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見這對母子像個小冤家一樣,很是有趣,無奈的笑了笑,勸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畢竟還小,就不要為難他了!”


    顧妍夕溫柔笑道:“溫大哥,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妍夕!”


    小天一聽,這兩個人稱唿的這樣親密,看來這個儒雅的太醫,一定是他父皇的情敵不假了。


    “溫大哥離開炎國皇宮之後,這五年來你都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


    溫韻想了想,露出苦澀的笑容:“我到了炎國各個城中,開了醫館,為貧苦的百姓免費治病,正所謂積德向善去了。”


    他溫潤笑著,望了一眼板著一張酷臉,卻怎麽看都覺得可愛的小天:“妍夕,沒想到你的孩子都這樣大了。”


    顧妍夕感慨道:“是啊,畢竟歲月不饒人啊!溫大哥有沒有成家呢?”


    “還沒有,畢竟一個人自由久了,不想成家,怕被束縛!”


    溫韻知道他說的話言不由衷,就像這一次他迴到炎國繼續當太醫,其實還是放心不下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然他又怎麽舍得放棄在外行醫閑逸的生活,來這裏見她一麵呢?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顧妍夕的袖口,抗議道:“母後,父皇找不到了,難道您不著急嗎?”


    顧妍夕望見闊別已久的故人,竟然將這件大事給忘記了。


    她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沒有詢問:“溫大哥你昨夜在禦花園中可曾見過皇上,並與他飲酒?”


    溫韻點點頭:“昨夜,確實是我與他在禦花園碰上,一起暢飲美酒,可是他喝過酒後就已經離開禦花園了,難道他沒有迴殿中嗎?”


    “是的,皇上都沒有去早朝,將整個皇宮都要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溫韻若有所思道:“我想起來了,皇上在離開的時候被一個太監扶著離開的,好像是朝著禦花園的另一個側門走去的。”


    顧妍夕一聽,就知道炎鴻澈最終的去處了,隻是她實在想不通,老太妃已仙去了,那座殿也沒有人住著,就是留守的幾個宮人們常常清掃打理,保持宮殿的幹淨


    也沒聽說過有什麽人住在那裏,而且會讓炎鴻澈甘願留在那裏。


    顧妍夕將寐生喚來,讓他即刻隨她到另一個禦花園側門所對的老太妃宮中,去找找皇上。


    溫韻不放心她,執意要與她一同前行。


    顧妍夕怕小天走的太累了,帶著小天坐上了寐生為她準備好的軟轎朝著老太妃曾住的宮殿走去。


    夕皖宮。


    軟轎停在了夕皖宮前,顧妍夕和小天從軟轎之上走下,二人在一幹宮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清冷的夕皖宮,隻見到幾個宮人的麵容,這些宮人見到是皇後娘娘來了,都露出了驚恐之色拜見著,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她知道了會發怒一樣。


    “你們有誰看到皇上來了夕皖宮?”


    顧妍夕淡淡掃了一眼夕皖宮的宮人,隻有十餘人了,其餘的都被發配到別的宮中,而留下來的這十餘人是甘願留下來的,也是衷心老太妃的仆人。


    夕皖宮的宮人們一聽皇後的質問,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


    顧妍夕總覺得這些人的眼色不對,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不敢開口說出來那般惶恐。


    “你們還不知道皇上來這裏是不是?告訴你們,若是本宮命人在夕皖宮找到了皇上,那麽你們誰都別想讓本宮輕饒了你們。”


    夕皖宮的宮人們麵麵相覷,顯然是在看有誰能主動站出來承認一些事。


    有個膽子小的宮女站出來,誠惶誠恐道:“迴皇後娘娘的話,奴婢看到了皇上昨夜來過夕皖宮,他好像是喝醉了,被人扶著到寢宮內休息,現在還沒有醒來。”


    顧妍夕聽到了這個宮女說的話,覺得她說的話並不假,於是她牽著小天的手急匆匆來到了寢宮之中。


    顧妍夕伸出纖纖手指,撩起了門簾,發現床榻邊坐著一位綠衣宮女,正在用濕棉巾為躺在床榻上的人兒擦拭著頭上的薄汗。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顧妍夕來了,還伸出纖纖手指為男子撫平了皺起的眉頭,然後丹紅色的薄唇微微揚起,露出甜美幸福的笑容。


    顧妍夕看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坐在她的相公身邊,還在那裏大秀曖昧?


    她忍無可忍,咬了咬牙,鬆開了小天的手,疾步朝著床榻邊緣走去。


    “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


    綠衣宮女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迴眸望見一張清麗絕美的麵容,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難道皇上一直都愛著她,她的容貌的確出眾。


    顧妍夕神色淡漠望著她:“看到本宮還不下跪拜見,竟然敢問本宮為什麽會來這裏?”


    綠衣宮女一聽,雙膝跪在了地上,求饒道:“皇後娘娘息怒,奴婢歡碧口無遮攔,不應該問出那樣的話,奴婢該死!”


    顧妍夕抬起手狠狠給她一巴掌,將她半邊的嬌容打出了一張五指印,讓歡碧痛的伸出手,捂住了打腫的麵頰。


    她梨花帶雨道:“皇後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求您放過奴婢吧!”


