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的頭磕破了,我也有些慌神。不過他卻是晃了晃身子又站了起來,看來沒什麽大礙。見狀,我也不再說話,轉身走到床邊,也沒問問他傷的怎麽樣,心想這點小傷對於一個男生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麽。

    宇用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然後苦笑著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和他去一趟醫院,說隻是檢查身體,如果沒毛病就迴來。

    我固執的把頭轉向窗外,說什麽也不去。看著宇黯然的目光,我依舊狠下心來不理他,誰讓他之前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這都是他自作自受。

    這個時候,跑出去上廁所的小姚迴來了,她一見到宇臉上的血,嚇了一跳,然後趕緊拉著宇去清洗傷口。我在床上坐了一會,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走去水房想看看宇傷得重不重。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宇和小姚迴來。

    小姚一見到我,就瞪了我一眼,眼裏的意思很明顯,顯然是在質問我怎麽都弄出血了?我攤了攤手,表示與我無關。小姚翻了個白眼便走開了。待小姚走後,宇又要拉我去醫院,我被他說得煩了,衝著他大聲喊了兩句:“你煩不煩啊!婆婆媽媽的還是不是個男生?”

    宇見我發脾氣,囁喏著沒有再說話。沉默數秒後,宇又囑咐我,說感覺身體不舒服就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我冷冷的“哦”了一聲,便走迴了寢室。

    晚飯後,我便打算把陳憶何的外套洗了出來,可是無意間,卻發現在他的衣兜裏有一張折好的信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打開了信紙,發現那竟然是一封寫給我的情書。一時間我有些無語,突然對於他小伎倆感到非常好笑。於是,我找來了一支筆,在情書的背麵寫到“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是去尋找別的女孩吧”。

    洗完衣服,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手機,發現上麵竟然連一條短信都沒有,於是,我不禁又開始埋怨宇的小氣,剛剛還對我一臉擔憂,這會卻連個短信都不發。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突然想起,“陳憶何”三個字躍然出現在屏幕之上。我接通了電話,陳憶何先是問我有沒有不適感,然後又告訴我要注意身體。我隨便應付了一下,便告訴他後天會請他吃飯,到時候還要把外套還給他。至於外套裏的那封情書,我隻字未提,他也很識趣的沒有問起,就這樣,我們結束了通話。

    晚上熄燈前,我躺在床上看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小姚則是坐在電腦前繼續看她的《宮》。本來我們寢室也是四個人住的,可是到了大三有兩個室友要考研,就都搬出去了。所以寢室裏就剩下我和小姚,雖然有些冷清,但也還算清靜。

    過了一會,小姚突然跑過來對我說,宇給她發短信了,問我的狀態怎麽樣。我皺了皺眉頭,問小姚,宇為什麽不直接給我發短信。小姚則是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理解。我賭氣的合上書,然後鑽進被窩睡覺。

    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又掉進了水裏,而宇就站在岸邊冷冷的看著我,不論我怎麽向他唿救,他都不肯救我。後來我終於自己遊到了岸邊,宇卻走了過來,又將我推迴了水裏。夢到這裏就醒了,我看見小姚叼著手電筒站在我的床邊,雙手不停的搖晃我的肩膀。

    見我醒了過來,小姚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一邊點頭一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小姚笑嘻嘻的說,我在夢話裏一個勁的喊宇的名字,估計夢的內容是我被魔龍抓走了,而宇變成騎士去救我。我翻了翻白眼,說你童話故事看多了吧。小姚吐了吐舌頭,便迴去睡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小姚叫我去上課,我鑽在被窩裏不願意動。小姚便果斷放棄,自己跑去上課了。直到九點鍾左右的時候,我才爬了起來,洗涮停當後,我便想去食堂找點東西吃。

    走到一樓的時候,我聽到看門的阿姨和另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說,現在的男孩追女孩都仿佛不要命了一樣,昨晚便有一個男孩在宿舍樓外站了一夜,也不知道是追哪個女孩。聽到這裏,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宇追我的時候就幹過這樣的事,當時他拿著一束玫瑰花在樓下站了一白天,喊了1314次“我愛你”,到最後他嗓子都喊啞了,可還是倔強的用那副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嗓子喊著那三個字。這件事當時轟動了全校,害的我被導員做了一個多月的思想工作。不過最後宇還是成功了,或許正是他這份執著感動了我,才讓我最終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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