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那混沌一片的大門之後,常規意義上的五感,便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用,


    看不見,聽不到,同時也沒有感知,


    軀體像是完全消失了,


    留存下來的,隻有一道意識,


    一道完全無法接觸到任何感知,像是被扒了個幹淨的意識體,


    在龐大超能模型的加固之下,江年的意識模型,也堅固到了一定的程度,但缺少了感知,攝取外界信息的軀殼,他的意識,也隨之的,陷入了寂靜之中,


    像是在無風的死寂之地,困頓的囚徒,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意識在寂靜之中,在不斷的被磨損,


    無盡的寂靜和空無,讓他的意識無法得到豐富,


    也在這無盡寂靜和空無之中,江年卻並沒有停下嚐試,他在通過自身留存著的,關於對自己手中那躍遷手環研究,解構的記憶,嚐試開挖,解構這一片空無,


    試圖在這空無之中,打開一個通往新世界的門戶,


    而最後,他成功了,


    在不斷的探索和摸索之中,他成功的,通過自身的意識,捕捉到了一個疑似的節點,


    依靠意識撬開那節點,將意識延伸進去,


    但和使用躍遷手環不同,似乎缺乏了一些合適的路徑,


    等江年迴過神來,


    便發現自己成了一個被凍死在路邊的醉鬼,


    看樣子,有些像是,所謂的穿越,


    又冷又餓,身體狀況,也有些不是很好,糟糕的情況,讓江年無法再塵世閑遊下去,


    他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他發現,他甚至連這個世界的話都不會說,


    身體的原主,似乎不像是個有錢人,


    衣服有些破舊,身上唯一值點錢的,似乎就是那一個已經空了的酒葫蘆,


    葫蘆不知道什麽品種,看起來,品相和做工,倒是還不錯,


    感覺應該值點錢,


    也是茫然無措之中,窩在一個避風的角落裏麵,稍稍,迴暖了一下身子,


    一邊的,也檢查他的現狀,


    躍遷手環,岩神帝君的神軀,遊戲倉庫,……


    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過來的,似乎隻有他的一段意識核心,


    甚至這一段意識核心都並不全,


    一些,嵌合在神化軀體之中,比較緊密的思維模塊,也沒有帶過來,


    盤恆在角落之中,躲避著風雪,


    稍加思索,他大致的,明白了一些他的處境,


    在世界之外的空無之中,他的其他一切,應該都還停留在原地,包括他的一部分思維模塊,


    過來的,隻有他的意識核心,


    他用意識撬開了那個節點,並嚐試通過那個節點,進到一個新世界,


    他成功了,


    但過來的,卻隻是他的一段意識核心,


    而意識核心之外的,其他東西,都應該還在那裏,在那空無之中,像是程序一般,運轉,


    也是隨著對現在的明悟,當前,這具身體也逐漸的迴暖過來,


    一些零碎的記憶,思維模塊,也開始,因為身體迴暖,機能複蘇,開始‘活過來’,


    裏麵有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語言,背景,風俗之類的東西,不過,更多的,是一些身體原主說經曆過的,一些雞毛蒜皮一般,的零碎,


    ‘是這具身體,軀殼上殘留的一些思維模塊,在複蘇迴來,’江年心中念到,


    一個生靈的存在,是由很多部分組成的,


    意識核心,思維模組,軀殼,……


    種種部分,嵌合在一起,組成一個生靈個體,


    如今,江年因為操作失誤,將自己的意識核心,順著一個門戶,丟進了一個未知世界,然後在一個未知的機製下,占據了一個,意識核心,已經消亡了的軀殼,


    而他的意識核心,本身上,具備有一些力量,從而的,讓這具軀殼,重新的複蘇了迴來,


    由此了,他組成了一個新的個體,


    不過,很顯然,江年並不滿意這個新的個體,


    孱弱,破敗,


    和他原本的那一具,完全沒有可比性,


    ‘丟失了意識核心的神軀,現在應該在原處,按照原本的模板,在運轉,嗯,應該是還在研究節點,同時,節點,現在應該還是處在被撬開的狀態,這樣的話,隻要自己在這個世界,找到對應的節點的話,就應該能夠有辦法,迴去,’江年心中轉著念頭,


