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強,別問了,別問了,求你了……”蕭靈哭得稀裏嘩啦的。


    也是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為什麽她的性格和她父母相差那麽大。原來她並不是他們親生的,難怪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望著她此時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真的很讓人心疼。


    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慘的,知道蕭靈的身世之後,才發現她的命運可比我們淒慘多了。難怪她會那麽努力學習,即便沒在學校讀書了居然還準備自學去考大學。


    再想想當初她為了給我借錢,竟然讓袁思語去幫忙借高利貸,最終她還不上錢,因為此事她和袁思語還挨了打。


    迴頭一想,袁思語會那麽恨我不是沒有道理。估計她早就知道蕭靈的身世了,她肯定一直很同情蕭靈,見蕭靈為我做了那麽多事,默默地喜歡了我那麽久。而我卻並沒把蕭靈當迴事,這事被誰看在眼裏都不會好受。


    我沒有再去逼問蕭靈那兩個禽獸到底對她做什麽了,因為我不想在她傷口上撒鹽。其實我不用問都知道了。說起來,我之所以那麽問她,無非隻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得逞。


    我衝上去三拳兩腳地把那兩個禽獸全都打得趴在地上去了。當我對著他們一陣爆踩之時,蕭靈衝上來抱住我的腰哭著求我:“求你了,武強,別打了,你把她們全都得罪了,我以後該怎麽辦呀。唯一疼我的外婆已經死了,我以後就走投無路了……”


    也是聽見蕭靈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蕭靈其實並不是不恨他們,她隻是被逼無奈,因為離開了他們,她就無依無靠,無路可走了。


    我輕輕地拉開蕭靈的手,對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混蛋又踢了幾腳,然後我轉過身雙手捧著蕭靈的俏臉,毫不猶豫地對她說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我養你,我供你讀書,供你上大學,就算你以後想去國外留學,這些全都算我的!”??蕭靈被我的話驚呆了,她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仿佛是在質疑自己剛才有沒有聽錯似的。


    “我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迴來了!”我抓著她的手大步朝包廂外麵走去。


    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蕭靈突然停下腳步,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我的戶口簿和身份證都,都在他們身上……”蕭靈扭頭對徐彥靖妹妹看了一眼。


    徐彥靖馬上會意:“武少,你放心,我會叫我妹妹立刻給她單獨立個戶,到時我親自把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給你送到東山去。您看,上次那事,您是不是可以高抬貴手……”


    此時我依然以為徐彥靖今天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上次被我打怕了,因此我迴了他一句:“隻要你以後不再去找我美姐母女麻煩,那事我早就忘記了。”


    “謝謝武少。”徐彥靖急忙點頭道謝。


    我和蕭靈就這麽走了。


    但我並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之後,徐彥靖和她妹妹還有過那麽一段對話。


    “哥,那小雜-種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了他居然打我!你可從沒打過我!”


    “哼……知道我在東山呆了那麽多年,為什麽今年會突然迴來呆在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不敢迴去嗎!”


    “啊,你。你說你在東山得罪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該,該不會就是他吧!”


    “你說呢!哼,這小子在東山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存在,你們居然敢惹他,你們是嫌命太長了是吧!”


    “啊……”徐彥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一片嘩然。尤其是蕭靈養母和繼父,嚇得更是身體篩糠一般地發抖。


    徐彥靖繼續說道:“而且在不久的將來,東山黑-道馬上就會被他徹底統一。你呀,如果你以前對你這個便宜養女好一點,我們全家人都得跟著她沾光,你倒好……”


    “這,這……”徐彥靖妹妹悔得腸子都青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隻求武少不要懷恨在心,不再迴來報複你們,你們就燒高香了。眼下你要做的是明天趕緊去給蕭靈單獨立個戶,把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給我,我親自給他送過去,我經營了幾十年的關係全在東山,如果不能迴東山,我辛苦幾十年就全部白費工夫了!哎,但願這件事情能夠將功補過吧……”


    ……


    我和蕭靈離開縣城之前,我們去殯儀館又見了她外婆最後一麵。盡管那並不是她親外婆,可我從蕭靈口中得知,這位可憐的老人是蕭靈懂事之後,唯一一個疼愛她的人。而她卻被我害死了,說起來我以後好好對蕭靈,也是我分內該做的事。


