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官人覺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喜歡逛青樓了起來,或許裝逼的講,他逛得不是青樓,是寂寞,而且是別人的寂寞,那散落在滾滾曆史長河中的孤單靈魂。


    距離鳳溪樓被砸隻有幾天的功夫,所以這兒也一直沒有再開門迎客,寧大官人的進入似乎讓她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現在田碗之死也穿得沸沸揚揚,陳媽媽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過。


    慶幸不用再受那二愣子的欺負,而難過以後會受別人的欺負,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做什麽都要有靠山。


    “大...大人,現在這兒還不接客,要不奴讓姑娘們道樓上雅間陪著大人......”陳媽媽語氣也不如那天的狼狽,但依舊不利索。


    寧致遠擺了擺手,“本官近日來是想問問,圓圓那張賣身契還在不在,上次走的太過匆忙。”


    “在,在...”老鴇急急從懷中拿出一張文書,從那天後便一直放在了身上以防止寧致遠,“大人,奴並不知道圓圓是你的...”


    “錯不在你,而田碗和馬季已經死了。”寧大官人說道,“我是在路上撿到的那個丫頭...以後田碗不會再欺負你們了,你們掙的錢盡可自己留著,有本大人在,也沒人敢欺負你們...”


    怎麽說把人家的店砸了都要弄點補償,而且邢沅這小丫頭的賣身契自己可也沒付錢,他一時衝動下令把這家店砸了現在再道歉是不是有點打臉?寧致遠略感羞愧。


    老鴇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機驚得說不出話來,愣了愣,然後看著寧致遠那張平靜的臉,不知所措。


    寧大官人笑了笑,然後也不再多說,信步走了出去,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以在全大明的青樓都會留下印記,誒,這個不能鬧事,是寧致遠的場子,....這個也是寧致遠的場子,隻是這種動動嘴皮的事做就做吧,這些女子實在不容易。


    ............


    洪承疇是真的覺得自己頭大了,這戰鬥力強,紀律嚴明的...反賊,有這麽玩的嗎,靠著自己人數的優勢,他也隻是與這六千反麵鬥得旗鼓相當,要知道,以前自己帶著這一萬餘人可是能打的對麵十萬人求爺爺告奶奶的節奏,不行,是時候給他們包一場餃子了,他還有一萬餘人,現在全部壓上,否則蛋疼。


    對麵的反軍這次也不打野了,直接占據了一座城,似乎在等著洪承疇的調兵遣將,城中依舊是秋毫無犯,甚至還殺了當地的貪官,給他們大量的開倉放糧,由於李定國這群人積累的名聲,所以陝西一地許多百姓心裏在期盼著他們的到來......


    終於雙方再次在城下張開了對決,城門大開著,這不是一場以攻城為目的的戰爭,這是一場剿滅戰,洪承疇內心很明確,很快在四倍兵力的差距下,六千人陷入了包圍圈,洪承疇臉上出現一絲獰笑,家底都搬出來了,小樣還打不死你?


    正想著,從城裏飛奔出連續不斷的騎兵,陣陣馬蹄聲響起讓洪承疇心裏一突,他們有...這麽多騎兵?連點的作戰經驗讓洪承疇一眼就看出了人數,出來的這群人大致在兩千人,加上圈內的一千騎兵就是三千人了,很可怕的勢力。


    “迎敵...”洪承疇冷著臉果斷下令道,現在人數比變成了三比一,但洪承疇依舊有信心,這兩萬多人中,他可也是有三四千的騎兵,但準備卻沒有對方好,惱火,實在惱火!


    場麵一時打的難舍難分,反賊沒有出現明顯的敗勢,隻是稍占下風,但洪承疇相信,隨著時間越久,自己一方的又是就會逐漸凸顯出來,打完這一場,自己就再也不用沿路收刮糧草了,洪總督想著幾近淚流滿麵。


    城裏再次傳出了一陣馬蹄聲,又是同樣剛剛的場景,兩千騎兵從城中飛奔出來,後麵竟還跟著一些步兵...


