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真的想知道嗎?”寧大官人說道。


    “你說吧。”李今是眨眨眼道,自己胸前還堵得慌,都說了這麽多話還不把手拿開,這個壞人。


    “夫君也隻是猜猜而已。”寧大官人沉吟道,“首先我那老丈人是個好人,留他們到現在才清理就是證據。”


    “而且,今是,老丈人或許之前就沒有把李家拿來陪嫁的想法,也就是說,本公子差點就平白無故少了很多很多銀子。”寧大官人有些悲憤地說道。


    李今是嗬嗬直笑,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讓她覺得自己這個夫君實在是個妙人啦,什麽話都能說得那麽直白,聽起來很貪心,可是卻絲毫不惹人厭,或許這就是為什麽自己從崇拜一步一步變得越來越喜歡他的原因吧。


    “現在本夫君懷疑,老丈人沒有兒子就是他們搞的鬼。”寧大官人輕飄飄地說著,想著這實在是辛密,隻是為什麽自己猜出來沒有絲毫成就感可言呢?


    “啊......?”李今是一驚然後小嘴被寧大官人用嘴堵住了,一陣纏綿之後,寧大官人心滿意足鬆開了嘴,心道我這可是讓今是不吵著媚兒睡覺。


    “而且老丈人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仍是想將李家都交給李聰。”寧大官人繼續說道,迎著李今是懵懂疑問的目光,寧致遠淡然一笑,“因為傳承啊。”


    “不可否認我那老丈人確實很喜歡自己女兒,誰讓他女兒長的又漂亮又聰明又可愛呢。”寧大官人笑嘻嘻說道,聽得李今是喜笑顏開,雖然知道這是拍馬屁,但這也是事實不是?


    “所以開始也許了將半個李家作為嫁妝,估計都是用積蓄做嫁妝吧,然後生意依舊還是由他們李家的男丁繼承,這是血脈傳承,可以理解,今是你也莫見怪。”寧大官人說著,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種想法自然是不敢苟同,但他深知對於一個故人來說這種思想的根深蒂固,就連原先自己這個腦袋中也是深深紮根。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李庭接受自己父親的李家,不想隻傳了三代便斷了香火,這樣下去哪怕是九泉之下也會愧對祖先,當然,在寧致遠的意識中,是不會有什麽黃泉的。


    李今是點點頭,覺得寧致遠說的很在理,不服自己隻是女兒身,但話又說迴來,若不是女兒身又怎麽嫁給夫君呢?她害羞了。


    “至於老丈人為什麽改變想法,應該跟我和李聰都有關,李聰或許是一個合適的繼承者,但是他不擇手段,在大殿之上故意口不擇言,目的就是想接官方的勢力來削弱李家,他自己好找機會下手,還有那麽多的內應,又與田家勾結,老丈人也知道這一點,自然不滿,再然後,估計是本公子太過強勢了,怕把本公子給惹毛了吧。”寧致遠摸了摸鼻子,這話說出來沒有絲毫自豪,怎麽還有種尷尬的感覺?


    “所以現在你都知道了嗎?”寧大官人又有些自豪了,感覺自己是如斯的機智,透過蛛絲馬跡便知道整個事情的來迴始末。


    能猜到,才怪...。寧大官人對李家的事情幾乎是不知道,他的情報網絡雖然是已經開始陸續鋪開,可是還沒有全麵覆蓋不說,就算覆蓋了能不能查到那些陳年舊事也是兩說,所以這些都是那便宜老丈人自己和他說的,他隻是再轉告給了李今是。


    “老丈人也是個好人啊。”寧大官人最後感慨著,“要是我,那些王八羔子早就給他們不留痕跡地砍了,反正李家又不是做不到,還空有那麽多守衛和暗哨不用。”寧致遠自己也明白,商人有著保護自己的力量是兩說,小麻煩能花錢就花錢,錢解決不了那是沒辦法,一開始就使用暴力,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嗯,知道了,也安心多了。”李今是糯糯地說道。


    “嗯,安心就好,你看夫君現在不就是把手放在你心上嗎?還有什麽不能安心的。”寧大官人賤笑說著。


    “夫君。”李今是幽怨道,感覺身子有些異樣,眼眸有些放光,“你把媚兒放到一邊去,今是要做一件事。”


    馬車很大,李今是從懷中掙脫,胸前也終於得到解放,待到寧大官人將顧橫波放在一邊蓋好毯子,李今是一下子將寧致遠壓倒了身下,吹了口熱氣,女王範十足地說道,“今是要在上麵.....”


