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竟然和她一眼跳的如此強烈。


    難道他是對她動了感情了嗎?


    慢著!


    她現在可是太監的身份,如果他這樣深深擁著她會有如此激動的感覺,那豈不是證明了他喜歡男人嗎?


    顧妍夕這樣一想,忙伸出雙手要將炎鴻澈推開。


    而炎鴻澈突然霸道地將顧妍夕擁進懷中,聲音冰冷,不容拒絕道:“別動,安靜的在本王懷中!”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黑亮的雙眸,倔強的抬起,看向了炎鴻澈,而他就像是一根雕刻的石像一般,一動不動,朱紅色的唇瓣緊緊抿起,深潭般的黑眸暗害的不見眸底。


    她想動下身子,他的雙臂便結實有力地將她擁緊。


    而顧妍夕仍舊能聽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聞的見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這些感觸來的那樣的真實,讓她如同置身於愛情的深海中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是推開他好,還是任由她這樣抱下去好。


    霎時,緊掩上的門外傳來了寐生質疑的聲音:“喂,你在這裏做什麽?”


    “迴公子的話,奴才隻是路過而已,路過而已!”


    “走,進去,讓王好好處置你這個狗奴才!”


    聽到這裏,炎鴻澈這才雙手鬆開,將顧妍夕輕輕推開,顧妍夕忙垂下了尷尬的小臉,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袍。


    “參見王!”


    寐生拜見了炎鴻澈,炎鴻澈緩緩走向玉椅,待坐定了身子,才開口問道:“是何事,在殿門外吵吵嚷嚷?”


    寐生俊俏的小臉轉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個高瘦太監,淡淡道:“迴王的話,剛才臣從殿門前經過,看到這個奴才在殿門外鬼鬼祟祟,像是在偷聽什麽!”


    炎鴻澈擰起秀長的眉頭,問向了跪在地上的太監:“他說的話可是真的?”


    那太監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才顫抖地迴答道:“迴澈王爺的話,奴才剛才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隻不過是剛好經過而已!”


    寐生瞪了那個跪在地上的奴才一眼:“還敢在澈王爺的麵前說謊話,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然而,這時候炎鴻澈卻抬手道:“好了,寐生這件事隻不過是個誤會罷了!讓他走吧!”


    寐生身子一怔,不知道為何他們的王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說假話嗎?


    “謝謝澈王爺開恩!”


    那個跪在地上顫抖的太監也同樣是一臉訝然,半響才站起身子躬身離開。


    寐生想要說什麽,炎鴻澈卻是用冰冷的眸光看向了顧妍夕道:“你,走吧!”


    “是,澈王爺!”


    顧妍夕猜想到了,炎鴻澈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話要對寐生說,所以她轉身離開了沁羽殿。


    炎鴻澈見顧妍夕離開了,這才對寐生道:“你可知道剛才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太監,是完顏淩辰這個老狐狸所派來,安插在本王身邊的奸細?”


    寐生一聽,恍然大悟,知道為何他們的王剛才對那個太監網開一麵,為的就是讓這個太監繼續留在身邊,這樣也好在他麵前逢場作戲,傳給完顏淩辰假消息。


    他們的王,果然是聰明。


    寐生點頭:“王,臣這一次全都明白了!”


    “明白就好,這個人可以先留著,至少以後還會有很多用處!”


    “是!”


    炎鴻澈眉心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個小夕子到底是不是完顏淩辰派來的細作?


    剛才他要撞柱子,用死來表明忠心,是真的呢,還是在對他使苦肉計?


    看來,這個人還不能殺,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


    顧妍夕離開了沁羽殿,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她深深的唿一口氣,這才抬眸看向了天空。


    從這裏看,宮中的天空雖然也是藍色的,也有白雲飄著,陽光溫暖的照著,可是卻不同於外麵的天空,那樣的自由和美麗。


    顧妍夕垂下了雙眸,倏然間有些懷念起家人了,在皇宮不過是一天,確切的說這一天連夜晚都沒有迎來,卻經曆了這麽多坎坷的事。


    她真的覺得皇宮的生活,如同步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踏碎了腳下的薄冰,掉進了深深的寒潭之中,從掙紮到慢慢的渾身都凍僵,在到最後快要窒息,一直到最後的死亡,每一處是輕鬆的,真的好艱難,好難受。


    玲瓏,老夫人,二叔和母親,你們能感受到,我此刻的感受嗎?


    顧妍夕苦澀的笑一笑,沿著青石長巷,一直迴到了所住的寢殿,迴到寢殿後,整個廂房裏空蕩蕩的,她倒在了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蒙頭就睡,可能是太疲乏了,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小夕子,快醒醒啊!都寅時了,你怎麽還在睡啊?”


    小春子穿衣洗漱都完畢了,卻看到顧妍夕還是蒙頭大睡著,跑過來伸出手推著她,叫她起床。


    顧妍夕將蓋在頭上的被子挪開,蹙起眉頭,口中囈語一般:“才幾點啊?就叫我起床?我還要在多睡一會兒,玲瓏你走開了!”