    由於警方那邊還沒通知可以火化,再加上這老人是蕭靈養父的親生母親,安葬她的事情她兒子自然會做的,因此我和蕭靈當晚就離開了那個縣城朝東山趕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並沒忘記去我藏“紅外熱成像望遠鏡”的地方,把那個有錢都買不到的望遠鏡拿迴來。


    當初我們從山裏出來,去派-出-所的時候,我就把那玩意用塑料袋抱起來。藏在當地小鎮上的一個橋洞下麵了。畢竟那玩意兒被警-察看到了肯定會沒收,我既然有心占為己有,當然不會被警-察看見。


    其實除了那個望遠鏡,我還藏了一把很漂亮的銀色手槍和一個銀色彈夾。至於陳佳儀當時給我的那兩把手槍我早就丟掉了。


    我和蕭靈包車去拿了望遠鏡和手槍之後,馬上就去東山了。


    第二天早上迴到東山後,我先去給蕭靈在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讓她睡覺,把望遠鏡放在房間讓她幫我保管,至於那把銀色的手槍,我決定以後要24小時槍不離身。萬一什麽時候又冒出來幾個持槍殺手。我可不想坐以待斃。


    從酒店出去之後,我去醫院看了一下王睿強和夏華。夏華已經脫離危險期轉到普通病房了。和他們幾人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又把辛怡單獨叫到一邊問了一下那個幕後老板有沒有再聯係他。


    辛怡告訴我說,這幾天一直沒有聯係他。


    我猜想很有可能那個幕後老板知道我爸媽在調查他,他暫時可能不敢再興風作浪了。


    盡管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可到底是不是黃泰安,暫時誰也不知道,因此我也不敢妄下斷論。畢竟虎哥隻告訴我,我爸媽在調查黃泰安。他也隻是懷疑那個幕後老板有可能是黃泰安,就連我爸媽估計也沒確定是不是他。


    在離開辛怡時,我直言不諱地對她說:“辛怡,我得走了,我可能會離開東山好一段時間,現在有華哥和睿哥幫你,等他們出院了,你就可以帶著他們去整合以前你爸留下來的所有勢力了。


    除此之外,龍爺以前那些勢力也是一盤散沙。我相信睿哥和華哥在你爸的勢力整合之後,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我離開東山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我爸媽和我爺爺的仇家太多,而且他們不擇手段,留在你們身邊隻會連累你們。”


    “非走不可嗎?你一個人走?”辛怡問。


    “非走不可。”我點了點頭,並沒迴答她是不是一個人走,而是在後麵加上了一句:“我離開東山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去找我姐。”


    “喔……”辛怡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我以後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我會等你的。”經曆了那麽多事情,辛怡現在的氣質改變了很多,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麽扭扭捏捏的了,至少要比以前大氣,比以前豪爽。說起來也算是已經有了那麽一點大姐大的派頭了。至於她最後說的那句“我會等你的”,其實我知道這話明顯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不過我並沒在意。


    和辛怡分開之後,我又去了一趟福和樓。本來我還有些擔心薛美豔又會像上次那樣勾-引我,好在她當時正在開會,加上小妮兒去幼兒園了。這次見麵她表現的很正常,不過我並沒和她說要我離開東山的事,隻是找她拿了十萬塊錢就離開了。


    本來當時我是準備把她以前留給我的那張百夫長黑金卡還給她的。那張卡曾經弄丟過一次,後來補辦又寄給我了,可自那以後我身上也沒怎麽缺錢花,我便一次也沒用過。


    不過薛美豔死活不肯收迴那張卡。最終她有些發火了:“除非你想跟我和小妮兒絕交,否則你以後就別再提把這張卡還給我的事了。其實你這張也隻是副卡,我還有一張主卡,我們可以一起用的。”


    見薛美豔那麽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事實上,她這個與我關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土豪姐姐,我一直都在用心和她結交,再加上小妮兒那麽粘我,她們母女我都挺喜歡的。既然心裏早已決定和她們相交一輩子,我也就沒再堅持把卡還給她了。


    其實要不是我心裏沒把她當外人,我也不會在離開的時候找她拿十萬塊錢。


    從福和樓出來,我先給曹潤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陳佳儀的情況怎麽樣了。曹潤說她已經醒了,目前情況還算穩定,隻是還不能說話。聽見曹潤這麽一個好消息,我很高興。


    和曹潤結束通話後,我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後把我的房間清理幹淨,將我的東西全都堆在了葉紫房間門口。


