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街心花園動手砍人時,馮青鬆第一刀砍向的孩子並不是蔣浩宇,而是正和蔣浩宇在一起開心玩耍的另一個小男孩周梓誠。因為他想這會是一個極好的掩護。即使自己出現了什麽失誤,導致警方對這樁案件的內情有所懷疑,應該也是調查最先遇難的孩子。

    而就算查到蔣浩宇這邊來了,蔣國梁夫婦如此簡單良好的人際關係也是一枚無形的煙-霧-彈,很容易令警方忽略過去的。

    馮青鬆一直在高度關注這樁案件的調查進展。盡管警方的從不對外具體公布他們的偵查方向與細節,可是他能夠感覺到警方的關注點不在蔣浩宇身上。因為蔣國梁被請去協助調查的次數十分有限,這讓他暗中鬆了一口氣。

    可是馮青鬆沒想到,自己的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警方不知怎麽迴事,查來查去還是矛頭還是又掉迴了蔣浩宇這邊。當兩名刑警找到醫院反複盤問蔣國梁是否得罪過什麽人,是否影響到了他人的重大利益時,在病房裏的蔣國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疑雲頓生的蔣國棟,第一時間給妻子馮紅梅打了一個電話。“喂,紅梅,你現在在哪兒?馬上過來醫院一趟,我有話要問你。”

    在醫院僻靜的一角,蔣國棟嚴厲質問起馮紅梅是否與傷害蔣浩宇一事有關。她當然不會承認,怎麽都要賴得一幹二淨了。可是無論她怎麽否認,他依然將信將疑。

    “你真的和這件事無關?可如果從警方的推測來看,想要浩宇死的人可就隻有你一個呢。”

    “唉呀,國棟啊!這麽多年的夫妻你怎麽能這樣懷疑我呢?我雖然平時嘴巴不饒人,卻是一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殺人這種事我做不來的了。”

    馮紅梅麵不改色地說著謊話,努力想要穩住丈夫。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後院起火,否則就要出大漏子。

    蔣國棟也不願意相信妻子會是那麽冷血到拿人命不當一迴事的人,最終點著頭說:“好吧,不是你最好。否則,可別怪我大義滅親。”

    蔣國棟不知道,他的最後一句話為自己埋下了殺身之禍。和丈夫談完話後,馮紅梅馬上把馮青鬆找出來見麵,緊張地告訴他蔣國棟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雖然我好說歹說暫時把他蒙過去了。可是如果警方繼續一再跑來追問,我擔心他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到那時可就麻煩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姐,事已至此

    ,姐夫這張嘴既然靠不住,就隻能讓他徹底閉嘴了。問題是你舍得嗎?”

    馮紅梅咬牙切齒地說:“我有什麽舍不得的?他剛才還說如果是我幹的,他就要大義滅親呢。他無情我無義,看誰先滅誰。”

    姐弟倆商量一番後,覺得事不宜遲,必須盡快動手。正好蔣國棟當天上下午班,要晚上九點半才能下班。馮紅梅故意在丈夫下班前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在電視購物上買了一床貨-到-付-款的鴨絨被,家裏現金不夠,讓他下班後去終點站附近的一個銀行自助櫃員錢上取兩千塊錢迴來。

    馮青鬆事先踩過點,知道這家銀行附近入夜後行人極少,周邊很多小巷縱橫交錯,也沒有監控攝像頭,特別方便逃脫。所以他早早地就埋伏在一旁,等到蔣國梁出現取完錢後,追過去對準他的心髒部位猛刺兩刀。然後掏走他的錢包手機,製造搶劫殺人的假象。

    馮紅梅和馮青鬆都萬萬沒有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蔣國梁的死直接引來兩名刑警到家裏來登門拜訪,而照片牆上的一張照片又讓馮青鬆敗露了行跡。警方調查這樁案件中那麽久,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風華路街心花園特大血案的真相大白後,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

