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語重心長地提醒著。


    “寐生和那兩個人都解救了,林楓被林堡主抓住了,已經受了家罰,現在關進了柴房,林堡主說,等到明日的奪寶大會進行完後,就將林楓送進滬城的衙門去治罪。”


    顧妍夕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終於是水落石出了!”


    她倏然間抬眸,問道:“王,那麽寒冰弓箭和心法秘籍在哪裏了?有送給林堡主嗎?”


    炎鴻澈從身邊的茶幾上端起了金色的秘籍書:“心法秘籍林堡主留了下來,說要讓你好好看看,也好控製下體內的寒性內力,也可為自己療傷,能早日康複。寒冰弓箭他先拿走了,但是他承諾了,說一定會將寒冰弓箭想辦法送給你,也算報答這份恩情!”


    顧妍夕淡淡笑道:“這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我得到就好了,寒冰弓箭如果對於林堡主很重要,大可以不必贈與我。”


    “那可不可!微臣說過的話就一定會算數。”


    林堡主大步走來,濃眉下的雙眸滿是堅定的神色,他哀歎一聲:“真沒想到這些年來對楓兒太過疏遠了,結果他的性格變得這樣扭曲惡劣,我這個作為父親的人都不知道,”


    林堡主朝著顧妍夕拱手一拜:“微臣感謝王後娘娘幫死去的灼兒查明了死因,讓他能含笑九泉;也感謝王後娘娘替微臣找到了真正的寒冰弓箭和寒冰弓箭心法秘籍,若是明日的奪寶大會上,微臣將贗品寒冰弓箭贈予獲勝之人,那豈不是丟了微臣的臉麵和聲望,也丟了家族的名譽。”


    顧妍夕淡淡笑著,輕搖頭:“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林堡主不必言謝!明日我會參加奪寶大會,若是獲得了首魁,我隻希望能將這心法秘籍贈與我就好。”


    “這心法秘籍與寒冰弓箭是必不可少的合體,隻有你拿著寒冰弓箭,在運用了這個內功心法秘籍,才可以將您體內的寒性功力掌握的遊刃有餘,所以王後娘娘就不要推辭了,這些都是您應得的。”


    林猛良突然想起一事:“微臣來找王後娘娘,是想告訴王後娘娘,這寒冰弓箭心法秘籍中,在第九頁有一種寒冰指神功,說不定會對王後娘娘這種初學者有所幫助,在奪寶大會上一旦碰上了意外,您也許會派上用場。”


    顧妍夕含笑道:“多謝林堡主的告誡!對了,林夫人怎麽樣了?”


    林猛良歎息一聲:“臣婦醒來是醒來了,不過她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大夫說怕她以後都會是這樣,不過有微臣在,微臣一定會照顧好她!”


    顧妍夕在心底感歎,好好的一家人竟然會變得這樣零碎不堪,林堡怕是以後不會像先前過的那樣光線了。


    炎鴻澈輕啟朱唇,一雙幽深的黑眸凝向了林猛良的身後,見那身黑色長衣的女子緊垂著頭,不敢正臉麵對他們,他冷然咬牙道:“你就是小冰吧?”


    小冰一聽,麵色青白,跪在了地上:“民女小冰給鴻王和王後娘娘請安!”


    “林堡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你所為,你就應該血債血償給林家!”


    小冰將額頭抵在了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出聲,身子抖得厲害。


    林猛良迴眸冷冷瞪著她:“她說,她是王後娘娘的朋友,還將這件事和灼兒、楓兒撇清了,微臣看在王後娘娘的麵,所以才饒她不死。”


    顧妍夕見小冰這副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她咬牙笑道:“是啊,她確實是本宮的朋友,還三番兩次的要本宮的性命!林堡主你不殺她雖然是有些遺憾,但是你放心好了,就算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與我的舊賬,我是要和她一筆一筆的算清了。”


    顧妍夕支撐著身子坐到了床邊,又穿上了鞋子,朝著將額頭抵在石地上的小冰走去。


    “林堡主,將你的長劍給本宮一用!”


    林猛良不解地將腰間佩戴的長劍遞給了顧妍夕,顧妍夕從劍鞘拔出了長劍,長劍散發著幽幽的寒光,抵在了小冰的頭頂。


    小冰額頭抵在石地上,不敢抬眸去看顧妍夕麵上的神情,感覺到頭頂上長劍劍刃散發出來的寒意,她感覺渾身都跟著冰冷,並且抖顫個不停。


    她求饒道:“請王後娘娘顧及舊情,念在小冰是莊主的手下,也念在曾經我和小溪、小翠一同照顧你,救了你,你就饒了小冰一條薄命吧!”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的黑眸眯起,劍起劍落。


    隻聽聞一聲女子慘叫,她削掉了小冰的雙耳。


    小冰伸出雙手捂住臉頰處削掉耳朵的地方,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順著她的脖頸,將黑色的長裙染成了暗黑色,旖旎了一地紅色的血花。


    又是長劍在空中發出謔謔的聲音,緊接著女子哀嚎一聲。


    “小冰,我削你雙耳,廢你武功,就是要警醒你,我不是我二叔,你做了那麽多的惡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過了你。但是你三番兩次惹惱了我,還惡事做盡,所以這些懲罰對於你來說,都是你應當承受的!”