    寧大官人腦子在這刻仿佛有些當機了,天啊,這妞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怎麽不拿套皮鞭蠟燭呢?但這些想法還是不妨礙他某個部位變得異常僵硬,隻等女孩的主動了。


    “......睡覺。”李今是說完腦袋趴在了寧大官人的胸口,整個身子也壓在了寧致遠身上,隨即一動不動。


    寧致遠一愣之下仔細想了想,又將女孩的話連串了一下,似乎隻是...今是要在上麵睡覺...吧?天啊,誰叫這小妞說話大喘氣的,我不純潔了,寧大官人悲傷地想道。


    .........


    寧夏衛早已張燈結彩,在生活得到了保障的情況下,精神生活便開始豐富起來了,擱在以前,這些百姓才不會管今天是什麽日子,而現在大家都在津津樂道,這個寧大人可又要娶親了。


    尤記得,去年夏天,在街上沿途發放馬肉的那天便是寧大人成親的日子,他們很開心,而今年夏天,他們已經對肉不再那麽興奮了,但依舊開心,隻是更多的隻是為了這位大人而高興。


    寧夏寧府,這便是之前的巡撫府,隻是現在換成了裏麵主人的姓氏為名,幾女心裏各有想法,但無一例外地都在將這場儀式做到最好,有了崇禎禦賜的四品誥命的聖旨,這就已經是表示著眾女的地位是平等的,在大明目前來講,還是獨一份,所以她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擔心身為正妻的李今是會是怎麽樣。


    而聖旨對她們的意義也不在於此,因為隻要有寧致遠在,她們相信自己是不會受到傷害,意義更在於,寧大官人對她們說過,不娶妻,或者娶她們之前其中一個,現在這幅情形,是不是勉強算是完成了承諾?


    其實她們倒是更希望寧大官人什麽時候來個不再往家中帶女人這樣的承諾,那她們寧願都當小妾好了,說起她們自己對寧大官人的認識,可是由內在到外在,所以她們才覺得自己等人的這個想法特別不靠譜。


    寧大並不是一個好色的人,否則也不會放著海蘭珠這麽一個連她們看見都有感覺的女人不碰,還有那麽多如花似玉的小侍女,甚至連侍女都不再用,還得大玉兒......梨花帶雨一再堅持才留下來兩個蒙古丫頭,雖說有些誇張,也足以說明問題,但她們也清楚,那廝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檢點的人,什麽時候來了感覺就帶迴來,就像那個李玉然,那個顧橫波,那個...李今是姑且先不算,而攤上這麽一個夫君,她們又隻會是覺得是自己的幸運。


    “姐姐,你猜寧哥哥會給我帶什麽禮物迴來。”商景薇充滿期待地說著,一大群人圍著的別院中,這是之前大家最享受的感覺,但是因為少了一個人而變得乏味。


    “我可不用猜。”商景蘭笑著,“他可是寫過信問你們兩個長高了沒有,就給你們做了一件衣服而已。”看著商景薇深撅起小嘴,商景蘭就笑著也不安慰,想著自己還一件衣服可都沒有呢。


    邢沅眨了眨眼睛,似乎這是她與寧致遠之間的小秘密,他們一起在那些破敗的小屋,他給自己買了第一件棉衣,然後在那個郊外的人寧府,子魚哥哥又給自己買了綢緞,嗯,很好的感覺呢,都顧不上搭理對麵來自景薇小丫頭挑釁的眼神了。


    “對了景薇,現在又是那些小羊剪羊毛的時候了,你要不要去剪。”大玉兒突然問道,“我們一塊去吧。”


    “剪羊毛。”景薇小丫頭眼眸一亮,然後一臉狐疑,老成地說道,“玉兒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麽企圖我再考慮去不去。”她還是有些心動的,自己可是寧夏第一個剪羊毛的小女孩,現在都成傳統了,嗯,很自豪。


