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這麽多一中的人突然殺到之時,當時我心裏真的高興壞了。


    不僅是我很高興,就連劉曉歡和任哲譽也高興壞了。


    盡管此時我們都被打得和豬頭一樣,但我們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為我們心裏都很清楚,惠宇肯定是來幫我們的。


    如果單純是惠宇一個人帶人過來,或許我還會以為他是蔣岷岷請來坑我的,但此時黃紫依和辛怡跟惠宇在一起,明顯不會有那種可能。?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眼看著宇少離我們這裏沒有多遠的時候,他突然對黃紫依和辛怡說了幾句什麽,而後辛怡和黃紫依就轉身迴去了。


    難道是怕一會兒兩邊人打起來兩個女生會受傷?


    雖然心裏如此想著,可我怎麽突然有了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


    緊接著,是惠宇一個人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


    兩輛公交車的人,一共足有近百人。不得不說。一中的校霸一出馬,果然不同凡響。惠宇會是東山四少中名聲最響亮的角色,這的確不是名不虛傳的。


    有些悲哀的是,但見惠宇帶著人剛走到我們跟前,蔣岷岷馬上舔著臉迎了上去:“嘿嘿…;…;宇少。你來了?你再不來,這傻逼可就要被我打壞了。”


    “啊…;…;”我和劉曉歡、任哲譽三人全都傻眼了。


    因為我們清楚地看見蔣岷岷話音剛落,惠宇的嘴角就浮現出一抹非常陰險而又得意的笑容。


    也是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剛剛的預感是對的。


    果然,但見惠宇笑著走到我跟前蹲下,他沒有先對我說話,而是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假裝把三中的兄弟們全都圍起來,我們得好好演演戲。”


    蔣岷岷聽見惠宇那麽一說,馬上揮手對他手下的兄弟們說:“大家別害怕,宇少是我們自己兄弟。他是來幫我們對付武強的。”


    隻是眨眼間,惠宇帶來的近百人就把蔣岷岷所有人圍了起來。此時的情況是,我和劉曉歡、任哲譽三人趴在中間的草地上,我們周圍全是蔣岷岷和惠宇的人。不過最外圍卻全是惠宇帶來的那些一中的人。


    本來事情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我居然還天真地以為惠宇這麽做隻是在故意忽悠蔣岷岷。有些悲哀的是,他並不是忽悠他,他隻是在忽悠此時肯定在外麵看著的黃紫依和辛怡而已,以免他們發現這裏的真實情況後,衝上來救我。


    當包圍圈徹底形成之後,惠宇馬上抬手對著我狠狠一巴掌煽了下來。


    我隻覺嘴巴突然有點鹹鹹的,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嘴巴被打破了,流血了。


    “草泥馬的,惠宇,你想幹嘛!”劉曉歡始終還是那麽維護我,隻要一有人侮辱我,打我,不管任何情況,他總是要在旁邊叫罵或者第一個衝上去幫我揍人。隻可惜他現在也和我一樣被人按在地上,根本就一動也不能動。


    “嗬嗬,嗬嗬…;…;”我苦笑了兩聲,冷冷地望著惠宇和得意洋洋的蔣岷岷。


    而惠宇卻並沒把我放在眼來,盡管他此時是蹲在我身旁的,可他看我卻是橫著眼睛看的。


    隻見他先是很裝逼地對著身後一伸手,馬上有人給他上了一支中華煙,並且還有另外一個人立刻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雖然很裝逼,可的確挺有範兒的。


    惠宇先是抽了一口煙,而後把煙全都碰到我臉上,這才要死不活地說了一句:“武強,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哼…;…;”我冷哼一聲。不想搭理他。其實我早就覺得惠宇很陰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上次在一中他主動對我示好我沒搭理他的主要原因。因為我是那種直人,不太喜歡玩陰的,和他這種陰逼打交道,往往都是我們這種直人吃虧。因此我寧願離他遠點。


    我沒想到的是。他還是和蔣岷岷把我這麽坑了一下。難怪蔣岷岷上次跟我們約架他來都不敢來,而這次一下子突然那麽高調了,原來他的仰仗並不是他身後那五六十個烏合之眾,而是有惠宇這麽個大牌給他撐腰。


    “啪…;…;”惠宇又是一巴掌煽在我臉上,這一次,他把我打得有顆牙齒都好像有點鬆了。


    “草泥馬的…;…;”我一聲大罵:“惠宇,你特麽到底想怎麽樣?”


