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顧淳也好,雲翠山莊的莊主也好,墨國的賢王也罷,今日我李文卓非贏不可!”


    李文卓說完,手中的軟劍如遊蛇一般,在空中蜿蜒飛舞向顧淳的身子,顧淳揮動了手中的青烈寶劍,當,一聲與軟劍相碰,將李文卓的身子打退了三步之遠。


    李文卓難以置信的望著顧淳,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高深的內力?


    而他的軟劍突然變成了兩端,跌落在地上,他的神情不過是微怔了片刻,顧淳的青烈寶劍已經指著他的心口。


    李文卓自知失敗了,是他太輕敵了,沒想到對方早就算計好了,用全部的內力將他的軟劍給擊斷,趁著他遊神之際,在將他擒住?


    坐在席位上看台的炎國使臣們,無不都仰天長歎,對李文卓投去失望和鄙夷的眸光。


    李文卓憤恨地瞪了顧淳一眼,從台上走下,當走到顧妍夕身邊時,他輕歎一口氣,隻字不提離開了奪寶賽場。


    顧妍夕望著李文卓遠去的背影,心中也暗暗歎了口氣,也許他的心裏一直都記恨著她,這個節終是打不開。


    林堡主給了管家一個眼色,管家上台宣告:“女子組晉級三人,與男子組晉級三人,自主組成二人隊伍,進行抽簽,然後抽中比賽的兩組上台對決,另一組為暫時安全組,可以與獲勝的二人組進行最終對決。”


    晉級的男女六人走到了台上,顧妍夕和炎鴻澈站到一組,雲嘯天和郭香站到一組,最後是顧淳和那個身穿綠紗衣裙頭戴綠色麵紗的女子一組。


    三個組抽了簽,暫時安全組是顧淳那組,而第一組對決的便是顧妍夕和郭香這組。


    郭香似乎都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等著這一時刻了,炎鴻澈和顧妍夕相視一眼,望見對麵的郭香用長劍在地上撕拉撕拉的劃著,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


    “王後娘娘,郭香等這一時刻,可是等的好久了!你敢不敢跟我賭點大的,賭命如何?”


    雲嘯天見郭香相似發瘋了一樣,她明明說過隻要能替她爹爹拿到寒冰國家和心法秘籍就好,不可濫殺無辜,她今日怎麽會變得這樣瘋狂了呢?


    雲嘯天阻止道:“師妹,不可胡鬧,難道你忘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麽了嗎?”


    郭香不理會雲嘯天的勸阻,挑起眉毛,嗤笑一聲:“怎麽,堂堂的鴻國王妃是個孬種嗎?連賭命都不敢嗎?”


    炎鴻澈朱唇輕啟,冰冷嗜血,怒吼道:“你若是敢傷孤王的女人,孤王要了你的命!”


    顧妍夕抬起手,走到炎鴻澈的身前,眯起一雙古井般的雙眸,勾唇清冷一笑:“郭香,你敢賭命,本宮陪你,輸的人可是要割舍挖眼,斷手腳,再去喂狼喂毒蛇,你敢跟本宮賭馬賭嗎?”


    眾人聽了鴻王後娘娘的話,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女人狠起來,還真是不一般的強大啊!


    “比賽開始!”


    隨著林堡管家的一聲命令,雙方已經做好了準備。


    郭香擅長使用的長劍,她手中的長劍是飛雪派掌門人,也是她的爹爹親自找鑄劍大師為她鑄成的一把寶劍。


    這把寶劍通身為銀白色,若是仔細看,你會看到陽光下的寶劍上會產生如流水般潺潺的光流,光流自劍柄處的劍刃一直蔓延到了劍尖,在空氣中似乎能聽聞到謔謔的風吹劍刃的唿嘯之聲。


    郭香略有得意地睨了一眼自己的寶劍,還在顧妍夕的麵前晃動了兩下。


    見顧妍夕赤手空拳,她還有些瞧不起,冷諷道:“王後娘娘,您沒有武器就敢同我打,若是輸了,沒了性命了,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麵呢!”


    顧妍夕淡淡道:“郭香,本宮既然敢跟你賭命,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本宮不會看在雲大哥的情麵上饒過你,這都是你自找的。”


    雲嘯天在一身藍色長衣在空中翩翩而飛,頭上的銀絲如同漫天的飛雪一樣隨風舞動,他的眉如雪畫,雙眸深藍似海,豐潤的唇瓣緊繃成一條線。


    他心中很是緊張,他不想顧妍夕有事,但同樣也不希望他的小師妹有事,師父待他恩重如海,臨走前囑咐他一定要得到寒冰弓箭和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更要將小師妹保護好。


    可郭香仍舊對淩山斷手之事耿耿於懷,想要殺了顧妍夕為她斷手之仇。


    可是他有種不詳的預感,郭香根本就不是顧妍夕的對手,一定會死在她的手中。


    若是顧妍夕真的殺了郭香,他到底該怎麽辦?


    “小師妹,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和師哥迴飛雪山吧!”


    郭香冷冷睨了一眼雲嘯天,心中更是惱怒了幾分:“大師兄,你還喜歡著她對不對?見不得她死在我的手中?若是我執意要殺她?你會殺了我嗎?那你現在就殺我好了,為晴兒報仇,保護這個女人啊!”


    雲嘯天的心微微一顫動,即便多年過去,一提起晴兒,他的心還是會莫名的難過。


    晴兒都已經死了,所以顧妍夕絕對不能出事。


    “郭香,少在那裏廢話,放馬過來吧!”