    最後我對著自己堆在葉紫門口的東西拍了一張照片,把照片發到陳佳儀微信上:佳儀姐,我走了,因為種種原因我打算離開東山,很可能近幾年不會再迴來了。如果我姐聯係你了。你告訴她,我有大麻煩,叫她盡快聯係我。


    之所以發照片給陳佳儀,是因為陳佳儀現在還在住院,暫時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出院。等她出院迴來估計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因此我希望陳佳儀在看到信息後能及時幫我通知一下葉紫。


    該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該見的人也都見過了。我這才拎著行李箱來到蕭靈住的酒店房間。


    由於昨晚一夜基本沒合眼,在蕭靈給我打開房門之後,我澡都沒洗就趴在床上睡了。


    我開的是雙人間,一人一個床,我不對蕭靈做什麽,蕭靈臉皮那麽薄,當然不會主動對我做什麽。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當我醒來時,蕭靈正在給我整理箱子。本來我隨意塞在行李箱裏的一些東西,蕭靈給我整理的整整齊齊的。而此時她正蹲在箱子邊翻看著當初薛美豔離開時叫我幫她保管的兩本相冊。


    本來今天上午我在見薛美豔的時候,和她說過想把這兩本相冊還給她的事,可薛美豔說放在我那裏就行了。我又不敢和薛美豔說我要離開的事,因此我隻好帶在身邊。


    蕭靈見我醒了,對我微微一笑:“福和樓老板娘母女的照片怎麽會在你這裏?”


    蕭靈當然當初我被薛美豔包養的事情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薛美豔的照片也被人挖出來過,而且薛美豔在三中門口接過我好幾次,蕭靈也是親眼見過的,她當然認識薛美豔。


    “她上次離開的時候叫我幫她保管的。”我道。


    “喔……”蕭靈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武強,你打算帶我去哪裏?”


    “先等徐彥靖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送過來再說吧!”我道。蕭靈很愛讀書,既然說過以後要養她供她讀書的話,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當然不能不帶。這東西走到哪裏都是要用的。


    我和蕭靈在東山的這家酒店房間住了三天。


    期間我們倆都是足不出戶,連吃飯都是叫的美團外賣。


    我是真的有些怕了,現在想想那三個雇傭兵殺手,我都還有些後怕。


    徐彥靖沒令我失望,第四天上午,他就親自來東山找我了。他找不到我聯係方式,因此他先找到了辛怡,是辛怡聯係我的。


    辛怡告訴我有個叫徐彥靖的人有事找我,然後她就給了我一個手機號。


    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打通了徐彥靖的電話之後,徐彥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武少,有件事你一定很感興趣。我根據從蕭靈養母口中得到的信息。有可能幫你查到蕭靈親生父母了。”


    “真的!”我的確對徐彥靖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緊接著,我馬上和徐彥靖約好地方見了一個麵。


    有些失望的是,徐彥靖查到的無非隻是東山市所有姓蕭的人的名單。因為當初蕭靈養父母撿到她的時候,她胸-口吊著一塊小金佛。小金佛後麵刻著“蕭靈”二字。她養父本來就姓蕭,覺得這可能也是緣分,加上當時寒冬臘月的,他們再狠毒也不忍看見一個小孩兒凍死在大街上。於是他們就把小蕭靈帶迴家了。


    之後徐彥靖給我仔細解釋了一下我才知道,據蕭靈養父如實交代,原來蕭靈被撿到的時候已經有三四歲了。正是因為當時她已經有了一點模糊的記憶,才一直都很清楚她自己不是養父母親生的。


    其實她養父在蕭靈小時候對可愛聰明的蕭靈一直還算不錯,無非隻是因為蕭靈越長越漂亮,所以才對她產生那種禽獸的想法。幾次無果後,便對蕭靈的態度越來越差,甚至在幾個月前最後一次被蕭靈拒絕之後,還把蕭靈毒打了一頓,自那以後蕭靈一直沒敢迴家。


    而徐彥靖找來了一些姓蕭的名單,意思無非隻是想從中篩選出蕭靈的親生父母。


    不難看出徐彥靖對此事還是上心了。因為他找來的這些名單都是經過篩選的,年齡都是三十五歲以上的蕭姓男女。而且當初能給孩子戴得起純金金佛的。家庭條件應該都是不錯的。這些家庭條件不錯的男女,他都已經備注出來了。她還推斷能戴得起金佛而丟了孩子的人,八成不是養不起孩子,很可能是當初不小心和孩子走丟了。


