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站在顧妍夕的身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勸慰道:“不過是一隻神雕罷了,不要太過傷心!”


    綠翠一聽到炎鴻澈這樣無視它,還讓它的新主子放棄它,它張開大黃嘴,啾啾大叫了兩聲,緊接著從地上掙紮著站起,朝著炎鴻澈怒目而視。


    顧妍夕見綠翠像個孩子一樣頑皮和倔強,不由得輕聲笑了。


    綠翠朝著炎鴻澈晃蕩著大腦袋,似在朝他發怒氣,炎鴻澈一副冰冷的模樣瞪著它,唇角帶著嘲諷的韻味:“就知道你是一隻會演戲的大鳥!妍夕是孤王的女人,你少在這裏跟孤王爭寵!”


    “啾啾!”


    半個時辰未到,綠翠竟然身子越來越強壯了,還朝著炎鴻澈揮動著翅膀,要用翅膀將炎鴻澈掃到一邊去。


    炎鴻澈也不示弱,他抽出自己的象牙骨折扇,朝著綠翠的翅膀上用力敲了一下。


    顧妍夕看著一雕一鷹,竟然上演著人雕大戰?而且是自家兄弟自相殘殺?


    她忍不住怒道:“好了,都別打了,你們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炎鴻澈和綠翠都停止了打鬥,炎鴻澈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走出了屋子,綠翠晃動了下尾巴,臨出屋子前,還討好的伸出脖子在顧妍夕的手臂上蹭了蹭,當感覺到脖頸上傳來了同意,它‘啾’的一聲撤迴了腦袋,眨巴著赤紅色的眼睛,表示好痛。


    “綠翠,你脖子受傷了,還鬧得歡是不是?下次要是再不聽話,我可不管你了!”


    顧妍夕先走出了屋子,綠翠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子,乖巧地跟在顧妍夕的身後也走出屋舍。


    顧妍夕和炎鴻澈看了一眼這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在一想這裏已經物是人非了,就連老夫人也不在了,看來再也不會有人住在這裏,感受這裏的世外美景。


    他們輕歎了一聲,最後帶著一幹人來到了老夫人曾帶過他們來過的神雕群之地。


    到了神雕群之地,炎鴻澈手執白玉獨霸天下魔笛,顧妍夕手執朱紅色的鳳舞九天魔笛,二人奏響魔笛,發出高山流水般悅耳的笛音。


    各色羽毛,形態壯大,獸性狂妄的神雕群在望見白衣玉立的妖孽無雙男子,還有紅衣鳳顏天下的女子,眼眸中的狂野之性漸漸收斂,甚至在草地上恭敬的站著,就像是在見自己的主人一般,恭敬的聽候主人的吩咐。


    炎鴻澈和顧妍夕停止了奏笛,炎鴻澈聲音低沉卻粗狂,喚道:“你們等一會隨孤王來,孤王要帶你們去金陵古墓!”


    神雕群掀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雕鳴之聲,就像是這群雕都聽懂了他們主子的示令,會按照主子的話去做。


    寐生及這些鴻國的護衛,第一次見過有這麽多,這麽大的神雕群,看著這些神雕群,他們感覺這些神雕群就像是龐然大物一般,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兩腿發顫。


    顧妍夕像是看出了這些侍衛的忌憚,她提醒道:“將士們不必害怕這些神雕,現在他們認鴻王和本宮是主子,一切都會聽從我們的命令行事,絕對不會擅自傷害將士們的安全。”


    聽到鴻王後說這些話,將士們這才稍稍安下了心,在這些將士們的心裏,顧妍夕的一言一行與鴻王有著同等的作用,都是那樣的神聖可信。


    就這樣炎鴻澈、顧妍夕讓神雕群裏的神雕,每個神雕能背著十餘人將士,朝著金陵古墓的方向飛去。


    到了金陵古墓前,炎鴻澈將金陵古墓的三道石門打開,然後帶領鴻國護衛們來到了古墓之中,先是對古墓正中的淩王和魚妃的墓碑誠心拜過,然後指揮者護衛們有條不紊的將古墓中能拿走的寶物,分類和安全的轉移出了金陵古墓。


    而顧妍夕則命令一部分的護衛帶著神雕群到附近的林子裏去捕捉獵物進食,因為再過一會兒這些神雕要背著寶物和護衛們,飛過墨國,飛過雲翠山莊,在飛到鴻國之中,這麽遠的距離飛行,若是在不讓這些神雕們吃飽了,怕是會熬不住的。


    一個時辰後,將士們將古墓中容易搬運的寶物都搬出了古墓,而顧妍夕也將護衛們從森林之中招迴,並且讓神雕群聚集在了金陵古墓前的草地之上。


    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將護衛和神雕群中的神雕匹配,並且將這些分類的寶物交到他們的手中運輸保管,而這裏麵主要的管理和負責之重任,就交到了寐生的身上。


    顧妍夕在來到迷霧森林前,已經在路邊的門店之中,買了足夠多的鐵網。


    他們用又粗又結實的鐵網,將寶物都裝進去,然後讓護衛們抬著裝進鐵網中的寶物到神雕的背上,再由相應數量的護衛騎坐在神雕之上,進行對寶物的看守保護。


    一切準備就緒後,神雕群在寐生的帶領下出發。


    炎鴻澈和顧妍夕站在綠翠的身邊,望著寐生帶領下的神雕群從草地上飛翔到蔚藍色的天空之中,草地上掀起了層層草浪,氣勢何等磅礴壯闊。


    待隻剩下綠翠、顧妍夕和炎鴻澈時,炎鴻澈和顧妍夕跳到了綠翠的羽背之上,飛出了迷霧森林。


    站在馬車外等候的玲瓏和月蝶當望見炎鴻澈和顧妍夕乘著綠羽神雕落到她們身邊時,不由得驚叫了兩聲。


    “好大的一隻鳥啊!”


