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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古頭搖了搖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曼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d7%cf%d3%c4%b8%f3


    曼劄膽怯的將竹筒遞過來,眼神有些閃爍,好似沒聽到我們剛剛的話。


    “你是怎麽知道投毒的事情的?”大春一步跨到曼劄身前,抓住他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曼劄縮了一下頭,想要從大春的手裏掙脫出來,掙紮了兩下都沒成功。


    他現在的力道和剛剛抓古青梅的完全不同,還沒剛剛的一半大小,一定有問題。


    “嗬嗬!”


    還沒等我們興奮,曼劄突然傻笑了起來,那張臉好似承受了極大的痛苦,扭曲了起來。


    嘴角的笑和猙獰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大春根本沒猶豫。一巴掌拍向曼劄的腦門,大喊道:“赦!”


    一拍之下,曼劄翻起了白眼,血從眼角,鼻孔。耳朵裏滲出來,沒了氣息。


    “媽的!”


    大春臉色一變,將他平放在地上,焦急的看著我們。


    “沒救了!”


    我從兜裏摸出一張符,沾著曼劄的鮮血。將符貼在他的腦門,人死了,魂還在。


    隻要將他的魂封住,就能拷問出,他到底是怎麽知道古青梅投毒的。


    “吱!”


    符剛剛貼在曼劄的腦門上,金子就叫了一聲,曼劄的身體裏麵有蠱蟲。


    “去找醋和酒!”我心裏一急,對大春喊道,同時咬破手指,將血點在曼劄的口耳眼鼻。將他的七竅封住。


    隻要蠱蟲在,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下蠱的人,到時候一切就簡單了。


    大春應了一聲,立馬開始行動起來。


    古青梅家是開店做生意的,酒和醋自然是少不了,我將酒和醋調配好比例,用火在下麵烤,一股摻雜著酸味和酒味的霧氣散發出來,彌漫在屋裏。


    曼劄突然睜開了雙眼,頭頂在地上,腰部向上拱起,形成了弓形,嘴也大張著,發出嗬嗬的聲音。


    “動手!”


    我厲喝一聲,大春將幾根木針插入曼劄的太陽穴,頭頂天靈穴,腹下丹田,最後一根木針插入了他的心髒。


    封門五針,這招對付死人體內的蠱蟲最為有效。活人也可以如此施展,不過施展之後,活人就變成了死人。


    五針插好後,我掰開了曼劄的嘴,將一隻破了一個口的生雞蛋放在了他的嘴中,破口處朝內。


    弄好後,剩下的便是等待。


    很快,曼劄的喉嚨被出現了一絲起伏,雞蛋殼上開始出現一絲絲裂紋,蛋液也從曼劄的嘴角滴落。


    “成了!”


    我鬆了一口氣。蠱蟲進入了雞蛋內,算是被活捉,線索有了。


    小心的將雞蛋從曼劄口中拿出,空了一半的蛋殼內,有一條墨綠色毛毛蟲遊蕩著。


    “怎麽弄?”大春略有些興奮的看著蛋殼內的蠱蟲。


    “交給金子便是!”


    我笑著迴答,剩下的簡單很多,金子是玩蠱之王,一旦暴露在外,沒有蠱蟲能扛過他的威壓。


    “吱!”


    金子這次很痛快的從我心髒內鑽出來,兩隻鋒利的節肢將那條墨綠色的蠱蟲揪了出來。


    “嗡嗡!”


    繞著我們飛了兩圈後。金子對我點了點頭,在前麵帶路。


    我們幾個立馬跟了上去,總算是找到線索了,隻要將那個下蠱之人抓起來,真相基本上就明了。


    從古青梅家出來後,金子直奔山下,很快就出了村,最後停在了兩棟殘破的竹樓前。


    “刀梅花!”


    我心裏一下子冒出了一張漆黑的臉,放蠱的會是她嗎?


    “吱!”


    一個尖細的叫聲將我的思緒拉迴,發出尖叫的不是金子,而是那隻墨綠色的蠱蟲。


    金子將那隻墨綠色的蠱蟲截斷,塞入了嘴裏咀嚼著。


    “啊!”