    顧妍夕見雲嘯天左右為難,郭香咄咄逼人,她知道郭香這種性子的人,對於這種比賽,她要麽生殺了她,要麽死在她的手下。


    而她今天為了死去的晴兒,為了讓雲大哥脫離情感的苦海,她必須要做出比較殘酷的選擇,殺死郭香。


    郭香一聽顧妍夕在激她,她舉起長劍就朝著顧妍夕刺來。


    炎鴻澈憤怒道:“敢傷害孤王的女人,孤王殺了你!”


    顧妍夕朝著炎鴻澈輕輕搖頭:“澈,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去阻攔雲大哥!”


    炎鴻澈望見顧妍夕如此堅定的神色,他的心微微顫抖,他不願意見到顧妍夕有事,可是他更相信顧妍夕,沒有什麽事能難得到她,他相信郭香一定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溫柔的望著麵前清麗的女子:“好,妍夕你要多當心!”


    他將手中的象牙骨折扇打開,朝著正要進攻顧妍夕的郭香拋去,接著他終身一躍,來到了雲嘯天的身前,雲嘯天手持彎刀,警惕的看著他,兩個人雙眸皆是冰冷。


    郭香剛舉著長劍朝顧妍夕劈去,突然象牙骨折扇飛向了她,她一個翻身躲開,折扇穩穩的落到了飛到她身後的炎鴻澈手中。


    郭香冷冷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炎鴻澈,這個男人真是壞她的好事,傳聞鴻王是天下武功中的高手,身上有幾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內力,武功深厚,一般人不會是他的對手,而如今他要是想出手幫助顧妍夕,那麽顧妍夕一定不會有半點的損傷。


    她轉了轉眼珠子,望見雲嘯天和炎鴻澈虎視眈眈相望。


    她咧開唇角,想起了一個壞點子。


    “大師兄,晴兒當時落崖後根本沒有死,她就是顧妍夕,現在鴻國的王後娘娘,是炎鴻澈想欺騙你,你快點殺了他,這樣就能得到晴兒!”


    雲嘯天眯起深藍色如海的深眸,難道小師妹說的都是真的嗎?


    晴兒真的沒有死?


    眼前的顧妍夕就是晴兒?難怪他到山崖崖底怎麽也沒找到晴兒屍體的下落。


    顧妍夕才是真的晴兒?是被炎鴻澈奪走了?奪走了他的真愛?不,晴兒屬於他的,誰也奪不去!


    顧妍夕沒想到郭香經過斷手一事,變得聰明了許多,心思也別以前壞上了許多。


    她清冷地喊道:“郭香,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別以為你的計劃會得逞,本宮根本就不是晴兒!”


    炎鴻澈一聽,朱唇輕啟,牙齒咬出了低沉陰冷的聲音,似乎要將郭香的脖頸給咬斷。


    “郭香,你在胡說,孤王這就砍掉你的腦袋!”


    郭香神色嚴肅,望向雲嘯天,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真實的事:“大師兄,你我師兄妹這麽多年,郭香哪裏騙過你?你要想得到她,就快點殺了奪你真愛的鴻王吧!”


    “鴻王,你受死吧!”


    雲嘯天聽到了郭香的話,深藍色的雙眸中滿是波濤洶湧一般,他拿著手中的彎刀,朝著炎鴻澈高挺的脊背刺去,炎鴻澈本想出手殺死郭香,但看到雲嘯天的襲擊,他忙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這邊已經是打鬥聲不斷,郭香這才滿意的陰冷一笑,端起手中的寶劍朝著顧妍夕刺去。


    “賤人,該是了解你的時候了!”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凝向了郭香,是她裏找死的,怪不得她手下不留情麵。


    席位上的王孫貴族的公子們,還有千金小姐們各個都是雙眸瞪大,有些心驚肉跳,又滿是興奮,都想知道這一場比試,到底誰勝誰負。


    而一身青衣翩翩,劍眉星眸的俊美男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緊張的望著台上打鬥的情形。


    一身青色紗裙,麵帶青色紗巾,露出一副綠寶石雙眸雙眼的嫵媚女子,緩緩靠近他,在他的耳邊輕輕一笑:“賢王殿下,您是不是很在乎那個女子的安危?”


    顧淳冷冷道:“這件事,不容你管!”


    “青蘿哪裏敢管賢王殿下的事,不過皇上說了,若是賢王殿下還是在外不肯迴墨國皇宮,找到原因,解決掉所有的障礙,也包括你喜歡的女人。”


    青蘿說的不輕不重,不急不緩,聽到人的心裏,有種麻酥酥,陰冷的感覺。


    顧淳最不喜歡這個青蘿,她是他父皇墨國皇帝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


    這個女子別看隻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她七八歲時,就已經殺了不少的人。


    而今更是殺人如麻,沒有七情六欲,是個冷血妖豔的女子。


    “若是你敢殺了她,本王第一個就殺了你!”


    青蘿聽了顧淳的話,雙眸危險的眯起,不就是她長得美麗一些,出了長相美還能有什麽?


    賢王殿下,你越是喜歡她,我青蘿第一個就不會饒過她。


    青蘿恨恨的望向了武台上的情形。


    顧妍夕見郭香舉劍刺來,她不過是一個靈巧的轉身,就已經躲過了郭香刺來的第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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