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剛才從玉棺中傳出的光亮是怎麽迴事?”


    “是金冠上的紅寶石發出來的!”


    “我猜,這些鳥獸圖騰這是因為金冠上的紅寶石發出了光芒,所以它們才會變得兇猛,想要保護玉棺中的主人。”


    炎鴻澈咬了咬牙:“不如將這口棺材砸碎了,然後將炎王的屍體砸碎成粉末,看這些鳥獸還怎麽去衷心自己的主人。”


    “千萬不可,你這樣做隻能將這些圖騰鳥獸招惹的更加兇猛了,說不定它們會掙脫石壁的束縛,衝到我們麵前找我們報仇!”


    “那我們也不能靜觀其變吧?”


    小天手中把玩著火折子,無聊的歎息一聲:“娘親,您和父皇就不要再吵了,要是這隻火折子能用得上就好了。”


    顧妍夕垂眸,望見小天正玩著火折子,不由得眼前一亮:“我有辦法了,雖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卻可以試一試。”


    顧妍夕撕拉一聲將衣袖布料子撤掉一大塊,然後拉著小天的手一起走到玉棺材之外。


    將這塊扯下的衣袖遞給了炎鴻澈:“將它在棺材上點燃!”


    炎鴻澈不知道顧妍夕的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將布料點燃了做什麽?”


    “你按我的話去做就好!”


    顧妍夕邊說著,邊將火折子遞給了炎鴻澈,然後將他手上的紫霞碧玉劍接過。


    炎鴻澈此刻也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讓它們脫身,也隻好按照顧妍夕的話試上一試。


    他折燃了火折子,然後用火折子上的火焰將顧妍夕撤掉的那塊衣布上引燃。


    不出片刻,衣布上的火焰越來越濃,而且散發出了濃濃的灰煙在玉棺上麵越積越濃。


    顧妍夕見整個玉棺的上麵聚集了濃色的煙塵,已經看不清裏麵躺著的那對白骨了,她這才將炎鴻澈的紫霞碧玉劍迅速挑進了玉棺之中,不出幾秒,劍尖挑出了一隻金冠。


    金冠這個位置,顧妍夕看上了一眼,就已經牢記於心了,就算玉棺上滿是煙塵,顧妍夕也一樣感受得到金冠的真正位置。


    金冠上的紅寶石在被顧妍夕挑出煙塵時,顧妍夕故意將寶劍上挑起金冠上的寶石從冒著濃煙的火焰上經過,讓寶石的光芒沾染了燃燒後布料上膠粘的一團黑色物。


    紅寶石上麵妖豔的紅色光芒暗了下來,顧妍夕瞅準時機,將腳尖上的金冠用力的拋在了地上,然後抬起腳,用力的將金冠踩碎。


    金冠上的紅寶石還未發出妖豔的光芒,就已經被顧妍夕踩成了碎片。


    瞬間,牆壁上仍在張牙舞爪的鳥獸停止了暴躁的行動,炎鴻澈與顧妍夕相視一眼,帶著小天急速的離開了玉棺旁邊。


    很快,他們剛離開的腳下又出現了剛才石縫裂痕,玉棺緩緩放進了黑洞之中,地麵又發生了震動,頃刻間變得如往日一般,看不出古墓的中央竟然有炎王設置的陷阱與痕跡。


    緊接著四周的石壁迅速逆時針旋轉,炎鴻澈、顧妍夕和小天三個人緊緊相擁在 一起,認為他們也想不到,下一刻到底有沒有奇異的事情發生。


    片刻之後,顧妍夕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拉著的小天的手臂,小天得意道:“娘親和父皇你們不累嗎?你們看石壁上的大門。”


    顧妍夕與炎鴻澈同時望去,見石壁上的大門已經出現,而石壁上的鳥獸也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出他們的視線。


    他們相視一眼,由炎鴻澈將小天抱在了懷中,他和顧妍夕肩並著肩一同跑出了這道石門,卻在跑出石門之時停住了腳步,顧妍夕和炎鴻澈想起這暗道上藏有很多獨門暗器。


    “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好!”


    炎鴻澈開門見山,不想 嗦:“你能來就好,快想辦法怎麽能離開暗道。”


    寐生慚愧道:“微臣的確不知!”


    顧妍夕撩起了衣袖,將頭上的簪子取下,眼眸之中有熊熊烈火燃燒,


    看來,老娘她飛出手不可了!


    顧妍夕手中緊握著簪子,眯起雙眸間,將簪子朝著前往用力的拋去,她隻身一人縱身一躍,跳進了箭雨之中。  金簪在長明燈的燈光中劃出一道燦亮如流星般耀眼的光痕,簪子所到之處,暗道石壁上的暗箭如雨後春筍,密密麻麻追著簪子射出。


    顧妍夕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簪子引發出暗箭射出之後,她瞅準時機,將剛剛纏好布條的雙手順著箭勢的方向,握住箭杆,然後以迅雷之勢,準確地將短箭拋出,反刺進射出暗箭的箭孔之中。


    她的身手敏捷如豹,在緊隨著金簪子劃過帶來的箭雨之中穿梭,將所到之處的暗箭箭孔用短箭反刺插住。


    炎鴻澈、寐生和小天都緊張的望著那抹鬼魅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都不免心驚膽戰,可是這個時候炎鴻澈和寐生最清楚,若是他們緊張的喚出聲,一定會幹擾顧妍夕的行動,帶來更多的危險與麻煩。


    小天嚇得一雙眼睛都紅了,小嘴巴長大了成o狀,忍不住想要開口喚住顧妍夕:“娘……”


    他的喊叫聲還未出口,就被炎鴻澈伸出手捂住了小口,另一隻手臂將小天擁在了懷中,抱著他對寐生道:“我們快走!”


