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似乎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開口:“琉璃長老,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琉璃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問。”


    “您……你有過心魔嗎……是怎樣克服的?”


    琉璃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拿起了眼前的夜明珠,她輕輕用手捧著熒光照在臉上,莫名柔和,莫名聖潔。


    “好漂亮……”小胖子下意識說了一句。


    琉璃笑著迴了一句:“我也這麽覺得。”


    一邊說著,一邊將夜明珠收了起來。


    “心魔自然是有過的,這外麵的人都快傳遍了,自然假不了,不過沒有他們說的那麽誇張,有是有,但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但……不可否認,確實險些入魔。”


    當時的情況至今想起來,琉璃都覺得有些恍惚,不過所幸那一股寒意起了作用,使她反應過來。


    本來病也不是多深的心魔,自然而然也就破除了。


    她看不得別人為自己而死,所以有心魔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可她是知道千亦寒會迴來的,所以當時旦凡有一人上前,她這心魔便會破。


    不過……可能是那時的她看上去比較嚇人,可能有能力的,與她相熟的人都不在,而在的,要麽不熟,要麽沒能力。


    總之便是無一人上前,所以隻能靠她自己了。


    她記得那個時候,臉頰莫名有一陣冰涼,伸手輕輕觸碰的時候才發現,眼角的那一行清淚。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人嘛,誰沒哭過呢,可是這還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掉下的第一滴淚。


    沒有撕心裂肺,沒有悲痛欲絕,但那一刻,她卻莫名格外堅信,千亦寒會迴來,一定會。


    “便到這吧,宗主來了。”


    “啊?”那名弟子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楚星城走進來,這才匆匆行了一禮,“宗主。”


    “嗯。”


    “弟子先告退了。”


    楚星城微微頷首。


    那小胖子才走了兩步,卻又迴了頭:“琉璃長老,您的那個夜明珠很漂亮,但是您比夜明珠更漂亮。”


    說完就跑,根本不帶一絲留戀。


    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胖早就已經跑遠了。


    “簡直就是放肆!”


    “沒想到我們宗門的弟子,嘴那麽甜,挺會的呀。”


    琉璃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了幾分讚許的意味。


    琉璃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楚星城帶來的食盒。


    “還不是你把他們的膽子,帶的一個比一個大,現在搞得他們什麽都敢做。”


    “怎麽能怪我呢,我可是出了名的……冷肅。”


    楚星城懶得再接:“罷了,這次宗門收弟子,有好些資質不錯的。”


    “嗯,我們天劍宗蒸蒸日上,前途無量。”


    “誰與你說這些……真不打算再收一個?”


    “但凡有一個資質比得上我徒弟的,我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而且別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能收,沒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沒這個能力。”


    “況且我已經收過地址了,而且還是關門弟子,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楚星城似乎猶豫了一下:“他真會迴來?”


    “自然。”


    楚星城似乎歎了一口氣:“隨你吧,慢慢吃吧,最後一頓了。”


    琉璃嗆了一下:“咳……搞得跟斷頭飯一樣,不至於真心,不至於我不過是出的一趟門,又不是不迴來了。”


    楚星城沉默了一會:“你還是快點吃吧。”


    琉璃:所以到底是慢還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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