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殿的人其性至邪,對於這些人,十二武道宗門的人是又畏又恨。


    丁旭道:“十二武道宗門向來和什刹殿沒有來往。”


    “不知道此次,什刹殿為何要相助於我十二武道宗門。”


    “還請三位說一個理由。”


    “什刹殿百花堂堂主死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相比好殺生,生死堂三大使者之一的索命,聲音就正常多了。


    “百花堂堂主?邀憐花?”丁旭疑惑道。


    索命道:“不錯,在天寧城中,死的可不止你十二武道宗門的人。”


    “所以,這個理由夠了嗎?”


    丁旭心中的警惕緩緩散去,若是什刹殿和十二武道宗門有著共同的敵人,那麽對於生死堂三大使者的到來,丁旭當然歡迎。


    麵對不知深淺的逍遙王府,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特別是像生死堂三大使者這樣的強者。


    平日裏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沉默半響,丁旭道:“三位若是真心相助,十二武道宗門自然歡迎,但要是三位別有用心,想利用我十二武道宗門達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到時候,三位就不要怪我十二武道宗門翻臉了。”


    “哈哈......丁宗主放心,我們隻為殺人而來,其餘的事,我們不會管,也不想管......哈哈.....”


    生死堂三大使者中,好殺生麵相陰森,索命神情冷酷,唯有貪財憨厚的臉頰始終帶著紅潤的喜色。


    要不是知道生死堂三大使者都是殺人如麻的邪惡之輩,隻怕很多人都會被貪財的外在給迷惑。


    初見時,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淳樸善良之人。


    丁旭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三人的加入。


    好殺生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金不換:“桀桀.....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見麵。”


    “可真是叫我意外啊。”


    “我的好師尊!”


    “桀桀......”


    好殺生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時候眾人看向金不換,才發現金不換的臉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極為深沉。


    金不換是好殺生的師尊?


    這樣的消息不僅讓十二武道宗門的人感到驚訝,就連三大使者中的貪財和索命也倍感吃驚。


    什刹殿的弟子除了殿主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彼此的來曆。


    貪財和索命同好殺生相處已有數年之久,但對於他的真實身份並不清楚。


    同貪財和索命一樣,好殺生這個名字,僅僅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看著好殺生臉上的冷笑,過了許久,金不換臉上的沉色才開始舒展。


    擠出一抹笑容道:“是很意外,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活著。”


    “桀桀......我當然活著,我也必須得活著。”


    “要不然......誰來找師尊您償我氏族一百三十二口人的性命呢?”


    “有些東西,拿了,是要還的!”


    “你說是嗎?師尊!”


    好殺生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尖銳逐漸的變得肅殺淩厲,誰都能感受到他此刻身上彌漫著的實質殺意。


    似乎,他和金不換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


    對於金不換和好殺生之間的仇怨,眾人雖然很好奇。


    但是在這個時候,丁旭絕不會允許有人破壞十二武道宗門的大事。


    看向好殺生,丁旭冷聲道:“什刹殿若是想要和十二武道宗門聯手,最好就要遵循十二武道宗門的規矩。”


    “金宗主是我十二武道宗門請來的貴客,若是有人敢對其不敬,恕丁某不客氣,也隻好對三位下逐客令了。”


    好殺生看向丁旭,陰笑道:“丁宗主放心,我和金不換的恩怨自會私下解決,不會影響我們的大事。”


    說罷,好殺生的殺意收斂,轉身迴到了貪財和索命的身旁。


    而金不換也沒有再繼續深究。


    誰都能看出,這兩人之間,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恩怨。


    見狀,丁旭也沒有再說什麽。


    就在丁旭在客棧中主持十二武道宗門事宜的時候。


    敖北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清河鎮中。


    對於敖北的到來,並沒有給清河鎮帶來任何的波瀾。


    因為十二武道宗門的弟子,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敖北。


    至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清河鎮的陌生人,也沒有人感到意外。


    清河鎮本就臨近青州,平日往來經過的人不在少數,突然出現了一位生人,實在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


    就連鎮中的酒肆,攤販.....該做買賣的,也照常做著自己的買賣。


    唯一能讓人多看一眼的,便是敖北身上的服飾。


    黑金色的王袍,置身在清河鎮這樣的小鎮中,多少有點卓爾不群的味道。


    在清河鎮中,敖北隨意找了間酒肆走了進去。


    本該冷清的酒肆,因為十二武道宗門的湧入,使得此刻酒肆內人滿為患,已經找不到一個空座。


    目光在酒肆中掃視了一轉,僅有一張緊臨河道的木桌前,隻坐著一個人。


    一個氣質冰冷的女人。


    敖北想也沒想,走過去,便在女子的對麵坐了下來。


    當敖北坐下的那一刻,原本喧鬧的酒肆在刹那之間安靜了下來。


    酒肆中幾乎全是十二武道宗門的弟子,此刻,無不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敖北。


    似乎敖北做了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


    唯有敖北對麵的那個女人,十分的平靜,對於一個陌生男子的到來,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如同敖北根本就不存在。


    在敖北落座的那一刻,酒肆中的小二已經端著精致的佳肴放在了敖北的桌前。


    碗筷,酒壺,就連盛菜的圓盤,都是用極為精貴的紫金特質。


    將這些佳肴放下之後,小二並未離開,而是姿態十分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目光中更是掩藏不住狂熱般的激動。


    仿佛能親手將佳肴送到敖北的麵前,對他而言,是一種足已讓他赴死的榮幸。


    對於小二的舉動,敖北提前並不知道,但是敖北並不意外。


    密網的勢力現在對正南域滲入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敖北並不清楚,但有一點敖北很清楚。


    正南域中有人的地方,就有密網的影子。


    而且在天機幕府擁有報訊百鼠後,醜奴就連同天機幕府和密網製定了一條絕高指令。


    凡是敖北出現的位置,整個天機幕府和密網便要以這個位置為中心,轉變方向。


    以敖北為局勢核心,推演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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