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暗自歎息,大小姐為什麽不肯承認呢?就算不是桃兒,至少鴻王可以更寵愛她,待她好,保護她,這有什麽不好嗎?


    月蝶卻很想明白顧妍夕的感受,但是她畢竟不是顧妍夕,不知道她現在想的是什麽。


    顧妍夕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在玲瓏和月蝶的扶手下,走下了馬車。


    她朝著炎鴻澈走去,還未走近他,就聽見炎鴻澈輕啟朱唇,冰冷地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人在慌亂之中,當聽聞到了炎鴻澈的冰冷聲音,這才看到是鴻王和鴻王妃迴到了顧丞相府。


    這些人齊拜見。


    “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鴻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妍夕在丞相府外,烏漆漆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


    看來這些蠢人們還真的按照她的話去做了,很好,得罪了她顧妍夕,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炎鴻澈也沒有讓這些人起身,這時慕容侯卻走了過來,恭敬道:“鴻王,這些人不過是微臣的屬下,因為聽信了謠言,所以他們來到丞相府候著,想要保護微臣。”


    炎鴻澈秀長如遠山的眉毛挑起,妖孽一般絕美的麵容之上,多了一些肅殺之氣。


    “哦?聽信謠言?聽信了誰的謠言?”


    顧妍夕覺得時機到了,所以她清冷一笑:“王,他們說的聽信謠言,聽的正是臣妾的謠言!”


    炎鴻澈一聽,看來顧妍夕她又要演戲,懲治小人了。


    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一看到顧妍夕走到了炎鴻澈身前,嚇得他連頭都不敢抬起,而其餘跪拜在地上的人,也同他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慕容峰一雙鷹眼審視著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他聲色薄涼道:“鴻王妃娘娘,您為何要散布謠言說本侯爺會在丞相府中出事?”


    顧德一看,這慕容峰是用質問的口氣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一時之間也氣不打一出來。


    他站出,冷著一張麵容道:“慕容侯,你可是跟鴻王妃說話,語氣最好不要那麽強硬,免得讓人覺得你不尊重鴻王妃!”


    慕容峰冷眼凝向顧德,冷哼一聲:“丞相這樣說,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人知道了?”


    顧德輕笑道:“若說做虧心事的人,是侯爺你可不是本丞相!”


    慕容曉曉站在慕容峰的身後,一直用黑亮灼灼地眸光瞪向炎鴻澈身邊的顧妍夕。


    這個狐狸精,就愛挑起是非,她還真是命大啊,能想出這個餿主意將這些蠢蛋們都趕到丞相府外,自己卻逃之夭夭了。


    顧妍夕清冷的眸光,對上了慕容曉曉恨意的眸光,她不怒反笑道:“慕容郡主,瞧你看本宮的眼神都帶著恨意,本宮又沒想說你曾經和侯爺一同陷害丞相府之事,你害怕什麽?”


    慕容曉曉咬住薄唇,垂下美眸,淡冷道:“臣女不知道娘娘您在說什麽!”


    顧妍夕緩緩朝著慕容曉曉走去,慕容侯卻擋在了顧妍夕的身前,表麵裝作恭敬,其實帶有淡淡的威脅。


    “鴻王妃娘娘請原諒愛女口不擇言,不知道曾經是不是得罪了娘娘您!不過微臣想說,有些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微臣和愛女不曾害過丞相府,請娘娘明鑒!”


    顧妍夕知道,這個老狐狸愛很難對付,不過她倒是有別的注意,旁敲側擊,就不信扳不倒他。


    顧妍夕轉身走向了跪在地上的一幹人,直到走近墨黑色長袍的男子身邊,她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你還敢來丞相府,還真是狗膽子夠大了!”


    墨色長袍的男子捂住被打痛的麵頰,求饒道:“鴻王妃娘娘,草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你剛才不是還說是本宮散步謠言給你們聽了嗎?你還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豈不是想故意隱瞞?”


    “草民不敢,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娘娘!”


    顧妍夕俯下身子,從他的腰間抽出了匕首,將匕首從匕鞘拔出,陽光下匕鞘泛著金碎的光亮,很是耀眼。


    “剛才你們留下的兩個兄弟想輕薄本宮,本宮沒有這把匕首,就用頭上的簪子刺進他們的脖頸上,一下……一下,刺出了那麽多的窟窿,流出了那麽多的血啊,最後渾身抽搐倒在地上,那死法想起來確實有些可怖。”


    慕容峰見顧妍夕這是想嚇他的手下,擰眉道:“鴻王妃娘娘,若是您想屈打成招,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炎鴻澈握緊了拳頭,冷冷道:“慕容侯,在孤王麵前,你休得放肆,你以為剛才發生的事,孤王不知道嗎?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孤王就割掉你的舌頭!”


    慕容侯就算是在炎國在厲害,皇上都要忌憚他三分,但是在炎鴻澈的麵前,他卻是要忌憚他七分。


    畢竟這個炎鴻澈太過冰冷嗜血,若是那個人得罪了他,他是不在乎這個人的身份如何,會用盡一切狠毒的手段,將這個人除掉。


    顧妍夕迴眸朝慕容侯清冷一笑,那笑容如同冬季裏的冰花一樣美。


    她在轉身時,見墨色長袍絡腮胡子的男人在和慕容峰交換眼神,想要抵死不承認是吧?


