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魁想了想,問道:


    “你是想說上次黃泉村的事?還是之前我表弟家的事?”


    江玉燕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過分了啊,壞男人。當初在你表弟家,我可什麽都沒賺著。全給你白打工了。真當本小姐傻嗎?”


    “好吧。那就是黃泉村了。”陳魁知道這妞不好忽悠,直接切入重點。


    雖然他猜測江玉燕十有八九,也是被那對兄妹蒙騙的人。


    但自己畢竟是由她邀請起去的。也是連帶的受害者。


    而且後來……


    “嘉苑那丫頭就這麽把你們放了?”陳魁終於有時間問出這個問題。


    “不然呢。人家首富千金,拿我們這些人的賤命有什麽用處。真得是搜刮完寶物後,看都懶得看上一眼的。”江玉燕自嘲道。


    “那不挺好嗎。”陳魁道。


    “挺好個屁!你知道後來那丫頭找到一柄上品法器嗎!”江玉燕突然出口成髒道。


    估計是因為想到當時的事情太氣憤,都顧不及保持淑女形象了。


    不過這騷狐狸,在陳魁眼中從來就不跟淑女沾邊。換做五六年前還差不多。


    “一柄?是刀劍類嗎?”陳魁驚訝道。


    沒想到那女孩運氣那麽好。而且黃泉村真藏有上品法器?


    他當時可是快將整個鬼王府翻遍了啊。難道這就是命嗎。


    “對。而且你絕對想不到,她是從哪裏找到那柄上品法器的!”江玉燕故作神秘地說道。


    “我不想猜。請你一次說完好不。”陳魁無語道。


    “上品法器就藏在那尊白玉菩薩裏麵。進通道機關的那個。我偷聽她手下說的。”


    陳魁臉皮抽搐了下。


    這,……就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了。


    他們當時進去的人,可都是碰觸過白玉菩薩的。結果都隻把它當成了機關觸發器。最大的寶藏在自己眼前,卻一個個錯過。


    “別想了。人家命好。手下去探路的時候,不小心弄壞菩薩發現的。”江玉燕不爽地補充道。


    “哦這樣啊。懂了。確實是運氣不錯。當然也可能是她手下運氣蠻好。”陳魁了然後,隨即問道:“那江玉燕,之後你還和那對坑了我們的兄妹聯係嗎?”


    這問題很敏感。江玉燕卻一點猶豫都沒有,便答道:“為什麽不。隻要有利益,就可以再合作嗎。隻不過他們兄妹不地道,黃泉村欠了我一次。對,還得加上你陳魁。遲早會把這利息算上去。”


    陳魁嘖了嘖嘴。


    總覺得江玉燕心思怕是不簡單。以她睚眥必報的性格,居然真忍了下來。多半是所圖甚大。才會暫時放不下這條線。


    她,該不會兩麵臥底吧?不,雙麵嬌娃好聽點。


    畢竟她父親是龍華公司高層。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不過拿自己親生女兒去當間諜,是不是心太大了點。畢竟江玉燕雖然實力不錯,但離資深層次都還那麽點兒。


    “那對兄妹知道你爸身份嗎?”陳魁試探道。


    江玉燕眼裏閃過一絲謹慎,吐槽道:“不知道。幹嘛要知道?陳魁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


    好吧。


    陳魁收迴打量女人的眼神,覺得自己差不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隨後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終於在快要到達龍華公司的時候。


    要問為什麽路上這麽久。江玉燕明顯是故意帶著陳魁,繞著龍華公司外圍兜了一大圈。不然即使是用11路,也早走到了。


    陳魁自然也明白這點,沒有去揭穿她。他也借此獲得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比如那把疑似不存在的上品法器,被嘉苑那位首富千金給得到了。


    這個信息很重要。因為嘉苑那丫頭好像在記自己仇。


    萬一以後遇到,至少自己能提前有所防備。上品法器的威力如何,尚不得知。反正陳魁覺得應該不是能用凡胎俗體去硬接的。


    下次遇到嘉苑找茬,實在躲不過的話,最好是放她風箏。


    跟那女人打遊鬥或許還有些勝算。近戰是打不過的。


    中品法器都能削鐵如泥了。更別說明顯高一檔次的上品法器了。


    說不定就有什麽特別厲害的地方,讓人防不勝防。


    “陳魁,我們的關係算好還是壞?”江玉燕忽然在問道。


    “應該……是好吧?”陳魁比較討厭這種非好即壞的問題。但還是迴答了她。


    “難道你覺得我不記恨你,或者你也記恨我呢?畢竟我們曾經的矛盾也不少。”江玉燕十分好奇地問道。


    陳魁想了想,給了一個很書麵的迴答:“一段好的關係,不是從來沒有裂痕。而是有了裂痕後,卻始終沒破碎。萬物皆有痕,那便是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


    “喂,要不要突然這麽濕人啊!真當人家是文藝女青年好忽悠麽。”江玉燕大驚小叫道。


    “那我該怎麽說?……嗯,你們女人天生有痕?”陳魁戲謔地說道。


    “哇。你好下流!”江玉燕再次吃驚道。


    說著右腿蹬掉鞋子,竟是跨過操控台,黑色白腿踹向陳魁的肩膀。


    陳魁嫌棄地拍開女人的足襲。


    “你講不講衛生啊?”陳魁皺眉說道。


    江玉燕似乎沒料到陳魁竟然是這個反應,反問道:“我腳臭嗎?我一天洗好幾次澡呢!”


    “那你肯定不知道西班牙釀葡萄酒的故事。”陳魁說道。


    “說說?”


    “他們不是有一種赤足踩葡萄的釀酒方式嗎。他們覺得女孩踩爛的葡萄釀出來的酒,比男人踩的酒要好喝。知道為什麽嗎?”陳魁一本正經地闡述道。說得跟真的一樣。


    “因為女孩腳香?”


    “錯!那是因為女人的腳比男人髒!女人腳板上的細菌是男人足足六倍!那特麽是加料太多了,把酒的原味都變質了!”陳魁認真解釋道。


    “所以請把你的臭腳拿開。我還不想生病。”


    “你!……”江玉燕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對方舉的這個例,她好像聽過。還真不是假話。


    但他就那麽直,那麽潔癖地嫌棄人家的腳底板?


    很快江玉燕反應過來,反駁道:“人家有穿絲襪啊!又不是直接碰觸你!”


    “絲襪的網眼,能阻攔住細菌?”陳魁白了她一眼吐槽道。


    江玉燕啞口無言,一頭黑線。


    女人隨即很快又頑強地反駁過去,“你這麽懂女人絲襪,是不是經常買了一大堆在家裏自己穿啊?”


    “而且我這麽大聲在你麵前說話。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唾沫,是不是也帶著細菌找上你了啊?”


    這下換陳魁臉黑了,“我特麽不是處女座。沒那麽誇張的潔癖!”


    “那好,臉過來。姐姐噴你一臉!”


    “……”


    兩人這樣互相譏諷了一路,直到到了龍華公司江瑞陽副總的辦公室門口依舊如此。


    “咳咳!”


    一個不太逼真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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