    洪承疇終於想明白了,對方這是要拖住他啊,要將他們這群人一網打盡啊,到底誰是兵誰是賊啊!他憤怒地下了撤退的命令,對方的兵力現在有了一萬餘人,達到了他的一半,戰鬥力強,還有這麽多精銳的騎兵,不撤就是找死啊......


    他羞憤中帶著悲傷下了命令,留著那些騎兵斷後,否則在這空曠處步兵就得被這些騎兵當靶子給砍了,但對方的膠著力實在是太強了,洪承疇第一次發現撤退原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


    寇白門帶著一堆信已經將近要離開了,這些女孩沒人都寫了幾封給寧致遠,柳如是和商景蘭,還有沒見過麵的李香君,大玉兒似乎更是信誓旦旦寫了一封萬言書...寇白門覺得,這些女孩...姐妹,真的很好。


    “我走了,玉兒...”寇白門上了馬,後麵跟著一道微弱的聲音,“...姐姐。”她還是很不習慣,但依稀可以說出來了。


    “嘻嘻...”大玉兒半眯著眼睛,她自然是聽到了,“寇妹妹路上小心啊,人出事了不要緊,信可不能丟了...”


    寇白門點了點頭,她知道玉兒在開玩笑,心裏很舒服。沒有人和她這麽開過玩笑,


    一幹人馬揚長而去,顧橫波眼巴巴地看著,她其實也想去,也有時間,但是...身體不方便...


    ............


    洪承疇經曆了前所未有的大敗,被斬首數千的消息隻是半天便傳到了山西,內心已經饑渴難耐的三十六營再次沸騰了,開始組織兵力,積極地反抗著曹文昭的打擊。


    老大王紫金梁自用帶著自己嫡係數萬人馬和曹文昭對抗著,青壯兵力是對方的十倍,騎兵的數量也並不比他少,隻是之前被官兵的威猛嚇破了膽子,提不起什麽反抗的精神,但現在,看樣子還有點搞頭,洪閻王都被搞殘了,曹閻王也得被搞殘。


    發飆的不僅是他,還有曹閻王,曹閻王在東北混了這麽多年,內心早已不是一般的強大好勝,所以洪承疇這件事給他的影響不是消極的,而是十分之正麵的,必須要把這群烏合之眾消滅完,早點迴陝西...他的勁頭很足。


    兩方相遇的第一戰,曹文昭大敗之,要說王自用現在已經很注意自己手下的素質了,堅決沒有不戰而逃的,但曹文昭的隊伍真是太恐怖了,每人三匹馬,還有火槍,打不死的也被撞死,撞不死的也被踩死...潰逃了,毫無懸念地潰逃了,王自用終歸是意識到,別人的勝仗還是別人的,和自己有毛關係!...也還是有一些的,因為他現在一露麵就已經被曹文昭鎖定了,開始了他的慢慢逃亡路......


    但曹文昭隻有一個,王自用這邊苦,其他人的日子也還滋潤,在山西攪得天翻地覆,民變又起,事實說明,造反這一行,需要的還是朝氣...


    ............


    寧大官人近來也是收到了許多關於西北民變的消息,對於李定國可以把洪承疇大的那麽慘,也是微微驚訝,他現在已經知道邢沅小丫頭就是另一個時空的陳圓圓,而此李定國是不是彼李定國他不知道,也不重要,但由於他的這麽一攪屎棍的行動,曆史的進程被加快了,寧致遠也樂意見得這個後果。


    有一個消息寧致遠相信很多人沒有在意,但寧致遠卻注意了,左良玉率領近萬人馬,在山西境內被反民全殲...這實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一般的將領都不會被反賊全殲,何況是左良玉,人品不行,但軍事能力還是有些的吧,無論如何,這個左良玉進入了他的視線。


    寧大官人也沒有迴京而是又到了金陵,美名其曰處理天下社的事宜,切實就是不大想摻和崇禎那些破事。


    白天,去寧夏的親兵迴來了,寧致遠很開心,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寇白門,原來那小妞已經先迴了舊院。


