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不能這樣欺騙他,更不能這樣欺騙自己的感情!


    他愛的是桃兒,而不是現代女法醫顧妍夕!


    “對不起鴻王,我想你是認錯了!”


    “認錯了,不可能!孤王記得那時候,桃兒的耳邊也有亮亮粉色的桃花瓣胎記,孤王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也是為何孤王會叫她桃兒!”


    顧妍夕淡淡道:“您叫她桃兒,是因為她的手帕上繡有桃花瓣,而不是她的耳邊有桃花瓣的胎記,難道王……您真的忘記了嗎?”


    炎鴻澈的身子微微發僵,聽了顧妍夕冰冷的話,讓他有種深深的陌生感。


    顧妍夕又繼續道:“如果我真的是桃兒,那麽為何我的記憶之中,根本沒有您的影子,也沒有像您說的曾經救過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所以王……我覺得你認錯人了!”


    她伸出手,將炎鴻澈從她身前推開,一雙古井般的黑眸不帶任何溫度,用陌生的神色看著炎鴻澈。


    此刻的他,不再是眸光深邃、嗜血冷情的君王,倒像是一個受了傷害的小孩子一樣,有些落寞和感傷,朱紅色的唇瓣緊緊抿在一起,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在騙孤王?”


    顧妍夕這才意識到,剛才也許說的話太過冰冷了,她對他有一絲愧疚感。


    “臣妾沒有騙王,臣妾隻是不想讓王您將臣妾,看成了桃兒!若是真正的桃兒出現了,那麽王您一定會怨恨臣妾的!”


    “啟稟王,臣看到羽王爺偷偷帶著侍衛,將鳳華宮給守住了。”


    寐生雖然覺得這邊的氣氛有些詭異,但是現在形勢緊迫,他不得不將這種重要的事稟報給鴻王。


    炎鴻澈眯起一雙冷眸:“看來他真的坐立不安了,開始要行動了!”


    “所謂,做賊心虛,指的應該就是羽王爺吧!”


    顧妍夕一想起羽王爺那種陰冷的眼神,就對他有種深深的厭惡之感,沒想到他這樣陰狠,竟然會想到要用瘟疫之毒來陷害她。


    他怎麽不想想,若是這種瘟疫之症不能控製,一定會帶來了更大的危害。


    顧妍夕看向了炎鴻澈,道:“王,臣妾要和您一起去,見一見羽王爺!”


    炎鴻澈並未答應:“不可!還是由孤王親自去見見他好!”


    “王,這一次陰謀的背後操縱者,既然都已經水落石出了,何不讓臣妾親自見見他,好好問問這個羽王爺,他到底想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炎鴻澈看得出來,顧妍夕是一個比較倔強的女子,他最後點頭道:“好,不過你做事前,切莫衝動!”


    “臣妾知道了!”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同走出了鳳華宮,在寐生的護送下,來到了鳳華宮不遠處的長巷拐角。


    他們剛拐過拐角,就有數十名侍衛手持長劍,指向了他們。


    炎鴻澈微啟朱唇,貝齒張開,陰鷙一笑:“好啊,你們這些人連孤王都不放在眼裏了,還真是膽子夠大啊!”


    “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些人看到了來者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鴻王,嚇得他們手中的長劍劈裏啪啦跌落在了地上,都跪拜著。


    炎鴻澈看向了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正要轉身悄悄離開,他挑眉道:“羽王爺,這些人原來是你帶來的?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在殿中休息,來這裏做什麽?”


    炎鴻羽身子一段,忙轉身快步走到了炎鴻澈和顧妍夕麵前,拜見道:“臣拜見鴻王和鴻王妃!”


    “臣之所以派侍衛守在這裏,是聽說王宮之中有可疑的刺客出現,而且還經由過鳳華宮前,臣不放心鴻王妃的安全,才會派侍衛嚴守這裏,保護鴻王妃。”


    顧妍夕沒有想到這個人真是夠變通的,這麽快就會想出法子來應對炎鴻澈質疑的話?


    她眸光清冷掃過炎鴻羽冷峻的麵容,問道:“既然羽王爺這麽衷心保護本宮,那麽本宮倒是想問問你了,為何不到本宮的宮門口守著,在這裏鬼鬼祟祟做什麽?”


    “臣是怕驚擾了王妃娘娘,也是怕打草驚蛇!”


    “羽王爺還真是會巧舌彈簧,不過本宮想告訴你,你的那些心思怕是要落空了,鳳華宮中現在風平浪靜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炎鴻羽一聽到顧妍夕這句話,上下開始打量起顧妍夕來。


    燈火下,顧妍夕麵色紅潤,神采奕奕,哪裏像孟太後所說得了瘟疫地重症。


    難道,她之前都是在演戲?而且是專門演戲給孟太後看的?


    “有些話本宮就不說了,聰明人都能猜得到!這一次你做事太莽撞了,差一點引起了一場大災難!還好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隻有你知我知!”


    炎鴻羽抬眸看向了炎鴻澈,見他確實露出了疑惑不懂的神色看著他們談話。


    他這才稍稍放了心,還好鴻王不知道,不然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顧妍夕將唇瓣貼近了他的耳邊,輕聲道:“羽王爺,本宮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因這件事與你計較,但是你也要記住了,本宮並不是那麽好惹的,惹怒了本宮,對誰都沒有好處!”


