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神域仙界之人,所以身份自是不凡。


    月夜枇杷樹下,兩人茶酒對飲。


    勾勒一段心傷與過往。


    ——


    翌日,微風輕拂,浮雲淡薄。


    紅拾早早地便收拾好,換上了一身血色霓裳,又穿了提前準備好的半身盔甲。


    倒也算是英姿颯爽之態。


    鎮北候府大門前。


    紅拾還未完全走近時,便看到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杵在門口。


    那人穿著寶藍色的錦衣,身形瀟灑。


    卻是持禮自重,君子端方,有著貴公子的風華度量。


    很顯然,那人正是一大早便趕了過來的謝輕芒。


    “鎮北候。”


    見紅拾走了過來,謝輕芒很是熱誠地開口打了個招唿。


    “來得倒挺早。”


    紅拾感慨了一句,看來這位是準備跟著她去軍營啊。


    連那宋州全都沒有像他這般急切。


    這人還真是,頗有決心。


    “彼此彼此。”


    謝輕芒不動聲色地迴了一句。


    他就是想看看眼前這人,是如何讓軍營裏的那群鎮北舊部信服她。


    要知道,那些人中,有四五十歲的老兵,也有二十出頭的新兵。


    據他了解,那些人都是不好解決的。


    在軍營之中,有“蠻軍”之稱。


    而且他們越來越暴動了,有些人都想撂擔子不幹了,有不少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軍心渙散之人。


    紅拾還未來得及出口,這道大門便已經被人打開了。


    夜南牆和君寄雪正好從門後走出。


    “先過去吧,小丫頭。”


    君寄雪望著紅拾,帶笑著開口。


    而那雙多情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沒想到,小丫頭穿起一身紅妝,倒還有幾分將軍的模樣。


    隻是這紅妝白日鮮,難掩少年情。


    紅拾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夜南牆身旁。


    而君寄雪很自覺地走在前麵帶路。


    走在最後的是謝輕芒。


    進了鎮北候府之後,他們幾人穿過了一條羊腸小道,然後走進入了一片竹林。


    出來之後,便已經到了城外。


    並沒有走多少的路程,便來到了軍營處。


    軍營。


    主大營門口的兩位士兵見到有他們未曾見過的閑雜人等過來。


    立即攔住了他們幾人。


    “來者何人?”


    其中的一個士兵赫然開口,有那麽幾分威嚴氣勢。


    “鎮北候紅拾。”


    紅拾報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掏出了皇上的禦賜金牌。


    “見此金牌如聖上親臨!”


    那個士兵打量了一眼金牌,然後迅速說了一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人紛紛跪下,齊聲開口,足見天家威嚴。


    然後才堪堪起身,單膝下跪,對著紅拾說著。


    “末將參見鎮北候!”那聲音也很是恭敬。


    “起來吧,煩請兩位告知,鎮北候舊部往哪兒走?”


    紅拾並不知道鎮北候舊部的具體方位,隻能開口詢問了。


    “迴稟鎮北候,在東麵,直走五百米就是鎮北軍營。”


    其中稍微膽大些的士兵迴答著。


    “本候已經知曉,就先告辭了。”


    紅拾非常客氣的說著,畢竟這兩位士兵看著也不像壞人,非常樸實憨厚的那種。


    隨後紅拾便走在前麵,而君寄雪和夜南牆他們幾人則跟在紅拾身後。


    他們走後。


    另外一個士兵才小聲地說了一句。


    “這是咱們北涼的新鎮北候?”


    底氣不足,有些唯唯諾諾的感覺。


    “那是自然,這新鎮北候待人過於平和,也不知道能不能訓練好那一批軍隊。”


    先前說話的那個士兵,想起剛和鎮北候說的幾句話。


    這女子的威嚴氣勢果然是比不得男子的。


    隨後便是長歎了一口氣。


    兩人繼續肅穆地守著軍營大門。


    而紅拾他們沿著東方走了五百米左右。


    才來到一處較為小一點的營地。


    這片營地不同於他們在路上看的營地,四周的柵欄和裝置都有些破舊了。


    而且那繡有鎮北軍三個大字的旌旗早已變得破爛不堪。


    顏色比抹布還要黑。


    而且營帳外並沒有人在訓練。


    入口處隻有有兩個士兵把守著。


    而且那兩人正在閑庭信步,似是無事可做般的交談。


    “你們這裏管事的人呢?”


    紅拾直接大步走上前,赫然出聲,那語氣要多薄涼有多薄涼。


    那兩人的交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哪個小雜種?敢來這兒打擾你大爺!”


    其中的一人直接罵了出聲。


    紅拾狠狠地皺了皺眉。


    有些疑惑,這小雜種的稱唿是在罵她嗎?


    “大膽,站在你們麵前的是新任鎮北候!”


    在後麵的謝輕芒看不過去了。


    這位青陽宗的大小姐,待人太過溫和了。


    一點氣勢都沒有。


    就這樣一副懦弱的樣子,還怎麽去訓練那一群人。


    “哪裏來的新任鎮北候?老子怎麽沒有聽說過。”


    那前麵的士兵掏了掏耳朵,一副很是囂張的模樣。


    “你確定你沒有聽說過?”


    正說著,紅拾的劍早已經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女俠饒命!饒命啊!”


    那人看到有劍,便是極其害怕地哀嚎著。


    “叫本候什麽?”


    紅拾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緊緊地用劍抵著那人的喉嚨。


    “鎮北候饒命,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


    那人低眉順眼,十分謙卑地說著。


    “你知道錯了?你錯哪兒了。”


    紅拾驟然出聲,她並不喜歡這人說話的態度。


    而且這人一看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半點兒骨氣都沒有。


    平時怕是作威作福慣了。


    連小雜種這種話都能罵出來。


    但另一個士兵就很識相了,隻是退到一旁低著頭看著。


    “小的不該辱罵鎮北候,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那人繼續說了一句。


    “這裏管事的人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紅拾看了看四周。


    空曠而又清冷蕭瑟,沒有一絲軍隊該有的樣子。


    而且,都沒有練武訓練的士兵。


    顯然,是有人失職了。


    那人點了點頭,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看門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因此而喪命。


    所以隻能是連連點頭,準備帶著紅拾他們幾人過去。


    紅拾將紅蓮劍給收了迴來,刹那歸鞘,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傲氣。


    走在路上。


    君寄雪清淺的眼眸微深,小丫頭的這柄劍是哪裏來的,怎麽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看那劍,好像是神域的東西。


    算了,小丫頭也是在神域待過的,有這些東西不足為奇。


    他也不再多謝。


    而在他身後的謝輕芒卻是在黯然思考。


    先前在這位大小姐拔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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