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趙嚴下好了麵,奉著老婆第一的原則,先給露丫頭端了一碗。誰知道這丫頭還迷糊著呢!也許是聽到趙嚴過來,也許是聞到了氣味,八爪魚似的又纏上了。


    嘴裏嘟囔道:“你不在被窩裏!被窩都不暖和了!你快進來!”


    趙嚴可沒想到,之前的迷糊可愛的小丫頭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不過話說,美女犯些小錯,是可以被願諒的!因為男人怎麽可能會對著尤物怪怒或者生氣呢?因為他們能常都會選擇犯罪去當禽獸!


    趙嚴現在為人師表,可不能當禽獸!沒辦法就任由著小丫頭,強拉硬拽地隨著一股子力氣把趙嚴給弄到了床上。趙嚴顧忌著手裏端著的碗,也不敢反抗。於是幾秒鍾的時間,趙嚴就被拉扯進了被窩!


    小丫頭閉著眼抱著趙嚴,卻又嘟囔道:“上床,穿什麽衣服?趕快脫了!”說完就開始扯趙嚴的衣服!這小丫頭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生生地把趙嚴的衣服給扯成了碎片。然後心滿意足地抱著一具溫暖的身子,又睡了!


    趙嚴有些鬱悶!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掏空的,然後被吸幹!


    真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話說這年頭的布料是麻製的,相對棉來說,又硬又脆,稍微大力一些就刺啦刺啦地給撕破了!不過小丫頭的手勁兒確實不小!


    看來昨晚折騰的實在是太曆害,小丫頭一直眯著眼睛睡著!直到日上三竿,空氣有了暖意,小丫頭才緩緩地醒過來了!


    “相公!怎麽沒去紙坊?”小丫頭問道。


    “被你這樣纏著,我可去不了!再說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我可不原意!我要你時時刻刻都跟著我!陪著我!”趙嚴說道。


    小丫頭明顯清醒多了,摸著趙嚴的胸膛道:“我會陪著你的!給我穿衣罷!”


    趙嚴,於是從裏到外,給小丫頭又穿了一遍。順帶侍弄了頭發!幸好這年頭不化妝!也沒有雪花膏!至於胭脂!小丫頭天生麗質,沒見用過那玩意兒!所以就簡單描了描眉!便出了門!


    院裏,秦小虎正在看著千秋名著,神鬼異事!一時之間,很是專著!


    到了廚房,見鍋裏的房已經涼掉了!露丫頭隨著趙嚴,把飯溫了,就各自吃了一些。便出門去紙坊了!也就是寧家別院!


    到了寧家別院,竟然十分習慣這裏,倒是趙宅卻感覺很陌生,如今重新走到上下正房裏,趙嚴生出一種迴家的感覺!


    這裏是趙嚴和阿露第一次的地方,也是他們山盟海誓的地方,趙嚴會永遠記得這個地方,也永遠記得那一方落了紅的手帕!


    露丫頭迴到此院反倒精神了。為趙嚴搬來了桌椅,兩個人就臨著坐了!趙嚴提著筆繼續寫文稿,露丫頭則坐在他旁邊,一會兒的功夫,不知不覺間,不由自主地就滑進了趙嚴的懷裏。趙嚴也很自然的接過,抱了,左手摟著;露丫頭便跟著趙嚴的筆,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趙嚴寫出來。


    隻感覺這院裏的陽光很暖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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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的紙坊完完全全地接收了原來陳新家的紙坊。這樣就簡單的毫無成本地在原來的基礎上開了工,由於張青跟陳新那個糊塗蛋不一樣,對待這些匠戶,當真不錯,發月例錢不說,還獎賞糧食,所以這兩個月間,這原陳記紙坊,不但沒有受到原來陳家大戶的影響,反而越發的熱火朝天,很是興旺!一時間,生產出來好多紙了!


    張青是也算是一縣內的世家大族了!於是聯絡著四處的生意人,一時之間這白紙便全售了出去;這還未動用黃有芳的力量。


    飛白樓內,黃有芳和張青還在聽書!這些新鮮些,正是趙書生所寫的書稿!


    “你這書稿從哪來得來的?”黃有芳問道。


    “李奇給的!而李奇則是直接從趙嚴那裏拿來的!很是容易啊!看來趙書生並沒有想著拿這東西換錢什麽的!”張青說道。


    黃有芳淡淡地笑道:“對於我們這些人,錢又算什麽?你說趙嚴他缺錢嗎?守著一個偌大的一個寧家,吃喝拉撒都給他包圓了!他還缺錢嗎?”


    張青臉黑了一點,說道:“他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說比我們這些人清高?還是說我們不如寧家有錢?”


    黃有芳斜了張青一眼,說道:“趙書生,追求的已經不是錢了!錢這個東西對他太俗!他已經看不上了!”


    張青摸不著頭腦了,“他不為錢!當初開什麽糧鋪?和我爭什麽紙坊?”


    黃有芳聞言,笑道:“他和你爭?你這是在給自己長臉啊!分明是你和他爭!不過是你贏了罷!"黃有芳又目光深遠了一些,道,“趙書生所謀甚大啊!所謀甚大!”


