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將顧妍夕擁在懷中緊了幾分,好想將她擁進他的骨頭裏。


    “你現在挺著大肚子,朕可不放心讓你來找朕!”


    “可你若是在不迴來,我肚中的寶寶可是淘氣的很,總是時不時的踢我呢!”


    炎鴻澈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個圓圓軟軟的阻隔,想起還有他們的寶寶在這裏。


    炎鴻澈鬆開了懷抱,蹲下了身子,將右耳貼在了顧妍夕的圓翹的肚子上,聲音低沉卻含著溫柔之音道:“小子,你這幾日是不是又不聽話,總踢你的母後啊?”


    顧妍夕溫婉一笑:“可不是怎麽的,這孩子最近淘氣的很,總是時不時的踢我!呦!他聽到我告狀了,又踢了我一腳!”


    炎鴻澈眉毛挑起,對著顧妍夕圓圓的肚子道:“小子,若是你在踢你的母後,父皇可是要狠狠教訓你一頓了!”


    顧妍夕看到炎鴻澈這樣孩子氣,就像是真的能和她肚中的孩子溝通一樣,不由得伸出手掩住了唇邊的笑容:“好了,他不踢我了,瞧你像孩子一樣,竟然和他置氣!”


    炎鴻澈這才站起身,伸出溫熱的大手,撫在了顧妍夕圓圓的肚子上,溫馨的笑著:“妍夕,朕也隻有在你們母子的麵前,才能感受到無拘無束的幸福!”


    炎鴻澈扶著顧妍夕的手臂,來到了高椅上坐下。


    顧妍夕無意間望見玲瓏紅著麵頰,朝著殿門外東張西望,翹首以盼的樣子。


    她伸出手拉住了顧妍夕的大手,想同他商量,要為玲瓏和寐生賜婚這件事:“澈,我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就是……”


    “妍夕,朕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打斷了顧妍夕的話,他對站在殿門外候著的人喚道:“清芝,進殿來拜見你的皇嫂吧!”


    紫柔?拜見皇嫂?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顧妍夕簡直無法理解,為何炎鴻澈會說出這樣的話。


    顧妍夕望向了殿門的方向,隻見從殿門口走進一位妙齡女子,她頭上的烏發被豎成高高的馬尾形狀,頭上並沒有太多頭飾,卻因為這樣的簡約和幹淨,另有一番韻味。


    顧妍夕在看女子的麵容,她眉如弦月,眸若燦陽,鼻子小而挺,唇瓣薄薄如桃瓣,麵上沒有施任何粉黛,卻依舊清雅怡人。


    而她身上穿著將士的衣飾,更襯得她有了幾分英氣和豪傑的女子氣息。


    她走起路來,並不像閨閣中的千金一樣扭扭捏捏,步步生蓮,反而多了一些爽快的性子,這點讓顧妍夕覺得看了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喜歡。


    “清芝拜過皇嫂!”


    “快輕起!”


    顧妍夕從高椅上站起,正準備下去扶她起身,卻被炎鴻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好了,清芝你起身吧,難不成你真想讓懷有身孕的皇嫂去給你扶起來嗎?”


    清芝抬頭,笑容中毫不拘束,多了一些溫暖的色彩:“皇兄這樣愛皇嫂,若是我這樣為難皇嫂,那豈不是存心和皇兄也過不去嗎?皇嫂,你就不必和清芝這樣客氣了。”


    清芝說話並不像閨閣中的千金或是其他公主那樣的刁蠻任性,倒是有一些爽快之氣,這讓顧妍夕不由得眼前擦亮了幾分。


    “皇上,為什麽您之前沒有向臣妾提起過清芝呢?”


    炎鴻澈指了指身旁的高椅子,清芝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坐在了上麵,朝著顧妍夕笑著點了點頭。


    炎鴻澈這才迴答了顧妍夕的話:“清芝是朕的親妹妹,母後在懷上清芝的時候,恰好趕上父皇王遊私訪,而孟太後借著這個機會大作文章,說母後背著父王懷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母後與父王也就在那個時候感情不合,但父王並未因此責怪母後,而是準備在母後生下清芝的時候,將清芝處死。”


    他輕輕歎息了一聲:“還好母後機智,在生下清芝之後將清芝送走,然後說清芝難產而死,這才阻止了父王殺清芝的計策……而清芝被送到了一戶可靠的將門之家,從小在那裏長大,而她的身份也一直都這樣隱瞞了下去。”


    顧妍夕坐在了高椅之上,細細端詳了清芝,在一看炎鴻澈的麵容,他們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清芝,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經曆,在將門之家,你過的還好嗎?”


    清芝端起了玲瓏斟滿的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這才將茶杯放下,迴答道:“其實清芝在養父家過的不錯,養父和養母待清芝猶如己出,又因為養父和養母生的都是兒子,就我這一個女兒,所以他們對我更是倍加疼愛!”


    炎鴻澈望向清芝敞懷的笑容,不由得笑道:“這丫頭,可是真的難為了她的養父閆將軍,閆將軍這次隨朕出征,帶上了他的幾個兒子還有清芝,一同上陣,朕竟然都不知道?要不是閆將軍將清芝推到了朕的麵前,告訴了朕清芝的身世,讓朕為她指個好親事嫁了,朕還真以為朕的妹妹早就死了。”


    清芝聳了聳肩膀:“皇兄,清芝寧願一直隨養父在外征戰,也不想嫁人!”


    炎鴻澈挑起眉毛:“你果真不想嫁人?若真是這樣,朕可不打算為你和寐生賜這門婚事了!”


    “皇兄,你怎麽又拿這件事來取笑清芝了呢?”