    關於馮紅梅與馮青鬆姐弟倆的冷血行徑,網絡上是一麵倒的聲討謾罵。他倆的父母也因為教子無方跟著挨罵,甚至還有個別激進的人跑去馮家砸石頭扔垃圾。馮老夫婦最後不得不領著外孫女兒蔣浩婷離開s市,先躲去外地避上一陣子風頭。

    蔣浩婷雖然姓蔣,名義上是蔣家的孫女兒。可是她的堂弟蔣浩宇與父親蔣國棟,都先後死於母親馮紅梅與舅舅馮青鬆的合謀殺人。這讓蔣老夫婦與蔣國梁夫婦無法不心懷芥蒂,短時間內都很難麵對這個小女孩。所以,馮氏姐弟被逮捕後,她暫時被馮老夫婦接迴了家照顧。目前能夠收留她的,也隻有外公外婆了。

    忽然間爸爸就死了,忽然間媽媽又被抓了,忽然間自己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生活中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對蔣浩婷來說無疑是一個悲劇。

    可憐的小姑娘搞不懂家庭的猝大變故從何而來,隻知道不停地追問外祖父母:“外公外婆,我知道爸爸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永遠也不會再迴家了。可是媽媽沒有死,為什麽也一直不迴家呢?她去哪裏了?什麽時候才能來接我一起迴家呀?”

    馮老夫婦無法迴答外孫女兒這個問題,隻能雙雙垂淚。然後彼此埋怨對方沒有把一

    雙兒女教好,搞得現在害人又害己。

    對於這樁案件背後的曲折真相,池清清是一臉滿滿的難以置信與不可思議。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為了爭家產,不但連五歲的小孩都想殺,而且還要為了不暴露自己一口氣再多殺幾個孩子。這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呀!如果他們姐弟倆是美劇裏的變態殺人狂狂也就算了,可是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完全就是和你我一樣的普通人。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公交公司的調度員和一個房產中介會做出這樣殺人如麻的事來啊!”

    雷霆說:“其實很多命案的兇手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他們之所以會變成殺人犯,是因為心裏有了強烈的惡意。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討厭或憎恨某個人的存在,有時候還會產生恨不得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惡意。一旦這樣的惡意不受節製地膨脹,並且還被釋放出來,就很容易演變為殺人動機。”

    “是哦,之前幾個案子的真兇也都是惡意膨脹的普通人。無論羅北川還是孫浩,廖晨還是方瑩,洪豔秋還是杜衛東——尤其是杜衛東,這家夥簡直就是惡意滿滿。可憐的駱秋芳,這個感性的女人一定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命喪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手裏。也讓我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跟前任打交道了。”

    池清清和雷霆的這場對話發生在一個大超市裏。那時他們剛剛一塊吃完晚飯,來超市采購一些東西。兩個人推著購物車漫步在商品貨架間,一邊走一邊閑聊著。她這番話話音剛落,對麵就恰巧走來了餘奮飛。

    當兩個人的四道視線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時,池清清心裏真是嘩了狗了:哇卡卡,不是這麽巧吧?這麽久都沒再遇上過他,今天剛提起他他就立馬現身了,簡直比曹操還要曹操哇!

    可能是上迴在飯店偶遇時吃了池清清的虧,對於這次的狹路相逢,餘奮飛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見到她,他一怔之後馬上頭一低,轉過身走進了另一排貨架間。

    雖然餘奮飛和池清清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麵對麵時的片刻怔仲,以及他立刻轉身就走的明顯躲避行為,都被觀察力不弱的雷霆看出了幾分端倪。

    “那個男人是誰?你們一定認識吧?”

    池清清苦笑:“當然認識了。他就是我剛剛提起的那位再也不想打交道的前任。”

    “就是他呀!看起來挺斯文的一人,不像是花心大蘿卜愛劈腿的那種類型。怎麽還是劈了嗎?”

