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的西南風,吹灑著雨點滴滴跌落在那輛黑色現代越野車上,車裏坐著的正是任洪波,許胖子,和璿兒。他們告別了鬼門眾人,起身返迴mas市。任洪波心裏明白,這一去也許就迴不來了。他嘴上沒說,卻讓璿兒多看看故鄉幾眼。。。。汽車就這樣在公路上疾馳了一會,雨越下越大,陰霾的天空下,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車上幾人均無言,璿兒一人坐在後座,慢慢便睡了過去,許胖子開車,任洪波坐在副駕。許胖子先是打開車上的電台,電台裏放著熟悉的老歌。許胖子輕哼起歌,手握著方向盤,開口問任洪波:“老任啊?你說我們這單槍匹馬的如何鬥的過那強大的墨門?”

    任洪波一副沉思狀,對許胖子的話都沒上心,他隻是仔仔細細的看著窗外的暴雨,心思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許胖子見任洪波沒絲毫反映,又問了一遍,還是沒反映,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神遊去了。許胖子沒趣般的自顧自繼續開車。。

    車沒開出去多遠,車上的電台裏就不放音樂了,改播新聞,播報的都是本市新聞,忽然一條新聞,讓任洪波神歸本體。驚訝萬分的仔細傾聽著電台裏播報的每一個字。“據警方消息,警察局長遭遇襲擊身亡,目前兇手已經被抓獲,該女名叫顧某某,今年二十三歲。被懷疑與先前通緝的恐怖份子任洪波有關聯。進一步消息還等待警方公布。”

    聽完播報後,任洪波當即喝出聲來:“啊?顧青藍?”

    這一聲大喝讓許胖子吃驚不小,當即一腳踩上了刹車,汽車吱呀一下,急速停了下來,這下可好,躺在後座熟睡的璿兒當即仰麵朝前翻滾,眼看她腦袋就要砸到前排座位,沒想到,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璿兒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在睡夢裏。連續在車後座狹小的空間裏兩三個淩空翻騰,居然又被她安睡在後座上。。那動作急速中不忘華麗,挑逗間帶了些優雅,看的許胖子和任洪波是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沒有。二人盯住璿兒看了半天才發現她根本還沒醒。。

    許胖子半合起嘴,抹了把冷汗,準備發動汽車,他心裏麵太激動了,他在想,璿兒這是什麽樣的高手啊,他扭動好幾下車鑰匙都打不著火。急的他滿頭大汗,還是任洪波比較鎮靜,他輕輕對車前座說了句,“啟動。”汽車就自己發動起來了。任洪波打趣許胖子說:“你連自己的車有聲控裝置都忘啦?”

    許胖子冷汗直下的嘿嘿一笑,接著汽車又繼續向前駛去,許胖子坐不住了,當即問道:“顧青藍是誰?讓你這麽緊張?”

    任洪波聽到許胖子用了緊張這兩個字,心理麵咯噔一下,迴答道:“還記得李琴托我照顧的那個漂亮妹妹嗎?就是她?”

    許胖子驚訝道:“好家夥,她居然去殺警察局長?”

    任洪波搖頭道:“應該不會,她的父親可是堂堂的市委書記,就算她犯了案,也不會就這樣公布出來。”

    許胖子點頭說:“這個到是,現在的那些官二代囂張跋扈的根本原因就是當爹媽的護短啊。除非他爹媽不疼她了。”

    任洪波又分析說:“這不可能,顧青藍是獨女,疼愛從她那大小姐的脾氣就能看出來,那隻有是墨門的陰謀這一個解釋了。顧青藍肯定是中了套了。”

    許胖子比較激動的說:“啊?又是墨門?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怎麽去救漂亮妹妹?”

    璿兒睡在後麵聽著二人的對話,漸漸的醒了。迷糊中隻聽了個漂亮妹妹,伸著小蠻腰打著哈氣柔聲問道:“去救哪個漂亮妹妹呀?任大哥,許大哥!”

    許胖子再次聽到璿兒嗲聲的喊起許大哥,渾身都蘇了。轉身迴答道:“喔。那不過是任洪波的妹妹,是他妹妹。我可不認識呢?”

