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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全世界我隻想你來愛我


    上海,兩千零七年二月十四日,清晨七點。


    段天狼有些不安地在鏡子麵前走來走去,“這樣真的可以嗎?”


    “絕對可以,簡直帥斃了。”站在他身邊的龍過海撫掌笑道。


    這天早上,段天狼五點多一點就爬了起來,還把龍過海給拖了起來讓他做形象指導。


    折騰了一個早上之後,段天狼終於在龍過海的極度鼓動下,穿上了龍過海從他的成百上千件名牌衣服中挑出來的衣服。


    再次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段天狼摸了摸自己的衣領,心情有些矛盾地說道:“但是……是不是太膚淺了。”


    “什麽叫太膚淺,像你那樣天天穿黑色,穿得跟個金牌打手一樣就是深刻嗎?”龍過海說著,走到段天狼身邊,有些心痛地彈了彈他的肩膀,“拜托,我給你的可全都是名牌,你這一身行頭下來好幾十萬呢。我一次都沒穿過,激吻的時候,千萬別把口水流在上麵。”


    段天狼嘖了一聲,抬起頭對龍過海說道:“大海哥,我是說認真的。”


    “是啊,我也是認真的啊,我很認真地說,不要把口水流在我的名牌上。”龍過海睜大眼睛說到這裏,看著段天狼無奈的苦臉,笑著往他肩上用力一拍,“行了,就這麽穿吧。”


    段天狼再次站在鏡子麵前看了看,有些不自信地自言自語道:“這樣穿真行嗎?”


    “真騷包,不喜歡穿脫下來。”龍過海說著,走上去。做出要將段天狼的衣服脫下來的樣子。


    段天狼見狀,趕緊伸手擋住,“好,我就這麽穿。”


    九點三十五分鍾,段天狼出現在去年電台那晚他們一起在的紅豆冰店。


    去年的時候,段天狼和蘇荷出現在冰店的時候,店主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有著天然地天使笑容的蘇荷的身上。而對於段天狼。除了覺得他是個有些拘謹內斂的男孩以外,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但是今年,當段天狼出現在冰店門口的時候,不止是店主人,就是店內剛來的幾個客人,都忍不住朝著段天狼看過來。


    段天狼的上身一件白色西裝,裏麵配著線條簡單、質地優良地紅色襯衣,領口打上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絲帶線條領結。而褲子也是白色的。


    這樣的裝扮看似隨意,然而其實無論是衣服還是褲子,其中的每一個線條和褶皺都充滿了精心卑職的設計。原本段天狼的個性過於冷淡,顯得少了些生氣,而現在他身上的這身衣服衣服。剛好與他地這種氣質完美融合在一起。


    原本顯得冷淡的態度,經過這身服裝的襯托,變成了一種迷人的高貴感。雖然看起來有些距離感,但是卻讓人充滿了接近的渴望。而段天狼筆直地背脊。搭上他略微羞澀和尷尬的神情,更是無意中流露出一種精神而又可愛的大男孩模樣。


    這種種的氣質糅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股不可名狀地磁場,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正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說得就是這個了。


    而這一天,蘇荷也是精心打扮之後才出門的,她穿了一件玫紅色的長風衣。色調張揚而又雅致,襯上紅色漆皮高跟鞋及黑色的及膝長襪,遠遠望去便有風情萬種。


    而一頭看似隨意披落在肩的長發和煙熏妝,也讓蘇荷青春的身體散發出濃烈的女人味,與她平時清純素雅的大不相同。


    不多時,當蘇荷挽著精心挑選地小手袋出現在冰店門口的時候,她卻突然站在門口,沒有馬上走進去。而是一手扶著門欞。一手掩著嘴巴。滿臉誇張的驚訝表情。


    當看到蘇荷驚訝地掩著嘴巴站在門口,段天狼趕緊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摸了摸衣領和袖子,問道:“是不是很怪?”


    蘇荷緩緩鬆開手,然後再走到段天狼身邊,轉著圈看了一陣之後,驚喜地一把將段天狼抱住,“這衣服是誰幫你買的,好帥啊!”


    段天狼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四周,“不要那麽大聲,人家都在看。”


    聽到段天狼這麽說,蘇荷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於花癡了,她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雙手交在身後,滿臉幸福地望著段天狼笑了起來。


    段天狼略微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道:“不是說有禮物嗎?禮物呢?”