    “不但劈了,而且還

    劈了一個年紀都可以當他媽的女人。你能想像嗎?”

    雷霆怔了怔:“這……還真是很難想像呢。看來他一定有戀母情結。”

    “據說很多男人都有戀母情結,但戀到這種份上真心接受無能啊!對了,你有沒有戀母情結呀?”

    對於池清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話,雷霆莞爾一笑說:“和我認識這麽久,你看我什麽時候把媽媽兩個字掛在嘴邊過嗎?有戀母情結的人,母親的話往往意味著真理,一味聽她的話不懂得獨立思考,像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我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吧?”

    池清清故作認真地想了想:“嗯,某人抱怨打針很疼不想去打的時候,還真有點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雷霆眨巴著眼睛一笑:“可是某人當時是在向女朋友賣萌,可不是在向老媽撒嬌。”

    池清清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他微笑的臉頰,嬌笑著說:“好吧,必須承認某人真是賣得一手好萌啊!”

    兩個人正你儂我儂地甜蜜著,雷霆的手機響了。是他母親謝芳打來的電話,問兒子這周什麽時候能休息,能不能迴家和父母一塊吃飯。

    “你最近在專案組忙得整天不見人,偶爾迴家一趟也是拿換洗衣服,都沒時間在家裏好好吃頓飯。現在案子查完了,可以休息一天了吧?”

    “知道了,媽,我明天會跟馬叔要求星期天調休一天,迴家陪您和我爸好好吃頓飯。對了,我還想帶位客人過來,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吧。”

    “客人,什麽客人啊?”

    “這個……您到時候就知道了。”

    雷霆不是有意要賣關子,而是想先征求池清清的同意。掛斷電話後,他就笑眯眯地看著她說:“池清清小姐,星期天有空嗎?肯不肯賞臉陪我迴家吃飯?”

    池清清呆了一下:“去你家吃飯——也就是去見你爸媽了!”

    “嗯,你放心,我爸媽都很和藹可親,一點都不用緊張。”

    “可是見父母這種事怎麽可能不緊張呢?我還是會緊張的了。而且我是外地人,s市人一向有些排外,做父母的大都不喜歡兒子和外地女生交往。你父母沒準都不歡迎我登門呢。”

    “放心,他們不會不歡迎的。我爸媽早就說了,找女朋友隻要我自己喜歡就行,他們絕不會插手我的感情問題。”

    “是嗎?可我還是緊張怎麽辦?”

    “不用

    緊張了,你是誰?你可是神奇女俠,未來可以當地球球長的人選。我們在一起其實是我高攀你呢。未來球長,請記得榮升地球第一人後千萬要在你的美男後宮團裏為我保留一個妃位啊!”

    雷霆的玩笑話哄得池清清嫣然一笑,並故作輕佻地挑了一下他的下巴說:“愛妃,朕將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謝主隆恩——這迴我用對詞了吧?”

    池清清樂不可支:“對,非常正確,孺子可教。”

    這天夜裏池清清沒睡好。因為即將和雷霆一起迴家見他父母的事,讓她的心情還是難免感到緊張。她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設想著見麵時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形,折騰到後半夜才朦朧睡去。

    因為頭晚沒睡好,第二天池清清在廣告公司上班時精神不濟,工作過程中頻頻打著哈欠。午餐後,她就抓緊時間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一會兒。

    閉上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池清清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無比,而且耳畔還傳來一陣水流的潑濺聲。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一看,她發現自己已經再次上演“變身”戲法——變成了一條紅白相間的漂亮錦鯉。在她身邊是無數條同樣色彩鮮豔的錦鯉夥伴們,大家正一起歡快地暢遊在碧波蕩漾的湖水中。把鏡子似的湖麵攪得漣漪圈圈,波紋如縐。

    雖然擁有了附身技能後,池清清的靈魂已經附上過不少動物的身體,可是附身水生動物的經曆還是頭一遭。這讓她有些小激動:哇哦,這下我的動物附身經曆算是實現大滿貫了——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全都被我湊齊了!

