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日子對於寧大官人來說便是在快活不過了,全大明也彌漫在一種節日的心情當中,該打仗的也消停了,至於李香君擔心的床夠不夠大的問題...這個就是白擔心了,寧致遠早有準備,大團聚的日子,怎麽會讓那位夫人獨守空房?


    ...海蘭珠確實是獨著了,雖然自願被寧致遠拱了但還是不想陪他那麽淫.亂,而且身體多有不適。


    ............


    按說這個年一直到上元那天氛圍才開始漸漸淡去,富貴清閑人家是如此,富貴不清閑地都該上任了,何況是山溝的那些大老粗,但曹大總兵著實很負責,在除夕剛過便突襲了王自用的老巢,弄得雞飛蛋打的一片,讓一群劫匪覺得特委屈,至於嘛,我們不就是造了個反,那年頭誰不造反啊,要這麽緊追不舍嗎?


    曹文昭同他的行動告訴他們,有必要,很有必要,而且這次還不隻是王自用一營受創,曹文昭兵分多路,四管旗下,又竟然每一路都讓他打贏了,民兵們目瞪口呆之下看著剩餘不過一半的人馬,終於再次心慌了,不想再和這個大老粗這麽硬抗下去了,陝西也待不下去了,徹底跑遠點吧。


    王自用考慮了一番,自己還是去河南好了,而作為曹文昭來講,現在的劫匪都是比他還笨的農民,唯一出名的就是現在這個被他追著的紫金梁,還這麽好打,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


    ............


    崇禎還是不得消停,因為甘肅還在反賊的手裏。


    還有寧夏現在果然也不聽使喚了,他有勁沒處使去,儼然成了另外一個遼東,遼東依稀現在幾乎變成姓祖的了,祖大壽的祖,這寧夏又該是姓什麽?


    寧致遠給他的信裏有意無意說道自己在寧夏隻有自己剛剛去的一千多人,還死的差不多了,後來又招了幾千人,這是自己的嫡係人馬,而其他的幾處參將自己都不熟悉,對自己也不太友好...具體的就這麽多,其餘的留給崇禎腦補。


    他自然是一派胡言,崇禎也不是沒頭腦的全都相信,但以他的智商也不是沒頭腦的全部相信,隻是真真假假他實在分不清,也不能一刀就把寧致遠砍了啊,兩人感情現在還好著呢。


    其實崇禎這個皇上當的也是憋屈,對軍隊的掌控力也實在是差到了一定程度,幾乎所有能打仗的士兵都是將領自己招來的,偏偏他不以為意,而遼東那地,雖然他的指令不太管用,但也是能指示的動的,像這次的山東叛亂...


    但寧夏算是什麽鬼?裏麵具體是什麽樣子他崇禎都不知道,派出的探子隻是迴信很好,有了紅薯這種東西他當然知道很好了,而且還有自己麵前這封來自寧夏的書信。


    這是他下旨之後被婉拒的迴複,大致上意思就是,我們這兒曾經隻剩下了幾十萬快死的人,數萬拿不到軍餉的士兵,那個時候你崇禎在哪兒?後來寧大人來了,救了我們全城人,救了那麽多的百姓,打死了數萬的外族,日子慢慢好了起來,有了自保之力,現在你來指揮我們,有沒有改錯,腦子有泡吧!


    別說是你,就算是寧致遠也得和我們好商好量,我們去打仗還給我們補貼,你他媽不給錢讓我們去賣命有病吧!


    崇禎沸騰了,氣炸了,無奈了,還能讓洪承疇再去進攻寧夏不成,再打下來糧食都不足以支撐了,想起今年秋收的糧食和那些官員反應的賦稅情況,皇帝陛下都快瘋了,而不管這封信是不是寧致遠的意思,他都要表現的不是寧致遠的意思,然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收到了寧致遠的第五個辭呈,崇禎終於批了,通常情況下隻是第三個便被允許,寧致遠寫了五遍,顯示了朝廷對他的極度器重和寧大官人意圖離開寧夏的堅定決心...


