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疼惜道:“你的母後怎麽能這樣待你?”


    芸香苦澀一笑:“在皇宮之中誰都知道,父皇最寵愛的便是皇後娘娘,她雖然與我父皇夫妻近二十年,可是也不知道皇後她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讓父皇專寵她二十年,其他妃嬪不過是為父皇傳宗接代,要能得到父皇的幾日垂憐,已經是太不容易的事情了。”


    顧妍夕輕問道:“也包括你的母妃嗎?”


    “不但是我的母妃,還有琦琦公主的母妃,甚至我二哥賢王的母妃!”


    一提起賢王,也就是顧淳,顧妍夕就覺得剛才不辭而別,有些太過意不去。


    這時,芸香公主含淚,哽咽道:“我們的母妃現在都不在了,而我們都知道,是皇後娘娘所殺,可我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來絆倒她,為我們的母妃報仇!”


    顧妍夕一想起墨皇後剛才欺負琦琦公主時,那種囂張惡毒的樣子,還有對顧淳輕蔑的樣子,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冰冷的寒意。


    “芸香妹妹,也許我能幫到你們,查出你們母妃的死因,來替你們母妃報仇!”


    芸香滿麵驚訝,抬眸望向了顧妍夕,一雙眼睛瑩瑩水霧,卻也隱藏不住她對顧妍夕說出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姐姐,這都已經是十年左右的事情了,難道你真的能查出我們母妃的死因嗎?”


    “十年怎樣?二十年怎樣,就算是過去一百年,隻要是被人害死之人,一定會從他們的屍體上找到一些證據。芸香,你放心,等到狩獵大賽結束,我一定會進宮幫你們的母妃洗冤!”


    炎鴻澈睜開雙眸,望了一眼顧妍夕堅定黑亮的雙眸,神采奕奕,從她的身上散發出自信的風華,這是他喜歡她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她善良、喜歡伸張正義,而且非常自信,對待任何事情從來不退縮,渾身上下都是散發著風華絕代、光輝耀人的風采。


    這樣的女人,才是他的女人,他炎鴻澈最愛的女人。


    他這一輩子也隻愛她一人,無論誰的出現,都不會改變他這一世對她的摯愛。


    芸香公主抬起眼稍,望見炎鴻澈在看著顧妍夕,她沒有表現出哀怨、嫉妒或者憤怒的樣子,反而溫婉一笑,對顧妍夕柔聲道:“姐姐,你有鴻王愛著你,寵著你,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顧妍夕這才迴眸,望見炎鴻澈正朱唇揚起,深邃的雙眸中少了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些柔碎的光芒:“王後就是愛逞強!你就不怕出了事,會讓孤王擔心嗎?”


    他表麵上是責備,但是話語間更多的是寵溺。


    顧妍夕聳了聳肩膀:“隻要能替人洗冤,隻要能還給別人公道,我就一定會去做。”


    “隻要不丟了你的性命,孤王都會放心你去做!”


    炎鴻澈不冷不熱的說完,手臂一揮,搭在了顧妍夕的肩膀之上,將她壓進了他結實的懷中。


    顧妍夕麵頰微微發燙,這麽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他還這樣不知深淺的擁著她?是想甜膩死人不成?


    她剛要從他懷中彈起,她光潔的額頭上就有一個羽吻,輕輕落在了上麵,顧妍夕身子僵住了,就像是電流從她的四肢百骸亂竄,到了最後她腦中都變得空白了,有些神迷。


    他們在一起有多少次這樣的親吻了,可他每一次吻她,她都會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像電流湧過一般,甚至還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炎鴻澈啊炎鴻澈,你真是個妖孽,竟然會讓我這樣冷靜的人,也會因為你的吻顛倒神迷。


    玲瓏和月蝶都害羞的捂住了麵頰,玲瓏還有意挑起眉毛看了芸香一眼,見芸香微微含笑,側眸看向了簾子外的風景,也沒有表現出哀怨的樣子。


    她越來越懷疑起芸香了,好奇怪啊,是她不夠聰明,看不出來芸香在演戲呢?還是芸香真的就是對鴻王真的沒有那份心,這一次是真的借著他們乘坐的馬車離開墨國皇宮呢?


    這邊的馬車已經駛離開了墨國皇宮快有一個時辰,而墨國的皇宮之中,郭帝捂著紅腫的麵頰,在對太醫們大發雷霆大吼大叫,墨皇後守在他身邊,滿麵恨意地睨向了雙膝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綠翠。


    “將她拖出去斬了!”


    墨皇後豔紅色的唇角勾起,眼睛惡毒的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樣,指著綠翠,恨不得將她活活咬死。


    郭帝本就是貪圖美色,若不是他貪圖美色,憑著他的聰明狡猾和心狠毒辣,怎麽可能會著了顧妍夕和炎鴻澈這對夫妻組合,飽受他們的摧殘和侮辱。


    明明他都心狠了,要命人將綠翠碎屍萬段,可是一看到綠翠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滿麵淚痕,哭著求饒的樣子,他就不忍下開口下令殺了她。


    聽到墨皇後發話,郭帝臉色有些難堪,勸說道:“好了,這一次都是朕大意了,才會丟掉了金陵古墓的金鑰匙!”


    “皇上,你不舍得殺她,臣妾替您殺了她就好!還為她求情做什麽?難道下一次她合夥將刺客都引進來了,殺了您了,您才會後悔今日留下這個狐狸精在身邊嗎?”