    池清清不會遊泳,每次下水前不套救生圈絕不敢下。現在靈魂附身在一條錦鯉體內,借助這具魚身,她頭一迴享受到了在水中自由自在暢泳的樂趣。她興致勃勃地融入錦鯉夥伴的大家庭,和它們一起在湖裏遊來又遊去,遊得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作為觀賞魚,錦鯉小夥伴們大都在淺水區活動。碧波溶溶的湖水中,紅白相間的魚群宛如無數花朵在四處綻放。因為是遊在接近水麵的區域,所以“池錦鯉”看清楚了湖水以外是什麽地方。原來這裏是s市的綠茵公園,她就身處公園的一片人工湖裏。

    這天天氣晴好,陽光明媚,公園裏有遊人如織,湖畔站了還不少人在撒魚食喂魚。錦鯉們一群群地湧向岸邊爭食,隻有“池錦鯉”很傲嬌地不屑一顧,脫離了魚族大部隊隻管一門心思的嬉水玩。

    除了在碧浪綠波間遊來遊去外,“池錦鯉”還

    時不時圖好玩地蹦出水麵,引來遊客們的大唿小叫。

    “看啊,有條魚蹦起來了。”

    “快看快看,魚又蹦起來了!”

    遊了大半天,蹦了好多次之後,“池錦鯉”開始覺得光在淺水區活動沒意思了。她打算“深潛”一下,遊到深水區去欣賞一下湖底風光。

    公園的人工湖深度大概在七八米左右吧,水質還算清澈。再加上正午澄亮如金的陽光穿透力強,“池錦鯉”往下潛遊的時候可以大致看清湖底的情形。

    水下世界是一般人等閑欣賞不了的景致,湖底葳蕤的水草,浸滿新鮮的綠意,在湖水中飄來逸去,像是一幅又一幅的綠羅裙。

    “池錦鯉”正盡情地欣賞著眼前這一幕不可多得的水下風光,忽然發現綠瑩瑩的水草中有一樣東西似乎呆的很不是地方——湖底居然沉著一隻24寸的行李箱。

    雖然行李箱的外表看起來很破舊,像是被人扔棄不要的,可是為什麽沒有扔進垃圾堆,而是扔進了公園的人工湖呢?

    一邊不解地思索著,“池錦鯉”一邊好奇地遊過去圍著行李箱繞遊了一圈。結果,她發現行李箱另一側頂端有一個被砸破的洞——洞口處,有一隻白骨森森的小手伸出了一半。

    “啊——”

    再一次,池清清在午睡時分慘叫著蘇醒過來,驚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都來關心她怎麽了。她強笑著給出同樣的解釋。

    “沒……沒事,我……就是……做了一個惡夢。”

    把同事們敷衍過去後,池清清就抓起手機躲進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給雷霆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片刻之前的附身經曆時,她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語氣中驚駭與憤怒的含量,卻一點也沒減少。

    “雷霆,我看得一清二楚,那隻手是一個小孩子的手,也就是說箱子裏裝著一具小孩子的屍體。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殺害孩子的行為。因為他們那麽弱小,一點自衛與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為什麽?為什麽有人會這麽殘酷冷血地對待一個孩子呢?這種人真應該被抓去千刀萬剮。”

    對於兒童受到傷害的案件,雷霆也一向接受無能:“雖然我一直覺得古代的淩遲很不人道,但是對於傷害兒童的人渣來說,我也覺得用千刀萬剮去製裁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和池清清通完電話後,雷霆就找到馬嘯做了一個簡短的匯報。然後他們帶上人馬一起出發去了綠茵公園。

    警方先用警戒線

    封閉了湖畔,再安排人員從湖底撈出那隻行李箱。箱子打開後,一具兒童的屍體露出來。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骨架,無法辯認麵目或體貌特征。隻是從著裝與長發可以初步判斷應該是位女童。

