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門外有人敲門了,雲舒皺了皺眉心,並不想理會,可是門外的喚聲讓她不得不引起記憶。


    “雲舒,是我!”


    雲舒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對著外麵站著的黑衣男子道:“進來吧!”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隨著雲舒走進了屋中。


    雲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跟蹤了我?為何會知道我就住在這個客棧中?”


    寐生輕笑道:“不能怪我,其實我真的沒有找人跟蹤你,而是我的手下替我留意了你的行蹤,將你的去處告訴了我!”


    “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幫你調查出你的真實身份!”


    雲舒清冷一笑:“什麽真實身份?我已經說了,我是借屍還魂,真正的自己已經不在了,而我的這個身體本不屬於我,我都這樣解釋了,你還想說什麽?”


    寐生大膽的猜測道:“既然你能借屍還魂活過來,那麽你這個身體的主人也許也會借屍還魂活過來。”


    雲舒聽了寐生的猜測,不由得黑亮的眼睛越睜越大:“你該不會是……認為你說的那個玲瓏姑娘,會用我的身體活過來吧?”


    “未必不是可能!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體到底藏於何處嗎?或者你真的在遇害後容貌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放心好了,無論接過怎樣,我都會有辦法給雲丞相和雲夫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和人證。”


    雲舒其實也想知道她的身體到底在不在?還是她遇害後容貌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讚同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可有什麽好主意,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嗎?”


    寐生胸有成竹道:“我自有辦法!而且這件事必須要一個人幫忙!”


    “是誰?”


    “雲夫人!”


    雲舒一聽,拒絕道:“不可以,母親已經因為我的事情與父親有了隔閡,我不想他們在因為我的事情,影響了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


    “如果雲夫人知道這件事,她一定不會讚同你的說法,她是真心的喜歡你,寵愛你的,所以她一定不會認為幫助你會壞了他們夫妻間的感情,難道你不想知道關於你身世的真實答案嗎?”


    雲舒眉心微微一蹙,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好!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到我的父親母親。”


    寐生抬起手,想與她擊一掌。


    “好!一言為定!”


    雲舒看了看他抬起的手掌,朝著他微微含笑,抬起手與他擊掌。


    可就是這樣一個擊掌的動作,兩個人的手心溫度傳到了心底,讓他們不由得麵頰偶塗染了紅色。


    寐生收迴了手,輕輕咳嗽一聲,道:“我剛才已經對店小二說了,讓他送些酒菜過來。”


    “也好,你也可以借著吃酒菜之時,對我講一講我們的計劃。”


    店小二很快將酒菜都端進了屋中,寐生和雲舒二人邊吃著酒菜,邊商量了一下對策。


    寐生和雲舒聊得很投緣,至少對於雲舒來說,對寐生第一次像采花賊的形象在她的印象中消散。


    而寐生與雲舒聊了很晚,一直聊到了深夜,才從她的屋子中離開。


    這一夜,無論是雲舒還是寐生,兩個人都輾轉反側在床上,不能入眠。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對策太令人亢奮了,還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微弱的變化,讓他們這一夜都想起對方的容顏。


    寐生深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雙手合十:“玲瓏,希望你真的活過來了,從此迴到我的身邊。”


    第二天一清早,雲舒剛要推開房門去找寐生,就看到寐生已經衣冠整齊的立於她門前。


    “我們一起用過早膳,就迴雲府吧!”


    “好!”


    雲舒待寐生沒有之前那般生疏,兩個人用過了早膳,由寐生駕著馬車,兩個人又迴到了雲府。


    因為寐生是貴客,高德等護衛見到了自然是恭敬的迎候,倒是雲舒的到來,讓他們這些人都心裏如裝了心事一樣,一直憂心忡忡。


    寐生對高德道:“本公子這次來是專門找雲夫人的,因為我知道雲丞相今日去了早朝不再府中。”


    “那我這就向夫人稟報一聲!”


    雲舒不冷不熱喚住他:“不必了,本小姐會親自對母親稟報!”


    雲舒帶著寐生來到了大夫人的院子裏,瞧見大夫人以淚洗麵,一雙眼睛姑且是哭了一夜,又紅又腫。


    雲舒心疼的拉起了大夫人劉氏的手,勸慰道:“母親,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會哭的這麽傷心?”


    大夫人劉氏一瞧雲舒迴來了,將她擁在懷裏:“我的乖女兒,母親舍不得你離開,以後不要在丟下母親離開雲府了!”


    “好!”


    雲舒看到大夫人傷心的樣子,忍不住也眼圈紅了起來。


    寐生不想讓此事在做耽擱,對大夫人道:“雲夫人,這一次我將三小姐帶迴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那就是查出是誰陷害了三小姐!”


    大夫人一聽,輕推開懷中的雲舒,看了雲舒一眼,又給寐生遞去相信的眸光:“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


    寐生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了大夫人:“這就是我和三小姐的計劃,你先看著,等看過後用火燒掉,以免被其他人看到。”


    大夫人接過這封信:“好!”