    “禮物?”蘇荷眨了眨眼睛,“我今天約了一幫朋友,想要介紹給你認識。禮物我放在他們那裏了,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朋友啊?”段天狼稍稍顯得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情人節會是兩個人獨處,不過既然是蘇荷的安排,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好吧,不過……我不知道很懂得怎麽跟陌生人打交道。等會在路上,你要告訴我,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還要教教我我都該說些什麽。”


    “你放心吧,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的。”蘇荷說著,一把前者段天狼地手,“走吧。”


    沒有多久,段天狼跟著蘇荷來到了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口。


    段天狼有些納悶,“唱歌在五星級酒店唱嗎?”


    “對啊,現在這個時候去ktv太貴了,情人節嘛,大家都出來了。所以,我們還是決定開個房間唱歌,這樣便宜很多啊。”蘇荷抿著嘴唇解釋道。


    段天狼感覺到蘇荷似乎跟尋常似乎有點不大一樣,不過他並沒有往太深處去想,隻是點點頭,說道:“喔,那我們進去吧。”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蘇荷卻一把將段天狼地手拉住。“天狼,陪我走走好嗎?”


    段天狼感到蘇荷的手有些細微地顫抖,似乎是由於緊張所致。


    她在緊張什麽呢?段天狼很不解地雙手握著蘇荷地手,問道:“小荷,你的手怎麽在抖?”


    “沒什麽,可能是有點冷吧。”蘇荷笑了笑,說道。


    段天狼聽到蘇荷這麽說,馬上就要把外套脫下來給蘇荷。蘇荷趕緊伸手將他製止住,笑著說道:“難得看到你這麽帥,不要破壞造型嘛。”


    “但是你冷啊。”段天狼說道。


    “沒關係。”蘇荷笑著搖了搖頭,“你陪我走走就好了。”


    “走走當然是沒問題,但是……”段天狼側過臉看了看身五星級酒店,“要你的朋友等,不大好吧?”


    “不要緊,走吧。”蘇荷說著。一把牽過段天狼的手。


    既然蘇荷這麽堅持,段天狼自然是隻有聽她地,兩個人於是手牽著手在街上逛了起來。


    段天狼從來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在跟蘇荷的交往中,向來都是蘇荷說得比較多。而最近這一個月來。段天狼的反常表現,讓蘇荷變得習慣於成為一個傾聽著。


    然而,此時此刻,段天狼又再一次迴到了從前的狀態。變得沉默起來。而這段時間一直習慣於安靜的蘇荷,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說話。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來,始終無言。


    而這種彼此之間的沉默,並沒有讓兩人感到不適,因為他們兩人中始終蕩漾著的寧靜地默契,使他們之間不需要通過語言依然可以暢通無阻的交流。


    兩人就這樣在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他們隻知道他們已經走到兩個人的身上都微微發熱。


    就在這時候,蘇荷突然問道:“天狼,你聽過羅大佑的歌嗎?”


    段天狼滿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很少聽流行歌曲。”


    蘇荷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


    “為什麽說到他,是想要推薦什麽歌給我聽麽?”段天狼看著蘇荷說道,“我可是你的fans喔,你在電台的時候。你的節目我都聽的。你在節目裏放地歌。我都覺得很好聽。”


    “不是。”蘇荷搖了搖頭,“是突然想到一首歌。是我媽媽很喜歡聽的一首聽。”


    “什麽歌?”段天狼問道。


    “歌的名字叫做《戀曲1980》,在我媽媽那個時代曾經非常流行。我小時候一直不知道我媽媽為什麽會這麽喜歡聽這首歌,直到我自己也談戀愛之後,我才知道我媽媽為什麽會喜歡了。”蘇荷說道。


    段天狼又問道:“那是為什麽呢?”


    “除了旋律之外,也許它的歌詞更能打動人吧,我記得它的第一句歌詞就是――”蘇荷輕輕地哼道,“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麽……”


    段天狼眨了眨眼睛,說道:“小荷,你有話想跟我說,是嗎?”


    蘇荷抿了抿嘴唇,然後繼續說道:“也許是我爸媽之間地關係給我留下的陰影吧,我總是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感到沒有安全感。我總是覺得無論開始是多麽相愛,到最後終究還是會分開……”


    蘇荷說到這裏,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過頭,望著段天狼,問道:“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段天狼靜靜地看著蘇荷。


    蘇荷說道:“我不在乎我們是否可以廝守一生;我也不在乎我是否可以成為你的妻子;我甚至不在乎你能不能一直愛我;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將來我們各自地心態和環境怎樣變化,我都要你不要從我身邊消失,我永遠要時不時地能夠看到你,無論是用怎樣的身份。”


    段天狼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蘇荷,然後伸手將蘇荷攬在懷裏。


    當蘇荷閉著眼睛乖乖地靠在段天狼的懷裏,感受著他的身體散發出的溫熱,以及他的心髒的跳動聲地時候,段天狼正承受著幾近撕心裂肺地痛苦――蘇荷所要的,正是段天狼唯一不能給她的。


    跟段天狼抱了一陣之後。蘇荷笑著從段天狼的懷裏站直,說道:“哎呀,一不小心矯情了呢……好吧,說點正經的,段天狼,再迴答我一次,你到底愛不愛我?”