    竹樓內也在這時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叫聲,一個身影踉蹌著從竹樓內撞了出來,掉在了地上,掙紮著衝向了金子。


    金子扇動著翅膀,好似逗狗一般,一點一點的向後飛著,也將刀梅花引到了我們麵前。


    “吱!”


    將刀梅花引到我們跟前後,金子叫了一聲,將那隻墨綠色的蠱蟲徹底吞食。


    刀梅花猛地挺起身體,噴出了一口鮮血,這隻蠱蟲是她的本命蠱。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一下還重創了刀梅花,這樣事情還簡單了一些。


    “臭婊子,當初饒你一名。你竟然在背後搞我們!”古青梅衝過去,一把拉起刀梅花的頭發,咬牙切齒的罵著。


    “說,你到底給我下的什麽毒?”古青梅瘋了一般,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


    “嗬嗬!嗬嗬!”


    刀梅花反而大笑了起來。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古青梅的動作一滯。


    老古頭給老曼使了一個眼色,老曼頓時衝了上來,將古青梅拉到一邊。


    “咳咳!”


    刀梅花咳嗽著,仰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隨即大笑了起來,“你們怕了,對嗎?你們怕了!”


    “我就是要搞你們,就是要搞你們,當年你們怎麽對的我,我現在就怎麽對你們!”


    刀梅花瘋了一般的大喊著,陰冷的眼睛裏滿是恨意和報複的快感。


    我向後退了一步,刀梅花這是被仇恨逼瘋了,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


    以老古頭的陰毒手段。他沒理由留下刀梅花的命啊,還一留就二十年,這明顯不對勁。


    老古頭走過去,蹲在刀梅花的跟前,抓起刀梅花的頭發。陰沉的說道:“臭娘們,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幹的?”


    “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嗎?嗬嗬,嗬嗬!”刀梅花詭異的一笑,眼中的快意更濃了。


    老古頭一滯。我明顯感覺到,他怕了。


    正如刀梅花所說的,老古頭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隻是他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可能。他怎麽會害我,怎麽會?”老古頭迴過神後,按著刀梅花的頭,一下一下的向著地上撞著。


    “為什麽不會?”


    刀梅花喘著氣,鮮血自她的嘴角滴落,她的臉上滿是快意,“當年你為什麽會留下我,不就是因為他嗎?”


    不過是兩句話,刀梅花便累的氣喘噓噓,不過臉上的快意更甚了,她笑著說道:“你認為我為什麽能夠活二十年,我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我憑什麽在竹樓內活二十年?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天,也根本祭煉不出本命蠱!”


    “不會的,不會的!”


    老古頭下意識的鬆開了刀梅花的頭發,向後踉蹌了一下,喃喃道:“他要我幹的事情我都幹了,他為什麽還要殺我。為什麽?”


    “一定是你在騙我,一定是!”


    下一刻,老古頭瘋了一般的衝上去,按著刀梅花的頭,瘋狂的向著地上撞著。


    “哎。你把她弄死了,我們上哪去知道真相?”大春上去從後麵抱住老古頭,將他報了起來,拉到了一邊。


    “你們都得死,沒人能幸免。沒人!”


    刀梅花喘著粗氣,咬著牙說道,汙血從她的頭頂流下,將她的臉塗成了暗紅色。


    “你們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我蹲下來,看著刀梅花的眼睛問道,手背在身後,悄然畫著一道定魂符。


    我很清楚,刀梅花不會說,我隻能寄希望於拷問她的陰魂,本命蠱死了,她又受到老古頭的重擊,能活到現在,完全是憑著胸口的一口氣。


    我不確定刀梅花死後,她的陰魂會不會存在,隻能早作準備,能拖一會就算一會。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讓我意外的是,刀梅花對著我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緩緩的說道。


    “你是什麽意思?”我皺了一下眉,冷冷的問道。


    “呃!”


    刀梅花突然瞪大了眼睛,身體一鬆,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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