    她細細的看過這封信之後,將這封信用火燒成了灰燼。


    接著拉住了雲舒的手,很是肯定道:“舒兒,今夜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一定會采取行動了!”


    雲舒不免倒抽一口冷氣,想起雲府中那些陰險之人,看來這出戲越來越驚心刺激了!  過了晌午,雲府上上下下傳開了一個消息,雲府三小姐前幾天被人陷害落湖並未身亡,但變得有些癡傻了,連雲丞相和大夫人劉氏都不認的了,以後怕是沒人敢娶了。


    這日風清氣朗,大夫人劉氏扶著雲舒的手,朝傾心湖邊的涼亭裏走去。


    到了涼亭下,大夫人劉氏和雲舒都坐在了石凳上。


    劉氏深深地看了一眼雲舒,見她神情呆滯坐在石凳上,嘴角一直上揚出一個弧度傻笑著,不免憂從心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舒兒,你知不知道,是誰害了你?這個人也太狠心了,瞧他怎麽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


    劉氏緊緊拉住了雲舒的手,看到雲舒依舊一副傻笑的神情,她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突然雲舒眼睛眨了眨,看向了劉氏,傻笑地問道:“娘娘,我要吃棗糕糕!我要吃棗糕糕!”


    劉氏想了想:“你說的是桂花棗糕是嗎?”


    雲舒如搗蒜一樣點頭,咯咯大笑著。


    劉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見到女兒一直傻笑,讓她覺得更加的心裏揪痛一般。


    她鬆開了雲舒的手,勸道:“你在這裏等著,母親這就去上小廚房,讓廚師給你做桂花棗糕,你在這裏等著我。”


    “好!”


    劉氏轉身搖了搖頭,本來這些小事都可以讓婢女去做的,但她隻要一看到雲舒癡傻的樣子,就會揪心的難受,所以想要離開一會兒,靜下心也好。


    她在臨走前交代了幾個丫頭,讓她們看好了三小姐,然後親自去小廚房讓廚師做些桂花糟糕。


    雲舒看到涼亭的石桌上有一架香檀木製成的古箏,她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抬起手指在古箏上亂彈一氣,玩的很是開心。


    可是她這些毫無規律的彈奏,已經帶來了極強的噪音,讓守在她身旁的幾個丫頭捂著耳朵都難以在涼亭下待下去。


    “三小姐是真的瘋了!”


    “是傻了!我們還是到旁邊的花園後躲一躲吧,在聽這些雜七雜八的聲音,我的耳朵都要震破了!”


    “走吧!”


    幾個丫頭相視一眼,捂著耳朵像被貓追趕的老鼠,逃到了花園後躲一躲。


    而雲舒玩的不亦樂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守著她的丫頭們都已經逃走了。


    的腳步聲,還有一陣淡淡的花香從雲舒的身後傳來。


    雲舒裝作沒有發覺,手指在古箏的長弦上一陣亂撥。


    “該死!”


    一聲女子悄悄的嘀咕聲,讓雲舒還是聽到了,她仍然沒有迴頭,直到感覺到背後有一股熱氣,像是從掌心傳來的溫度到她的脊背時,她以敏捷的速度轉身,抬起手緊緊抓住了這個人的手腕。


    “是你想要害我?”


    一身青色素裙,模樣嫻靜美麗的女子皓白的牙齒咬住了嘴唇,一雙水潤迷人的雙眸泛著驚訝之色,張大了嘴巴。


    “你是誰?你根本不是雲舒!”


    “二姐?怎麽會是你?”


    青色素裙的女子被雲舒這一喚,更是嚇得麵容失色:“誰是你二姐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是雲舒,不過是換了個樣子而已,倒是二姐你,雲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雲舒?”


    雲舒看清了這個女子的容貌,她叫雲嬌,雲丞相府中的庶女,排行老二,是雲舒的二姐。


    她記得這個雲嬌二姐一直都是很乖巧、賢淑,被父親和母親看好,時常當著她們幾個姐妹的麵前,誇讚雲嬌的性子好,又善解人意。


    怎麽今日她竟然會成為陷害她,將她推進傾心湖的兇手之一了呢?


    雲嬌咬住了嘴唇,想要將手從雲舒的手中抽出,卻不料雲舒抓著她的手腕更緊了幾分。


    雲嬌冷哼一聲:“雲舒,你平日裏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借著母親將你在她身邊撫養寵著你,就對我們大唿小叫,告訴你我早已經受夠你了,恨不得你早點死!”


    雲嬌說出了心裏怨恨的話,卻讓雲舒很是詫異,都說妒忌成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連雲嬌這樣賢淑的女子都會因為妒忌,變得人性扭曲了,看來以後看人不能隻看表相了。


    雲嬌見雲舒分神,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雲舒的小腹刺去。


    “小心!”


    一道黑衣身影閃來,一把踢掉了雲嬌手中的匕首,將雲舒拉進了他的懷中。


    雲舒從未想過,他的懷抱是這樣的結實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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