    任洪波看許胖子虛偽的表情,冷汗直下,他來解釋道:“我朋友的妹妹可能被墨門陷害了,我們要想辦法救她出來。”

    璿兒似懂非懂的說:“喔,原來是這樣呀,璿兒明白了。讓璿兒做什麽,任大哥,你盡管吩咐就好了。”

    任洪波點點頭說:“現在還太早,我們還沒迴市裏呢,璿兒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睡覺。我們等到天黑以後再想辦法。”

    許胖子有些意會的問任洪波:“怎麽?你不會去劫獄吧?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個通緝犯,隻要你一露麵,那就是天羅地網。”

    任洪波看著許胖子說:“這就是我找你幫忙的原因,都說你許胖子雙手通天,我今天倒要見識一番。看看你的本事。”

    許胖子沒好氣的說:“我道你有什麽鬼辦法,原來打起我的主意來了。好吧,誰讓有你這麽個朋友呢?我算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璿兒對二人的對話一句也沒聽懂,隻是奇怪的問:“原來許大哥的雙手可以通天呀,太奇怪了,我看也沒那麽長呀,怎麽能通天呢?真是太奇怪了。”

    許胖子一聽樂了,當即笑道:“璿兒妹子,待會也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雙手通天。”就在許胖子猥瑣的笑聲裏汽車朝著mas市的方向急馳而去。。

    看著車窗外的雨,任洪波的思緒再一次紛飛,為什麽銀行裏櫃員的男屍要被拋棄在深巷裏?還要故意掩蓋死亡時間?為什麽陶旺財會被滅口?為什麽他們要假冒一個已經死了的範法醫,再把屍體拖出來在他的麵前再死一次,為什麽他們要假扮已經死了的韓德誠和他兩個手下陪著他一起查案,當他發現藏屍地點的時候,為什麽出現的隻是一個劉佳。其餘的墨門門徒究竟隱藏在哪裏?他幾乎把這些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聯係到一起,再打亂,再聯係到一起,再打亂,他在尋找一絲絲的線索,他在尋找一份答案。使他難以忘懷的還是李琴的死,還有這一係列迷案。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他望著車窗外風聲裏彌漫的雨滴慢慢的想著。想著。。。。

    黑色現代越野車在城際公路上行駛了好一會,眼看就要到mas市了。在一條收費公路的收費站口,居然蔓延了很多閃耀著警燈的警戒線。延綿的很多車輛都被阻攔在這裏,排起了長隊挨個接受檢查,許胖子沒辦法隻好排在最後停了下來。任洪波思緒飛舞間,忽然感到車子停下了,當即問道:“怎麽?停車了?”

    許胖子用嘴嚕著向前,搖著頭說:“完了,完了。現在可好全城都戒嚴了。為你通緝一個人,看看他們費了多大力氣。”

    任洪波看了看胖子,笑著說:“我們是怎麽出城的,再怎麽進去就好了。”

    許胖子搖頭說:“你沒聽過招數用完一次就沒用了嘛?套軍牌的法子這次可不行了!你看,前麵那是在挨個檢查。估計你的照片早就被人家拿著呢。隻要咱們一過去準完蛋。”

    任洪波當即轉念說:“那我們調頭,再想想別的方法進城。”

    許胖子也搖頭說:“來不及啦,我們後麵早被別的車給攔住了。隻能排著隊向前。”

    許胖子沒辦法隻能夾雜在車隊長龍裏,走走停停的一步步朝著警察的警戒線逼近,他們心裏都清楚,警察部門早就被墨門給控製了。也就是說他們這是在自投羅網。而且時間緊迫的他們毫無躲避的辦法,前有追兵,後無退路。許胖子滿頭大汗的開始焦急的在車廂後座翻找著什麽,翻找了好半天,這一翻不要緊,他的身體太為龐大,一翻一動的剛好碰到在後座熟睡的璿兒,許胖子隻不過用胳膊碰了一下璿兒的胳膊,隻聽得哢嚓一聲悶響,接著就是許胖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一聲叫可不要緊,連帶著睡熟的璿兒也是一聲大叫。。

    許胖子哭喪著臉,一手拿著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小本本,一手捂著胳膊,一臉苦相的問璿兒:“你把我的胳膊都弄折了,你怎麽叫的比我還響。”

    璿兒滿臉不知所措的說:“許大哥,你突然一叫,我以為狼來了,可嚇死我了呀。”

    任洪波在一旁笑了。說:“他確實是頭狼,還是一頭大肥狼!”許胖子疼的快哭出來了,忍痛說:“我招誰,惹誰了。我還不是為了大家能逃出魔爪。我多倒黴啊我。我不就是個出來買煙的嘛。”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差點哭了出來。。