    她的右手手筋被長劍挑斷,她蒼白的麵容變得有些猙獰,憤怒的瞪著顧妍夕,咒罵道:“顧妍夕你這個賤蹄子,你以為你廢掉了我武功,削掉了我的耳朵,我就會怕你嗎?告訴你,我要詛咒你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疼愛你的男人,就算是有哪個男人愛你,他也會先離你而去,你會孤獨終老,孤獨一輩子哈哈!”


    “住口!”


    炎鴻澈憤怒的從腰間抽出匕首,將小冰伸出的舌頭削斷。


    當粉紅色的舌頭帶著濃豔的血跌落在地上,小冰的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驚睜著雙眸,暈死在地上。


    炎鴻澈陰冷道:“林堡主,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送給你了,要殺要刮,隨你心意!”


    “慢著!”


    顧妍夕阻止後,歎息一聲:“我答應過一個朋友,不會殺她,但是林堡主可以讓她活著贖罪,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也算是她壞事做盡的報應了!”


    她抬眸望向了林猛良,想知道他能否給她承諾。


    林猛良拱手道:“微臣遵命!”


    “找個大夫將她醫治好吧!林堡主,本宮和鴻王也還要趕迴客棧,就不久留此處了。”


    林猛良勸道:“王後娘娘您身體虛弱,再說明日林堡就要舉辦奪寶大會,您還是在這裏修養身體的好,就不要勞碌奔波了。”


    “本宮的朋友還在客棧等著本宮和鴻王,承蒙林堡主的好意,但是我們還是要告辭了。”


    顧妍夕轉身將床榻上的內功心法秘籍拾起,拉著炎鴻澈的手臂,一同離開了貴賓閣。


    林猛良一直將炎鴻澈和顧妍夕乘坐的馬車送出了林堡。


    馬車上,炎鴻澈一直陰鬱著一張俊容,顧妍夕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不敢在直視他的雙眸,將清麗的麵容垂下。


    他終是忍不住問道:“王後,你就是桃兒對不對?”


    顧妍夕多麽想承認,她就是桃兒,曾經他因為她是桃兒的身份,如此寵溺於她,讓她感覺到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她畢竟不是桃兒,她不過是桃兒的替身,她不能在假借著桃兒的身份活下去,她要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感受一份應得的愛情。


    對不起炎鴻澈,怕是這一次,是我要辜負了你的心。


    她抬眸,神色平靜道:“王,我不過是你的王後,真正的桃兒是桃妃娘娘玉盈!”


    炎鴻澈篤定道:“玉盈不可能是桃兒,孤王厭煩她!而你孤王總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孤王從前就有個心意,就是要立桃兒為王後,你能坐上王後之位,一定是桃兒,是你騙孤王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不想承認你是桃兒對不對?”


    顧妍夕默默一笑,並未迴答他的話。


    她還能辯駁些什麽?他的心裏隻有桃兒,就算玉盈不是那個桃兒,他愛的人也不會是她。


    馬車驟然停下,顧妍夕忙撩起了車簾,下了馬車。


    炎鴻澈緊隨其後,趕上了顧妍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深邃的雙眸帶有些許複雜的情緒,或許更多的是期待,是強烈的期盼。


    他固執地問道:“王後,孤王知道,你就是孤王要找的桃兒對不對,你為何要騙孤王,說你不是桃兒?”


    顧妍夕輕輕闔上了雙眸,神色冷靜,毅然開口:“放開我鴻王!我現在已經不是王後了,我們以後各自要過各自的生活。”


    “放開鴻王,你這個冒牌貨,你到底想糾纏鴻王做什麽?”


    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子急匆匆趕來,她一抬手,狠狠地朝著顧妍夕闔眸的麵頰扇來一巴掌。


    顧妍夕不躲不閃,冷眸睨向了那身紫衣的女子,抬起手迎了過去,緊緊箍住了她的手腕。


    玉盈感覺到手腕處冰涼刺骨,就像是被一把冰刀割著皮肉一樣痛,她蹙起黛眉,眼稍挑起,麵目兇相:“顧妍夕,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何要糾纏鴻王?”


    “不要臉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玉盈,我勸你最好給我滾遠點,若是在惹怒我,小心我拆穿了你不是真桃兒的陰謀。”


    顧妍夕麵色沉靜的說著,就好像洞穿了玉盈的心裏,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麽。


    玉盈擔心的偷偷瞧了一眼炎鴻澈,見炎鴻澈雙眸陰冷的掃在她的嬌顏之上,她嚇得渾身一抖擻。


    但願鴻王沒有想起來這個王後,不然她這個桃妃娘娘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玉盈試探的抬起淚眸,朝著炎鴻澈委屈道:“鴻王,您瞧瞧她,這樣粗魯的對待臣妾,臣妾的手腕好痛啊!”


    炎鴻澈不冷不熱睨了她一眼:“這都是你自找的,她是孤王的王後,你一個妃嬪這樣沒有分寸,還想出手打她,活該!”


    炎鴻澈在說出‘活該’二字,像是咬牙一般吐出了口。


    玉盈聽了後,心涼透了半截,他怎麽能對他苦尋十年的桃兒,說這樣冰冷絕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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