    徐彥靖說隻要把這些名單上的人全部找到,很可能就能找到蕭靈的親生父母。


    盡管這辦法很笨,如同大海撈針,萬一蕭靈親生父母不是東山本地的,很有可能白忙一場,但我還是沒有放棄這點希望。


    於是我把徐彥靖的名單拿著又去找了一趟薛美豔。當薛美豔得知蕭靈的身世之後。母性大發的她當場就哭了。她馬上表示,一定會想辦法幫蕭靈找到親生父母。還說叫我把蕭靈帶過去,萬一沒找到蕭靈親生父母,便讓蕭靈以後都和她住一起,她的一切全部包了。


    見薛美豔那麽一說,我覺得把蕭靈丟給薛美豔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畢竟帶著她在身邊,萬一再遇到那種很厲害的殺手,我還不一定能保護她的安全。


    最終我和蕭靈仔細商量了一下後,蕭靈卻不肯和薛美豔住,她知道我要離開東山,很可能幾年後都不會迴來,她竟然要跟我一起走,說是以後我去哪裏她就跟著去哪裏,這可把我攔住了。


    我和蕭靈在酒店房間因為此時爭論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最終,陳佳儀突然打來了一個電話,令我終於下狠心把蕭靈強行留在了薛美豔身邊。


    陳佳儀的電話是這樣的:“小強,這幾天一直沒看微信。剛剛才看到你發給我的微信。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麽地方,總之最遲明天早上之前,你必須趕到c市去和你姐見麵。”


    “c市?”我一聲驚唿:“去那裏幹嘛!”這是一個南方沿海的城市,很有名,也算得上是一座大城市了,我當然聽過。不過我此時在意的並不是讓我去哪裏幹嘛,而是好奇葉紫怎麽跑那邊去了。


    “臭小子,答應我的事情還沒辦,你就想離開東山一走了之是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哼……你還記得上次你和葉紫答應我去幫忙混進殺手集-團臥底的事情嗎?實話和你說吧,你姐已經提前混進去了,而且她的接頭人已經給她派了第一個任務。據說這個任務非常艱巨,葉紫擔心她一個人完成不了,讓我派人過去給她幫忙。正好我還沒想好派誰去合適,既然你打算離開東山,那就你去幫你姐吧!”


    聽見陳佳儀那麽一說,我高興壞了。


    此時我可沒去想任務不任務的事情。我最在乎的是,我終於可以和葉紫重聚了。


    當我接完電話之後,我把自己要去殺人的事直接和蕭靈一說,蕭靈當時就嚇傻了。估計她肯定想象不到其實我在此之前已經殺過不少人了。後來我把蕭靈送到薛美豔家裏後,馬上包車趕往c市。本來我可以坐飛機去的,但我想帶著自己的那把銀色手槍和那個紅外熱成像望遠鏡,這種東西肯定是上不了飛機的。加上時間充足,因此我才花錢包車趕往c市。


    在我坐車趕往c市之時,陳佳儀給葉紫打了一個電話。


    “小葉。幸好我今天打開微信了,不然那臭小子可能就這麽一聲不吭地走了。”


    “佳儀姐,他準備去哪裏?”


    “誰知道啊。對了,你不是說你接到的那個任務很難完成讓我派人給你幫忙嘛,我仔細想了一下,幹脆就把他給你派過來了。”


    “啊,佳儀姐,你怎麽能這樣,你派他過來幫我,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去冒險。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最關心的就是他,你居然把他派過來冒險。”


    “嘖嘖……死丫頭,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害臊了,以前你可沒敢那麽直接。”


    “切,我本來就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在你麵前裝呢。”


    “好,我知道你喜歡他行了吧。既然你那麽喜歡他。我讓你早點把他給睡了,你為什麽一直不下手。”


    “佳儀姐,他真的過來了嗎?”


    “嗯,剛才已經出發了,他剛剛動身的時候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喔,既然他都已經過來了,也好……”


    “什麽也好?”


    “在完成這個任務之前,把自己交給他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


    “什麽!你瘋了,我剛才和你是開玩笑的。小葉。你可別幹傻事,男人都是那德行,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你一定要堅持到他和你結婚的那天再把自己交給她,聽見沒有。你聽我的準沒錯……”


    “我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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