    “當然。”段天狼看著蘇荷,答道。


    蘇荷又問道:“一生一世嗎?”


    “當然。”段天狼再次答道。


    “嗯。”蘇荷笑著點點頭。“那我們迴去吧。”


    “好。”段天狼說道。


    當迴去的時候,蘇荷的步伐明顯比走出來地時候要快得多,而走了不足五百米之後,蘇荷甚至於拔腿跑了起來。


    段天狼一路跟在身邊,心裏都直擔心穿著高跟鞋地蘇荷會崴到腳。值得慶幸地是,蘇荷一路平安。


    他們兩個很快就迴到了酒店門口。


    “一八一四房,預定的。”到了酒店大堂之後,蘇荷直接走到大堂櫃台。對服務員說道。


    “可以麻煩你出示一下您地證件嗎?”這位女服務員就像冰店裏的那些顧客一樣,不能免俗地掃了段天狼一眼之後,略帶著些嫉妒的心情,強笑著對蘇荷說道。


    蘇荷把身份證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埋頭查了一陣資料之後。拿出一張房卡遞給蘇荷,“您的房卡。”


    蘇荷牽著段天狼坐電梯來到十八樓。


    當兩人走到一八一四房間門口地時候,段天狼聽到房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於是心裏感到有些奇怪,按說一大群人該很熱鬧才對。怎麽這麽安靜?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荷一伸手一把將段天狼攔住,“你不要動,我先進去,你在門外等。等我叫你,你再進來。”


    段天狼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蘇荷,然後便老老實實地靠著牆邊占著。


    接著,蘇荷在房間裏待了整整五分鍾。段天狼一直很用心地聽裏麵的動靜。剛開始他以為是裏麵的人故意躲起來,等到過一會想要嚇他一跳,但是聽了好一陣之後,他又發現裏麵根本就不像有很多人。


    就在段天狼感到愈發奇怪的時候,蘇荷將門打開一條縫,對段天狼說道:“可以進來了。”


    段天狼有些好奇地從門縫裏進了門,剛一進門,門就再次被關上。而站在門邊的段天狼則是徹底懵了。


    他看到在靠近門邊地地上,有幾十個杯子連成了好幾個漂亮的桃心。每個杯子裏都裝了半杯水,水上漂著紅色的蠟燭,蠟燭已經被點亮了。


    燭光拚盛的心光,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格外溫馨,而在房間地左上角的電視被一塊藍色的透明的布蓋著,電視音響裏裏傳出的是張國榮的《全世界我隻想你來愛我》――“我情願裸著我一雙手,讓它在長夜裏漸漸冷透;反正它在許多時候,都一無所有;我會將頭發長長的留,把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腦後;反正它是無論如何,都纏住心頭;全世界我隻想你來愛我,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聽說……”


    在臨臨窗是一張圓圓地小桌和兩個椅子。上麵放了一瓶紅酒,一些食物和餐具,還有一個插有一朵紅色玫瑰的花瓶。


    桌上還有兩支紅色的蠟燭,也是點著了的,房間裏除了床頭的燈有些細微而柔和的光以外,其他的燈都滅了。


    段天狼再轉過頭去看,蘇荷此時已經除去了她的玫紅色大衣,身上換上了一件同樣白色地貼身長裙,一向不怎麽顯山露水地婀娜身材在這時候凸現無疑。


    眼見此情此景,段天狼開始有些緊張了,他吞了口口水,摸了摸鼻子,問道:““其――其他的人呢?””