    “本宮又沒有說要了你的命,你怕什麽?不過你能解釋下,為什麽皇上的脖頸上會有紅印,像是被人用口吻出來的痕跡。”


    歡碧想了想,眼眸中閃著精光,麵上卻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皇後娘娘,這都是皇上他逼奴婢這樣做的!奴婢昨夜見他被接迴殿中,隻想好心照料他,真的沒有一點的私心!可奴婢沒想到皇上的酒勁這樣大,竟然沒有醒酒,還將奴婢給……”


    說道這裏,她哭的很是傷心。


    顧妍夕見到歡碧的脖頸上也有青紫色的吻痕,可以看得出,昨天晚上她一定和誰做出苟且之事。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相信歡碧說的這些話。一抬手搖晃著炎鴻澈的肩膀,清冷地喚道:“皇上,本公來了,您快醒醒啊!”


    “咦?朕昨夜睡在了哪裏?”


    “這是老太妃住的夕皖宮,你認得她是誰嗎?”


    炎鴻澈額頭發漲,眯起眼睛,看到了女子的容貌,不由得驚瞪起雙眸,大喊道:“走開,不要在靠近朕一步!”


    顧妍夕沒想到炎鴻澈的反應會這樣的大,難道歡碧與炎鴻澈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嗎?  炎鴻澈伸出手扶住了額頭,像是要迴想起什麽,可是腦袋痛的厲害,什麽也記不起了。


    歡碧跪在地上,一雙水靈的眼眸中沁滿了委屈的淚,模樣楚楚憐人。


    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朝著炎鴻澈悄悄投來膽怯的眸光,那眼神中像是在告訴顧妍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炎鴻澈不同意,所以她隻能委屈的沉默不語,讓自己成了代罪羔羊。


    顧妍夕眯起眼睛,細細打量了這個歡碧,這個女人要不就是在演戲,要不就是真的和炎鴻澈之間發生了什麽關係。


    若是前者的話,歡碧還真是一個比較難對付的女人了。


    “皇後……朕昨天喝多了,記不清楚了!”


    炎鴻澈搖了搖頭,感覺腦袋沉重感能減輕一點,他是真的記不起和歡碧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也不相信在酒後竟然會與除了顧妍夕之外的女人有這等歡愉之事。


    顧妍夕本來想沉靜下心情,好好問清楚,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會睡在夕皖宮,還有歡碧照顧在他的身邊。


    可是見炎鴻澈的態度,像是什麽都記不起了,很是痛苦。


    但這件事畢竟關乎到他曾經對她的承諾,一旦他食言,她就會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怎樣了。


    “皇上,您昨天晚上是歡碧扶著你來夕皖宮的,而後發生了什麽事,你真的記不起了嗎?”


    “記不得了!不過朕真的沒有碰過她!”


    “如果她主動碰皇上呢?皇上您記得嗎?”


    顧妍夕問的有些太直接,炎鴻澈聽聞後眉毛皺起,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小天,小天隻有四歲大,不應該知道一些兒女情長的事。


    “皇後,我們的事就不要讓太子知道太多了!”


    小天就算再小,也看得出來使他父皇有了新歡,對不起他的娘親。


    小天撅起小嘴,臉頰氣的鼓鼓的,瞪著亮汪汪大眼睛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歡碧:“父皇,兒臣不喜歡她,將她趕走吧!”


    顧妍夕伸出手牽住了兒子胖乎乎的小手:“太子,看來你父皇需要冷靜一下。”


    她睨了一眼歡碧,清冷道:“歡碧,你隨本宮到鳳華宮,本宮有話要對你說。”


    歡碧唯唯諾諾道:“是,皇後娘娘!”


    卻在臨走前用求救的眸光看向了炎鴻澈,然後從地上爬起,跟隨著顧妍夕母子一同離開了夕皖宮。


    炎鴻澈仍舊一隻大手扶住了額頭,頭腦發脹,可能是昨天晚上和溫太醫喝的太高興了,以至於喝的有些多了,又被晚風吹到了,所以到了第二天也起來的很晚,頭一直疼個不停。


    他將身上的薄被掀開,雙手撐著床緣剛要走到地上,突然間望見白色的被褥之上有一點紅色,如同紅梅花瓣一般灼眼。


    他不敢置信仔細望了望,不由得輕輕抽了一口冷氣,難道昨天晚上他和那個宮女發生了歡愉之事?這床上的落紅一定是她的?


    想到這裏,炎鴻澈闔上雙眸,用力的搖晃著沉重的腦袋,最後對候在一旁的寐生道:“擺駕去鳳華宮,朕有事要親口問問那個宮女!”


    “是,皇上!”


    顧妍夕牽著小天的手進到鳳華殿中,坐在正殿的長椅之上,看著歡碧唯唯諾諾走進鳳華殿,雙膝跪在地上。


    顧妍夕唇角含笑,表現的很是親善:“妹妹,快起來,別跪著,讓皇上看到了不好!”


    顧妍夕當然是表麵說說罷了,絕不會親自去扶她起身。若是她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將他男人勾走的女人,那她還真是有病。


    這個歡碧怎麽看都是一個聰明狡猾的女人,她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能耐能和她鬥。


    “奴婢跪著聽娘娘您說話就好!皇上就算看到奴婢跪著,也不會憐惜奴婢的,畢竟奴婢和皇上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顧妍夕淡淡一笑:“你這樣一說,本宮倒是覺得你是很委屈,明明和皇上發生了關係,卻不能說出來,這種委屈,本宮能體會到,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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