    念著,一邊,等著身體逐漸,暖和一些,便從牆角站了起來,在周邊尋摸了一圈,


    但依舊沒有什麽收獲,


    眼見如此,知道,大概一時半會,可能是找不到那節點,門戶了,


    用意念撬開,供給意念通過的門戶,以他現在,這具新的軀體的狀況,或許有些難以對其觀察,


    念著,便摸著方向,往原身住處去了,


    天方蒙亮,刮了一夜的白毛風,刮得正是急的時候,


    不幾步,他就有些身體被凍僵的感覺,


    頂著風雪迴到住處,撥弄著,將碳爐給燒起,一邊的烤火,一邊的琢磨接下來怎麽辦,


    首先的,肯定是得想辦法,將那神化軀體還有那超能模型給找迴來的,


    但他現在的情況,卻不是很妙,


    新的世界,新的軀體,


    原身是個破落戶,


    或者說是個兵戶,他當前所在的世界,是一個還沒脫離畜力階段的王朝文明之中,


    從得到的一些信息來看,似乎類似於明清時期的水準,


    釀酒,造紙,金屬冶煉,都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勉強能看的水準,


    不過,這個顯然,還沒有能夠擺脫‘曆史周期律’的所謂大晝王朝,立國已經幾百年,


    似乎也已經走到王朝末期了,


    原身周清華,世代兵戶,到到他這一代,便算是趕上了趟,


    武備鬆弛之下,作為兵戶,這家夥除了喝酒,


    基本上,就啥也不會了,


    祖上傳下來的刀兵,早就拿去換酒喝了,


    所謂的軍餉,月前,被上麵的兵頭扣扣的厲害,記憶中,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拿到了,


    而作為兵戶,當兵顯然已經沒奔頭了,而他又不能去幹其他的活計,


    其實也幹不了什麽其他的行當,


    最終的,便整日渾渾噩噩,有錢就去賣酒喝,沒錢,就賣家裏的一些家當,


    賣的差不多了,


    便是,窩著,等死,


    也麵對這麽一個狀況,江年稍琢磨了一下,便有了想法,


    按道理來說,他既然是按照躍遷手環的一些路數撬動的節點,那麽那個節點,對應的這個世界的方位,應該就是在,此前周清華,凍斃的周遭,


    此前,沒能找到,應該是路數不對,


    他這次,是靠著核心意識,撬動的節點,


    看他現在的狀況,很可能,就打開了一個意識通道,


    意識層麵的東西,此前,他陷在那空無之中,被摒棄了周遭幹擾,才能比較清晰,


    現在,他受困在一個破爛軀殼裏麵,


    意識被幹擾的厲害,


    想要將其找出來,卻是不容易,


    這般,他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的意識,從當前這個破爛袋子之中掙脫出來,最好重新迴到那種空無狀態之中,


    而想要做到這點,他頃刻間的,就想到了幾個辦法,


    從熏香到精油,花樣也不少,


    但這些東西,都是需要用到,一些遊戲世界的特產,


    一部分,還需要用到藍星文明的一些技術,


    而現在,他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人生地不熟的,還真沒辦法,將那些材料和條件找齊,


    在原主留下的一些記憶模塊之中,搜檢了一會,倒是搜檢到一些,


    似乎像是有些類似的東西,


    不過也並不確定,


    而那些東西,似乎都不便宜,以原主留下的一些情況,想要正常途徑,將那些東西入手,然後展開一些嚐試,很明顯的,並不現實,


    所以,念頭轉動,少許,他便定下來了主意,


    正路子既然走不通,那就走歪路子,


    至於如何走歪路子,也無非就是,殺人,搶劫,敲詐,


    說來不好聽,但卻好用,


    反正這個所謂的大晝,也一副藥丸的樣子,估摸著,也不可能,將他怎麽樣,


    也這般念著,在短暫的盤算之後,江年便是開始做起準備來了,


    ……


    晃眼,從穿越過來之後,便是過去了兩天,


    兩天時間,他結合原主留下的一些記憶模塊,一邊摸索,大致的,熟悉,融入進到了這個世界之中,同時,也在原主凍斃的路口徘徊了幾圈,確定,以他現在的狀況,沒法在那附近,找到節點了,便終於的,開始動手了,


    異界求生,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活著,第二件事情,就是在活著的情況下搞錢,


    原主兵戶出身,被看的很死,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看著他的那個兵戶頭子給弄死,


    這個兵戶頭子,一邊的克扣,他的軍餉,一邊的,還卡著他的出路,江年想要做點什麽,


    首先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家夥給弄死,


    之所以一上來,就使用這般暴烈的手段,倒是因為江年到現在,已經霸道慣了,


    ‘全都要’,基本上,都快成了他做事之時,第一個跳出來的策略方向,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可能,容忍有人,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而如何動手,卻也簡單,


