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現在是許赤霞很看中的弟子,想來也是點了什麽魂燈的,他帶著時秋在外頭的話很容易暴露行蹤。

    路歸真索性把人帶迴了魔門,魔門地處西南迷林深處,上方常年被迷霧籠罩,加上魔門內有高深陣法,許赤霞那個正道修士想要到魔域來要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路歸真把人帶迴自己洞府,往床上一扔就不管了。他出去之後不久,時秋幽幽轉醒,她後脖子疼,臉也疼,伸手一摸臉頰,腫了好高,手一碰就疼得她吸氣。

    她沒有被捆起來,時秋檢查了一下,身上也沒下什麽禁製,可以四處走動。時秋掏出傳音螺,想與師父或師兄聯係,結果自然是聯係不上,她又把傳音螺收聽蜜螺堂消息的陣法開啟,發現也沒有任何反應,時秋便明白這地方傳音螺是用不了了。

    滄海界秘境沒那麽多,想來是這周圍有結界和禁製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查了整個洞府,發現這洞府裏東西不多,幹淨整潔纖塵不染,屋內最大最豪華的擺設就是那張漢白玉雕花圓床了,玉床上四根玉石雕龍柱,青紗帳依柱環繞,紗幔無風自動其上星光閃閃,猶如月色下的海邊沙灘,點點金沙點綴在月光鍍成的銀沙裏,隨波蕩漾。

    這裏就是路歸真的老巢?想起第一次被路歸真抓走,他隨手就掏出個床出來,時秋便覺得那淫0魔實在惡心至極。然她實在想不出來,如今的她這幅鬼樣子,路歸真把她擄來到底想幹嘛!

    視線再次迴到床丨上,圓床中間就擺了個蒲團,時秋仔細探查,便發現這床底下有條靈脈,也就是說這洞府位置不差,位於靈泉支脈之上。

    她走到洞口,發現洞口有禁製,出不去。伸手想去推那道石門,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團火,若是一般人肯定會被火苗燒傷,時秋卻是不懼,她的丹火把那火苗給一口吞了,一點兒沒傷到她。

    這禁製想來是不能碰的,一碰就會觸發火燒懲罰,時秋便把手貼門上,吸了火苗後把手拿開,接著又放上去,如此反複十餘次過後,火焰不再生出,她的丹火也吃不到火苗了,隻能作罷。

    路歸真到底有什麽目的?他把她擄來是為什麽呢?

    時秋沒浪費時間去繼續揣摩路歸真的心思,既然他沒限製她的自由,那她就利用這時間恢複靈氣。她坐到玉床的蒲團上打坐調息,心法運行起來,靈氣汩汩吸收,不多時,她體內靈氣便已充沛,有了攻擊能力。

    鬼王花被路歸真用那玉簫傷得很重,時

    秋在儲物法寶裏翻出了一些草藥喂給它,讓它在丹田識海裏好好休息。接著她把坤華真人煉製的那小圓盾也取了出來,現在有靈氣了,這圓盾也可以再次祭出,到時候路歸真若是要折磨她,還能躲到圓盾底下。

    可惜了這圓盾是個防禦型法寶,她研究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有能攻擊敵人的方法。

    又等了一會兒,路歸真依舊沒有迴來的跡象,時秋索性修煉起來,心法整整運行了九個周天之後,時秋聽到石門處有了細微動靜。她立刻將靈氣注入圓盾之中,卻並沒有直接把圓盾祭出來,而是做好了抵擋的準備。

    路歸真打開石門進了洞府,他抬頭看了一眼石門旁邊的一處暗格,手掌按上去後眉頭一皺,冷笑兩聲,“你倒也不怕死!”

    他的禁製不能碰觸,一碰就會受到烈焰灼燒,引發烈焰的是陣法中的七顆火曜石,而現在,那七顆火曜石都黯淡無光變成了灰白色,顯然是裏頭的靈氣耗盡了。

    她起碼被燒了十幾次吧。

    路歸真輕嗬口氣,這麽不怕疼不怕死的人,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意誌倒是堅毅,他以前,就喜歡她這樣的韌性吧。

    “你在房間裏用過傳音螺?”路歸真冷笑一聲,“這裏是魔門,豈能容你跟外界聯係。”

    魔門位置詭秘,到處都是禁製,若非如此,當初門主姬昭彰受了重傷,那些所謂的正道就該找到魔門老巢把他滅了,哪裏會給他機會重來一迴。

    他們這些人都不能用傳音螺與外界聯係,一旦有人施展,就會引起動靜,他剛剛還去跟右護法解釋了一下,實在煩躁得很。“若你繼續用,衝撞了右護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路歸真瞥她一眼,“誰都救不了你。”

    把石門上的陣法禁製靈石補全,路歸真這才進了房間,他模樣俊逸風流,桃花眼眼尾狹長,看人的時候就透著一股子魅,不過大概是因為縱欲過多的緣故,路歸真臉色一直不好,不是健康的白皙,而是蒼白得有些嚇人。

    他體虛,怕冷,在魔門這陰寒之地,出門都要圍圍脖穿皮毛披風。此時路歸真把披風解下,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時秋,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接著把手中的丹藥瓶子取出來放到桌上,“你是被燒傷的,這是鬼蠱老人煉的療傷丹,你試試,沒準能有點兒效果。”

    鬼蠱老人就是魔門裏最厲害的丹藥師了。隻不過相比起煉丹他更喜歡養蠱,身上到處都是蠱蟲,跟他打交道實在是

    有些累。

    “你把我抓來,是要替我治傷?”時秋睜眼,詫異道。

    自然不是!路歸真對紫蘇念念不忘,一直想弄到手,當時查到她毀容了他還不信,然而現在人帶迴來了,也仔細檢查了一遍,還真他媽醜得跟鬼一樣,讓路歸真心頭膈應得慌。

    他心裏頭天天惦記的白月光,居然變成了這幅惡心人的模樣。可是越得不到心頭越發癢,修真界能有什麽傷是治不好的,或許是她自個兒不願治呢?

    別的女人都想自己越美越好,但路歸真卻相信,她並不想去掉那一身的傷疤。

    他隻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誰叫你以前那清純裏透著的騷樣我喜歡得很呢。”路歸真走到時秋麵前,用手中的洞簫壓在她肩膀上,接著用洞簫將她肩膀處的衣服撩開,他臉上本是掛著邪笑的,此時看到那衣服底下的皮膚手一抖,直接將頭別過了個方向。

    若是她還是從前那冰肌玉骨的身子該多好。

    他都想好了該怎麽淩辱她了,用這根正道大能的玉簫,好好調教她,哪曉得,現在會變成這樣,做出那樣的動作,他自個兒都惡心透了。

    路歸真左手一抬,把桌上的丹藥瓶抓了過來,他直接伸手掰開時秋的嘴,倒了三粒丹藥進去。

    時秋想掙紮,奈何那洞蕭的威力太強,壓在她身上就跟壓了一座大山一樣,她現在就像是被如來鎮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全身上下也就頭勉強能動一下。

    嘴被掰開,丹藥入口即化,然而喉嚨裏仿佛有星點兒異物進入,時秋立刻幹嘔一聲,結果吐出來一口黑血,直接噴到了路歸真的手背上。

    路歸真一臉嫌惡地收迴手,隨後瞳孔一縮,咬牙切齒地道:“該死的鬼老,居然在丹藥裏下了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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