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和月蝶看到玉盈竟然赤裸裸地勾引起炎鴻澈,她們憤憤地投去了眸光。


    倏然間,月蝶望見了玉盈右耳後的桃花胎記突然淡了,和在她還未沐浴之前比,確實有些天差地別。


    她驚唿道:“主子,你右耳後的胎記怎麽 了?”


    “怎麽了?難道是不見了嗎?”玉盈竟然驚慌的鬆開了纏住炎鴻澈腰身的手,摸了摸右耳後的桃花胎記。


    “不是,是淡掉了!”月蝶緊張的提醒道。


    玉盈幹笑兩聲:“沒事的,一定是皮膚碰了水,泡的時間久了,所以胎記就不明顯了,等到皮膚幹了,顏色自然就會深了。”


    “桃兒,孤王走了!你還是穿上衣服,小心著涼了!”


    炎鴻澈並沒有迴頭,將身上的披風揭下,朝身後一拋,將玉盈整個嬌小裸露的身子都扣進了披風之中。


    說完,他眸光深邃,神情嚴肅離開了鳳池殿,對玉盈沒有半點的不舍和留戀。


    “澈……澈!你不要走啊,澈!”


    玉盈將蓋在頭上的披風摘下,在望去炎鴻澈已經離開了鳳池殿。


    她著急的都想裸身衝出去將炎鴻澈留住,可是她這樣做要是被太多宮人看到了,一定會嘲笑她的。


    玉盈狠得在地上直跺腳。


    “終有一天,我玉盈一定會成為你唯一獨寵的女人!”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心中恨罵道:狐狸精,你等著我家大小姐迴宮後,第一個宰掉的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你。


    雲翠山上的雨在這時也停下來了,一隻結實的長臂擁住了顧妍夕嬌小的身子,朝她痞美一笑:“妍夕,夜深了我帶你迴山莊吧!”


    彩雲洞內的燭火昏黃地映在了他的麵容之上,有些半明半暗,顧妍夕抬眸望向顧淳的神情,卻望不見他眼底複雜的變化。


    對於他來說,顧妍夕隻把他看成了親人。


    不管別人怎樣想,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站在洞外的小冰、小翠和小溪三個人望見莊主用結實的手臂將女子擁入了懷中,還這樣深情的望著她。


    她們三個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叔叔和侄女之間應該有的神色和舉動?


    “好了二叔,你該放開妍夕了!”


    顧妍夕從顧淳的懷中掙紮開,朝著他微微笑了笑,顧淳也並未覺得有什麽尷尬之處,撐起了紙傘,遮在了她的頭上,又將她半擁在懷中。


    顧妍夕剛邁出彩雲洞,見顧淳又將她半擁懷中,有些錯愕道:“二叔,外麵的雨都停下了,你為何還要撐傘呢?我可以自己走的!”


    顧淳望了望不遠處的樹間的石路,輕笑道:“妍夕,外麵的雨雖然是停下了,可是樹上卻掛滿了雨珠,我們走在林間石路上,衣衫一定會被打濕的。”


    顧妍夕沒想到顧淳變得會這樣細心,她挑眉笑了笑:“二叔,誰要是能嫁給你,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冰、小翠和小溪三個人撐著紙燈,走到了顧淳和顧妍夕的身前。


    小翠聽了顧妍夕調侃的這句話,忍不住笑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莊主他到現在都沒有娶妻子,也不知道誰才是他生命中最愛的那個女人!”


    小溪也接過話茬,唇角抿出一個弧度:“可不是怎麽的,我們幾個跟隨莊主多年了,可是都未見到他娶妻,心裏也著急著想看到莊主夫人的美貌真容呢!”


    小冰望著小溪和小翠嚼舌頭,伸出手肘,推了推她們 的胳膊。


    小翠和小溪忙止住了口。


    小冰清冷道:“莊主豈是你們幾個可以議論的?以後你們兩個若是在不聽勸告,莊主怪罪下來,我可不會幫你們說好話了。”


    顧妍夕見小翠和小溪都垂下了腦袋,她淡淡道:“剛才他們不過是說笑罷了!況且你們的莊主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不懂風趣之人。小冰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小冰依舊是冷著一張臉,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


    顧妍夕望向了顧淳,朝著顧淳眨了眨眼睛,顧淳這才開口道。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小冰你也不要太刁難小翠和小溪了,以後小翠和小溪就是跟著妍夕了,你也一樣,所以她說什麽,你們就要聽什麽。她的話,就如同我的話一樣,不能違背和抗議。”


    小冰有些難以置信,抬眸望向了顧妍夕。


    為何她一來,連那樣孤傲尊貴的莊主都要聽的話?


    而且他還當著小翠和小溪這兩個丫頭的麵,這樣訓斥她,這讓她的顏麵放在何處?


    顧妍夕對上了小冰投來的眸光,她有種直覺,小冰似乎對顧淳有種特殊的感情。


    女人的直覺一項都是準的,她現在一定是把她看成了情敵,誤解了她,所以現在才會記恨她。


    顧妍夕並不是害怕,隻是在有些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化幹戈為玉帛是最好的辦法。


    顧妍夕轉眸朝顧淳溫婉一笑:“二叔,你也不要訓斥小冰姑娘了,人家可都說,越罵越喜歡,二叔……要不要妍夕給你把把關呢?”