    雖然,原主為了喝酒,已經將祖傳的兵刃給當掉了,


    但殺人,卻並不一定要兵刃,


    在鎮子裏轉了一圈,順手的,江年就找到了一截很不錯的木頭樁子,


    是從一個破凳腳上掰下來的,


    幾乎不用怎麽磨,一頭便鋒利的厲害,


    同時長度和那茬口,也像是一個天然的血槽,


    扣在手裏,


    在一個月亮頗為不錯的無風雪夜,江年用混了老鼠藥的肉包子,將那兵戶頭子養在的院子裏的兩條大黑狗給藥翻,然後爬牆進去,將聽到一些動靜,爬起來的兵戶頭子,直接一巴掌,將木頭樁子,釘進對方的喉頭,隨後,上前,又將這家夥的小妾給收拾妥帖,


    隨後,才是,收攏著,這兵戶頭子家中餘財,背著,出來,望著方向,進了汙水溝胡同,


    這一胡同,裏麵,都是些破落戶,


    江年進去,很快的,就摸到了一個破木屋跟前,


    裏麵,一陣鼾聲打的震天響,


    時間已是深夜過半,江年聽著那鼾聲,推了一下那木門,隨後,擺好架勢,一腳,將門連踹,帶撞,將門撞開,


    鼾聲一下戛然而止,一雙圓目陡然睜開,


    這屋子裏住著的,卻是這汙水溝胡同,有名的潑皮,胡三,


    這胡三,二十啷當,生的麵貌兇惡,骨架子粗大,平日裏,帶著一夥子狐朋狗友,到處幹些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也吃的膀大腰圓,


    在這五河鎮裏,也算是小有惡名,


    而也是這家夥,這一日,正摟著擄迴來的一個小寡婦,正睡得香甜,忽的,就聽到動靜,


    雖然還沒迴過神來,但這家夥,到底‘江湖’經驗豐富,


    也不管怎麽迴事,當下就直接張嘴,


    “好賊廝,鬧到你爺爺我頭上來了,”隻聽得一聲平地生雷一般的怒喝,便見那胡三,趁勢,便要爬起身來,要看個究竟,


    要是個普通人在這裏,被對方這一嗓子,或許,就給嚇得怔楞在了原地,


    但江年那管這個,隻撞門進去,三步邁過,大手一唿啦,對著這家夥的太陽穴,就是一巴掌糊了過去,


    而這一掌糊過去,手裏正扣著那木頭樁子呢,


    這一下,就直接把那正作勢要爬起來的胡三給拍的直挺挺,又躺了下去,


    一掌將人拍死,江年也不墨跡,直接的,動手,從腰間,摸出剛從那兵戶頭子哪裏,搜來的一柄鋼刀,兩下,就將人腦袋給剁了下來,


    隨後,又見邊上,那一個小婦人,迷糊的,被驚醒了過來,


    倒也沒費什麽功夫,再次將其弄得服帖,


    隨即,摸出石灰,摸上兩下,處理了一下那首級創口,隨即,用布一包,領著,就從這屋頭出來,一路的,便是走到了汙水溝前,一處廟門處,


    此刻時間還早,廟門還沒開,


    江年便摸著,將腦袋,在廟門上一掛,又在邊上,用沾血的石灰,塗了幾個字,


    ‘殺人者,周三’


    做完這些,江年便徑直的,迴到自己住處,關上門,躺下,就直接唿唿大睡,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也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廟門一開,當場的,就給那開門的和尚,嚇得半死,


    而後,那兵戶頭子的事情,也被翻起來,


    一連的兩場命案,還是性質如此惡劣的命案,一下的,這五河鎮,便有些熱鬧了起來,


    因為殺人犯,留了名號,


    所以,一時間,也不斷的有人問,這個周三是誰,


    而這周三是誰,


    答案是,沒有這個人,


    這是江年,胡亂塗得一個名字,


    即使真的有人叫周三,那和也這塗上去的名字沒關係,


    雖然,也不排除,鎮裏的庸官,昏吏,直接的,用這個名字去抓人,


    但這些都和江年沒什麽大關係,


    唿唿的睡上一覺醒來,江年像是沒事人一樣,去酒肆了喝了一頓酒,吃了一頓肉,隨即的,便是進了汙水溝胡同,撒著幾枚銅錢,就收攬了幾個小弟,成立了一個青龍幫,


    而用的名號,就是周三,


    不過,下麵的人問,他莫非就是那個殺人的周三,


    江年卻隻是笑而不答,


    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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