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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出了院門直奔村長家,大門一關,具體商量什麽誰也不知道。


    村民各迴各家,村子很快恢複了平靜,原本喧鬧的三戶宅院除了幾個小孩的哭聲,什麽也沒留下。


    “鱷蛾封山,我去看看怎麽封的山?”


    我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村長家,讓大春和石榴姐留意村裏麵的動靜,自己去山裏轉轉。


    山裏很平靜,蟲鳴獸吼鳥鳴,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不見,就好似一片死地。


    那塊用於執行所謂天葬的大石頭上,半透明狀的鱷蛾卵有些已經破裂,米粒大小的幼蟲開始吞食還沒孵化出的同類。


    我走過去撚起一個幼蟲,幼蟲將將一厘米長,呈半透明狀,三角形的口器還很軟,不過裏麵一顆顆柔軟的尖牙已經初現雛形。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塊石頭上的蟲卵,起碼也得有數千枚。


    按照現在的孵化速度,想要成型還早的很,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算是他們能夠孵化出來,也趕不上祭祖。


    前山後山各轉了一圈,可疑的地方也看了個遍,除了那些蟲卵,毛都沒發現一根。


    既然要祭祖,那麽一定不能是平平凡凡的地方,但是山就那麽大,沒有一處特殊的地方。


    不過所謂的鱷蛾封山我倒是見到了,前後山山腳下的樹身上,都鋪著一層厚厚的鱷蛾,一旦發現有人接近,那些鱷蛾便會飛起。


    我試探了兩次便重新上山,對上那些鱷蛾,我實在是沒有勝算,特別是現在,金子還沒恢複。


    迴到村裏,還是那種讓人窒息的死寂,各家都大門緊閉。


    迴到我們小院,大春正趴在水井口上研究著,石榴姐陪在一邊。


    “看什麽呢?”我好奇的問道。


    “小銘,快過來,我發現點東西!”大春頭都沒迴,對我招了招手。


    我一下子來了興致,這幾天我們也不是沒檢查過水井,不過屁都沒發現,也不知道丟入裏麵的那些顆心髒到底哪去了?


    還有小妹兒,如果不是她留在符人裏麵的氣息一直沒減弱,我都以為小妹兒遭遇了不測。


    湊過去順著大春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也發現了一絲不同,井裏麵好似出現了點異常的東西。


    最初幾天,從上麵向下望,就是一片幽深,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但是現在,裏麵出現了一座類似於小墳樣的東西出現。


    那東西正隨著井水飄蕩,大春吊了一盞油燈下去,總算是看清楚了一些,那東西層層疊疊的,三角形。


    可惜的是,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有第一天出現的那隻黑貓也不見了!


    “水墳?”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石榴姐搖了搖頭,扯動繩子讓油燈又向下墜了墜,盡量讓燈光照的更深一些,然後指著下麵道:“小銘,我怎麽覺得那東西像是心髒堆疊起來的!”


    “姐這麽一說,我看著也像!”大春在旁邊附和著。


    我仔細看了看,油燈有一半墜入了井水中,照的也更加清晰,裏麵的那座小水墳也就更加明顯。


    最上麵的那個尖角呈現暗黑色,幹癟的很,即便是在水中,也是如此。


    而且從堆疊的情況,還有上麵的縫隙來看,正好是三個同樣的東西壓縮在一起形成的,那是三顆心髒。


    這還隻是露出的一個尖角,水下部分最少也有三十厘米左右,如果真的是心髒的話,到底要多少心髒才能形成這樣一個三角形的小墳。


    “一百顆心髒夠嗎?”大春看著井下的東西呆呆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隻是上麵的一個小尖就是三顆心髒堆疊在一起,越往下,需要的心髒越多,那是成倍翻的,一百顆心髒絕對不夠。


    有多少心髒就代表著多少人死在了二狗的手下,他對我們撒謊了,上次他說的是幾十人。


    “不對!”


    我又搖了搖頭,昨天晚上那個從井裏爬上來的女鬼身體中蘊含的怨氣可沒有那麽多股。


    特別是昨天晚上女鬼口中喊出的報仇,隻是二三十人的混音,根本沒達到上百人。


    “春兒、姐,你們說他們所謂的祭祖會不會是在這裏舉行?”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說完我就覺得非常有可能,山裏根本沒有祭祖的地方,村裏也沒找到太合適的地方,唯一比較適合的好像就是我們住的這個宅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所謂的祭祖又叫血祭,無非就是殺人,更大的可能是殺人掏心。


    想起那些村民對於血祭的恐懼,我覺得非常有可能,大春和石榴姐也是這樣認為。


    這樣的話,另外一個問題也解釋的通了,那就是那些村民為什麽不管進入這個院子。


    不隻是因為水井下麵的東西,更是因為血祭的原因。


    而二狗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事,村民對他的反感、排斥也就找到了原因。


    他們之所以侮辱二狗,除了他是一個劊子手,將他們曾經的媳婦一個個挖心刨腹,更主要的是,他也是血祭的操刀手。


    有多害怕一個人就有多憎惡一個人,所以他們才會對二狗的態度如此惡劣。


    而整個村裏隻有二狗的白白胖胖也找到了原因,這也是他遭到嫉恨的原因之一。


    “小銘,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大春撓了撓頭問道。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些又能怎麽樣?


    說到底我們現在是被困在了這裏,即便是知道了這些,暫時也無能為力。


    想要下山,鱷蛾封山,根本出不去。


    至於反抗,恐怕也做不到,那些村民雖然都不想要進行血祭,甚至憎惡。


    但是想要煽動他們根本就別想,沒準我們這頭煽動,那邊村長一發話,他們就能把我們仨綁了。


    村長畢竟當了數十年,積威在那,最重要的還是鱷蛾,有那些鱷蛾在,我們就如同被鋼刀架在了脖子上,根本無從反抗。


    商量討論了小半天,最後的結果依舊是靜觀其變。


    村子裏依舊是那種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村民出門,村長家也是大門緊閉,二狗自打進去就沒出來過。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就到了八點,略有些奇怪的是,井裏麵沒出現水花聲。


    我和大春還特意吊下去一盞油燈,那座小水墳依舊在水裏沉浮著,這幾天一直出現的女鬼不見了蹤影。


    “再等等吧!”大春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


    “喵!”


    剛點下頭,旁邊的院子裏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貓叫聲。


    我猛地站起來,來村裏也有四天了,我很清楚,村裏麵沒人養貓養狗,哪來的貓叫聲?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隻隻出現一次,便消失不見的黑貓。


    “喵!”


    淒厲的貓叫聲還在響著,這次我們更加確定了方向,就是村長家的那個院子。


    我們仨對視了一眼,直接衝了出去。


    村長家就在村頭,和我們住的院子就隔了一家,沒用上一分鍾,我們就跑到了村長家門前。


    貓叫聲就是從村長家傳出來的,而且越來越淒厲,隱隱的還有人的唿救聲。


    我和大春衝上去,一腳踹開了門製的大門,裏麵的情況也呈現在我們眼前。


    村長撲到在院子中央,一隻黑貓就站在他的身前,爪子上還爪子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


    村長的幾個兒子委頓在一旁,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村長一動不動,鮮血從他的眼窩裏汩汩的流出,一股腥臭的味道散發而出,在屋裏蔓延。


    我現在是一腦門子的問號,村長怎麽在這個時候死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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