    顧淳臉色一沉,伸出食指刮了下顧妍夕小巧的鼻梁:“妍夕,有些話可不是能亂說的!”


    小冰望著顧妍夕的神色也沒有先前那樣的冷漠,臉頰微微紅潤,尷尬的垂下了雙眸。


    小翠和小溪二人相視笑了笑,將這種尷尬的氣氛也調節了過來。


    “趁著夜色更深前,我們還是快走吧!”


    顧淳淡淡掃了一眼垂下雙眸的小冰,一雙星辰般黑亮的雙眸暗了暗,心中有了另一番心思。


    顧淳將顧妍夕帶到山莊中的屋宅後,讓小溪和小翠二人帶著顧妍夕去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內去休息。


    待他將顧妍夕目送後,他一雙眸冷凝向了小冰,沉聲道:“你跟我來一下!”


    “是,莊主!”


    小冰聽聞了顧淳的話,垂著小臉,小心翼翼地跟著顧淳到了他的房中。


    顧淳讓房中侍奉的仆人都下去,隻留下了小冰。


    小冰兩排牙齒,緊緊咬住了唇瓣,不敢抬眸去看顧淳的神色。


    “小冰,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誰?”


    “她叫顧妍夕,是莊主您的侄女!”


    顧淳抬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你明明知道她是本莊主的親人,為何要加害她?”


    小冰抬眸,搖頭道:“莊主請您明查,小冰真的沒有加害妍夕姑娘!”


    顧淳冷冷一笑:“你敢說沒有?本莊主趕到彩雲洞後,發現七彩 池的蔚水中漂有一些讓人血脈阻塞的草藥?若不是妍夕她誤打誤撞,伸出手碰過了七彩 池中的焰水,怕是她現在血脈阻塞凝固,又會長睡不醒了。”


    小冰搖頭,固執道:“不是的莊主,您一定是誤會小冰了,小冰怎麽會做這種惡毒的事情來呢?”


    “你以為本莊主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告訴你,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沒有了,隻有你一個人,本莊主也不會選擇你。”


    顧淳將裝有茶水的茶杯扔到了小冰的腳下,茶杯迎地而碎,茶水濺了她的一身。


    小冰嚇得麵色蒼白,雙膝跪在了地上,膝蓋被茶杯的碎瓷片割破,鮮血將黑色的長裙染成了暗色。


    她怯懦地抬眸,祈求向了顧淳道:“莊主,求您在饒了小冰一次,小冰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淳冷哼道:“若不是顧及老莊主的交代,要本莊主好好待你,留你在身邊差遣,本莊主早就將你給殺了!從前無論你做了什麽錯事,本莊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無所謂放過你了。可是今後……”


    他一雙眸狠曆地凝向了小冰,警告道:“若是你再敢傷害妍夕,或者妍夕出了半點的差池,本莊主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


    小冰淚流滿麵,垂下蒼白的小臉:“是!”


    “下去吧,這是本莊主最後一次警告你,本莊主在也不想看到你這張令人厭惡的麵容!”


    “小冰這就退下!”


    小冰從地上顫抖地站起,膝蓋處是被碎瓷瓶割傷的傷口,鮮血絲絲的滲出,染深了她膝蓋前的長裙。


    她搖晃著身子,走出了房間。


    顧淳輕歎一聲:“她什麽時候會變成了這麽惡毒了?若是她再敢傷害妍夕,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小冰搖晃著身子走出了顧淳的房間,剛走出房門,剛才還楚楚可憐的神態,很快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她握緊拳頭,在心裏發狠道:顧妍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莊主根本不是你的親二叔,他不過是丞相老夫人抱養去的孩子。


    莊主那麽優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喜歡她嗎?你別想靠近我的莊主,我是不會讓你在雲翠山莊住下去的。


    她搖晃著身子,雙腿艱難的挪動著。


    “小冰,你怎麽了?”


    她抬眸忽然望見迎麵走來了一個男子,男子身材魁梧,容貌硬朗,步步生風。


    小冰見男子快走到她身前了。


    她故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冰!”


    “奎哥!”


    淩奎疾步走去,忙將小冰從地上攙扶起。


    見小冰被扶起後,雙腿不停的抖顫著,他邊扶著她往宅院外走,邊詢問道:“小冰,你這是怎麽了?剛才為何會摔倒?”


    小冰咬住雙唇,委屈的搖了搖頭。


    這是淩奎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小冰。


    從前的小冰,一身黑衣,模樣秀氣清冷,從來都不會在別人麵前流一滴眼淚,看起來像是冷血一般,從不懂任何的感情。


    莊中的男人都說了,小冰前世是冰塊堆成的,從來都不懂得男人之間的感情。


    可隻有淩奎知道,其實小冰喜歡的人,是雲翠山的莊主顧淳。


    而今日,他也是第一次望見她流淚,他知道她流淚,也一定是因為莊主顧淳。


    他試探的問道:“是不是莊主他訓斥了你,所以你難過的哭了?”


    小冰搖了搖頭。


    “一定是的!可莊主待你一項都很寬厚,從來都沒有對你大發雷霆過,你也做事很盡心盡力,莊主更不會因為你辦事不利而責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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