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峰和馬夫人不禁有點麵麵相覷,不知道馬文才怎麽會突然想到要去當官,他們都以為馬文才是要自己去當官!


    “我說文才,人貴自知,咱們老老實實做個生意人就行了,官場黑暗,何必去趟那渾水?”


    馬文才不禁有點愕然,他實在是沒想到能從馬尚峰的嘴中聽到這番話,老老實實做個生意人?老老實實?


    “我說爹,你這是怎麽了,所謂士農工商,生意人可是最下等的人了,您雖然也算是一個大地主,但是誰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弄個官來做做,咱們馬家莊才能真正在這馬鄉一畝三分地上橫行無忌啊!”


    “唉,你以為爹不想?”馬尚峰長歎一聲說道。


    “多年前爹就一直在活動,隻是迄今為止,錢花了不少,一官半職沒撈著不說,現在還被郡丞大人給盯上了!”


    “被郡丞大人給頂上了?”馬文才不禁一愣。


    “什麽意思?這麽多年了,你連一個郡丞都沒搞定?”


    郡丞在當時算是一個非常小的官,和後世的鄉長鎮長比起來都略有不如,馬文才沒想到成天牛哄哄的馬尚峰竟然連這麽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都沒搞定,如今還被人欺負上門了。


    “郡丞大人盯上咱們馬家莊做什麽?要錢?”


    馬尚峰點點頭,說道:“是啊,咱們馬家莊如今就剩下一些固定資產了,家裏的存錢都被他掏空了!”


    馬文才露出恍然的表情,難怪乎阿大此前迴來沒弄到錢了,原來馬尚峰真的是沒錢了,當下皺眉問道:“錢都給他了,他還想怎麽樣?難道還想貪圖咱們馬家的產業不成?”


    馬文才心中隱隱有著一種不安,馬尚峰不是個笨人,他平日裏雖然囂張,但是不至於連當地官府都沒搞定,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隱情。


    果不其然,馬尚峰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嘴上說道:“文才,想必是爹平日裏不小心得罪什麽人了,才會被郡丞大人刻意刁難,正好你迴來了,爹就叮囑兩兩句,以後在學院裏還是低調點,咱們馬家已經外強中幹了!”


    “爹,以你打太極的功夫,難道連個郡丞大人都搞不定嗎?你沒去找他問問事情的緣由?”


    馬家平日裏雖然對租戶佃戶都比較刻薄,但是這些都是尋常之事,算不上什麽大的把柄,隻要沒搞到天怒人怨,當地官府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馬家莊在馬鄉那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平日裏孝敬官府的錢也不在少數,要是這中間沒人從中作梗的話,馬文才是不信的!


    “去過不下十次了,每次郡丞大人都避而不見,這一次郡丞大人胃口這麽大,一定是爹有馬尾巴那麽粗的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馬尚峰苦笑說到。


    “馬尾巴那麽粗的把柄?”馬文才不禁失笑,什麽時候了,馬尚峰還能如此風趣!


    “好了爹,既然文才迴來了,這件事就交給文才處理吧,我這就去拜訪我們的郡丞大人!”


    “交給你處理?”


    馬尚峰懷疑地看了一眼馬文才,若是在往日,帶著郡丞大人喝喝花酒,送送錢,討他歡心,讓馬文才去處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在這方麵,馬文才也許是能勝任的,隻是現在已經擺明了這些套路都已經沒用了,馬文才憑什麽還如此大包大攬地攬上身?


    “文才,這一次可不比以往了,能試過的招數爹我都試過了,都已經證明是沒用的,交給你,你怎麽處理?咱家已經沒有錢再供你去霍霍了!”


    “放心吧,爹,文才一分錢也不花你的,隻不過辦這件事情之前,我還得迴趟學院!”


    說完之後,馬文才就在馬尚峰和馬夫人狐疑的眼光中走出了房間,迴學院是為了從司馬翎兒那把安安要迴來,想要搞定這個郡丞大人,沒有安安的協助,那是不可能的!


    “文才,一路小心啊!”身後傳來了馬夫人憂心忡忡的叮囑之聲,她這個兒子似乎變了不少,雖然一如既往地和她這個娘沒什麽話說,但是似乎那種原本就不多的母子連心的感覺又少了不少!


    馬文才孤身上路,在又趕了兩天路之後就迴到會稽,他沒打算再迴學院,而是直接了司馬翎兒的成衣鋪。


    “這才幾天?你就迴來了?”司馬翎兒顯然很意外,還以為馬文才這次迴去,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迴來的。


    “別提了,翎兒姑娘,我就是迴來找你的,馬上就得再趕迴家去!”