    璿兒見狀不忍,溫柔的說:“許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睡覺的時候就愛亂動,你放心,你的胳膊不過是脫臼了,沒關係的呀我幫你接上去。”說著也沒管許胖子同不同意,就以快似常人的手法,一把按住許胖子的肥胳膊,璿兒小手上下舞動了兩下,又聽的哢嚓哢嚓兩聲悶響,還有許胖子兩聲異常難聽的鬼哭狼嗷,璿兒完事之後樂了說:“好了呀,許大哥,你動動看,沒事了,都是璿兒不好,許大哥,你可不要怪璿兒呀,你就原諒璿兒吧。許大哥,你最好了。”

    許胖子疼歸疼,不過對這個璿兒妹妹還真一點辦法沒有,他將信將疑的動了動胳膊,這一動之下還真沒事了。當即開口異常佩服,加喜愛,並且流哈喇子道:“璿兒妹妹,我怎麽會怪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妹不是。”

    任洪波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幹咳了兩聲然後對二人說:“我們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脫身。還有三個車位就輪到我們了。。”

    許胖子滿麵春光的說:“就這幾個嘍囉也想攔住我許子暄。。哈哈,笑話。”

    三人在談笑間汽車依然駛入了檢查點,檢查點內並排站著好十幾位身穿警服的人,有些人直接將自動步槍拿在手裏,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三人在車窗內看到麵前的陣仗,立刻收斂了些,氣氛立刻肅殺起來,許胖子按照指示牌在一處檢查點停了下來,憋著紅臉按下了車窗玻璃,這時一名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近旁對車內三人說:“列行檢查,下車!下車。”態度極其惡劣,說著穿警服的人,就伸手自己去開車門。

    這時許胖子說話了:“你們是哪裏的?好生怠慢。也不看看車裏坐著的都是什麽人。”

    那人有些疑問的看著許胖子說:“我們是在執行公務,管你是什麽人?下車檢查。”

    許胖子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剛才翻出來的小本本丟給那人看,嘴上卻說:“看了之後,再說話,年輕人,都在政府混。多少給點麵子,否則大家都下不來台。”

    那人看了小本本後,麵色表情極為驚訝,摸索了半響之後,畢恭畢敬的將小本本還給許胖子,“原來都是自己人啊,剛才我多有得罪啦,你們可以走啦。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許胖子一陣得意的按起了車窗玻璃,然後啟動汽車揚長而去,汽車沒開出去多遠,任洪波好奇的問許胖子:“這麽順利的就過來了?”許胖子春風得意的說:“當然,我是誰呀?雙手通天可是不浪得虛名的。”

    璿兒更好奇的問:“許大哥,你給他們看的小本本是什麽呀?可不可以給我也看看?”

    許胖子見是璿兒問他要的看,當即想也不想,一麵開車,一麵從口袋裏將小本本掏給璿兒看,璿兒打開小本本,原來本子裏赫然是國安局的簡章證書,還有一大堆金豆子。

    璿兒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繼續問許胖子:“許大哥,你這裏麵都是些什麽呀?”

    許胖子得意的說:“這一個小本本可是國安局副秘書長的證件,還是我花重金購來的,至於這裏麵的金豆子嘛,誰不愛金子呀。剛才那小子估計這證件唬不住他,不過金子嘛,就讓他把自己的組織給出賣了。哈哈!”

    三人繼續說笑著,汽車排放著尾氣,在曾經暴雨過的城市裏緩緩行駛,穿堂過市間,黑色越野車,在許胖子的小二樓街對麵停了下來,許胖子停車之後對二人說起自己先迴屋內拿點東西,然後再去監獄裏救人。任洪波和璿兒說要陪著去,許胖子說不用,因為都是些私人物品。任洪波還笑罵著許胖子故弄玄虛。

    沒想到,任洪波和璿兒在車裏,一等許胖子不來,二等許胖子還不來,任洪波當即意識到肯定出什麽事了。便立即拉著璿兒,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小二樓門前,任洪波見門還開著。還沒進門任洪波就喊起許胖子的名字,可是偌大的門洞內,沒有半點反映,璿兒還想衝進去,被任洪波一把攔住了,任洪波可不想先前的錯誤再犯一次,他叮囑璿兒站在原地不要亂動,這才躡手躡腳慢慢向樓道裏摸進,憑著感覺,他意識到危險就在眼前。。

    他慢慢的走著每一步,循著氣息,他覺得若有人肯定會在二樓,於是他一步步的爬上樓梯,就在他快要爬到樓梯盡頭的時候,忽然一把斧子迎麵朝他砍劈而來。那斧子來的突然,任紅波沒有絲毫防備,早已經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喪命於斧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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