    墨皇後一項是說話很難聽,但是她不同別的女人,就是她長得妖豔,給人一種年輕不老,風韻尤在的性感,再就是她一直都為郭帝著想,當郭帝不忍心對付美色時,她總是能分辨出誰對郭帝按著不好的心,將其鏟除。


    這也是郭帝為何得意這個刁蠻的皇後在身邊的原因。


    郭帝心中一痛,就這樣看著綠翠哭花了一張美玉小臉,被侍衛拖出去斬首,他握起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鴻王,鴻王後娘娘,你們就等著在迷霧森林裏被野獸吃掉吧!


    墨皇後見有一個狐媚子從郭帝身邊鏟除了,心中高興的都要跳起高了,麵上卻是一副擔心郭帝的樣子。


    這個狐狸精早就該死,要不是沒有犯錯,郭帝一直都寵著,她早就找機會殺了她。


    說來,這一次還是鴻王後幫的忙了,不過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論起美貌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了,這個女人若是在敢接觸郭帝,她一定會殺了她。


    皇宮中,皇宮外,到處都是墨國的侍衛在搜索鴻王和鴻王後娘娘的下落,當然他們都是用怕鴻王和鴻王後娘娘在墨國的皇宮中有什麽危險,所以想將他們保護起來的原因,來找鴻王和王後娘娘。


    昀雲殿已經被這些侍衛翻個遍了,可是無論怎麽找都沒有找到鴻王和鴻王後娘娘的下落。


    當顧淳迴到昀雲殿時,渾身都濕透了,樣子有些狼狽,神情也不複往日裏神采飛揚,倒是有些淒涼和落寞。


    小翠、小溪和郭琦三個人望見賢王迴來後,竟然會是這般狼狽,不由得擔心起他來。


    郭琦手中握著顧妍夕臨走前交給小翠,讓小翠給賢王的書信,有些糾結,不知道在這個時刻,要不要將這封書信給賢王看看。


    顧淳迴到昀雲殿,就望見侍衛們在昀雲殿中到處搜索,說要找鴻王和鴻王後娘娘。


    他這才從狼狽和落寞中清醒,要去偏殿去看看顧妍夕的下落。


    郭琦拉住了他的手臂,將這封書信塞到了他的手中。


    “昀哥哥,你不要去找他們了,他們走了!”


    “走了?不會的,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他們好端端的,怎麽要走呢?”


    郭琦也不知道為何鴻王和鴻王後娘娘要走,但是他們確實已經不再偏殿,乘馬車離開了墨國皇宮。


    “昀哥哥,你看了書信也許就會知道了!”


    顧淳忙將書信打開,一目十行看了書信中的內容,看過後不由得手一抖,書信從他的掌心飄落向地麵。


    郭琦一個俯身,動作極為敏捷,抓住了那封書信,這才挺直了身,看向顧淳的神情。


    顧淳輕歎一聲:“離開了也好!”


    小溪和小翠有些擔心,畢竟她們都能看得出,賢王是真心實意待妍夕姑娘好的。


    妍夕姑娘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賢王的心裏怎麽會好受呢!


    郭琦沒有看信上的內容,但是她能感覺到,顧淳的心情顯然沒有剛進到殿中時,那麽沉重。


    看著他一身濕漉漉的,應該是被淋了雨,怕他會沾染了風寒,她吩咐小溪和小翠道:“小溪、小翠,快去給賢王準備熱水,讓他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物,免得賢王著涼!”


    “是,琦琦公主!”


    小溪和小翠見到賢王的確是渾身濕透了,嘴唇都凍得發紫了,他們也不敢在多看多想,忙去準備為顧淳打一浴桶熱水,也好讓賢王好好的洗個熱水澡,散散身上的冰冷之氣。


    顧淳深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了寢殿之中,在沒有同郭琦說一句話。


    郭琦這才將書信上的內容看過――迷霧森林,狩獵大賽?希望昀哥哥在兩日後的狩獵大賽中再見顧妍夕,會釋然相對,不要在為難自己。


    雨後的夜晚,一陣清涼,風瑟瑟吹著,將本就穿著不多的路上行人,吹的有些肌膚發冷,不禁寒顫發抖。


    馬車停在了一家看似雅致也很清靜的客棧前,顧妍夕、炎鴻澈和芸香等人都下了馬車,炎鴻澈讓寐生進客棧,打探下客棧的環境是不是有危險,在訂幾間上好的廂房,他們暫時候在外麵,等寐生訂好房間了,他們在進客棧。


    芸香編貝般的牙齒,輕輕咬了下紅唇,抬眸望了一眼這家客棧,歎了一口氣道:“姐姐,鴻王,芸香就不進去了,芸香說過了,隻是借著你們的馬車逃出墨國皇宮就好!好了,芸香也該向諸位辭別了,我們後會有期!”


    芸香說完,不顧炎鴻澈和顧妍夕等人的反應,已經轉身朝著客棧前的一個小黑巷子走去。


    夜色暗深,風也吹的生冷,芸香形單影隻走進了黑巷子中,可就在她進了巷子時,黑暗裏幾個人影歪斜的晃蕩了出來。


    “瞧瞧,這是誰家的姑娘啊,生的這樣漂亮?”


    “老大,沒想到這黑燈瞎火的,竟然有美人敢亂闖,是不是寂寞了,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啊?老大,你快滿足他吧!”


    “是啊,老大等你玩夠了,我們再來,我們都等不及了!”


    芸香在黑暗中,也能看的出其中幾個人的長相,都是那種猥瑣、肮髒的樣子,看的她就有種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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