    馬文才一副委屈無奈的樣子說到,安安現在被司馬翎兒如珠如寶地供著,想要把安安要迴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答應過她的,安安留在她身邊直到書院統一服裝的事情結束!


    “找我?”司馬翎兒雙眉微蹙,疑惑地問道。


    “翎兒姑娘你不知道,咱們馬家,論地位,排在首位的自然便是我爹,而排在第二位的不是我馬文才,也不是我娘親,而是安安,安安就是我娘親的心頭肉,前天迴到家中,娘親見我沒有帶安安迴去,頓時就和我翻臉了!”馬文才苦哈著臉,無奈說到。


    “我娘說了,什麽時候把安安帶迴去讓她看看,她就什麽時候開始吃飯!”


    “真的假的?”


    司馬翎兒並不是很相信馬文才說的話,誰會為了一條狗絕食,即便是愛狗如她司馬翎兒,隻怕也不會如此誇張吧,再說了,馬文才他娘要真的這麽喜愛安安,怎麽會由著他帶到書院來?


    “你不是打算過河拆橋吧?本小姐可要提醒你,這衣服的原料雖然已經買迴來了,但是還沒開始做呢,你這可是才上橋啊!”


    “我馬文才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謊言,就讓我馬文才永遠都娶不到媳婦!”


    馬文才一邊信誓旦旦地說著,一邊嚐試著從司馬翎兒的懷裏抱過安安,安安竟然有點抵觸地往司馬翎兒的懷裏縮了縮,這也不禁讓馬文才的眼裏閃過一絲怒色!


    馬文才的身份脾性沒有人比安安更清楚了,安安頓時一個虎躍,從司馬翎兒的懷裏跳到馬文才的胳膊上,對著司馬翎兒輕聲汪了幾聲!


    馬文才這樣的毒誓都發出來了,由不得司馬翎兒不信了,她哪知道眼前這個馬文才是個冒牌貨,當下不情不願地問道:“那你迴來的時候,安安帶迴來嗎?”


    “帶的帶的,迴去陪我娘親兩天她就滿意了!”馬文才笑嘻嘻地說道,抱著安安就往門外走去,他還要趕時間。


    …


    “爺,你不是真的要讓我陪馬夫人幾天吧?”馬背上被被顛得快要睡著的安安忽然想起了馬文才之前說的話,一下子驚醒過來,慌亂問道。


    安安寧願去被司馬翎兒折騰,也不願意去陪馬夫人!


    “說什麽呢!”馬文才順手就拿起馬鞭的手柄戳了一下安安的屁股,沒好氣地說道。


    “把你從司馬翎兒的魔爪裏救出來自然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不然爺才沒工夫搭理你!”


    “安安現在覺得司馬翎兒的懷抱挺溫暖,挺舒服,爺你不搭救安安也沒事的!”安安眯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


    “色狗!”馬文才暗罵一句。


    “這迴是有正事要辦了,咱那後院要起火了!”


    “後院起火?”安安不由一愣,後院起火不是說的是內部矛盾,妻妾之間的糾紛嗎?難道短短幾日時間,馬文才就把祝英台給推到了?


    馬文才不禁拍了拍腦袋,成語亂語這個毛病他始終是改不了。


    “我說的是馬家莊出現了狀況,咱們得迴去解決一下,不然咱們在這裏的大本營都要被人給端掉了!”


    當下馬文才將馬尚峰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了安安聽,反正一路上閑著也是無聊,就當有個人陪著聊天了。


    “給錢都搞不定,咱倆能做什麽?”安安不解地問道。


    “人家圖謀的是你馬家的家當,我雖然是來自異域的狗,中原少有,長得既萌又怪,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吧?”


    “你能不能正經點?”這個安安自從跟在司馬翎兒身邊後,說話的輕佻之處有點變本加厲了,馬文才聽的極為不耐煩,沒好氣地說道。


    “這件事肯定沒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人背後想要算計馬家,你不在身邊,我怎麽使用惡魔麵具?”


    安安頓頓狗首,原來馬文才是要借助惡魔麵具的隱身功能,想要去打探一下這個郡丞大人的虛實。


    “所謂無官不貪,現在這個時代就更不用說了,我就不信這個郡丞大人就沒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咱們隻要能掌握到他的把柄,馬家莊的問題不久迎刃而解了嗎?”馬文才頗為自得地說道。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攝像機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取證起來就更是方便了!


    “你這次可不要又撞上人家老婆小妾之類的人洗澡啊,惡魔麵具要是再次失效,隻怕你跑都不掉,那裏可是郡丞府衙,不是書院的女生宿舍!”安安吸吸鼻子,好心提醒道。


    “知道哩!”馬文才哈哈大笑一聲,策馬奔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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