    清芝麵頰酡紅,忙垂下了雙眸,露出了少女情懷的羞澀之態。


    碰!


    玲瓏手中的茶壺突然從手心中脫落,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將裏麵的茶葉和茶水,濺了她滿身,也濺到了正坐在她旁邊的顧妍夕的腿邊衣裙之上。


    “皇後娘娘,您沒事吧?”


    玲瓏忙俯下身,拿出帕子為顧妍夕擦拭著衣裙上沾染的茶水。


    炎鴻澈眉毛皺起,冰冷道:“玲瓏,你怎麽能這樣粗心大意?要是傷到了皇後該怎麽辦?”


    玲瓏一張秀氣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邊擦拭這顧妍夕衣裙上的茶漬,邊求饒:“皇上,奴婢不是有意這樣做的……皇後娘娘,奴婢知錯了!”


    顧妍夕看向了炎鴻澈:“玲瓏平日裏不是這樣的,就不要責怪她了!”


    接著,她將玲瓏從身邊扶起:“玲瓏,你隨本宮到寢殿中去換身衣物!”


    她臨走前,朝著清芝溫柔一笑:“清芝,你現在這裏和你皇兄聊聊,本宮很快就迴來!”


    清芝朝著她笑著點頭:“好!”


    玲瓏和月蝶一起扶著顧妍夕迴到了寢宮,玲瓏滿麵含淚,眼睛和鼻子都哭紅了。


    月蝶見玲瓏哭成了這個樣子,勸慰道:“好了玲瓏,別哭了,妍夕又沒有怪罪你,你怕什麽?”


    玲瓏隻是咬著嘴唇,哭的很傷心,卻不願意對月蝶說一個字。


    顧妍夕輕歎一聲,拉住了玲瓏的小手,堅定的望著她:“玲瓏,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喜歡寐生,但是你有親口聽他說喜歡你嗎?”


    玲瓏哭著搖頭。


    “既然沒有聽到,何不當麵問清楚,問他喜歡的人是誰?即便他不喜歡你,在他還沒有和清芝成親之前,你也應該試著讓他喜歡你……”


    玲瓏抬起淚汪汪的雙眸。哽咽道:“大小姐,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別忘了,你是我顧妍夕的姐妹!”


    說完,顧妍夕一把拉住了玲瓏的手臂,濕了衣裙也沒有換掉,徑直朝著大殿走去。


    她清冷的掃了清芝一眼,毅然對炎鴻澈道:“皇上,臣妾要為玲瓏和寐生賜婚!”  炎鴻澈有些難以置信,他從高椅上站起,望向顧妍夕問道:“皇後,你在說什麽呢?”


    “臣妾說,要為寐生和玲瓏賜婚!”


    炎鴻澈將眸光凝向了坐在高椅上的清芝,見清芝不緊不慢地端著茶杯在飲茶,半響才將茶杯放在了方桌之上,朝著炎鴻澈投去無所謂的笑容。


    “皇兄,皇嫂這豈不是幫著她的婢女奪人所愛嗎?”


    炎鴻澈聽了清芝的話,看向了顧妍夕,剛要說什麽,就被顧妍夕打斷了他欲出口的話。


    “清芝,你可知道什麽叫奪人所愛?寐生和玲瓏比你認識在先,兩個人心有靈犀是不可違認的事實,誰強人所難,誰心裏最清楚。”


    清芝眸若燦陽一樣明亮,但卻在掃向玲瓏一眼時,雙眸眯起,很是陰暗。


    她緩緩從高椅上站起,朝著玲瓏走去,來到了她的麵前,望見玲瓏一直垂著眸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她看似情切的一笑:“你就叫玲瓏吧?本公主重來不會奪人所愛,隻是有些人連愛別人的勇氣都沒有,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你們是兩情相悅!”


    玲瓏抬眸剛要辯駁什麽,就望見清芝突然變得惡狠狠的眸光,她心裏一驚,又垂下了雙眸。


    顧妍夕看到清芝氣勢咄咄逼人,將玲瓏護在了身後,她清冷一笑:“清芝是如今炎國的公主,你若是想找什麽樣的王孫貴族都不成難事,何必要一個屈屈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當駙馬?”


    清芝看向顧妍夕,眼中的溫柔光點早已不見,聲色冰冷:“本公主可不是那種搶人所愛之人,皇嫂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問問寐生,他到底想選擇誰?”


    炎鴻澈見妍夕和清芝二人火勢甚濃,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又是他的親妹妹,實在難以開口。


    既然當事人是寐生,那也隻好讓寐生選擇,看看他到底最愛的人是誰。


    “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既然這件事是因為寐生而起,那就讓寐生進來說個清楚最好!”


    炎鴻澈打斷了顧妍夕和清芝伶牙利齒的語搏,宣寐生進殿。


    寐生一直候在殿門口,也聽到了裏麵的爭吵,當聽到炎鴻澈宣他進殿時,他一直垂下雙眸,愁眉不展。


    “寐生拜過皇上、皇後娘娘和清芝公主!”


    炎鴻澈麵上冰冷:“起身吧!寐生如今皇後娘娘和朕都想為你賜婚,隻不過我們二人意見不合,所以朕宣你進殿,是想問你,若是將玲瓏和清芝公主賜給你為妻子,你會選擇哪一個?”


    寐生一聽,心裏咯噔一響,他緩緩抬眸看向了抬眸哭紅雙眼的玲瓏,又看了一眼麵容秀冷的清芝。


    這兩個女子的性格相差太大,一個是他曾經喜歡的嬌柔可愛的女子,一個是與他出征時同生共死給他一種強烈想要在一起生活的烈性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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