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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朋友又自殺了。


    同居半年,她自殺了很多次,一次都沒死成。


    比如吃十顆安眠藥,手腕上淺割一刀,窗戶留縫開煤氣。


    一開始是我不讓她死,後來是她自己不想死,隻是習慣了用自殺威脅我,我早就厭了。


    這一次還是這樣,隻不過換了一招,改成上吊了。


    我煩躁的看著微信,上麵傳來的是一張照片,一根紅繩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她就站在旁邊。


    我沒理她,十分鍾後,她又傳來了一張照片。


    她的雙眼半睜著,雙手架住繩子,臉色白的像紙一樣,鮮紅的舌尖向外吐著,眼圈和嘴角已經變灰了!


    我心裏有些發毛,這次她好像是來真的了,便立馬迴家,她人已經不見了,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


    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按照常理,如果我提了分手,她要是不把家裏的東西砸個遍,順便鬧得人盡皆知是不會罷休的,這次太安靜了。


    人就是這麽賤,按理說她走了我應該高興,但我還是沒忍住去她公司打聽了一下。


    公司的人說她剛打過電話辭職,我鬆了一口氣,現在這樣最好,好聚好散!


    沒想到的是,一個星期後,她竟然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她的婚禮。


    我有點想不明白,前幾天她還和我要死要活的,怎麽這麽快就結婚了?


    分手一個星期她就結婚,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和人一見鍾情,玩閃婚,二是我早就被綠了。


    我怎麽分析都像是第二種,還邀請我參加婚禮,這是在向我示威吧?


    這個婚老子要是能讓她順利結下來,就和她姓!


    剛答應下來,那頭立馬咯咯笑了起來,還發了一張女生的照片給我,膚白奶大,很漂亮。


    她說這是她的伴娘,到時候介紹給我,算是彌補她對我造成的傷害。


    還他媽彌補對我造成的傷害,這算是坐實了她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咬牙答應了下來,老子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她舉行的是中式婚禮,時間定在晚八點,地點是城西的悅來酒店。


    按照我們這的習俗,頭婚中午,二婚晚上,她這是找了一個二婚的!


    八點典禮,我六點出的門。


    也是怪了,攔了好多輛車,每次司機一聽說去城西的悅來酒店就找借口不拉了,跑的比兔子都快。


    最後我隻能坐公交,路上又堵車,到的時候都快九點了。


    到了酒店我愣了一下,門口冷冷清清的,沒有橫幅,沒有迎賓的,炮仗也沒放,門口幹淨的連根毛都沒有,就算是二婚,這待遇也差了點。


    往裏走,前台沒人,不過倒是挺亮堂的,掛的紅燈籠。


    典禮定在一樓左廳,同樣掛著紅燈籠,喜慶味倒是有了,不過人呢?


    我立馬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通了不接,微信敲了一下也沒迴,我又找了兩圈,三層樓的酒店,愣是一個人沒看到,我頓時明白了,她在耍我!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這事不算完,不折騰我個半死,她絕對不會罷休。


    剛到家,電話響了,是她打來的。


    還沒等我開口,她就是一頓冷嘲熱諷,說我連前女友的婚禮都沒膽子參加,還說伴娘等了我兩個小時,問我行不行事?


    我也火了,諷刺她說誰知道二婚結束的那麽早,就晚了一個小時,人就都沒了。


    她又來勁了,說我就是慫,是故意遲到的,還說伴娘都喜歡我好久了,本打算今天為我獻身的。


    話越說越難聽,還說白送的逼都不草,問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血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讓她把伴娘叫來,看我上不上。


    她冷笑了一聲,說了句讓我等著就掛了電話。


    這事我憋屈,婚沒鬧成,還被倒打一耙,我又把電話迴撥,想要掰扯掰扯。


    通了不接,連打了三次都這樣,第四次的時候,關機了。


    我罵了一句,也沒把伴娘的事放在心上,都快十一點了,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見門響了一聲,身邊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然後被窩裏就多了一個人。


    又滑又膩,特別是胸前那對豐腴,死死的貼著我,略有些冰冷的嘴唇還一邊親著我的耳根,一邊喃喃著,說她是我前女友劉菲的伴娘,還說已經喜歡我很久了。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我讓她別動,這不是我裝正人君子,而是一麵都沒見怎麽就爬上我的床了,還有她是怎麽打開門的。


    她一邊親著我,一邊呢喃著,說鑰匙是劉菲給她的,還問我是不是男人,是我叫她來的,現在慫了嗎?


    我心裏躥起一股火,反身將她壓在了下麵,哥們就沒慫過!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床單很淩亂,上麵還有一道暗紅色的印記。


    我有些蒙,昨天晚上不會是那個伴娘的一血吧?


    我第一反應就是給劉菲打電話,找她問伴娘的情況,不過電話不通。


    我想著既然那個伴娘喜歡我,又和我過了一夜,怎麽也得找我吧,沒想到等了一天,連個信都沒有,劉菲的電話則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半夜,還是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那具軟滑的**又鑽入了被窩,貼了上來。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要問清楚她的狀況,不過她軟糯的說了句要我,我的火一下子躥了起來,反正人已經來了,做完再問也不遲。


    做到一半,我就後悔了,她好像是要把我榨幹,做完一次又一次,最後我累趴在她的身體上,直接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她又消失了,不過留下了一張紙條,讓我不用找她,說她迴家準備我們兩個的婚事,警告我別偷吃,不然有我好看的,還說嫁妝馬上就會到,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最後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她叫蔡若涵。


    看完字條,我就愣住了,我們倆剛剛認識兩天,就連她的名字我也是通過字條才知道的,這怎麽就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還嫁妝,假的吧?


    我坐不住了,劉菲聯係不上,我給在公安局戶籍科上班的同學打了電話,讓他幫我查查蔡若涵。


    沒用上十分鍾,同學將電話打了迴來,說我們市現在叫蔡若涵的一共就三個,兩個還不到十歲,一個四十多了。


    擴展到全省,符合條件,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也不超過十個,我看了看照片,沒有一個是對的。


    這就不對了,聽口音,蔡若涵就是我們市的,戶籍上怎麽可能查不到她的名字。


    沒等我弄清楚蔡若涵的來曆,她說的嫁妝來了。


    快遞小哥送來了一個包裹,寄件人是蔡若涵,地址寫的是北安市趙家鎮。


    打開包裹,裏麵是一個貼著喜字的藏青色盒子。


    盒子分為三層,第一層裏麵是一件大紅色的嫁衣;第二層是一整套的金首飾,我估算了一下,這些金首飾得有一斤重;第三層則是房本和婚書,房本是我的名字,婚書上麵則是清清楚楚的寫著結婚日期和地址。


    婚期定在三天後,典禮的地方和劉菲一樣,也是在悅來酒店。


    我徹底蒙圈了,一斤的金首飾,沒有十萬根本下不來,還有那套房子,那是錦江花園的,那個樓盤是我們市最好的一個,均價八千,如果是真的,按照上麵寫的一百八十八平,沒有小二百萬根本下不來。


    至於婚書,我根本就沒當迴事。


    還有寄件地址,我是土生土長的北安市人,北安下轄五縣三區,我從來沒聽說過趙家鎮。


    我想了想,不管其他,我首先要知道那套房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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