    “這是神雕,玲瓏你不會連神雕都不知道吧?”


    月蝶白了玲瓏一眼,玲瓏卻不以為意,朝著綠羽神雕走去,伸出手指戳了戳綠羽神雕的羽毛,好光滑好漂亮啊!


    “月蝶,玲瓏,你們上來,我們乘著綠翠迴鴻國!”


    “什麽?乘著大鳥迴鴻國?”


    啾!


    綠翠顯然很不喜歡玲瓏這樣稱唿它的名字,怒聲的叫了下,嚇得玲瓏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炎鴻澈和顧妍夕看著玲瓏膽小的模樣,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月蝶將坐在草地上的玲瓏一把拉起,二人跳到了綠翠的羽背之上,隨著綠翠一聲雕鳴,振翅長空,朝著鴻國的方向飛去。


    顧妍夕的青絲迎風飛舞,望著茫茫蒼空,感受到身後是炎鴻澈溫暖結實的擁抱,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卻是危險的眯起――孟太後,我又迴鴻國了,這一次新帳舊賬一起找你算清楚,若是你敢傷害我身後的男人,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椒房殿。


    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女人,正站在立於紅珊瑚做成的梳妝台旁的一人多高銅花鏡前,她在銅花鏡前扭動了下如柔柳般倩麗的身姿,旖旎在白玉鑲磚的鳳尾群在她的扭動下,如同蝶翅,淩空飛舞。


    “太後娘娘,羽王爺已經到了!”


    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小宮女,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孟太後停止了扭動的身姿,眉心微微蹙起,朝著她冷冷道:“快讓羽王爺進殿!”


    “是,太後娘娘!”


    見粉衣小宮女走開,孟太後轉身朝著寢殿中的美人榻上走去,一隻手托著濃豔的側臉,半邊的身子懶洋洋的依靠在美人榻上。


    頃刻間,一身玄色長衣,麵容冷峻的俊俏男子走進了寢殿,當望見濃豔的孟太後依靠在美人榻上,他低垂下雙眸,拜見道。


    “兒臣給母後請安!”


    “好了,見了母後還是這樣的拘禮,快到旁邊坐下!曉月,將一杯涼茶給羽王爺斟上一杯,你帶著其他宮女就出去吧!”


    那個身穿粉色宮裝,模樣秀氣的女子正是孟太後最近比較寵愛的大宮女曉月,曉月為炎鴻羽斟上一杯涼茶,帶著寢殿中的其他宮女一並退出了寢殿。。


    炎鴻羽看了一眼那杯涼茶,並未抬起手去拿起喝上一口,孟太後黑亮的眸子凝向了炎鴻羽的神情,見他從進到寢殿內就一直濃眉緊皺,明顯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勾起豔紅色的唇角,冷聲道:“羽兒,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哀家為何這樣急著找你進殿。”


    炎鴻羽輕歎一聲,並未接著孟太後的話說下去。


    孟太後倒也不發怒,語重心長道:“聽說這幾日炎鴻澈打算從墨國趕迴鴻國了,而前幾日你一直都是代替著他,為他處理國家重事,而且處理的很是得當,群臣和百姓們也無一對你有不服氣的,甚至也仰慕你的所作所為。”


    她見炎鴻羽倒也很乖巧的聽下去,這才心情好了幾分,眉間的八字才鬆開:“所以哀家想讓你接替炎鴻澈的位置,當上鴻國的一國之君!”


    炎鴻羽聽到這裏,騰的一下站起身,反駁道:“母後,您怎麽可以趁著鴻王不在,有謀權篡位之心?要是鴻王迴來了,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將我們一族滿門抄斬。”


    孟太後從美人榻上坐起,一雙黑亮的美眸之中,滿是兇怒之氣,指著炎鴻羽道:“這江山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若不是先王在駕崩時動了手腳,讓炎鴻澈這個逆子當了鴻王,不然你是先皇的長子,當時又是世子,這鴻王之位非你莫屬。”


    “可兒臣既然不是鴻王,就應該有一顆忠臣之心。母後,適可而止吧,雖然兒臣曾經嫉妒過他、恨過他、甚至有時都不像一個皇兄那樣照顧他,但是兒臣尊敬父王的決定,也有著忠於他鴻王之心,所以……無論如何,兒臣都不會謀權篡位的。”


    孟太後抬起手,猛的一拍美人榻邊的扶手,將右手上的三隻又尖又長的護甲震落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當這個鴻王?如果你不想,好,哀家成全你!但是你會因此失去哀家,失去你唯一的母親。”


    說道這裏,孟太後一直都是那副冷豔的模樣,這一刻也變得柔情似水,眼淚淒淒。


    她拿出帕子,擦拭著眼稍不斷流出的淚水,身子顫巍巍動了動道:“哀家生你前,因為心髒不好,太醫曾勸慰哀家,還是不要生下你保命才重要。可你是哀家的骨肉,哀家又怎麽忍心失去你?再說已經懷胎十月了,哀家就算是死,也要將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說道這裏,孟太後紅色的豔唇抿出一條線,身子無助的顫抖著:“哀家不顧太醫的阻勸,不顧娘家的反對,不顧先王的阻攔,拚了性命也將你產下。哀家因為身子虛弱,心髒不好,生出你後就昏迷在床上三天三夜,醒來時以為你有了危險,哭的嘶聲裂肺,還好老天保佑,讓你平安無事出現在哀家的麵前,哀家那時就認定了,哀家的兒子天命不凡,將來一定會成為鴻國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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