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浩被顧妍夕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之後,終於忍不住轉身對正欲遠去的顧妍夕冷聲道:“皇後娘娘,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被幽禁,怎麽可以任意在將軍府中走動?要是李將軍知道了,你想想他會怎麽待你?”


    李文卓一聽,冷聲迴道:“這件事不由太子殿下多操心,有我在將軍府,沒有人會為難皇後娘娘!”


    “哦?你真的覺得,就你一個李家小少爺的身份,就能夠跟本太子做對嗎?”


    李文卓咬牙道:“我是不想與你做對,但若是你做的太過分,我不敢保證整個將軍府會不會將太子殿下給趕出去。”


    “好大的口氣!你的父親哪裏去了?他若是知道了你敢同本太子這樣說話,一定將你重重教訓一頓!”


    炫浩已經氣急,也不再裝成那般優雅迷人的樣子,麵色漲紅,雙眸也變得赤紅,恨不得將李文卓碎屍萬段。


    李文卓當仁不讓,對他態度依舊冰冷:“我也不知道父親在哪裏,但若是你想在將軍府中鬧事,怕是我父親也同樣不會待見你!”


    炫浩氣極而笑,突然拍起了手掌:“不錯,不錯,不愧是李將軍的兒子,有底氣!來人……”


    炫浩不過是拍了幾聲手掌,突然間從四麵八方飛湧進來幾百人黑衣人,他們手持兵器,將李文卓的這間庭院圍的水泄不通。


    而這時,李將軍府的侍衛也同樣護主,拿起了兵器,將李文卓、顧妍夕、月蝶和玲瓏圍在了中心。


    炫浩抬起手,一聲令下:“將這些侍衛殺掉!”


    “遵命,太子殿下!”


    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顧妍夕看著他們使用的刀法還有殺人的手法,就知道他們是暗衛,是從精兵之中挑選出來的幾百人,經過嚴格的訓練,專門為皇室一族執行秘密任務。


    這種暗衛最可怕的是,他們是百裏挑一的精兵,一般的侍衛根本敵不過他們幾招,就已經死在刀劍之下。


    李文卓見炫浩如此猖狂,握起了拳頭就要衝過去和炫浩一決高下,而這時卻被顧妍夕拉住了手臂。


    顧妍夕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先不要動手!聽我的!”


    “可是……”


    李文卓見將軍府中的侍衛漸漸被黑衣人斬殺,眼見著他府中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他終是忍不住,很是衝動的要將炫浩這個背後指使之人殺死。


    “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顧妍夕麵色沉靜,眸光清冷無波,她淡淡看向了炫浩,甚至與他的眸光相視,並沒有半點的怯懦和躲閃。


    這倒是讓炫浩有些詫異,這個女人的眼光,真的是好可怕,淡定的有些讓他心裏沒有了底,就好像她在向他警告,他若是敢動她,必死無疑。


    不出一刻鍾的時間,真的是如此短暫,看守李文卓的這些將軍府侍衛被炫浩派來的暗衛全部殲滅,一個活口都不留。


    而李文卓、顧妍夕、玲瓏和月蝶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被這些黑衣人圍起。


    炫浩桃花眼中蕩漾著笑意,換上了一副優雅的模樣,還用纖白的手指,將鬢間散落下來的碎發撩到了耳後。


    “李家小少爺也不過是個窩囊廢,看著自家的侍衛被殺,卻不敢上前阻攔……唉,本殿下真是為你感到悲哀!”


    李文卓被他的話激怒,忍不住要衝過去,這時顧妍夕攔住了他,站到他身前與炫浩對峙。


    “太子殿下難道你不覺得你做的太令人惡心了嗎?你到將軍府裏,李家人待你是客人,好生招待你,可你倒好竟然殺死李家的侍衛,這種行為你不覺得令人惡心嗎?”


    炫浩雖然有好色愛美之心,但是他更大的一個毛病就會太要麵子,就算是美人在美,隻要是不給他留麵子,或是做了一些令他不開心的事,他是什麽惡毒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炫浩怒指顧妍夕道:“顧妍夕,你現在已經算是階下囚了,別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你憑什麽敢對本太子說這種訓斥之話?”


    “憑什麽?就憑你不過是魏國的太子,而本宮是炎國的皇後娘娘,權利遠在你之上。你動不了本宮一根手指頭!”


    炫浩放下了手指,哈哈大笑,甚至眼淚都要笑了出來,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根本不把顧妍夕的話放在耳中。


    “皇後娘娘,你也太自信了吧?你都已經被本殿下的人圍住了,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從本子的手掌心中逃走?”


    顧妍夕將兩根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一聲口哨聲在寂靜的夜空之中,嘹亮飛起,有些突兀刺耳。


    炫浩仍舊是一副不屑的眼光,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望著顧妍夕麵不改色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掩住了口:“皇後娘娘還真是演戲,你以為吹個口哨,就會有救援軍來救你?若是你真的這麽能耐,那麽本太子一吹口哨,豈不是將整個魏國的軍隊都招來了?”


    顧妍夕將纖長的手指從口邊移走,一雙眸如幽湖一樣幽深,唇角清冷的勾起道:“太子殿下信還是不信,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顧妍夕的這句話說的異常淡定,就算炫浩真的不相信,但還是被她這樣認真的樣子所驚怔住。


    她被李挺廣一直關在了那間破敗的小院中,怎麽肯能有機會放消息給皇宮中,讓皇宮的人過來救她呢?


