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一雙古井般的眸子漸漸睜大:奪寶貝?到底是什麽寶貝呢?~


    馬車在寺廟後身的森林小路上行駛,顧妍夕心中一直在想,炎鴻澈口中所說的那個奪寶,到底是什麽寶貝?她不會武功,也不是最聰明的女子,讓她這個女子去奪寶,到底勝算能有多少呢?


    顧妍夕忍不住問道:“澈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究竟要奪的寶貝是什麽?”


    炎鴻澈又依靠在車板的軟墊上,懶洋洋道:“你無須知道,隻要到了地方,自然就會明白了!”


    “可是我不會武功,也不懂得怎麽去算計別人,一定會奪得你口中說的那個寶貝嗎?”


    炎鴻澈輕啟朱唇,有些不耐煩:“好了,別 嗦了,本王認為你可以,就一定可以!”


    顧妍夕見炎鴻澈闔上雙眸,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真心的想將一盆冰水潑在他的身上,看他還能這樣愜意的依靠在車板的軟墊上睡著。


    馬車大概行駛了快一個時辰,這時才停了下來。


    寐生站在紫色的軟紗簾外喚道:“王,已經到了!”


    “知道了,要記住,等一會兒你們不要稱我為王,要稱少堡主!”


    “是,少堡主!”


    寐生腦中靈活,一聽炎鴻澈的吩咐,馬上就能活學活用了。


    顧妍夕自然也知道等一刻最好不要揭秘了炎鴻澈真實的身份,可是炎鴻澈不放心,吩咐道:“還有你,記住了,不要叫我澈王爺!”


    “知道了,澈王爺!”顧妍夕故意這樣叫著,因為她很不喜歡炎鴻澈這副冷冰冰,孤傲的樣子,存心和他過不去。


    炎鴻澈抿緊唇瓣,皺起眉頭:“你說什麽?”


    “澈王爺?哦,你說我怎麽會忘記了呢,少堡主,你要是對我能溫柔點,我也許不會這樣的緊張,會叫錯你的身份了!”


    顧妍夕看到那一張陰沉的臉,忙換做一副平靜的樣子,轉身走下了馬車。


    炎鴻澈恨的咬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冰冷的眸光時不時在顧妍夕臉上掃過。


    顧妍夕卻是一副安靜自若的樣子,根本無視炎鴻澈的表情。


    她轉身看了看馬車停下的位置,這裏有一個三麵環山的露天空地,而空地上有一個大莊園,莊園中已經布滿了桌椅,現在也擠滿了各類服飾的人群。


    她輕聲問道:“少堡主,這裏是哪裏啊?怎麽看上去,殺氣騰騰的!”


    炎鴻澈以為顧妍夕還會叫他澈王爺,沒想到她還算機靈,已經喚他少堡主了,所以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多說了兩句。


    “這裏是武林大會,來的人都是武功高手,自然是殺氣騰騰了!”


    顧妍夕眸子一斂:“武林大會?你要我奪得寶貝,該不會是上比武擂台,才能拿到吧?”


    炎鴻澈淡淡道:“也不全是,還要看你的智慧了!”


    顧妍夕很後悔,當初為什麽要上了炎鴻澈說的這個賊車。


    起初,她是覺得感興趣,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寶貝,為什麽炎鴻澈要派她來奪寶貝,所以才肯來這裏的!


    可是眼下,一看到這麽多殺氣騰騰,各個門派的江湖人士,顧妍夕就算在鎮定,還是會心咚咚的跳了幾下,不安了起來。


    要是等一刻真的要上比武擂台,那麽隻有讓人給她收屍的份了,不知道連個全屍能不能給她,她才不相信這些武林高手會對她手下留情!


    顧妍夕轉身欲走,卻是被炎鴻澈攔住。


    炎鴻澈朱唇微微勾起,帶著邪魅的笑容,譏諷道:“怎麽?你怕了嗎?”


    激將法是吧?她顧妍夕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她才不會上了這個妖孽王爺的當。


    顧妍夕點頭,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縮了縮脖子,輕聲道:“少堡主,我膽子小,又不會武功,你還是放過我吧!”


    顧妍夕拔開腿要溜掉,卻是被炎鴻澈伸出大手給拉了迴來。


    顧妍夕仰頭,看著他的銀製麵具在陽光下發出爍爍刺目的光亮,她忍不住咆哮:“你到底想怎樣?”


    “瞧吧,我隻不過想阻攔下你,你就朝著我大吼大叫,很有膽量,哪裏像是臨陣脫逃的人?我警告你……你是逃不掉了!”


    “什麽?”


    顧妍夕不等反抗,已經有莊內的人出來迎接他們。


    那是一身穿著黃色長袍的中年人士,看起來很是精瘦,不過從他的容貌和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習武之人,精神抖擻。


    他抱拳道:“感謝您能來參加這次武林大會,不知道閣下是哪門哪派的掌門?”


    炎鴻澈抱拳,聲音冰冷道:“在下是雪影派,我是雪影堡的少堡主!”


    那人微微錯愕:“雪影派?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怎麽會又突然間出現了呢?”


    炎鴻澈輕了輕嗓子,旁邊的寐生迴答道:“雪影派是我們少堡主在半年前建立起來的,因為剛建立不久,所以江湖上很多人還不知曉我們雪影派東山再起一事!”


    “哦,是這樣啊!歡迎雪影派的少堡主,既然都是江湖兄弟,裏麵請!”


