪啊。


    這行走間的瀟灑恣意,還有那種桀驁灑脫的感覺。


    風流倜儻,世無其二的瀟灑俊朗公子。


    迎麵而來的君寄雪眸色溫和。


    眼底淺藏著一閃而過的驚豔之色。


    他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小丫頭小的時候穿的最多的便是紅色衣裳。


    偶爾穿過粉色,但是也不多。


    大抵是當時嫌棄粉色容易弄髒,才會穿著顏色深沉豔麗的紅衣。


    所以倒是與他所見過的世家大小姐不甚相同。


    而他那從那以後便經常穿著紅衣。


    雖然他喜歡青色。


    但是為了與小丫頭相配,他穿上了濃墨重彩的紅色。


    後來便是習慣了。


    隻是他幾年前出來的時候,那時的他們還無緣相見。


    但是他打聽過,這青陽宗大小姐就是他的小丫頭。


    正好是上次雲水禪心茶宴。


    他一襲紅衣跨坐在欄杆上,也算是引起了小丫頭的注意。


    這一個月的時間,看小丫頭都是穿著紅衣。


    如今穿上了一身白色的素衣。


    倒是清冷出塵,如同高山晶瑩剔透的雪蓮花,不染是與非。


    著實是有些驚豔到他了。


    “你怎麽來了?”


    紅拾仔細想了想,琢磨不透,她並不知道君寄雪來這兒要幹什麽。


    所以才出聲詢問。


    “這是靈蝶,可以為你指路。”


    隻見君寄雪素手輕揚,然後手心便出現了一隻金色的蝴蝶。


    隨後這隻金色的蝴蝶便繼續撲哧了好幾下,才停在了一旁。


    “是指引我去難寄小築的嗎?”


    紅拾看了一眼這蝴蝶,還是挺稀奇的。


    當然,她這句話顯得有那麽一點明知故問了。


    其實隻是想再確定一下。


    “自然,隻要你對它說出你想去的地方,然後它就會為你指路。”


    君寄雪清朗溫潤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知道,小丫頭不太識路。


    送她一隻靈蝶的話,就可以在他不在她身邊時。


    替他護著她,然後指引她前行。


    去她想去的地方。


    “君寄雪,何必如此呢,你可以有更好的路。在我這裏隻能是死路一條,是不能前程似錦的。”


    紅拾沒由來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堅決或是很果斷的在某個時間說出這句話。


    但是,現實是沒由來的。


    她不想讓君寄雪再為她做這些無謂的付出了。


    或許是如夜南牆所說。


    君寄雪豈不是很傻,白白的對一個人好。


    她不想讓他再繼續傻下去了。


    “前程似錦又如何?若是不能做我喜歡的事情,徒有前程又有何用?”


    君寄雪似是猜到了紅拾遲早會說出這話。


    所以他的神色並不是很驚訝。


    反而是十分平靜毫無波瀾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可是,你知道的,我對你並沒有男女情思。”


    紅拾望著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地說著。


    話中的語氣十分沉重。


    她想著,君寄雪對她這麽好,可是她卻不會迴應半分。


    那她又是如何卑劣的人。


    是自私的,是不知好歹的人。


    愛而不得,猶如數裏煙霧擾了十裏山河。


    而君寄雪正好是那抹煙霧。


    在這河山萬裏中,在這歲月的沉澱中,逐漸滾燙。


    人的一生不過是萬裏河山,來往無數過客。


    有人給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無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


    大限到時,不過是立在山巔,江河迴望。


    紅拾深知,君寄雪應該是其中給山河添色的人,他就像那煙霧一樣。


    不知從何處來,又不知到何處去。


    一時寥寥,恍若幾抹雲煙。


    “小丫頭啊,小爺喜歡你,是打心眼裏喜歡你。不求你能喜歡我,隻是想陪在你身邊。”


    君寄雪的語氣極其卑微,正好染盡了所有的愛而不得。


    “你該是風流不羈,放縱桀驁的白玉少年郎,何苦為了這虛無縹緲的情愛而惆悵。”


    紅拾又覺得自己很自私了。


    但是她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


    她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麽很好的人,憑什麽要占著這一切。


    而且君寄雪這人,的確算得上是極好極好的人。


    但是她就是不喜歡啊。


    就是沒有那種想和他相守一生,想和他從十裏紅妝到白茶餘生的感覺。


    感情這東西,向來就是這世上最不好說的。


    也許會毫無道理地愛上一個人。


    感情的世界裏,好像是沒有先來後到的。


    有的隻是一物降一物。


    “小爺我樂意!”


    君寄雪輕搖折扇,好像又恢複了最初的那股風流意氣之態。


    他本就是桀驁的一個人。


    哪怕感情受了挫折,依舊還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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