    “我不說。”大玉兒眯著眼睛笑道,“再不喊玉兒姐以後讓你進不了那家夥的門,就算有你姐在也沒用。”


    “玉兒你...”商景薇臉色通紅,連帶著商景蘭的臉色也變得微紅,心說這個玉兒說話還真是沒遮攔,不過大玉兒的話倒是警醒了她,是不是要讓景薇離寧郎遠點呢?哎,自己還是想得太遠了啊,寧郎也不會亂來的,姐妹共侍一夫,不行不行,商景蘭心裏像搖撥浪鼓似的在反對。


    “玉兒姐姐,你帶我去剪羊毛吧。”邢沅小丫頭眼睛眨啊眨,在商景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著大玉兒說道,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眾女都在保持沉默,這小丫頭居心叵測啊!


    大玉兒一愣之後點了點頭,臉上笑容燦爛無比,,看著商景薇的臉色暗自為邢沅點了個讚,“嗯,還是沅沅乖,待會咱們一塊去啊,這可是你子魚哥哥交代咱們好生照顧的牲口,說寧願咱把景薇丫頭丟了也不要把小羊弄丟了。”


    “你...”商景薇小丫頭感覺特委屈,這玉兒說話怎麽就那麽氣人呢,雖然知道是假的還是忍不住生氣,自己怎麽就比不上一隻羊了,起碼比得上兩隻啊...不行,不能忍。


    “玉兒姐姐,也帶我去吧。”商景薇臉色一轉,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一下把大玉兒驚得不輕,心道這還得了,你個小丫頭片子把本姑娘這一套學的爐火純青,說變臉就變臉。


    “嗯,這才乖嘛,小丫頭,以後可不能亂了輩分。”大玉兒神情不變,笑臉嘻嘻地說道。


    “玉兒姐姐,你那兩個侍女呢?”周芷左顧右盼問道,銀發飄飄,仙風陣陣,對於周芷的相貌,所以人都隻是不太習慣而已,但相處久了之後,會發現這個長相精致的傻妞銀發獨有的優勢更能動人心弦,讓某個禽獸熱血沸騰。


    “辦事去了,要打架一邊玩去。”大玉兒依舊笑嘻嘻。


    “哦,那玉兒姐姐我去玩了。”周芷一陣小跑走了出去,讓大玉兒這個心智最少三十歲的心靈也忍不住一陣淩亂,有這麽玩的嗎?自己的意思芷兒聽不懂?還是自己表達有誤?


    “玉兒,周二去訓練她的女子衛隊了,怕是想給某人一個驚訝吧。”柳如是柔柔的聲音提醒著,誰都不會是傻子。


    “如是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大玉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不等柳如是答話便問了出來,“那家夥是不是偏愛青樓女子啊,都有了兩個了。”


    柳如是也不以為意,她知道大玉兒不會是在嘲諷她的出身,隻是這個問題該怎麽迴答,她心裏有些無奈,這是一個小香君還沒來呢,否則就是三個了,笑了笑,“應該...應該是青樓女子偏愛寧郎吧。”


    .........


    京城皇宮,崇禎難得在閉目養神,然後有人叩響了房門。


    隨之擺在他桌上的關於一封遼東的戰報,來自軍隊中隱藏的錦衣衛,寫的是突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自從朱元璋開辦錦衣衛以來,多少次分散又重組,錦衣衛對皇帝的作用確實很大,隻是到了現在,威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還好,風吹草動盡在掌握之中,而遼東,距離京城也不遠,可就是隔了這麽久情報才到,他生氣,但是無奈。


    所以他也知道在那天晚上祖大壽突圍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隊援兵的事情,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但他一無所知,因為祖大壽根本就沒有上報,這就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想獨攬功勞,這是扯淡,就算祖大壽砍到皇太極的人頭崇禎也拿不出什麽獎賞,所以就隻有第二種,那隊援兵見不得光。


    崇禎不笨,眨眼便想到了一個人,劫過刑場的袁崇煥近衛,李軍,然後崇禎更頭疼了,就算知道是李軍,他又該如何呢?


    第一次,崇禎恨自己消息太靈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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