    總之,這種時候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炫浩是個做事謹慎,手段卑劣之人,無論顧妍夕是真的請來了援軍,還是演戲來嚇唬他,現在他都不能掉以輕心了。


    “來人,將他們四個人擒住,要是有人反抗格殺勿論……除了,皇後娘娘一定要活的!”


    “你敢!”


    顧妍夕言語冰冷,眸光幽深望向了炫浩。


    炫浩咬牙一笑:“怎麽不敢?皇後娘娘還是順從的好,免得受了皮外傷,那可就不好了。”


    “你們敢動皇後娘娘一根頭發,我們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幾聲慘烈的叫聲和兵器交接之聲,黑衣人的包圍圈中有一處缺口,身穿金鱗鎧甲的侍衛手持兵器衝進包圍圈,將顧妍夕和李文卓等人護在了中心。


    其中一人眉目硬朗,手拿金柄長劍,渾身煞氣騰騰,一見就知道是將軍之臣。


    他先是迴眸朝顧妍夕畢恭畢敬道拜過:“末將明炎來晚,請皇後娘娘贖罪!”


    “明將軍來得及時,本宮豈會降罪給你?”


    顧妍夕對明炎溫婉一笑,但也同時帶著冷冽之光掃了已經僵硬的站在原地的炫浩一眼。


    炫浩之所以表情僵硬,還因為一件事,那就是他看到了那身青衣的男子。


    他神色淡然,眉目俊朗,手持長劍指著他,像是在警告他。


    “阮經軒?”


    “不錯,正是我,太子殿下你一定想不到,今日我們會以這種方式相見吧?”


    炫浩笑容有些僵硬:“是啊,的確想不到!你身為堂堂魏國人,竟然做了出賣魏國之事?你可知道,你的父親是魏國的太醫,你的孿生弟弟阮經逑是也是魏國的太醫,你們一家人都應該為朝廷賣命,你為何要賣國求榮跟了炎國?真是令魏國人恥笑。”


    阮經軒粉紅色的薄唇輕啟,淡淡笑道:“太子殿下你在說這句話時,怎麽不覺得心中有所慚愧才是?不是我不迴魏國,而是我迴了魏國,你們根本不器重我,而且還再利用我要將炎國皇上和皇後擒住。如果換做你是我,你還會相信魏國應該是我生活的地方嗎?”


    炫浩想起阮經軒那時迴到了魏國,皇上和他,還有魏國的其他太子都不待見他,甚至恥笑他,還懷疑過他是不是炎國派來的細作,來打聽魏國的消息然後傳給炎國。


    甚至到了最後,他們還做出讓阮經逑,他的孿生弟弟來冒充他的身份,去騙炎國皇上和皇後,要將他們活捉生擒迴魏國,想要吞並炎國的領土。


    可後來,還是被他識破了他們的計劃,將炎國的皇上和皇後救走。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阮經軒絕非池中物,是個聰明有手段之人。


    炫浩仍舊不解一件事,那就是為何這些皇家禁衛軍會及時出現在李將軍府中,難道李挺廣之前是戲弄他?


    他的心一直在炎國,這一次不過是給他設個陷阱罷了,想將他擒住,然後利用他去威脅魏國?


    炫浩這樣想的,不免麵色有些鐵青,冷喝一聲。


    “你們快護送本太子離開將軍府!”


    這些皇家禁衛軍出其不意的出現,讓炫浩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甚至後悔當初怎麽不早對炎國皇後下手,才會落得自己受到危險的處境。


    這些魏國的暗衛們手持長劍從將顧妍夕的包圍圈退散開,漸漸將炫浩圍在了中心。


    顧妍夕指著炫浩,粉潤的唇瓣輕啟,牙齒如編貝一樣亮白:“將魏國太子擒住,誰若是能生擒了他,本宮賞他黃金千兩,晉升為一等將軍!”


    將士們一聽有這樣豐厚的獎賞,每個人的心都熱血澎湃了起來,高亢的迴聲道:“遵命,皇後娘娘!”


    他們手持兵器,口中大聲的吆喊出聲,朝著魏國太子炫浩衝去。


    炎國皇家禁衛軍也受過精心選拔而出,不比魏國太子的暗衛差上分毫,在加上他們人數多,又因為顧妍夕給他們的獎賞豐厚,他們就如同打上了雞血一般,不畏生死的朝著炫浩和魏國的暗衛們衝去打殺。


    兵器交融嘶喊聲、打殺聲、慘痛聲混在一起,之將寂靜的長夜劃破。


    半個時辰不到,護送魏國太子炫浩的暗衛們已經被禁衛軍全部殲滅,雖然這一次戰鬥,炎國的禁衛軍也死傷慘烈。


    但畢竟炎國的禁衛軍有三百餘人,在人數上站了上風,所以這場勝仗贏得也並無懸念。


    而炫浩最後變得孤身一人,有百餘人侍衛圍攻,又有阮經軒和禁衛軍首領明炎兩麵夾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這些眾人之勢。


    很快,他身上遍體鱗傷,被明炎生擒。


    明炎讓侍衛們將炫浩捆綁,壓到了顧妍夕的身前,顧妍夕淡淡望著他白皙玫麗的麵容,半眯著眸子道:“太子殿下,這就是你招惹本宮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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