    經過法醫驗屍後,確認了該名遇害兒童是女童。年齡不超過十歲,舌骨骨折顯示死因是扼殺。因為屍體沉在湖底的時間至少一個月以上,所以死亡時間無法確定。

    因為死者是兒童,所以警方第一時間查了一個月前所有報過失蹤的兒童名單。很快發現了一名條件吻合的對象——九歲女童方怡萱。

    方怡萱不是一位正常兒童,而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她兩歲那年被診斷出有自閉症,基本上不開口說話,與他人的交流約等於零。想要照顧好這樣一個孩子需要十足的耐心才行。

    方怡萱母親何琴為此辭職迴家做了一位全職母親,每天陪伴著生活無法自理的女兒。父親方兆安則努力工作,承擔著負擔整個家庭開銷的重任。因為孩子有自閉症,看病要花不少錢,他兼了兩份職拚命賺錢。

    一個月前,方兆安因為工作原因出差去了外地一周,何琴獨自一人留在家裏照顧女兒。

    有天晚上,何琴給方怡萱洗了澡並安頓女兒上床睡覺後,自己也進了浴室洗澡。可是等到她洗完澡出來時,卻意外發現女兒不見了。房間裏空無一人,原本上了鎖的大門卻敞開著,顯然小女孩自己溜出了門。可能是因為之前她不想睡覺卻被媽媽硬逼著上了床,所以不知輕重地獨自一人負氣離家出走。

    何琴這一驚非同小可,馬上跑出去四處找人,並且打了電話報警。附近派出所接到通知後,出動全體人員四處搜尋失蹤的小女孩。可是無論怎麽找,年僅九歲的方怡萱卻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怡萱失蹤的那一晚,天一直下著雨。雖然小區大門和附近路口都有監控攝像頭,可是雨雪天氣中的攝像頭基本等於睜眼瞎,什麽也看不清楚。所以警方在調閱相關監控時一無所獲。

    而雨夜路上的行人又少,沒有人目睹到了案發經過,所以警方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而接下來,警方在車站、火車站等交通要點排查是否人販子拐走了孩子時,也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這起兒童失蹤案因為缺乏可跟進的線索被暫時擱置了。

    綠茵公園人工湖裏發現的小女孩屍體,著裝與失蹤的方怡萱一致,是一套粉紅色的睡衣。此外她懷裏還抱著一隻毛茸茸的玩具

    熊。何琴當晚報案時,說過女兒原本抱著這隻玩具熊在床上睡覺。當她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後,玩具熊也同樣不見了。顯然是小女孩帶著心愛的熊夥伴一起走出了家門。

    懷疑被害的小女孩極有可能就是方怡萱後,雷霆很快聯係上了方怡萱的父母方兆安與何琴,讓他們過來辯認遇害女童的服裝與玩具是否屬於自己失蹤的女兒。

    方氏夫婦急匆匆地趕到了刑警隊,當他們看見了那套粉紅色的睡衣和那隻玩具熊,夫婦倆就馬上失聲痛哭起來。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是他們親手為女兒挑選的。

    “萱萱,這就是我家萱萱的東西啊!來的路上,我還拚命希望不會是她……”

    何琴捧著女兒的遺物哭得泣不成聲,方兆安也渾身無力地蹲下去捂住臉哽咽不已。雖然徹底確認遇害女童的身份還需要他倆提供dna樣本做比對,但是這些物證,已經基本上能斷定這具童屍就是九歲的方怡萱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的有獎競猜環節,終於誕生了首名勝出者。恭喜“棗夾核桃”童鞋猜中了本章友情客串的動物——錦鯉菌。

    錦鯉菌(比心):“親耐滴棗夾核桃,好嗨森乃能想到偶,一萬個撒浪嘿喲。”

    話說今天是女王節哦,祝所有追文的筒子們女王節快樂!happy、happy再hap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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