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弱者仍然在原地竭心盡力地叫囂著。


    勝者則是不屑一顧,滿不在意,淡然處之。


    “怎麽,不敢說話嗎?想不到啊,這九洛宗大小姐,竟然是個廢物膽小鬼啊!”


    “真是不知道你有什麽底氣敢上這馬球場?”


    慕容錦汐依舊在馬背上說著。


    仿佛不諷刺別人,心裏就不好過似的。


    “錦汐郡主,給老子閉嘴,成日裏吵吵鬧鬧的,可有半點郡主之態。”


    白長安坐於馬背之上,攥緊了馬球杖杆。


    要不是為了今日馬球賽的彩頭。


    她才不會來到這裏同這個不知好歹的郡主瞎掰扯。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將軍罷了,出了邊疆之地,你想告狀,我父王也不會知道的。”


    慕容錦汐更加氣憤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就來氣。


    當時在邊疆之時,她與這什子將軍就一直發生矛盾,每次都是她被父王教訓。


    眼下迴了無垢皇城,天高皇帝遠。


    她就不信,她那父王還能管到她不成。


    她今日一定要借著馬球賽,好好羞辱這兩人,非要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不可。


    “聒噪。”


    一旁淡然看著的花弄影不平不緩地吐出了兩字。


    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夠她們幾人聽清楚了。


    “你……”


    陸輕音正要說著什麽,卻被突如其來的銅鑼聲打斷。


    “鐺!鐺!鐺!”


    三道銅鑼敲響之聲,宛如古寺洪鍾一般。其音,好似石破驚天般,直衝九重雲霄!


    在闊大的馬球場上響聲如雷。


    隨之而來的比試開始了。


    在中央台子上類似於計分或是裁決的人將球給拋出。


    是一個大小比拳頭略大的球,球體中空,原料是用一種質地輕巧並且非常柔韌的特殊木材製成。


    球做好以後,外麵還要塗上鮮亮的顏色,並且要請專門的工匠在球的表麵進行精致的雕刻。


    所以這個球也是極為貴重的。


    再加上貴重的馬匹,這些馬球賽本就是富貴人家的比試。


    隻見白長安率先用手中的球杖將球給接住,然後便是在馳騁之間,木杖甩動。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球直接打入對方的球洞中。


    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場外之人逐漸沸騰歡唿起來了。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護國將軍啊,這颯爽英姿簡直是無人能敵,縱情馳騁之態好不快意。”


    有人開始讚美了一句。


    不愧是護國將軍,一出手便是滿堂彩。


    “護國將軍好生俊朗,雖是女子。卻是武藝高強,風姿瀟灑。”


    場外的女子不禁黯然感歎著。


    “對啊,這才是真正的北涼將軍。真是不知道皇上是怎麽看中那兩位大小姐的,騎術不行,武藝更是不行。”


    人群中,也有人在感歎著。


    無非就是在說紅拾和花弄影她們兩人才不配位此類。


    “別什麽阿貓阿狗都拿來跟我們白將軍比,也不想配不配,我們白將軍久經沙場,武藝高強。”


    更甚者,有人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他們並不知曉那兩位究竟是如此,隻是看到了眼前之景。


    白長安策馬揚鞭,揮杆而擊,奮力拚搏。


    而其他幾位不知名的人,都是平平無奇之態。


    而且那兩位仙門小姐,自幼嬌生慣養的。


    長大之後。


    一個不學無術,嬌縱任性。


    一個蠢笨至極,廢物一個。


    之前的形象如何,已經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並且暫時無法抹去。


    紅拾雖然聽力不太好,但是彼時那些百姓離得較近,而且聲音很大,也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是阿貓阿狗嗎?像我這樣的,不應該是一隻可愛的貓咪嗎?


    怎麽能是狗狗呢?


    紅拾在糾結這個問題,她還挺無語的。


    難道她和花弄影的名聲就這麽不堪嗎。


    以至於不論何時,隻要有大型百姓聚集的場景,就要提她們兩人的名聲來助興。


    想想還挺慘的,原身這樣一個小姑娘,竟要受盡天下人誹謗詬病。


    “別太往心裏去,那些不分是非不辯黑白的普通人,也就隻是隨意說說而已。”


    君寄雪看了一眼小丫頭。


    見她神色自然,便是鬆了一口氣。


    “我不會往心裏去的,畢竟謠言止於智者。”


    紅拾並不在意旁人如何感歎。


    隻是覺得那些人的惡意太大了。


    若是用一句歌詞來形容她目前的處境,那就是:不願染是與非,怎料事與願違。


    她本無意沾染這些是非的。


    但卻是難以如願以償。


    在馬背之上的花弄影也在感觸了。


    她是不是該展示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雖說這些年來,她這鹹魚當的是越發成功了。


    但是卻有些不思進取了。


    可能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過慣了這樣的安逸日子。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已經大不如前了。


    正想著。


    而另外一側正在策馬揚鞭的慕容錦汐,心裏滿是憤懣地想著。


    憑什麽這些人,都在誇著護國將軍如何。


    不過就是進了一個球而已,那樣又有什麽好炫耀的。


    不過是隻是個花花架子,還剛剛開始。


    而與她同行的陸輕音心裏則是喜悅不已。


    這些人都是好眼光。


    這花弄影和紅拾就是阿貓阿狗,就是個廢物,都是不如她的人。


    都是該被踩在泥底下的人。


    永遠見不得光明。


    想到此,她更加興奮揚鞭催馬,可出乎預料的是。


    她的球杖不小心擊中了身側黑馬的前蹄。


    而是身側黑馬失控,慕容錦汐整個人被黑馬帶著,向著另一側而去。


    而她也是由穩坐之態,變為前仰後翻之態。


    那模樣,好不兇險。


    “瞧,那是誰啊,不會是花弄影那個廢物吧,連馬都不會騎,真是太好笑了。”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哄笑之聲。


    “不是吧,九洛宗大小姐不是穿著一身紫色素衣的那個嗎?還在馬上坐著好好的呢。”


    有眼尖的人迅速指了出來。


    “穿著黃色衣衫的那位是誰啊?怎麽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樣。”


    有人發出了不解之聲。


    “好像是前些時日剛進城的錦汐郡主。”


    有知情者也是不疾不徐地開口。


    “不會吧,錦汐郡主自小在草原長大,一向精通騎術,應該不會如此不堪入目吧。”


    也有人反駁了一句。


    而慕容錦汐正在嚐試緊握韁繩,但這匹馬實在是太過於強悍。


    她以前也馴服了不少烈馬。


    但從未接觸過身下的這匹黑馬,或許是都城的馬兒生性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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