    好啊,她可是有千百種法子,折磨他說出事實的真相。


    顧妍夕伸出手抓住了墨色長袍的男人,一抬匕首刺進他的肩膀處的骨節縫隙。


    匕首落下,墨色長袍的男人痛的仰天慘叫,而顧妍夕迅速拔出匕首,朝著另一隻肩膀也刺去。


    “娘娘,您饒了草民吧!啊!”


    他一張臉扭曲成了一團,顧妍夕薄唇緊抿,丟掉手中的匕首,十指纖纖,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啪嗒,一聲,他的左臂脫臼;啪嗒又一聲,他的右臂脫臼。


    墨色長袍的男人想要起身抬走,她不介意雙腿押住他的腿,雙手用力一掰,將他的一隻腿骨節給脫臼,接著換上了另一隻腿給拆骨脫臼。


    一個好端端的人,片刻之間變成了一個比廢人還要可憐,隻能張開口慘叫,麵部扭成一團,倒在地上嘶聲裂肺的痛叫著。


    看似溫婉動人,實則手段很辣的鴻王妃娘娘,如此鮮活地站在他們麵前,將這些人嚇得麵色慘白,簡直難以相信。


    顧妍夕不管不顧旁人的眼色,伸出手捏住了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下巴,手指一動,又是一聲脆響,他的下巴脫臼,便聽聞不到他的慘叫聲,隻能聽到他含含糊糊的嗚咽聲。


    顧妍夕這時將扔到地上的匕首拾起,蹲在他的身側,用匕首的刀刃,一下一下刮著他臉上的絡腮胡子,因為她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那個人的下巴上一道道傷口和血痕越積越多。


    她手上力道突然一大,那男人的下巴上頓時少了一塊肉,甚至還露出了錚錚白骨。


    “你瞧,本宮笨手笨腳的,竟然手一抖你就掉下一塊肉,若是本宮在多抖幾下手,怕是你的下巴都要被削掉了。”


    大夫人和顧家的幾個姨娘見到了,都嚇得臉色慘白,顧傾城和孟珊珊也一樣,早就別過臉不敢再看。


    炎鴻羽半眯起銳亮的雙眸,就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而慕容曉曉和慕容峰有些心中忐忑不安了,就算在衷心的仆人,受了這麽可怕的折磨法子,也怕是要受不住了。


    一身白衣似雪的男人,麵容妖魅,唇紅齒白,走起來款款如落雪,來到墨色長袍的男人身前,抬起腳踩住他的胸口。


    他與顧妍夕對視一眼,顧妍夕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望。


    時機到了!


    顧妍夕一把抓住了跪在旁邊早已抖得跟篩糠般的男人衣領,拿著匕首抵住了他的下巴,冷聲問道:“你想和他一樣嗎?如果不想,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你們今天都做了什麽!”


    炎鴻澈腳下一用力,墨色長袍的男人口吐鮮血身亡。


    被顧妍夕威脅的男人渾身冷汗直流,當抬眸偷看向慕容侯威脅的眸光時,他一咬牙,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顧妍夕的胸口刺去。


    “我們――同歸於盡!”


    炎鴻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顧妍夕的手,欲將她從地上拉起,好躲避拿到行刺的這個男人,誰知道顧妍夕甩開了他的手,竟然將手中的匕首用力揮動。


    當,一聲金屬相碰撞的聲音。


    顧妍夕黑眸冷冷凝向了襲擊他的男人,將他手中的匕首擋開,接著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用纖纖手指,捏住了他的手指骨,咯咯,幾聲,竟然將他曾握匕首的五根手指骨關節拆開。


    他慘叫幾聲,右手的手指垂落在手掌下,憤怒之下,他又伸出了另一隻手握緊拳頭朝顧妍夕襲來。


    顧妍夕靈巧的躲過,雙手先是抓住了他的手臂,接著再次握緊他的五根手指,咯咯幾聲,左手的五根手指也被她拆的脫臼。


    顧妍夕粉潤的唇瓣抿成一條線,見襲擊他的男子已經痛的大汗淋漓,起身欲跑,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臂,接著十指纖纖讓他的左膀和右膀脫臼。


    “鴻王妃,饒命啊!”


    那人痛的連聲慘叫求饒,顧妍夕不過是清冷道:“剛才刺殺本宮,不是很有膽量嗎?你還怕什麽?”


    說完她一隻腿跪壓在他的一條腿上,雙手用力將他的腿掰成一個弧度,咯吱一聲,他的腿也脫臼了,這一次真的很難逃走,隻得像一個廢人似得癱軟坐在了地上。


    顧德、大夫人等一幹人在看到顧妍夕要受到危險和襲擊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沒想到峰迴路轉,顧妍夕竟然這麽快就製服了要行刺她的人。


    慕容峰和慕容曉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都說顧妍夕之前是傻千金,如今雖然是清醒了,有理智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本事,能將人身上的關節都給拆下來。


    一想到被拆下胳膊、腿和手指骨,那是多麽殘酷和痛苦之事。


    心虛的慕容峰和慕容曉曉不禁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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