    顧妍夕將粉唇從他的耳邊抽離開,炎鴻澈有些狐疑地問道:“愛妃,你和羽王爺都在說些什麽悄悄話呢?”


    顧妍夕神秘一笑:“既然是悄悄話,王還要問,那豈不是沒有什麽神秘而言了嗎?”


    炎鴻澈看得出,顧妍夕剛才也不過是警告了羽王爺幾句,並沒有正麵和他起衝突,或者拆穿他。


    他這才放心,冰冷笑了笑:“羽王爺,這裏沒什麽大事了,你將你派來的人都帶走,孤王一個也不想見到!”


    “是,王!”


    羽王爺一聽炎鴻澈沒有要向他計較之意,心裏的重石終於可以落地了。


    他冷喝一聲:“所有侍衛聽命,即刻撤走!”


    “是,羽王爺!”


    這些侍衛聽命,都跟隨著羽王爺一起離開了這條長巷。


    望著炎鴻羽的身影消失在長巷末尾,炎鴻澈忍不住問道:“你為何不當著孤王的麵拆穿羽王爺?”


    “羽王爺是太後娘娘的皇子,太後娘娘又重權在手,臣妾就算在愚笨,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和太後娘娘起衝突,這樣對王……不好!”


    她竟然為他著想?他以為她這樣兇悍的性子,一定會當眾拆穿羽王爺惡毒陰謀,並且想治罪於他,沒想到她會如此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為了他的江山社稷,委屈了自己。


    炎鴻澈這一刻,眼底有著對顧妍夕深深的疼惜,他輕聲道:“委屈你了,愛妃!”


    顧妍夕卻淡淡一笑:“臣妾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的!”


    約定?契約?


    對,他們之間確實有契約!難道她隻因為他們之間的契約,所以才處處為他著想嗎?


    他以為她的心裏是有他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


    顧妍夕,你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炎鴻澈對顧妍夕由疼惜感,轉變成提防感,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心狠手辣、聰穎過人,怕是一般的男子都要甘拜下風於她了。


    鳳華宮中的瘟疫風波,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變得煙消雲散了。


    而鳳華宮中的所有宮人,通過經曆了這次大風大浪,對鴻王妃更加敬重了幾分,他們在王宮之中到處都傳著顧妍夕的好,說她多麽的善解人意,待宮人們又好,雖然這些宮人沒有傳她治療瘟疫之症的奇跡之事,但是這些宮人卻用了其它的方式來讚許顧妍夕的德行高尚。


    王宮之中對鴻王妃的美言傳聞越來越盛,卻讓椒房殿中的孟太後覺得越來越不爽了。


    而且炎國使臣命殺案,本來是要嫁禍給顧妍夕的,卻不知為何,會來個炎國使臣說那個使臣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偷了他的銀兩和道賀書信,死有餘辜。


    這件事也就風平浪靜了,顧妍夕也逃過了一劫。


    這日,陽光明媚,荷花池塘的涼亭下,孟太後正在和廖王妃麗雲、果親王玉清、孟珊珊以及炎如夢幾人在涼亭下乘涼。


    孟太後搖動著手中的美人扇,想起最近的煩心事,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廖王妃麗雲討笑道:“太後娘娘,您今天的妝容還真是明豔動人!”


    孟太後現在什麽誇讚她的話,都不會聽進心裏去,更不會聽過後覺得高興。


    她輕聲‘嗯’了聲,接著望向了不遠處正走來一身淺粉色旖旎長裙的美人,她的身邊陪著三個長相清秀的丫頭。


    她望見了其中一個身穿青色宮裝麵容清冷的宮女,她倏然間計從心中來,勾起明豔的紅唇,朝著廖王妃麗雲招了招手,詭異一笑:“麗雲,你來,哀家有事要和你說!”


    “王妃娘娘,您看今天的天氣多麽好啊!”


    玲瓏抬頭看了看藍藍的天空上,還有幾朵棉白的雲飄著,深吸一口氣,感覺到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月蝶微微笑了笑,抬眸間望見遠處的涼亭下,一身火紅鳳袍的孟太後正在和幾位親王妃談笑風生中。


    她神色微變,忙輕聲提醒道:“王妃娘娘,您看涼亭下!”


    顧妍夕早就看到了那是孟太後在涼亭下乘涼,她來這裏,自然是要找她的。


    “月蝶不必擔心!本宮其實早就看到她了。”


    玲瓏和月蝶不解的相視一眼,卻不明白為何鴻王妃要向有危險的地方去。


    “王妃娘娘,奴婢突然想起……”


    蕭蕭又想找借口,這時顧妍夕不等她把話說完,淡淡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蕭蕭,本宮難得心情大好,你若是不陪本宮散心的話,本宮可真的會不開心。本宮不開心,那麽你可就有的受了。”


    蕭蕭一聽,鴻王妃這句話綿裏藏針,又看了看涼亭下妖嬈的孟太後,她覺得此刻的鴻王妃比孟太後還可怕,既然她都這樣下命令了,她能躲得開嗎?


    “奴婢不走了,隨時在王妃娘娘身邊服侍!”


    看著蕭蕭畢恭畢敬的樣子,顧妍夕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都幾次警告過她了,一定要衷心於她,不能擅作主張,她三番兩次的在關鍵時候背叛她,也該想辦法教訓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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