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頂天做事可以說是雷厲風行。


    第二天,金帳皇廷就派使者進入了慶陽郡,並說明了來意。


    當晚金帳皇廷的主將完顏烈,以及一夜之間恢複三太子之位的拓跋千羽光明正大的進入了慶陽郡。


    這幾日對於拓跋千羽來說,簡直如同經曆了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轉變。


    一夜之間被挑斷四肢,失去了所有,還差點淪為乞丐,可以說是落魄至極。


    而又是一夜之間,他恢複了三太子之位,失去的一切都迴來了,還被敖北賦予了一身神秘的力量。


    如此巨大的轉變讓拓跋千羽認清了一切,在這個世界上什麽權力、榮華都是過眼雲煙。


    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像白頂天,敖北這樣的人,他們的一句話可以左右一個皇朝的走向。


    這才是真正權利的巔峰。


    之前的拓跋千羽想的是如何爭奪金帳皇廷的王位,現在拓跋千羽想的隻是如何的強大。


    等此間事了之後,拓跋千羽已經決定潛心修煉,再也不過問國事。


    至於王位,反正爭奪的人這麽多,愛誰做誰做。


    在慶陽郡帥府,董成風率領手下四大軍團主將,謝堂率領手下十大指揮使,早已經在此等待。


    當聽完拓跋千羽親口將議和書宣讀之後,董成風和謝堂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和敖北有關。


    可敖北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那位巨靈宮的宮主,敖北是怎麽解決的?


    這一切在董成風和謝堂看來都不可思議。


    不過董成風和謝堂知道,等這個消息傳迴帝都之後,帝都的天將要因為敖北而改變了。


    有了金帳皇廷的議和書,十八路諸侯已經不足為患,到時候本該拖延到一年之後的儲君之爭,將會提前到來。


    簽訂完議和書後,金帳皇廷的使者團就連夜離開了慶陽郡,沒有多做一刻停留。


    隻有拓跋千羽悄悄的來到了敖北所在的府邸。


    當拓跋千羽等人進入慶陽郡城的那一刻,白頂天就帶著惡魔營的人離開了。


    連李二狗也被敖北硬塞給了白頂天。


    敖北的理由是,李二狗會比惡魔營更讓他感到驚喜。


    此刻的府邸中,除了姬雪依和同行的青年外,隻剩下敖北一人。


    到了小院內,拓跋千羽躬身道:“公子,議和書已經簽了,相信這個消息明日就會徹底傳開!”


    看到拓跋千羽在敖北的麵前卑躬屈膝,姬雪依皺了皺眉,很不高興。


    因為在姬雪依看來,拓跋千羽代表的是巨靈宮。


    隻是在那日見識過了敖北吞噬真元的模樣後,姬雪依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無比的恐怖。


    因此強忍著不悅,並沒有多說什麽。


    敖北點了點頭,道:“要不了幾日我就會離開邊域,以後每個月從元石礦運來的五成元石就存放在你這裏,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來取的!”


    “你迴去吧!”


    等拓跋千羽離開後,敖北看向了姬雪依以及另外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名叫白屠,聽到這個名字,敖北知道他和白頂天的關係一定不尋常。


    都姓白,又剛好被白頂天選中送了過來,敖北可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


    “不過,既然是白頂天自己送上門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劈啪!”


    “神邸降臨!”


    姬雪依和白屠隻聽到敖北打了個響指,之後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一個皓白的世界。


    在這個空間裏,姬雪依和白屠看到了無數道影子,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們。


    而在他們的腦海中,聽到了無數的唿喚。


    他們的腳步不自覺的朝著最強烈的唿喚,分別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當姬雪依和白屠清醒過來時,再看向敖北,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深的敬畏。


    能如此順利的繼承神邸意誌,敖北也不意外。


    這畢竟是白頂天選出來的人。


    “這一個年裏,你們就跟著我身邊吧!”


    兩人沒有反對,這本就是說好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對敖北的敵視忽然消失不見了,對敖北更多的是一種親近。


    即便敖北現在讓他們去做什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這種潛默移化的忠誠,他們現在還無法理解。


    又過了幾日,敖家的人再次出現在了慶陽郡。


    來得比敖北想象中還要快。


    這一次敖家派來的人敖北很熟悉,是敖北小時候院裏的管家。


    可以說是整個敖府裏,除了敖北娘親外,對敖北最好的人。


    “錢叔,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


    看著敖北,聽見那一聲錢叔,錢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小少爺,真的是你嗎?”


    “十年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少爺了!”


    “小少爺,這十年裏,你過得可好?”


    敖北點了點頭:“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錢二有些激動的說道。


    敖北問道:“她現在還好嗎?”


    “小姐,小姐她還是和當初一樣,並未醒來!”


    錢二歎了口氣。


    敖北的娘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就得了一種怪病,一直昏迷不醒,帝都中多少名醫都對其束手無措。


    當年,也正是因為敖北的娘親得了這種病,敖北失去了庇護,就被敖家的人扔到了邊域。


    而敖家如此厭惡敖北的原因,就是因為敖北沒有父親。


    敖北的娘親也從未提及過敖北父親的來曆。


    每每提及這件事,敖家都會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


    這也是敖北跟著他的娘親姓敖的原因。


    敖北沒有再問下去,有些東西就連敖北也無法割斷,帝都他總是要去的。


    “敖家來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錢二道:“還有二爺!”


    敖北道:“讓他進來吧!”


    “是,我這就去請二爺!”


    說著,錢二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麵顯威嚴的中年男子跟著錢二走了進來。


    正是敖家的二爺,敖東海。


    為人八麵玲瓏,結識甚廣。


    可以說是敖家當中最有能力的人。


    敖北對敖東海的印象很淡,甚至在記憶中連他的麵都沒有見過幾次。


    看到敖北後,敖東海的臉上堆滿了和藹的笑容,對敖北喊道:“敖北外甥?”


    敖北看了眼敖東海後,直接說道:“敖戰的壽宴我會準時迴去參加的,還有事嗎?”


    聽到敖北直唿敖戰其名,敖東海的笑容有些凝固,語氣卻很慈和的道:“舅舅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麵受苦了,此次你迴到帝都,你想要什麽敖家都會補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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