    寧夏巡撫崇禎也早已物色好了人選,反正滿朝官員有點資曆都是成幫結派,他也不計較那麽多了,希望寧夏那地還可以治療一下,希望寧致遠還是忠心耿耿。


    ............


    寧大官人這一日在每晚大發雄威,然後在李今是和玉兒體內留下了許多的子子孫孫,白天也時常到了海蘭珠那兒去,前前後後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眾女的身體也不見有絲毫動靜,懂醫術又變成淑女的商景蘭百思不得其解,李玉然絕美的麵龐上更是有些擔憂,寧致遠若真是有問題,那他們寧家便真的要斷後了...於是每日都在想著怎麽配出能讓女人更衣受孕的藥,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寧致遠情況的女子,更知道看不見的病才是更糟糕的,若是一眼可以看出寧致遠不能生育的毛病那還有得治,現在不就和他的病一樣無解了...


    她心裏比寧致遠還要著急,雖然這些天與寧大官人什麽也沒發生,寧致遠也和乖巧的做到了發乎情止乎禮,來了一場長達一個多月的精神戀愛,隻是偶爾碰碰小手,她很滿意。


    寧大官人自己也有些忐忑,倒不是擔心若是自己沒有後代該當如何,而是忐忑怎麽自己這身體一身的病,後來聽著商景蘭的建議不太在乎女孩的年齡試了試,然後時間沒過去多久,李今是她們便要離開了。


    李今是和大玉兒自然是要離開的,可人的媚兒也要迴去繼續發揚她顧家的紡織大業,技術這一門,總是要不斷進取才會不斷進步,周芷則是直接說想她爹娘...


    所以之前是什麽人來,現在便是什麽人離開,海蘭珠一直不是一個任由寧大官人拿捏的人,所以即便在床上被弄得四肢無力也絕不鬆口,李玉然則說,她要在寧夏等著寧大官人迴去,讓寧致遠著實感動了一把。


    而這次出發則是遠比來時的壯觀,因為帶走了整個舊院的上前女子,不是每個女子都像寇女俠那般來去如風,所以長長的一列馬車讓人心生感慨,寇女俠一席白衣地看著自己的姐妹們上車,目光有些出神,寧致遠摟著她的細腰她也似乎沒有發覺。


    那一眾女子中遠遠走過來了兩位,然後寇白門的眼中逐漸出現色彩,扭頭看著寧致遠臉色似乎有些羞紅。


    “寧公子,妾身在這兒多謝公子。”一病態女子在另一女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行禮說著,語氣讓人憐惜,還是這病態女子的姿色較另一女子更為出眾,讓寧致遠有些惋惜如此美人隻怕也是有著不幸吧,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像寇白門保護自己。


    而這女子眉眼之間竟與寇白門有著幾分相像,隻是給寧大官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寧致遠聽聞後搖了搖頭笑道。


    “舉手之勞,兩相裨益,本公子把寧夏建設起來總是要盡量讓那兒男女平衡吧,何況還的了這麽一個美人。”寧大官人毫不避諱捏了捏寇女俠的臉蛋。


    女子瞥見寇白門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捂嘴笑了笑,“男女平衡,公子說話倒是有趣,但公子已經不是寧夏巡撫了,我等姐妹是否...”


    “姑娘盡管去了便是,寧夏不管是誰當巡撫都改變不了什麽。”寧大官人瞥了寇女俠一眼,淡笑道,“畢竟你們可是白門的娘家人,若是騙了你們她不讓本公子上床可就不好了...”


    上不上床不是你說了算?本女俠拒絕過嗎?寇白門有拔劍的衝動,但是她發現自己沒有拿劍,有些頹然。


    女子一愣著又說笑了幾句然後告辭離去,然後寇白門看著女子的背影淡淡說道,“她是我姐姐,溫亦。”


    “噢...!”寧大官人恍然大悟,“本公子還說呢,白門不是說嶽母死了嘛,原來是姐姐啊。”


    “她有這麽老...?”寇白門不高興了。


    “本夫君的意思不是說白門你年輕嘛...”寧大官人道。


    寇白門小跑著似乎有什麽事,然後寧致遠看到了海蘭珠在盯著自己,擺了擺手人家卻把簾子放了下去,寧大官人卻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早該知道的海蘭珠似乎隻是活了二十幾歲...


