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看向了林夫人:“林夫人,您讓人準備一份蝦皮和紅棗熬成的湯,這就讓二公子服下,看看二公子是不是金剛鐵壁之身,連這麽毒的東西服下都死不了,還是他有解百毒的功效,凡是中毒都能解開,化險為夷”!


    林夫人冷聲吩咐道:“來人,給二公子準備一碗蝦皮紅棗湯,蝦皮和紅棗都要濃一點!”


    林楓忙阻止道:“母親,你不能聽這個妖女妖言惑眾啊!”


    他又求向林猛良:“父親,現在也隻有您能幫楓兒了,您相信楓兒是無辜的,自小楓兒就沒了娘親,沒人疼楓兒,也隻有您疼楓兒了!”


    他跪在地上求情,和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任誰看了,都不由得心憐,更何況林猛良是他的父親。


    可林猛良並不傻,當他看到顧妍夕手中依舊端著的白色帕子上,從貓胃中取出的那些血淋淋的食物殘渣時,他的雙眸散著寒光,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冷聲問道:“楓兒,你告訴父親,是不是你殺了灼兒,殺了你大哥?”


    林楓淚流滿麵,雙手抓著林猛良的衣角:“他是楓兒的大哥,楓兒怎能忍心下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呢!”


    林猛良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打的林楓猝不及防歪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鮮血。


    “你在說謊!”


    林楓被林猛良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愣住了:“父親,你從小到大,可都沒有打過楓兒一巴掌!”


    “那是為父看在你失去娘親太早,不忍心打你,所以疼著你,慣著你,沒想到竟把你寵的成了一個殺了親人都不眨眼的惡魔。”


    林夫人身子抖個不停,怒問道:“是你殺了你大哥,對不對,你為何要這樣做?”


    林楓被林猛良打來的這巴掌,整個人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唇角歪著,眼睛露出猙獰之光,惡狠狠看向林夫人:“於氏,您還好意思這樣指著我為什麽這樣做?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是你害的我娘親生下我後就死去,你嫉妒了,嫉妒她更能得到父親的寵愛,所以你就殺了她。”


    林夫人也不像往日裏那樣溫婉賢淑,咧開嘴陰冷一笑:“你說我惡毒?就算我殺了那個賤人也是她自找的,她身為下賤的奴婢,竟然敢迷惑了老爺,和老爺有了孩子,就利用孩子讓老爺娶她為妾,這樣手段卑鄙的女人,憑什麽活著?能讓你活下來,還真是我的錯啊,早知道你有今天的惡毒之心,殺死了我的灼兒,我早就應該在你娘親還沒生下你時,一起將你們毒死。”


    林猛良吃驚地瞪著林夫人:“你說,曉蝶是你害死的?”


    林夫人冷聲冷色:“是又怎樣?難道那個賤人不該死嗎?”


    林猛良怒喝道:“住口,你難道不知道,曉蝶才是我的青梅竹馬嗎?”


    “青梅竹馬?一個下賤的奴婢,怎麽能和你青梅竹馬,她真是癡心妄想,你也是雙眼昏花了吧?”


    林猛良抬起手給了林夫人一耳光,林夫人一個釀蹌,坐在了地上。


    她似乎覺察不到臉上的紅腫和疼痛,咬牙笑了起來:“老爺,怎麽到了現在,你還心疼那個賤人?看著那賤人的孩子殺了灼兒,你無動於衷是吧?既然你不殺他,我來殺!”


    林夫人從地上爬起,也不顧及大家夫人的風範,從地上撿起了長劍,又朝著林猛良身後的林楓劈去。


    林猛良濃眉挑起,大手一出,竟然將林夫人用力推到了一邊,林夫人畢竟是個柔弱的女人,經不起林猛良用力推開,她的身子向身後退了數步,身子撞到了紅漆柱上,順著紅漆柱身子軟倒在地上。


    林猛良吃驚的睜大了雙眸,口中喚道:“夫人,夫人……”


    他疾步走去,將倒在地上的林夫人扶起,顧妍夕也跟了過去,檢查了下大夫人的傷勢。


    “林堡主,夫人還有救,快傳大夫來給夫人醫治。”


    林猛良忙抱著林夫人,衝出了宅院,到外麵找大夫為昏迷中的林夫人醫治。


    林楓見林猛良抱著昏迷的林夫人離開了屋子,他從地上站起,麵色陰冷可怖,就像是要將顧妍夕嚼在口中撕碎一般,惡狠狠道:“賤人,是你壞了本公子的好事!”


    顧妍夕清冷地迴瞪著他:“既然敢做出了殺人的事,就應該敢擔當!”


    林楓勾起唇角,邪 一笑:“不過,我現在殺了你,對我也沒有好處,我們做個交易怎樣?”


    “什麽交易?”


    “你將你剛才說過的話,在我父親那裏說是你猜錯了冤枉錯了我,並且想方法證明,林灼是小德嫉恨他待他如狗不當人看,所以小德想報私仇,才殺了林灼。”


    顧妍夕淡淡道:“那麽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我答應你,將剛才想暗殺你的人,交到你的手上。”


    顧妍夕警惕的問道:“你說,你知道是誰想暗殺我?”


    “不錯,我知道她去了何處!”


    炎鴻澈將折扇折起,拍在了手心,冷哼道:“林楓,你怎麽證明剛才殺這位姑娘的人,不是你,或者你派去的人?”