    “他到底在幹什麽?你說清楚些罷!”張青道。


    “我若是能說清,豈不成了他肚子裏的蛔蟲?”黃有芳道。


    張青黑著一張臉,道:“你別整半天,空放啞炮!”


    黃有芳,想了一陣,才說道:“這次紙坊,趙書生恐怕要栽根頭了!他以為造紙很容易嗎?找一些莊家戶就能搞定嗎?他有些書生意氣了!沒有長年老匠,這活是做不好的,也很難做的!就是你想把紙坊擴大規模,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每個匠人都帶上幾個徒弟,等到這些徒弟都學會了時候,就可以把紙坊擴大好幾倍了!這個過程需要時間,還要擔心,那些積年老匠,留一手的壞毛病!”


    黃有芳端起清茶又喝了一杯,眼神迷離,接著說道:“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這裏的造紙原料是用竹子的;而竹子下料到成漿,到造紙,這個過程就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我們在陳記紙坊的基礎上,可以運用陳新留下來做好的老料;而趙嚴呢,就隻好從頭再來了,這個時間就需要幾個月之久了!這麽一個過程,當然不算什麽,他大可等幾個月嘛!每天寫寫話本;調戲一個丫環,再找下酸丁聚聚會。然後幾個月就過去了!然後料造好了還不行!他沒有熟練的匠人!隻有一群幹各種雜役甚至種地的莊戶!這些人能造什麽紙?即便趙嚴能找人手把手地去教,可是這一圈教下來,又要費不少功夫!然後新手入行,再耽誤上幾個月手生現殘品,製壞料,其它破事,這一攤子算下來!趙書生的紙造出來的時候,說不定又要過年了!這可真不是好兆頭啊!不過還那句話!他無所謂地,隻需要等就是了,等到時間到了,紙就出來了。”


    張青靜靜地聽黃有芳說完,說道:“聽說趙嚴不準備用竹子!打算用稻草!”


    黃有芳很驚訝,問道:“稻草也能造紙?”


    “大概能吧!我也問了匠人!他們說,大概能吧!但沒試過!用竹子做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絕技!就如同織布染色一樣!都是各有各的方法!絕技!不盡相同罷!”張青說道。


    “你應該派個人去盯著!看看趙書生到底造得什麽紙!做為我們平縣僅存的對手!掌握先機很重要!不可失了先機!這個信息很重要!”黃有芳提點道。


    “我已經派人了!寧家別院,可是有我安插的釘子在呢!那裏的風吹草動,我立馬就會知道!”張青說道。


    黃有芳笑道:“做得不錯!很有先見之明!能埋下些暗子,出其不意的時候,便能起到了乎意料的效果,看你做的如何罷!你可要放長線吊大魚才是!”


    張青笑著點頭道:“我已經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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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三月月中了!


    寧家別院裏後宅種著幾棵桃樹,開花已經開得很燦爛了!吸引來了一群密蜂!現在已經是春天了!


    趙嚴從貓了一冬的弄堂裏鑽出來,已經不感覺那麽冷了!造了一冬的草紙,此時應該成了罷!


    接合了傳統手工業,把原來的原材料換成了稻草,就造出了一種很粗糙的粗紙!當然,用稻草作紙不是說不能造出好紙;趙嚴後世小時候,就在作坊裏見過老匠人用稻草作出地精美的紙,用來寫字不成問題,可能作畫就差點,是不能和宣紙比的;可若是造得不好了,差點的還能叫紙,如馬糞紙,還可以壓平實了,糊起來當紙箱,可若是造得再差點,可就純粹是做壞了的,連紙都稱不上了。


    馬管事,拿出幾張造好了的紙給趙嚴看,趙嚴喜出望外。


    “竟然能造出如此品質的紙!看來咱們的莊戶裏,有些人還是很有天賦的!這紙,抄漿抄的不錯,平滑的很呐!若是都能做到這個份上,咱們的紙坊就成金坊了!”趙嚴笑道。


    馬管事卻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一個挖來的老匠人做的!至於其它人笨手笨腳的,都做壞了!”


    趙嚴不以為意,笑道:“能有怎壞?拿來我看!”


    馬管事又掏出了一張草黃色的紙。


    趙嚴看了,這紙就純屬是給死人燒都會被嫌棄的紙。趙嚴可是見過後世給死人燒紙用的草紙,那質量也比這個紙好多了!這個紙算什麽?粗看之下,就是一條條纖維粘在一起之後,形成了一張粗製濫造的卻加細密些的麻布!趙嚴覺得就是拿他擦屁股!都能把屁股級刮花了!這樣的紙能幹什麽呢?趙嚴想不出來,大概還是有用的,可以包東西!粘在牆上擋灰吧!至於其它的功能尚待挖掘!


    馬管事又冒出來一句話道:“這種水平的紙,也不多!”


    一句話,說得趙嚴都想吐血了!大哥,能把話一次性說完不?


    “比這還差的紙?拿來我看?”趙嚴說道。


    馬管事掏了來一塊馬糞樣的塊狀物,趙嚴認得,這大概就是類似於馬糞紙之類的東西了!不過它卻不是馬糞紙!因為後世的用來作紙箱的馬糞紙裏麵加有粘著劑!自然能粘合起來,被用作紙箱!至於這樣的廢料能作什麽呢?


    一時間趙嚴也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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