    ............


    “玉然...”寧致遠看著快要上車的李玉然,然後拉了一下把她抱住了,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明目張膽的舉動這一個多月卻是從來沒有的。


    “...什麽事啊?”李玉然一下子趴在了寧大官人的胸口,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羞怯,眨眨美眸說道,似乎有些欣喜。


    “...噢,”寧致遠笑了笑,覺得有種新鮮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她們的身體...”


    “...這件事寇妹妹已經說過了,”李玉然笑了笑,臉上絕美,然後低聲說著,“她還叫了我姐姐...”


    “啊...?”寧大官人嘴巴微張,心裏嚇了一跳,難道這寇女俠也是什麽時候穿越來的,還會叫姐姐了,“白門也讓你給珠兒看病了...?”珠兒是寧大官人對海蘭珠的昵稱。


    “不是啊。”李玉然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那些舊院女子的,原來是玉兒她們啊...姐姐她身體不舒服嘛?怎麽不自己和玉然說啊...”


    “那事怎麽和然然你說,她在床上沒有精神...都不好意思嘛。”寧致遠壞笑著一本正經道,李玉然聽著也微紅著臉點點頭,想著這還確實是個難以啟齒的病,得問問是尋常都沒精神還是隻是那時候沒有精神......


    ............


    三千人的隊伍還是走了,寧大官人心中萬分不舍,但是也沒有什麽用,他希望海蘭珠的事情是自己虛驚一場,還有...這一行人走在路上不要遇見民兵。


    現在民兵被打的節節敗退,除了山西那兒,陝西通常情況下是沒有什麽大型部隊,但也保不準突然集結起來的人,因為這百輛馬車隻有兩千人守護就連自己也想搶上一波,不過不要緊,隻要不是碰上幾十萬的人,那就沒事。


    寧夏換巡撫了,這本不是什麽大事,因為在寧大官人之前兩年換了十幾人任,但此時和寧致遠搭上關係的事可就算大了,他現在可是寒門子弟的標杆之人物,而寧夏此城聽得過往商人的傳聞也是雲裏霧裏,簡直就要上天了,這麽猛地一換巡撫大家都感覺不對勁,然後感覺這才正常,身為一品大員怎麽還兼著地方官?實在是...不可思議,大明朝的荒唐事都讓你一人做了!


    要說這新任巡撫,隻是名不見經傳的人,但此時托著寧大官人的福連帶著他的履曆也被翻了出來,鄭崇儉,山西人,在河南府當過武官,濟南府當過文官,京城當過朝官,右儉都禦史,履曆幹淨漂亮,嗯...這有個屁用,因為滿朝都是這樣的官員,履曆一個比一個漂亮......


    但不管怎麽說,寧夏巡撫是真的換人了,全大明皆知。


    寧大官人淡定地在金陵混著日子,然後重新拯救了數千流落風塵的女子,因為她的舉動,秦淮河邊的船舫消停了,原先舊院女子去了寧夏,所以這舊院也就被騰了出來給她們使用。


    這些女子初期都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事,但還是忐忑地接受了,然後日子也過得不像之前那麽飄零,至少走在秦淮河岸,再沒有那種張燈結彩的花船,裏麵的女子在慶祝著新年,然後還要倚首眺望有沒有客官,再沒有那光著腳踝在秦懷水中開心撲騰的風塵女子......


    辛苦世上可憐人,寧大官人看著這歡快的一幕總是會悲傷,現在她們變成了在家可歸,然後臉上時常訴說著自己悲慘身世的女子,世上向來最慘痛的事情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被掩飾的。


    隨著春節一過,李今是去年準備好的紅薯種便開始了新一輪的販賣,這無疑是崇禎五年最聲勢浩蕩的活動,李今是也是貫徹了寧大官人的思想,做生意而已,不用管崇禎怎麽想,因為他自己什麽都不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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