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產生的幻象,所以一直盯著茉兒身形出神;


    “嘿,想什麽呢?”


    茉兒已經來到易項遲麵前了,他還久久沉浸在自己思緒,於是茉兒便喚了他一聲;


    易項遲後知後覺轉頭,詫異道:“真是你”


    “對啊,想不到吧”茉兒咧嘴一笑,易項遲瞬間看傻了眼;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任誰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掩一看易項遲一副癡漢模樣,便大力把劍往易項遲桌上一丟;qqxδnew


    受劍聲所擾,易項遲收起思緒,道:“殿下怎麽跑南朝來了?”


    “自然是有事”茉兒雲淡風輕說完,外間又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叩叩叩.......,夫君,妾身可以進來嗎?”


    聽來人叫易項遲夫君,掩一麵色瞬間和悅了許多;


    茉兒呢喃重複:“夫君?你成親了?”


    易項遲麵露尷尬,艱難點頭:“嗯”


    “哦,成親是好事,我來得真不是時候,有沒有地方可以迴避一下?”


    “啊?”易項遲隻顧盯著茉兒看,連她說了什麽話都沒聽清;


    掩一沒好氣道:“問你話呢?有沒有地方可以迴避”


    “哦,有有有”易項遲一邊說著話,一邊大步走來了茉兒身邊;


    身為東道主,接待茉兒理所應當,掩一即使將不高興兩字都寫臉上了,還是沒多說什麽;


    易項遲將茉兒一行兩人請進裏屋,道:“這是我平日休息的地方,你們隻需在這稍坐一會便可,我去去就來”


    “嗯”茉兒點頭,易項遲轉身離開;


    重新坐迴書桌前的易項遲,又變成了那個沒有情感的冷血動物,他冷漠出聲道:“進來”


    起初,易項遲沒要讓少婦進入之意的時候,她還絞盡腦計在想要用什麽方法引起他注意,真當他發話讓她進的時候,她卻緊張得不知該如何邁步了;


    少婦連做了好幾個深唿吸才鼓足勇氣推開了門,為了掩飾心慌,她一直低垂著腦袋朝前走,剛燉好的燕窩也被灑了一地;


    “慢著點”易項遲本不想搭理她,但見茉兒在場,又不好將無情做得太過,所以才趕在燕窩燙傷少婦前幫忙接了一把;


    自成親以來,這是易項遲第二次將她攙扶,第一次是在婚宴上,賓客滿座時.......


    少婦眼含淚光沒有說話,隻是跟隨易項遲步伐慢慢往前;


    易項遲把燕窩放上桌,就對少婦道:“東西我會吃的,你先迴去吧,等我忙完.......”


    易項遲本想像從前一樣假意說忙完就去找你,但想到茉兒還在,就改口道:“忙完再和你一道去拜見父親母親”


    誆騙的話聽過多次後,少婦也多長了個心眼,她知易項遲是在敷衍,還是道:“父親身子大不如前了,夫君有時間的話還是不要總往外跑”


    少婦一語雙關,易項遲隻好道:“我會注意的”


    “嗯”少婦微頷了頷首,說:“父親母親有我照應,你大可放心,倒是你......”


    話到此處,少婦欲語還休將易項遲看了又看,再眼含熱淚道:“天涼,夫君也要記得加衣”


    “羽裳”易項遲無奈喊了少婦一聲;


    少婦擦了擦掉落的淚花,堅強道:“我沒事,隻要你好,我沒關係的”


    話音落,少婦就失落朝外跑了去;


    她本來是想趁易項遲在家拉近點兩人的關係的,可當易項遲喊出自己名字,多年委屈湧上心頭,卻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本來,少婦失落跑走後,作為丈夫的易項遲是應該追出去的,可卻不知該怎麽挪動自己的腳步;


    他不愛她,不想耽誤她,所以不管她做得再多再好,他也隻能權當看不到;


    易項遲曾不止一次提過想放她自由,可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她總說女子隻能從一而終,既嫁給了他,就隻能是他的人,不管他要不要,她都會留在這個家裏;


    ‘唉......’易項遲在心裏默默歎息了聲,為自己,也為那個被自己耽誤了的女子;


    易項遲沒有追著少婦離開,而是在她走後,生硬將門鎖緊......


    房門一關,茉兒就在掩一陪同下走了出來,她一走出,便感歎說:“多好的女子啊,為何要辜負她呢?”


    易項遲不想騙茉兒,直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知道她很好,就是不清楚該怎麽讓她融入進我的生活”


    說完,易項遲還懊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掩一以為易項遲對茉兒念念不忘,所以才對其他女子提不起興趣,所以看易項遲時,眼裏全是怒氣,然,茉兒卻有點不太一樣......


    她好像一點也不避諱,還很樂意和易項遲說感情之事,話題一被帶起,就沒有要停下之意;


    隻聽她道:“郎無心妾有意,你可真夠狠心的,溫香軟玉,嬌滴滴的美人你不要,待書房裏找樂趣”


    易項遲由衷道:“她真的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該拿什麽迴報,既給不了心,就還她一個自由”


    茉兒闡述說:“你以為不碰她就是對她好了?沒用的,她既嫁了你,就不可能再迴到過去”


    易項遲沒曾想茉兒會把話說這麽直白,所以愣神了一會,才道:“除了這些,我再給不了她什麽”


    易項遲是鍾情過茉兒,但自從知道自己和她不可能後,就沒做它想;


    情愛隻是生命中一個極為微小的組成部分,有便是錦上添花,無也樂個自在;


    他易項遲雖不醉心情愛,但也不是個坐懷不亂之人,他有小妾,也會因公流連花叢,就是不知為什麽,麵對羽裳就是提不起興趣;


    羽裳出落標誌,還是南朝一等一的美女,無論家世容貌都不遜於任何人的她,卻總給易項遲一種難以陳述的距離感;


    每當羽裳向他靠近,他總會心口發悶,那種感覺很難受,難受到他寧願歇在小妾房裏,也不願睡在臥室之中;


    “易項遲”茉兒忽然喊了易項遲一聲;


    易項遲錯愕迴頭,茉兒道:“你不欠她什麽”


    “什麽?”這話是易項遲和掩一同時問的;


    掩一不認為茉兒是個冷血的人,對別人遭遇不同情便罷了,還說無情男子沒錯這樣的事可從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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