    是夜,寧致遠早早就來到了舊院,這兒生意現在一直都不錯,此時也是人聲鼎沸,舊院的那些姑娘也對他報以善意,有一侍女一發現了他便衝著他招唿著,然後指了指樓上。


    寧大官人會意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來過這兒,也去過寇白門的房間,但有這樣的暗示讓他很欣慰,這是寇白門的改變。


    沒有敲門寧大官人便推開走了進去,寇白門正在睡覺,或者就是舟車勞頓睡到了現在,但為什麽沒有去那個小巷還是來到了這兒,難道在等自己,寧大官人一時樂了。


    女孩似乎睡得很沉,像極了那種江湖俠女,兵器不離手,此時也是這般,修長的寶劍穩穩坐落在她的右手,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紅潤的色彩,寧致遠靠近,坐在了床上,然後就這麽看著。


    寇白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美眸淡淡的看著寧大官人,似乎沒有一點情緒。


    寧致遠俯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寇白門一直就沒有反抗過,此刻也是這般,而是從枕頭下方拿出了一堆信件,一股腦全塞給了寧大官人。


    “你進來沒敲門。”寇白門說道。


    “我敲了,隻是你沒聽到。”寧大官人迴答著,寇白門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寧致遠,接著說道,“你騙我。”


    “這怎麽能算騙......”寧致遠解釋著,卻被寇白門打斷。


    “你在寧夏有五位夫人。”寇白門說道,“還是六位。”


    寧致遠不說話了,然後笑的有些猖狂,把信暫且擱在一旁,脫了自己的鞋子上了床,對著寇白門的小嘴又吻了上去,他愛極了這種感覺,然後寇白門又開始了生澀的迴應......


    “今晚你就該和我迴家了。”寧大官人咬著寇白門的耳垂輕聲說著,然後雙手伸向了她的腰間,緩緩地解著她的腰帶。


    一具完美的酮體展露無疑,寧大官人撫摸著笑了笑,“玉然的醫術很不錯吧,果然還我一個完美無瑕的小妞。”然後不多言嘴巴就湊了上去,扯開了最後一件胸衣,還是那種古樸的胸衣,此時倒更能給寧致遠一種新鮮感。


    寇白門覺得身體在發熱,本能地就死死抱住了寧致遠,上一次在這個房間中,她隻是緊緊抓著床褥,然後突然下體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咬緊了牙關。


    寇白門眉頭緊皺著,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了出來,餘光掃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著在寧夏的所見所聞,自己明明...是不願意的啊...


    許久之後,寧大官人目光炯炯壓在寇白門身上,臉上帶著滿足地笑意,“你感覺怎麽樣。”


    床單上有著一抹亮麗的鮮紅......


    我能感覺怎麽樣?一點都不好!很痛!


    寇白門臉上還有著正常的潮紅未曾散去,也不說話,隻是在緊抱著寧致遠,她已經在對方背上劃了若幹條痕......


    寧大官人抓住了一隻玉兔狠狠吸了吸,頓時更加滿足。


    與寇白門之間的交流讓他感覺很奇妙,剛剛他能感覺到女孩身體上一些迎合和主動,或許她已經有些接受他了,他們交談似乎總是毫無營養,他也不會讓寇白門叫他夫君,寇白門就這樣酷酷的,也挺好,白衣女俠,做起這種事來還能讓他更加獸血沸騰...


    幫寇白門穿好了衣服然後寧致遠抱著她要出房門,拿起了旁邊的那堆信,隻聽著寇白門這時在他懷裏低聲說著,“劍...”


    咋一聽像是罵人的話...?


    寧大官人抱著寇白門走到了那把劍的旁邊,但寇白門沒有拿的意思,隻是在抱著寧致遠不讓自己的身體落地,寧大官人也是終於發現了什麽,心頭暗喜,自己原先那麽機智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遲鈍了......


    寧致遠有些艱難拿起了床頭的那把劍,再次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然後輕輕說道,“以後你要和這兒說不再見了。”


    揚長而去,下了樓這幅姿態姿勢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但寧致遠無謂,寇白門也麵無表情,不遠處寧致遠這次帶了一頂轎子,載著兩人,奔向了城外的府邸。


    每晚迴家是寧大官人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居家好男人必須做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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