    林楓抬起頭,冷冷道:“她穿著黑色長衣,模樣倒是很美,叫小冰……這位姑娘,這次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顧妍夕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是小冰串通好了林楓,和林楓一起殺了林灼,然後將這個禍栽贓到了炎鴻澈和她的身上。


    小冰可是雲翠山莊的人,她為何要做出這種事呢?難道就是因為二叔對她太好了,招到小冰的嫉妒,所以她才千方百計要來殺她嗎?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善妒了!


    顧妍夕正在沉思,林楓不動聲色的唇角抽動了下,從袖口中抽出了飛刀,趁著顧妍夕垂眸思考時,他猛的抬眸,朝著她將手心中的飛鏢甩向了她的額頭。


    炎鴻澈一展開折扇,擋在了顧妍夕的麵前,將飛鏢擋在了地上。


    他給寐生一個冷冷眼色:“將他給孤王殺了!”


    寐生領命,手中長劍在空中舞動,與林楓糾纏起來,打的如火如荼。


    顧妍夕有一次被炎鴻澈出手相救,她本想謝過炎鴻澈,卻沒想到遭到了他的冷諷:“你不是說你們女人比男人都要強大嗎?怎麽每一次受了危險,不都是我們男人救了你,若是不救你,你早就死上幾迴了。”


    顧妍夕心中的暖動,瞬間凍結了。


    這個男人還是這樣的孤傲自大,從前那個疼桃兒的男人去哪裏了?


    她不屑道:“是啊,要不是鴻王多管閑事,我早就躲過了危險,還將他給擒住了。”


    說完,她從他身旁走過,還將他的手臂裝了下。


    “你還真是不知好歹!”


    顧妍夕本想反駁幾句,卻突然望見牆壁上的一個畫卷掛反了。


    屋子裏所有的畫卷,也隻有這一副是反掛著,可見這副畫中一定藏著什麽陰謀。


    她抬起手,將這副畫卷給調轉過來,倏然間從畫卷之中射出了兩隻長箭,差一點射中了顧妍夕的心口處。


    顧妍夕向旁側一跳,撞進了一個男子的懷中,並且將這個男子壓倒在身下,粉潤的唇瓣貼上了男子柔軟的雙唇。


    她竟然主動吻了他?


    嘩啦!


    與此同時,牆壁上連同那副畫卷突然移動,一道神秘的暗室的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他的唇薄薄的,軟軟的,微微的涼,就像是水晶葡萄一樣,唇間的味道是微微的甜。


    他的眸子狹長,眸光深邃如同望不見底的深潭,看一眼就無法自拔。


    他的胸膛很結實、很溫暖,壓在了上麵,甚至仔細聽,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之聲。


    慢著,這心跳好像是自己的,為何她的心會這樣跳個不停?他曾經是她的丈夫,在一起相思相守那麽久了,怎麽還會有這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是因為他失憶了,看她的神色陌生了,所以才會讓她有種陌生感,是這樣的嗎?


    一定是的!


    顧妍夕腦中掙紮著,更多的是興奮,但是她卻沒有察覺到這種強烈的變化。


    倒是被她壓在身下的男子,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倏然間張開了朱紅色的唇瓣,廝磨她粉潤的小口,最後大張開,將她這個小蜜桃吞進了口中,用舌頭撬開了她兩排珍珠般白亮的牙齒,吮吸著她口中的清香芳甜。


    這邊正在打鬥的寐生和林楓,先是被密道的事一驚,停頓了打鬥動作三秒左右,剛交手沒多久,當又看到了這一對白衣的男女接吻,望見了女子的麵容清麗脫俗,男子的容貌妖孽般俊美,男才女貌,激情香吻,將兩個人的視線都帶去了,足足停止了打鬥動作半刻鍾有餘。


    慢著!


    他這是在做什麽?想吃了她嗎?


    他們竟然能接吻,還能舌吻?


    不好,她的麵紗掉下來了!


    顧妍夕忙將她的略微紅腫的蜜桃小口從他的大口中抽出,在從男子精壯的身軀上一翻身,坐在了地上。


    她摸索到掉在地上的輕紗,複要戴在麵上,卻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撰住。


    他朱紅色的唇角揚起,似笑非笑道:“孤王喜歡看到你不戴麵紗的樣子!”


    寐生瞧見了白衣女子其實就是鴻國的王後顧妍夕,他忙拜見道:“微臣拜見鴻王後娘娘!您讓鴻王找的好苦呢!”


    顧妍夕望向了炎鴻澈,帶著些許的希望,問道:“澈,難道你記起我來了嗎?”


    炎鴻澈篤定的搖了搖頭:“孤王不認得你,不過覺得你這張臉看上去很親善!”


    他眸光冰冷的掃了一眼寐生,問道:“你說,他就是孤王失去記憶前,與孤王同甘共苦的知心人,王後娘娘――炎國顧丞相的大千金顧妍夕?”


    寐生稟報道:“是,鴻王她千真萬確是您的王後娘娘!”


    炎鴻澈用打趣的神色掃了一眼顧妍夕,不冷不熱道:“連寐生都說了你是王後娘娘,那麽孤王也隻好當你是認識的王後了!”


    什麽叫當她是認識的王後?這就是說明,他還是沒有想出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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