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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大春的意思,這次就算是殺雞儆猴了,


    經曆了這麽多,特別是經過青龍山上的那件事,我很清楚我的腦子裏多了什麽,


    不說那些關於堪輿還有符籙方麵的知識,單單是那些被截斷的龍脈位置,就被很多人覬覦,


    如同五花八門這樣盯著我們的一定不少,五花八門就是那隻雞,我們要殺雞給猴看,


    算起來,從劉菲的微信開始,我一直被人牽著?子走,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主動出擊,


    五花八門的窩點在南郊,是一個大型的殯葬用品批發商店,前麵是一個二層的門臉,後麵是倉庫,


    按照趙朋的說法,他們五花八門還是最近二十年發達起來的,靠的就是吃死人飯,一線、二線大城市他們擠不進去,就專注於三線、四線的小城市或者是縣城,


    特別是最近幾年,賺的有點多,心思也就大了,認不清自己是誰了,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從外麵看,商店關著門,裏麵有什麽根本看不清楚,


    趙朋說上次和日本人合作傷亡慘重,死的老家夥比較多,一門巾劉一手和七門調江平是最大贏家,


    至於她和老四,她說他們兩個是邊緣人,專門負責門內的髒活累活,


    “上次在山上,你見過的,”


    見我看她,趙朋解釋了一句,我有些奇怪,趙朋轉變的有點大,這會是有問必答,


    “我不想死在這裏,”


    對於我和大春的疑慮,她隻用這一句話就打消了,


    一般情況下,劉一手和江平都會在店裏守著,防止發生意外,那個下蠱人半個月前就到了這裏,至於那人叫什麽,趙朋說她一直不清楚,隻知道劉一手他們都叫他安先生,


    “對了,安先生很可能不在這裏,”趙朋想了想說道,


    “沒事,有這對陰陽蠱在,早晚我們能找到那個姓安的,”大春搖晃了一下杯子,裏麵兩條蠱蟲交纏在一起,不停的交合著,


    趙朋又不吭聲了,沉默著不知道想著什麽,


    我悄然吸了一口氣,這次是我們第一次主動出擊,有大春這個人形兵器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正麵相對,又是突然襲擊,再加上我的符,玩文的武的,我們的把握都是最大的,


    十二點整,趙朋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下車了,


    這個點,是七門調江平戒心最低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會製作一個小時紙人,


    還有劉一手,這會是他的品茶時間,


    我們幾個下車,小心的避開監控,從側麵到了門前,趙朋從包裏拿出一條手絹,從門縫處塞了進去,


    雖然沒看清這條手絹的樣式,但是上麵散發而出的那股氣味,在加上附著的陰氣,我已經猜出來這是什麽了,這條手絹是人皮的,


    等了將近兩分鍾,趙朋點了點頭,說可以了,監控解決了,


    打開大門,我們走了進去,店裏擺放著一排排花圈和紙人,給人的感覺陰沉沉的,


    特別是那些紙人,我總感覺它們好像是在盯著我看,在監視著我,


    “沒事,上麵沒有陰魂存在,”


    最後還是若涵安慰了我一句,我才算是放下了心,


    不過我發現趙朋自打進入後,狀態就有些不對勁,她好像很興奮,還有老四,他也是這樣,


    走過前麵的門麵,打開後門,後院是一排平房,有倉庫,有房間,


    趙朋指著唯一一間亮著的房間說道:“那是江平的,他在製作紙人,”


    “你們知道江平為什麽這麽喜歡紙人嗎,”


    趙朋突然迴頭問了我們一句,她的狀態更加奇怪了,神情有些恍惚,更有些興奮,


    “因為他想要複活他的女兒,他相信,隻要他能夠製作出一個和他的女兒完全一樣的紙人,他的女兒就會複活,你們說,這荒唐不荒唐,魂都散了,即便是活了,那也不是他女兒了,”趙朋根本沒管我們,在那裏自問自答起來,


    說完了江平,她又指了指最左麵的一間房間,輕聲道:“那間房間是劉一手的,他是最膽小的一個,也是最怕死的一個,”


    說完,趙朋走出了後門,徑直向著江平的房間走去,老四則是奔著劉一手的房間走去,


    “放心,上次在山上別墅,門裏的好手基本上都死光了,說起來,那些日本人還真是為我們掃清了障礙了,”


    趙朋一邊走,一邊揮著一條人皮手帕,一縷縷的陰氣從她的身上逸散而出,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在她的身上有怨魂在哭泣,


    奇怪的是,這些怨魂不但沒讓她陷入癲狂,反而讓她更加興奮,我實在是有些看不懂,她是怎麽做到的,


    走到院子正中的時候,兩個紙人從角落裏走出,攔在了我們的身前,忽閃著眼睛,


    房間內,江平也在同時抬起了頭,嘴角扯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那個樣子就好似對於我們的到來毫不意外,


    他站起來走了出來,全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另一端,劉一手也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個茶杯,隻是表情有些古怪,


    我和大春對視了一眼,今天晚上,這裏處處透著古怪,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有埋伏,倒像是交待後事,


    “趙朋,咱們在一起共事多少年了,”江平的臉柔和了很多,他這是聊家常的感覺,


    “五十多年了,”趙朋沉默了一下,有些顫抖的迴道,


    “五十多年了嗎,”劉一手也走了過來,隻不過他的身子一直在抖,好像是很害怕,


    “我們這一輩子也不算虧,幹了大半輩子虧心事,有這個下場很正常,”江平還是那種平和的語氣,身上那股子陰沉勁完全不見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不對,這怎麽聽著像是臨終道別呢,


    大春也感覺到了,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幾個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鐵劍,


    “我紮了一輩子的紙人,其實就是想把閨女複活,現在這樣也好,死的幹淨,”


    江平還在那裏淡淡的說著,隻是他的眼角好像是裂開了,裏麵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向外爬,


    “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沒做啥虧心事,頂多就是騙的人多一些,我的手上沒有血,”


    相比於江平的坦然,劉一手似是還想要掙紮一下,不過我可以看見,他的耳朵正在向下滴著血,


    這會即便是傻,也能看出來,我們這是趕上了,即便是我們不來,他倆也活不過今晚,他倆死定了,


    “老劉,活了這麽多年也夠本了,被你騙的傾家蕩產自殺的也不少,咱們哥倆一起死,你夠本了,”江平還是那種平和的態度,但是那張臉已經因為疼痛而猙獰了,


    “我手上沒沾血,不該死,不該死,該死的是你,這些年你為了複活你的女兒,沒少挖人心,最該死的是你,”劉一手咆哮著,但是依舊阻止不了鮮血從他的耳朵,?孔,眼睛向外湧出,


    “這是怎麽迴事,怎麽迴事,”趙朋尖著嗓子喊了起來,


    老四沉默的陪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我注意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如同上次在密室內趙朋折磨他時那樣,他在忍受痛苦,


    “我的時間到了,挖人心者,人恆挖之,死得其所,”


    江平抬起頭,語氣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人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胸口處卻發出噗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裏麵捅破了他的心髒,


    江平和劉一手都中了蠱,這是對於他們倆的審判,那個安先生這是在做給我們看,


    接下來的,會是趙朋和老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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