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平靜地笑了笑:“好,我們先到東雷國再說!”


    馬車行了兩天三夜,終於到了東雷國。


    炎鴻澈和顧妍夕二人剛到東雷國,馬車剛走進東雷國的都城,就被數百名東雷國侍衛團團圍住。


    “下馬車,快點!”


    東雷國的侍衛來者不善,氣勢洶洶將顧妍夕與炎鴻澈乘坐的馬車圍住。


    寐生隨時準備好了抵抗這些東雷國侍衛的襲擊,隻等待馬車上炎鴻澈的一聲令下,就拔劍出手給他們顏色瞧瞧。


    顧妍夕見炎鴻澈已經握起了拳頭,八成是要寐生動手,她伸出手輕輕按在了炎鴻澈的手臂之上,朝著他輕輕搖頭。


    “我們先下去看看再說!”


    炎鴻澈唿出一口氣,點點頭,先掀起車簾走下了馬車;顧妍夕隨後帶著小天,還有花曉曉一起下了馬車。


    東雷國侍衛們麵色淩厲,將他們的容貌端詳了片刻,又走到了馬車前,掀起了馬車的簾子查看了下馬車內的動靜,最後才開口道:“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花曉曉一聽,氣的眼珠子溜溜的轉了幾圈,他們有什麽可囂張的?不就是幾個破侍衛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敢對她的大小姐和姑爺這樣說話?


    顧妍夕見花曉曉唇角要動,知道她要抱怨些什麽,忙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曉曉,陪我上馬車!”


    “是,大小姐!”


    花曉曉人夠機靈,一聽顧妍夕的暗示,就知道她想阻止她說話,所以她也就沒有抱怨些什麽,扶著顧妍夕上了馬車。


    炎鴻澈走在最後,抱著小天走上了馬車。


    寐生仍舊駕著馬車,不過已經到了東雷國的都城之內,這裏人來人往,又是繁華街市地帶,也沒辦法將馬車行的太快。


    隨著馬車慢悠悠地晃動在街道上,炎鴻澈和顧妍夕在計劃著怎樣進入東雷國皇宮。


    “剛才我們進到都城中,妍夕你也看到了,東雷國守衛森嚴,想要進皇宮的話更是不易。”


    顧妍夕深吸一口氣:“是啊,東雷國的國主是何等謹慎和聰明之人,又怎會輕易的讓人進入他的皇宮?”


    不過她轉念一想:“剛才你也看到了,守城門的侍衛像是在找什麽人,以我的判斷,應該是刺殺東雷國主刺客一類的人。”


    炎鴻澈不知道顧妍夕為何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妍夕,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在想……如果我們找到了刺殺東雷國主的刺客,帶著罪魁禍首進宮領賞……”


    炎鴻澈明白了顧妍夕的意思,覺得她的主意不錯,但是首先要確定一件事,剛才守城侍衛們是不是在尋找刺殺東雷國主的刺客,隻有確定了這件事才好為以後的計劃做打算。


    炎鴻澈讓寐生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他和顧妍夕帶著小天,還有花曉曉一同入住了客棧,並且在客棧一樓的茶廳內飲茶,讓寐生到外麵去打聽些消息。


    很快寐生就趕了迴來,將他打聽到的消息匯報給了顧妍夕和炎鴻澈。


    “主子,我打聽了一些消息,說最近東雷國闖入了幾位高手刺客,險些將東雷國主刺傷。東雷國主一怒之下將當日看守皇宮的侍衛們全部斬殺,換上了一匹精兵去看守皇宮之門,不得讓可疑人闖入。”


    顧妍夕的猜測果然沒錯,知道了東雷國主忌憚些什麽,自然是一件好事。


    “澈,你覺得那些刺客是離開皇宮了呢,還是潛伏在皇宮之中?”


    炎鴻澈想了片刻道:“以我的猜測,這些刺客既然失手了,就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隱藏在皇宮之中,等待下一次刺殺東雷國主。”


    顧妍夕滿意地笑了笑:“澈,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在猜想,東雷國主也一定猜到了刺客就在皇宮之中,他之所以把皇宮守衛森嚴,就是想讓這些刺客無法離開皇宮,找機會引他們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炎鴻澈讚同道:“你說的不錯,這些刺客看來也是聰明,一直隱藏在宮中,小心謹慎做事,沒有露出馬腳,所以才不會被東雷國主發現。看來東雷國主也在犯愁這件事吧!”


    顧妍夕勾唇笑道:“看來這場好戲,我們陪他玩定了!”


    東雷國銀龍宮中。


    一身繡有銀龍的輕紗長衣男子,抬起纖纖手指將頭上的銀龍發冠擺正,漫不經心的含著一片青色的草葉,在殿中吹奏出一曲動人心弦的音律。


    “國主,皇宮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可還是沒能找到那夜刺殺你的那幾名刺客!微臣無能,請國主您恕罪!”


    東雷國主夜溯停止了口中草葉的吹動,不過是將口中的草葉吐出,嗖一聲,草葉像是一把綠色的刀片,從空中拽曳出一道弧度,將正在叩首請罪的大臣麵頰上劃出了一道血紅色的口子,瞬間有鮮紅色的血漫過了他的麵頰。


    “沒用的東西!都多少天了,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是不是存心想讓孤王被這些刺客刺死?”