    那身黃衣的中年男子伸出手,將炎鴻澈和顧妍夕請進了莊園。


    在莊園中,為他們安排了一個地方坐下。


    顧妍夕坐在椅凳上,開始掃了一圈周圍的人。


    她的對麵坐著舉著紅色三角旗幟,旗幟上寫著血蓮派。


    而坐在紅色旗幟正下方就是血蓮派的掌門人,這個人一身紅衣,眼角和麵頰上都塗有紅色的蓮花,雖然長得並不出奇,但是光是這種妝容,已經夠妖裏妖氣了。


    他正在喝著茶。眼睛雪亮的看向了對麵而坐的炎鴻澈,顧妍夕看得出,那就是殺氣的眼光,想必已經頂上了炎鴻澈,這個自創門派的雪影派少堡主了。


    顧妍夕看向挨著紅衣血蓮派掌門人身旁的,是一身綠色長衣的男子,男子頭發束著綠色的絲帶,眉眼中滿是銳亮,左眼睛上有刀劃過的痕跡,臉上也有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而他的身材高大,正在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垂下去的眼眸是一種濃濃的殺氣。


    在一看他身邊長杆上掛著的旗幟,上麵寫著“青冥派”,冥是指死亡的意思,也難怪從他的周身會散發出這麽濃的殺氣。


    顧妍夕在掃了一眼對麵,似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旗幟,和特立獨行的一麵。江湖人士,無奇不有,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


    當顧妍夕將目光從遠處搜迴時,她看到旁側有個門派很特別。


    這個門派叫做飛雪派,聽起來和雪影派是有些相似。


    而門派旗幟下,坐著兩個人,右側的是女子,左側的是男子。


    女子一張麵容清冷,五官精致,眉心有紅色的朱砂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冰冷似雪的女子。


    而她的旁邊,坐著一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男子滿頭銀色白發,連眉毛也是銀色的,唯獨那雙眼睛很特別,是海藍色的。


    他緊抿唇瓣,眸光沉沉看著手中的茶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似乎很出神。


    顧妍夕多瞧了這個銀發美男子幾眼,旁邊的炎鴻澈便輕了輕嗓子,不屑道:“花癡女人!”


    顧妍夕也不為他剛才說的這句話生氣,自己聳了聳肩膀,舉起茶杯就要將茶杯中的清茶飲進。


    卻是被炎鴻澈攔住了。


    顧妍夕有些不耐煩道:“你這是做什麽?”


    “難道你不怕有毒嗎?小心毒死你!”炎鴻澈冷冷睨了她一眼。


    顧妍夕輕輕一笑:“這普通的茶水和下毒後的茶水,明顯就是不一樣的!普通的茶水,質地清澈,即便是有茶末子和一些清茶葉子漂浮,隨著我搖動茶杯,也不會有渾濁的跡象。可是下過毒的茶水,即使這毒在無顏色、無味道,甚至灑入茶水中就會溶進去,但是你晃動後,茶水中的茶葉就會有氣泡,周身有淡淡的白色或是其他雜色出現。而飄在表麵的茶末子上,會有淡淡一層白氣泡沫,隨著你停下搖晃茶杯,那些淡淡的白色泡沫就會消失。”


    顧妍夕說完這些話,已經擋開了炎鴻澈的手:“正巧我口渴了,喝點沒有毒的茶水,少堡主不會不同意吧?”


    她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可顧妍夕不知道,剛才她的一番話,和她的這些舉動,已經引起周圍江湖人士的注意。


    尤其是坐在旁側飛雪派的男子和女子。


    那個女子看著她的眼神冰冷度更深了幾分,而那個男子神色複雜從她的麵顏上掃過,接著低下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麽。


    顧妍夕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沉默寡言的銀發藍眸的美男子,一定是一個心底藏有很多秘密的人。


    炎鴻澈無奈的看著顧妍夕,拿起折扇,敲了下顧妍夕的手臂:“就你多嘴,怎麽辦?現在你成了他們眼中的公敵了?”


    顧妍夕也無奈,剛才她隻不過想解釋下,怎樣分辨下毒的茶水而已,沒想到這些江湖人士,竟然將她看成公敵和焦點了?


    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表現出慌張和軟弱的樣子。


    顧妍夕淡淡一笑:“隨便看好了!正好我要大家知道,我不是那種軟柿子,誰都敢欺負的主!”


    顧妍夕古井般的眸子在眾人麵前掃過,那種淡然又清冷的眼神,果然讓有些門派的掌門人怯懦了幾分,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顧妍夕剛說完這句話,緊接著走來了一身藍色長袍,腰係黑色長帶,滿麵英朗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雙眼眸如飛鷹一樣犀利,笑起來如風聲一樣爽朗又氣概。


    而他的身後,有兩個弟子陪同著,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高貴特殊。


    眾人皆站起來,朝他拜見。


    “武林盟主好!”


    “各路英雄好漢,大家都好,請坐!”


    “謝武林盟主!”


    待這位武林盟主先坐到主位上的長椅上後,那些江湖人士才落座。


    顧妍夕打量了下這個武林盟主,光看他的麵容神情,還有渾身透露出來的氣概,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種精明,能掌控住人心的高人。


    要知道武林盟主的位置不是所有人都能當上,他不但要武功高強,最主要的就是能掌控人心,掌控整個武林上各幫各派,這樣才能不會讓武林中的各路門派,在江湖上引起紛爭、廝殺和戰亂,使整個武林平和安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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