    “嗬嗬,怎麽樣?”惠宇突然笑了:“我聽說你不是打算統一東山所有高校嗎?而且還說一旦等你統一三中之後,第一個就是拿我惠宇開刀,是這樣嗎?”


    聽見惠宇那麽一說。我一下傻眼了。


    草泥馬的,這話我隻對任哲譽和劉曉歡兩人說過,是怎麽傳到惠宇耳朵裏的。


    我馬上把目光轉向了劉曉歡和任哲譽。兩人見我扭頭看向他們之時,他們兩個全都把頭乖乖趴到地上去不敢看我了。


    很明顯,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這事肯定是這兩個混蛋什麽時候喝酒了當著下麵那些兄弟說出去的。


    之所以說他們是喝酒之後說出去的,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也不是傻逼,平時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把這種事情都給別人說的。畢竟這可是我們三人之間心中的一個宏偉的目標,而且可以說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計劃,這種事情一旦泄露出去,隻會給現在的自己惹來難以估量的麻煩。


    事實上,此時這個宏偉目標不見在別人眼裏是個大笑話,在我自己眼裏都成了一個帶有強烈諷刺意味的笑話。


    正當我想到這裏時,惠宇突然朝身後叫了一聲:“姚金博,任毅。你們都說說看,我們該怎麽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鄉巴佬一個血的教訓!”


    聽見惠宇這麽一叫,蔣岷岷和一眾三中學生全都驚呆了。


    要知道這“姚金博”和“任毅”的名字,我們可都不陌生啊。因為這兩人便是和惠宇、譚師華兩人並稱為東山四少的存在。


    很明顯,不僅我沒想到姚金博和任毅也會來。就連蔣岷岷也沒想到。


    但見惠宇話音剛落,從他身後的人群後麵便走出來兩個青年。一個留著黃色的雞窩頭,一個留著遮住了右眼的三七開偏分。雞窩頭和惠宇差不多白白淨淨,不過那嘴角的陰笑卻比惠宇看著還要陰險。


    至於另外一個三七開偏分,他穿著一件修身白襯衣,褲子是休閑褲,兩手插兜,嘴裏叼著一根煙。他一看見我,馬上麵無表情地死死地盯著我。


    他的眼神很嚇人,一看就是那種比較狠的角色。


    而這兩人的樣子我都在東山高中吧裏見人曬過照片。去年剛進高中的時候,對東山高中界的事情都很好奇,因此我也去東山高中吧看過東山四少的照片,甚至還有很清晰的詳細檔案。


    我記得很清楚,黃頭發這個滿臉陰笑的人便是姚金博,而這個三七開眼神比較兇狠的人便是任毅。


    姚金博是東山八中的校霸,據說家裏也是很有錢的主,在學校也是那種稱王稱霸的存在。不過沒有譚師華那麽高調。


    至於這個任毅,他可就不簡單了。據說他什麽背景都沒有,完全是靠自己混起來的。他是東山十二中的校霸,據說東山十二中周邊的很多桌球城和網吧,甚至連幾家ktv都是他看的場子。與其說他是個學校的校霸,倒不如說是東山十二中周圍的地頭蛇。據說在那一帶,就連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敢惹他。


    最值得一提的是,據說任毅在十二中讀初二的時候,他當時都還隻是個很老實的農村學生。甚至還經常被人欺負,但有一次他可能是被逼急了,據說有天下午放學,有十多個高一同學又在校門口欺負他,最終他突然從書包拿出一把菜刀把那十多個高一同學追了幾條街,砍翻了四五個。他就是那一戰成名的。


    麵對東山四少中的三少齊聚一堂,我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很明顯,姚金博和任毅也跟惠宇一樣,都是衝著我說的那句話來的。


    隻見姚金博和任毅走到我跟前之後,先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而後最先是姚金博先開口:“宇少。我們不是有老規矩嗎?想撼動我們東山四少的人,打斷兩條腿唄。”


    “毅少的意思呢?”惠宇又問。


    任毅看了惠宇一眼,而又又看了看我,最後才對皺眉問惠宇:“譚師華呢?他怎麽沒來?”