    寐生與炎鴻澈對視一眼,知道暗箭的箭孔被顧妍夕封住,所以逃開這裏是絕佳的時機,於是他們緊隨顧妍夕的腳步,在密道中奔跑,直到與顧妍夕在暗道的盡頭相遇,他們才停止了在暗道中奔跑。


    顧妍夕將落在地上的金簪子拾起,將簪身上的塵土用衣角擦幹淨,然後插進了發髻之中。


    “妍夕,剛才太危險了,你沒有受傷吧?”


    炎鴻澈將小天放到了地上,仔仔細細查看了顧妍夕,想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傷,顧妍夕輕笑搖了搖頭。


    “我沒有受傷,不用擔心我!”


    “娘親,小天好害怕!”


    小天哭的眼睛和鼻子都紅了,伸出胖乎乎的胳膊,撲進了顧妍夕的身上。


    顧妍夕半蹲著身子,將小天緊緊擁在了懷中,內心有深深的感動:“小天,娘親沒事,別害怕啊!”


    小天哽咽道:“娘親要是你出事了,小天怎麽辦?你不要……丟下小天。”


    顧妍夕伸出手,摸了摸兒子頭頂上的烏發,深深吸了一口氣,想控製她即將流出的熱淚:“小天,娘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害怕啊,娘親不會有事,更不會丟下小天不管的!”


    “娘親,小天要跟你打勾勾,你不許騙小天。”


    小天伸出胖乎乎的手指頭,勾住了顧妍夕的小拇指,顧妍夕含笑點頭,與隻有四歲大的兒子小天打勾勾承諾:“娘親保證,以後不會丟下小天不管,娘親要和小天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炎鴻澈和寐生就站在旁邊,就像是局外人一樣觀看著。


    對於炎鴻澈而言,有患難後一家人安然團聚的喜悅,也有小天與妍夕感情之深令他觸動。


    雖然小天和他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他能感覺到小天的骨子裏有著他這樣剛強冷酷的性格。


    他和妍夕之所以這樣感情較深,那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相處了整整四年,是他不好,錯過了這四年一家人在一起團聚的時光。


    他相信再過不久,小天一定會將他看成很好的父皇。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不知道古墓中又要發生什麽事。”


    炎鴻澈望見古墓的石門又在晃動,不由得擔心地提醒顧妍夕和小天一句。


    顧妍夕牽住小天的手,點了點頭,四個人沿著向上延伸的石階快走,直到快要走出暗道的出口時,他們腳下的石階突然間斷裂塌陷。


    顧妍夕將小天護在了懷中,炎鴻澈一把拉住顧妍夕的手臂,與寐生相視一眼,一同飛身朝著密道的出口躍出。


    四個人剛離開密道,密道中的石階都斷裂塌陷了,而暗道之門轟隆一聲合上,到了最後隻能感覺到腳下劇烈地震動了兩聲,暗道之門嚴絲合縫的合起,根本找不到任何擁暗道之門的蛛絲馬跡。


    經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探寶之險,炎鴻澈、顧妍夕和小天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也親厚多了。


    盡管顧妍夕和小天鬧出了這種烏龍式的選秀之事,炎鴻澈卻從未怪罪過他們母子。而選出的這些妃嬪,炎鴻澈沒有見過任何人。


    且不算她們到底長得是美是醜,炎鴻澈都不會對他們動心,心裏隻有顧妍夕一人。


    直到這一日,顧妍夕和小天母子二人愜意的在宮院中的梧桐樹下乘涼,邊吃著冰過的西瓜,邊有說有笑著。


    “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小宮女急匆匆趕來,見到顧妍夕和小天在梧桐樹下休閑地吃著西瓜,她更是眉心皺起,很是擔心。


    這位小宮女叫蔓珠與玲瓏有七分相似,都很清秀靈慧,但與玲瓏更多的共性,就是喜歡犯迷糊,遇到一些令她興奮的事,她總是會哇哇大叫著,表示難以控製住她的情緒。


    不過這樣的性格也好,顧妍夕最見不慣的是,在她麵前虛情假意之人;蔓珠的平行很好,有事在她的麵前從不藏著掖著,說起話來也很爽朗,句句實話,這是為何她要她留在身邊的真正原因。


    顧妍夕蹙眉,將手中吃了一半的西瓜放在了手邊上的玉果盤之中, 有些麵色清冷,問道:“是什麽事?瞧你慌慌張張的!”


    蔓珠似有為難,但還是講出了口:“皇後娘娘,奴婢聽說魏國派小公主來炎國,表麵是來談兩國友好之事,實則是來和親的。”


    小天不太明白,什麽叫做和親:“娘親,和親是什麽意思?”


    顧妍夕眼角抽動下:“和親就是別的國家的公主,要嫁給你父皇為妻子。”


    小天剛咬了一口西瓜,這一聽驚訝的將口中的西瓜吐出,然後將剩餘的多半塊西瓜扔到了果盤中。


    “娘親,我們快去找父皇吧,千萬不要讓他將那個公主給娶了!”


    顧妍夕表麵上很淡定,笑容溫婉道:“我們要尊重你父皇的決定,再說了你父皇已經答應過你娘親,不會在喜歡上第二個女人了,所以小天你別擔心,你父皇一定會好好待我們的。”


    “皇後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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