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少。不應該。


    拿這種惡心的蟲子當做食物。


    經曆了那件事後,陳魁每逢外出抓蟲子,便會勞駕江玉燕大小姐出手相助。


    隻要有生冷不忌的江玉燕大小姐幫忙,就一定是手到擒來,滿載而歸。


    也讓之後逐漸成年的陳魁,在見識了女孩無數次驚為天人的手速表演後。


    不由心裏升起了強烈的感慨。


    魔手啊。這是一雙能讓人欲罷不能的魔手!


    這雙手的存在,簡直就是開掛。


    捕蟲時花影翻飛的玉手,就如同一台不知疲倦,全天候、高強度、高密集作戰的戰爭機器。


    不打光你彈匣裏的最後一顆子彈,就休想活著走下戰場。


    陳魁每次站在近處,觀摩江玉燕出手抓蟲子,都是整個人心弦繃得緊緊。


    哪怕那副畫麵是多麽的神乎其神,賞心悅目。


    超過了已知人類所能做到的極限。


    他卻越看越覺得涼颼颼的。


    心裏的緊張、刺激、害怕等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言表。


    咳。


    陳魁想到這兒,下意識幹咳一聲,強行打斷了自己飄散的念頭。


    應該是被自己腦子裏,突然生出的奇怪想法,給嚇到了。


    我咋又想歪了呢。


    難道是因為剛剛的噩夢,造成的連帶後遺症。


    他和江玉燕之間的關係,很深厚。


    因為雙方父母的熟識,兩家經常互相走動。


    兩個人從小到大,相識了十多年。說句青梅竹馬一點不過分。


    彼此之間,誰在小時候尿過幾次床,或許對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結果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是因為彼此之間的過於熟稔,反而漸漸產生了些距離。


    不過這距離,一大半是陳魁自己造成的。


    想到這裏,陳魁抬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


    思維飄散的腦袋,頓時清醒了幾分。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滿臉淚水……”


    隨後,故意忘卻不好迴憶的陳魁,哼著小曲,


    穿過那兩排“豢養”著各種稀有昆蟲的玻璃櫃,走進衛生間洗漱。


    他萬萬沒想到,夢中的不幸已經結束。


    現實中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或者說。才踏入噩夢中的噩夢。


    陳魁用冷水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


    今天可是高一暑假,假期的第一天。不用早起上課的日子,原本該是很美妙的。


    可惜美中不足,做了一個極令人掃興的噩夢。


    如果說做的是一個被女人吃掉的噩夢,也就算了。


    說不定還會很舒服。


    偏偏是夢到一隻吃人的大蟲子,那種在獠牙下骨肉分離的滋味,


    即使隻是發生在夢中,也不好受。而且這夢還無比地真實。


    是不是因為我天天跟蟲子打交道,落下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陰影?


    不可能。我陳魁,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蟲子。


    父母是鼎鼎有名的生物學家,家裏也飼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昆蟲。


    我對蟲子遠超常人的熱愛,怎麽會怕呢?


    真是見鬼了!


    那些說什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絕對都是騙人之語。


    陳魁撇了撇嘴,瞄了下牆上的鍾,時間不早了。


    已是早上八點半。


    昨天貌似和江玉燕約好了,九點鍾一起去圖。


    住在隔壁小區的她,估計現在,已經快到公寓樓下了吧。


    每次都是她主動來找自己。


    我都有幾年,沒去過她家了?


    好像十四歲後,就再沒去過了。江玉燕和她父母,也沒再邀請過自己。


    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已不是小孩子吧。


    隨隨便便進別個女孩子的閨房,萬一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豈不是要尬到友盡。


    不過,好像江玉燕到自己家,從來沒有那種忌諱。


    瘦瘦的少年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副仿佛縱欲過度的糟糕臉色,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


    ——都怪那個噩夢!


    他已可以預見,無所畏懼的江玉燕進門後,看見他反常臉色的第一個反應。


    肯定跟以前一樣,馬上化身小警犬,迅速抽著鼻子,大大咧咧衝進自己的臥室。


    一旦被她抓到任何可能存在的“罪跡”,那冷笑和白眼能把陳魁嘲到地裏。


    簡直是冤家啊!別看江玉燕那丫頭,這幾年身姿抽條了,長得越來越清純可愛。


    隻有和她一起從小長大的陳魁,才真正知曉少女的“騷操作”有多少。


    特別是在自己父母離家之後,這丫頭的囂張行徑,似乎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感覺都快把和她同齡的陳魁,當作兒子一樣“嚴加管教”了。


    簡直是讓陳魁苦不堪言。


    如果能有再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拒絕。


    都怪自己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隨隨便便就把自個兒孩子拋下不管,自顧瀟灑地一走了之。


    說起來,那都已是去年夏天發生的事情。


    自家那對同為生物學家的雙親,不知怎地。


    突然就接受了,來自某個神秘科研機構的特別邀請。


    飛往亞馬遜,一去不迴。


    據父母臨走前透露的起因,是因為在半年前,那個神秘機構的某支生物考察隊,於亞馬遜叢林的一次正常的科學考察活動中,意外地在一塊有著4000年曆史的白蟻丘裏,發現了一隻活了300歲的白蟻蟻後!


    從小對生物知識耳濡目染的陳魁自然知道。


    現今有完整記錄的蟻後壽命,最長壽的那隻,也就堪堪活了30年。


    壽命達到了300歲的白蟻蟻後?那可是現有發現中,最長壽螞蟻的十倍壽齡!


    而且那隻已存在了300年的蟻後,至今還活著!


    關於亞馬遜叢林的那塊白蟻丘,陳魁在書上看到過相關的介紹。


    準確地說,那裏不應該稱唿為“丘”。


    說是“山”都顯得過於小氣了。是真的小氣。


    那片有著數億白蟻巢穴存在的地方,占地麵積足有一個英國那麽大!


    是連白蟻的天敵食蟻獸,都不敢輕易跨入的生物禁區。


    偏偏陳魁的父母,竟然依舊義無反顧地去了。


    而白蟻蟻後,這種一個螞蟻族群的領袖。


    科學家們幾乎很難找到,足夠安全妥善的接觸辦法。


    無法對蟻後進行人工飼養,也難以對其進行跟蹤采集訊息。


    這便是極其悲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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