    “譚師華已經成為過去了,他被三中開除了。”惠宇微微一笑,拍了拍蔣岷岷的肩膀:“博少,毅少,我們東山四少可不能少了人,叫東山三少不太好聽,我想讓這位兄弟成為新的東山四少之一。怎麽樣?”


    “嗬嗬,誰願意當另外一個‘少’關我屁事。”姚金博道:“隻要他不像以前的譚師華那麽囂張,一切都好說。我可不希望這次是我們自己提起來的人,結果冒出個譚師華那樣的傻逼,那可就搬石頭砸我們自己的腳了。”


    “嗬嗬,毅少怎麽看?”惠宇又問了一句任毅。


    任毅還是那麽雙手插兜,嘴裏叼著煙,一隻眼睛被自己的頭發遮住了,我幾乎隻能看到他隻用一隻左眼在看我。這樣子倒是挺酷的。


    隻見他用他那隻很兇狠的左眼又盯了我一會兒,而後突然對惠宇說了一句令我沒有想到的話:“宇少,三中誰是王,我覺得不應該是我們說了算,而是讓他們自己去打。誰能像譚師華那樣把三中人全都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就晉升東山四少唄。我們操這空心幹嘛。把他們放了吧!麻痹的,一兩百個人對付三個人,傳出去我都特麽感覺丟人,還以為三中武強真有多厲害呢,麻痹的,就特麽三杆槍,還特麽有本事揚言統一三中後就拿我們東山四少開刀,你特麽也配!”


    任毅說完轉身走了。


    然而,任毅說把我們放了的話,卻並沒得到惠宇和姚金博的認同。隻見姚金博在任毅走了之後,突然嘴角一撇:“傻逼,自以為是,你在十二中是牛逼,有本事去我八中牛逼一下!”


    惠宇拉了拉姚金博的衣角:“你特麽小點聲。”


    “我就大聲說了,讓他聽到了又怎麽樣。”姚金博故意很大聲地叫了一句:“叫他過來看戲是給他麵子了,還給臉不要臉。”


    姚金博這話沒說完,任毅轉身迴來了。他還是雙手插兜。不過當他再次走到惠宇和姚金博跟前時,卻很鄙夷地對著姚金博笑了笑:“我想滅你,分分鍾就能去八中把你滅了,懂不?”


    任毅說完伸手對著我和劉曉歡、任哲譽三人一指:“你們三個願意跟我嗎,隻要你們點個頭,以後有我罩著你們,沒人敢動你們!”


    這個頭,我應該點嗎?


    這一刻,我心裏真的很糾結…;…;


    正當我無比糾結之時,人群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對不起,他不用你罩。”


    抬頭一看,辛怡和黃紫依正在並排從人群外麵擠進來。


    當她們兩個一起來到惠宇跟前時,兩人同時抬手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兩個巴掌一起煽在的惠宇臉上。


    “惠宇,你耍我和小紫覺得很好玩嗎?”辛怡此時的聲音早已冷到了極點。


    “草泥馬的,你們特麽敢打我,活得不耐煩了!”惠宇當眾被兩個女生一起煽了個大嘴巴,當然氣不過,隻見他抬手一巴掌先是朝辛怡煽了過去。


    就在這時,跟在辛怡身後的那個睿哥突然伸出左手抓住惠宇右手腕,而後他右手閃電一般拔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惠宇脖子上:“再動一下就送你去見閻王!”


    “草泥馬的…;…;”一旁的姚金博從身後一人手裏搶過一根棒球棍一棒朝睿哥敲了過去,睿哥拿起惠宇的左手一擋。


    “哢嚓”一聲,惠宇的手臂被敲斷了。與此同時,睿哥一腳踩在姚金博腿彎上,把他踩得跪在他跟前。緊接著,他左手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一下又架在了姚金博的脖子上。


    隻見他冷笑著看了看此時都被他用匕首架著的惠宇和姚金博:“你們見過死人嗎?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睿哥說話的語速很慢,可他此時的話,就仿佛是從幽冥地獄發出來般森冷…;…;


    周圍所有人都被睿哥的話和那恐怖的速度驚呆了,我也不例外。因為我能看出他剛才拔刀出刀的速度真的太快了,我都沒看清他的匕首是從哪裏拔出來的。


    不過他的那兩句話還不是最嚇人的,因為他馬上問了辛怡一句話:“大小姐,需要幹掉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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