    小春子聽到了顧妍夕的話,一頭霧水。


    玲瓏是誰?聽這個名字,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是哪個宮女的名字嗎?


    他聽到了門外細碎的腳步聲,忙推了推顧妍夕的肩膀:“小夕子,快起來吧,於公公來了!”


    顧妍夕抿了抿唇,從頭下抽出了枕著的木枕頭,也沒有睜開雙眸,朝著小春子砸了過去。


    小春子一個閃身,那個木枕頭嗖的一聲從他的耳邊飛過,砸向了他的身後。


    啊!


    “哪個該死的,敢用木枕砸雜家?”


    一聲慘叫後,便是於公公盛怒的吼叫聲。


    小春子一聽,已經嚇得是渾身抖擻,忙躲到了床榻邊站著,而顧妍夕也被於公公河東獅的喊叫聲給震醒了,她攸的一下,睜大了雙眸,從木床上坐起,這才看到於公公一隻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拎著木枕頭,努著一張嘴,氣憤的快要吃人一般,朝著顧妍夕的方向走來。


    “小夕子,你看到是誰用木枕頭砸了雜家嗎?”於公公咬牙切齒的問著。


    顧妍夕扯開一個尷尬的笑容,先是搖了搖頭。


    於公公眼珠子一瞪:“你這是什麽表情,是想包庇害雜家的壞人嗎?”


    顧妍夕從木床上起身,一臉抱歉的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於公公,你說的那個拿木枕頭砸你的壞人――就是我!”


    於公公一聽,手中的木枕頭跌落到了地上,皺起了眉頭,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夕子啊,你說雜家對你怎麽樣?”


    “很好啊!”


    “那你為何要用木枕頭砸雜家啊?”


    於公公挪開了手,隻見他的額頭被砸出了青紫色的大包,還好沒有砸出血,應該說這個於公公的頭還是挺硬的。


    顧妍夕尷尬道:“不好意思於公公,我本來是用木枕頭想要砸小春子的,他吵來吵去的,好煩!”


    顧妍夕瞪了一眼站在床榻邊竊笑的小春子,繼續道:“可是沒想到卻歪打到了於公公,小夕子也是心疼的很!”


    顧妍夕伸出纖纖手指,剛碰上於公公額頭上的膿包,於公公‘哎呦哎呦’的大叫了起來。


    “小夕子,這件事啊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個小春子,什麽時候躲不好,非得等雜家來了在躲!”


    於公公恨恨的瞪了竊笑的小春子一眼:“小春子,你今天把院子裏的馬桶都刷幹淨了,不刷幹淨別想吃午膳!”


    小春子啊的一聲,咧開了嘴。


    於公公還自誇道:“要不是雜家小的時候練過些功夫,沒有這個鐵頭功的話,腦袋早就砸開了花了!”


    顧妍夕咧嘴笑了笑,對於公公伸出了大拇指:“於公公,真是高手!”


    於公公被顧妍夕這一誇,得意的笑了起來。


    顧妍夕看到小春子幸災樂禍後泱泱要哭的樣子,忍不住偷笑一聲,接著忍住了笑,對於公公道:“於公公,這件事也是因為我而已,讓小春子挨罰,我心裏也過意不去,不如我和小春子一起刷馬桶好了。”


    於公公一聽,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你還要服侍澈王爺呢,這樣金貴的身子,可幹部的這樣又髒又累的活!”


    他說完,又是冷冷瞪了小春子一眼,看向顧妍夕時,已經是和顏悅色:“剛才寐生公子已經來了,說要你去食膳坊通知一聲,準備早膳!”


    顧妍夕忙點了點頭:“好!”


    “你也不用洗漱了,快點去吧,別誤了時辰!”


    “好!”


    顧妍夕說完這句話時,很勉強,最後是被於公公和小春子推出了屋子,她無奈的歎息一聲,不就多睡了一會兒嗎?這下,連個洗漱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妍夕按照於公公的話來到了食膳坊,通知了食膳坊的宮女為沁羽殿的澈王爺準備早膳,在離開時又碰上了一身粉色宮裝的月蝶。


    月蝶嬌俏的朝她笑了笑道:“小夕子,你來了啊?是為澈王爺準備早膳嗎?”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的!”


    “不用擔心,我早就讓他們都備好了!”


    月蝶笑起來很是可愛,讓顧妍夕緊張的心情也如同陰霾的天氣變的晴朗了幾分。


    倏然間,月蝶伸出手,一把將顧妍夕拉到了她的身邊。


    咣當一聲。


    一個小金鍋連用裏麵滾燙的湯汁,如數灑在了青石地上,甚至在地上熱氣騰騰,可見這個小金鍋裏免得湯汁是多麽的熱了。


    顧妍夕轉眸間,看到了這個情景,一想到剛才若是她不被月蝶拉開的話,一定被這滾燙的湯汁潑在了身上,身上的皮膚一定會被燙傷。


    那個端著小金鍋的宮女甚至連慌張的表情都沒有,更別說向顧妍夕道歉,而是抬腳踢走了小金鍋,轉身抬起手就要給月蝶一耳光:“月蝶,你個賤人,你敢打翻了我送的金枝玉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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