    跪在地上叩首的侍衛首領,不敢反抗一個字,而是繼續向東雷國主夜溯磕著響頭。


    “國主息怒,請饒了微臣這條賤命吧!”


    “你的賤命確實不值錢,但孤王現在還不想讓你死……快起來吧,別在這裏讓孤王覺得掃興。”


    “遵命!國主微臣這就告退!”


    東雷國主夜溯朝著他推了推手,示意他快點離開這裏,他很不想見到他。


    侍衛首領頭上青紫,像是一隻被人嫌棄的棄物一樣,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迅速離開了宮殿中。


    夜溯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一想起前幾日在血月祭祀時碰到過的那個女人,他就恨得將牙齒咬的咯咯之響。


    這個女人也太難對付了,隻要能抓住她,在利用她除掉醉籬,那麽他曾經失去的那些特殊力量才會從醉籬身上得到。


    所以他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的,絕對不會!


    “國主,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們將他們都帶來了!”


    “嗯!”


    夜溯用鼻音哼出聲,望見醉籬和蔓珠被帶進了殿中,他突然將陰冷的麵色收起,溫和地朝著他們露出笑容。


    “才幾日不見,發現你們又瘦了,難道是孤王的東雷國招待不周嗎?還是那些奴才們笨手笨腳,沒有招待好你們?”


    夜溯朝著帶著二人進來的侍衛吩咐道:“快賜座給他們!他們二位可是貴客,豈能招待不周?”


    “遵命,國主!”


    兩名侍衛按照了夜溯的吩咐,將長椅搬來,恭敬地放到了他們的身後。


    醉籬和蔓珠相視一眼,醉籬不冷不熱笑道:“既然國主盛情款待我們,我們怎麽會瘦了呢?一定是國主你眼花了,在向我們開玩笑而已!”


    他很不客氣地坐到了長椅之上,蔓珠隨後也學著醉籬坐到了長椅之上。


    夜溯伸出纖長的手指,請按住額頭,失笑道:“瞧孤王這眼神真是越來越差了!”


    “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國主你就不要在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夜溯半開玩笑,一雙棕褐色有些陰冷的雙眸凝向醉籬道:“孤王一直都想讓你死去,將身上的特殊之力傳給孤王,可孤王又能有什麽想法,隻好等你給孤王一個答複了。”


    蔓珠一聽,重重咳嗽一聲:“國主這明顯是想要了醉籬大哥的命啊!”


    “既然你也知道了,就不要插話,住口!”


    夜溯很明顯不喜歡蔓珠說的話,對於蔓珠而言,他可以立刻就殺掉她,但為了引炎國皇後顧妍夕出現,他也隻能暫且留著她一條命,等到事情成熟了,想殺了她就殺了她。


    蔓珠自然是忌憚這位陰晴不定的帝王,倒是醉籬表現的很平靜,沒有半分的驚恐之色。


    “你要想殺了我,隨時都可以,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夜溯麵色冰冷道:“要是現在能殺了你,孤王又何必做那麽多周章之事,沒有把你除掉?醉籬,你不是會卜卦,並且神機妙算嗎?你要是真的有這份能耐,何不算一算他們能不能進到皇宮之中救你們。”


    醉籬大笑:“國主,算我出了什麽心裏有數,但我不會告訴你,他們現在去了哪裏?”


    “真是不省心、倔強的一個人!”


    他又重重歎了一口氣:“不過孤王把醜話可說在前頭,若是她還敢破壞了孤王的計劃,孤王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他招了招手,命令道:“來人,將他們帶走!”


    “遵命,國主!”


    得到了命令的侍衛們,想要將醉籬和蔓珠帶走。


    蔓珠和醉籬都將這幾名侍衛搭在他們肩膀上的手打掉。


    二人從長椅之上起身,醉籬清冷道:“還是提醒你一句的好,若是你敢傷害她,我醉籬就算是死,也要找你報仇!”


    他說完,他和蔓珠二人並肩走出宮殿,離開了夜溯的視線。


    夜溯皺起鼻子,牙齒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響。


    醉籬,你給孤王等著,孤王早晚有一天會讓你死的難堪。


    他緩緩闔上雙眸,長長濃黑的睫毛像是黑蝴蝶在煽動著翅膀,很是美麗。


    “國主,微臣有事要稟報。”


    “說!”


    “有人在皇宮門外,自稱能查出皇宮中的兇手身份,也好讓你們能清靜一下。”


    東雷國主夜溯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命令道:“擺駕去廟堂,這個時候她應該是閑不住,會想辦法闖入皇宮吧!”


    他突然喚住了那名稟報的宮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給孤王找件衣袍來換上,孤王倒要看一看,她是不是混在了其中了!”  東雷國的皇宮,宮門足有十米之高,宮門之上是壘牆,上麵有侍衛巡邏看守,而宮門內外則有精兵幾百餘人森森守衛,為的就是怕可疑人闖入皇宮之中,對東雷國主有危險。


    兩位白衣飄飄,白發白胡子的老者,手腕上持著拂塵,正氣定神閑地站在宮門外候著,等待皇宮內傳來消息,是不是讓他們進入皇宮。


    一位身穿太監服侍的公公急匆匆朝這裏跑來,見到兩位白衣白首的老者,他恭敬地迴答道:“國主有令,讓你們進到宮中,找出刺客!”


    兩位白衣白首老者點了點頭,躬身道:“多謝國主相信和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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