    蘇荷有些羞澀地咬了咬嘴唇,然後伸手牽著段天狼地手,抬頭望著他,說道:“今晚隻有你和我。”


    “喔……”段天狼有些慌亂地轉身四處亂看了起來,看了好一陣之後,他才重新迴過頭來,想要跟蘇荷說話。


    然而,他沒有機會說話。因為他剛一迴頭,他的嘴唇便剛好和蘇荷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無論是對段天狼還是蘇荷來說,這都是他們的第一次接吻。


    當兩個人的嘴唇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有一種被燙到的感覺,他們兩個都幾乎本能地想要往要逃跑。


    然而,實際上他們並沒有逃,於是,他們開始同時感覺到血液從心裏擠壓上升。隨著深深地吸氣衝上頭頂,有頭頂向下運送的過程讓臉頰也紅熱起來。


    蘇荷感到段天狼兩片溫暖的嘴唇靠過來的同時,也可以感覺到有一絲熱風掃得唇上的皮膚癢癢的,那是他的唿吸。而段天狼則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聞到蘇荷身上的香味,這迷人地味道幾乎讓他在瞬間摔倒在地。


    兩個人都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充滿了整個房間。


    因為還不能適應這種觸碰時帶來的巨大的心跳,他們的嘴唇剛剛觸到一起又馬上離開。


    但是不一會。麻勁還未過離開的雙唇又重新迴來,接著還是觸碰。


    緊接著接觸上的時間越來越長。離開的時間越來越短促。


    終於,他們地嘴唇由觸碰變成了輕銜,從來沒有過任何這方麵的學習,段天狼純粹是出於雄性的本能,他開始用他的雙唇輕輕銜起蘇荷的一片嘴唇。銜起又放開,銜起另一片,還是放開,逐漸逐漸。再也放不開地時候,輕銜變成了吮吸。


    此時,兩個人之間不再有任何距離,舌才自然的相接,而蘇荷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搭在了段天狼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看似緩慢而繁瑣地過程,然而如果這每一個細微的步驟的背後都是有著一次精心的感情積累,當感情自然流露的時候,這一切也變得那樣自然而然。


    就像兩根螺旋槳轉得太快。直升飛機就會飛起來一樣,當段天狼和蘇荷的激情開始越來越高漲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也開始在房間裏搖晃起來。


    而離他們地身體最近的地方的,就是那張寬大而舒服的床。


    當曆經了漫長的尋找支點的搖晃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摔倒在床上,這個時候,電視裏繼續傳來蘇荷精心為今晚準備的那首歌――“我地感覺從來不會騙我,可是這一次它陪我犯錯。全世界我隻想你來愛我……”


    當段天狼跟蘇荷地身體接觸到寬大而舒適的床地時候。段天狼的雄性本能促使他伸出手去碰觸蘇荷的領口。當段天狼意識到自己正這麽做的時候,趕緊將手收了迴來。


    然而。就在他想要將他的手收迴來的時候,卻有另外一隻帶著芳香的,光滑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這隻手將段天狼的手緩緩牽引到背後,然後,蘇荷在親吻的當兒,帶著些喘息地在段天狼的耳邊,語音有些含混地說道:“拉鏈在後麵。”


    雖然有燭光,有電視的藍光,有微弱的壁燈光,但是段天狼和蘇荷都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們的世界都變得一片迷離。


    此時此刻,他們的視力,聽力,意誌力與神智都在瞬間蛻化到有生以來最低點,他們就像是最原始的細胞動物,隻依靠自己的觸覺來感知這個世界。


    他們的雙手無規則地,胡亂地在雙方的身上摸索著。這些動作純粹是出於本能,並沒有任何刻意的挑逗的意思,但是這動作的結果,確實使他們內心深處愛火以欲火的形式排山倒海般噴湧而出。


    不一會,他們身上那華麗的衣衫便一件件從他們的身上消失,誰也沒有弄明白,這些衣服到底是被脫掉了,還是被他們身體伸出迸發出的火焰燃燒殆盡。


    當一切都被熾熱的火焰燃燒成一團,而變得無比混沌的時候,兩具完美的軀體自然地尋求著完成最後融合的方案。


    然而,當他們兩人的身體將要完成這最後融合的時候,段天狼那驚人的意誌力又再次顯現出來,他在這時候又是一猶豫。


    當意識到段天狼的猶豫之後,蘇荷伸出雙手按在段天狼的臀部上,身體充滿渴望地向上迎去。


    當夢寐以求的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一陣從所未有的劇痛從孕育生命的地方傳來,這劇痛仿佛神靈之光一般,將神智重新放迴了蘇荷的身體之內。


    一直被欲罷不能的刺激弄得意亂情迷的蘇荷,在這一刻睜開了她一直閉著的眼睛。


    此時此刻,蘇荷感到自己自出生以來,從未有現在這樣清醒和理性過,她無比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做什麽。


    她開始露出一些淡淡的驚慌,然後,她突然張開嘴巴,在段天狼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當段天狼因為這突然的劇痛而停下動作的時候,蘇荷卻又主動吻在了段天狼的唇上,雙腿也將段天狼夾得更緊。


    初夜並不像想象中那樣美好,除了痛之外,還是痛,但是這種終於跟段天狼融為一體的感覺,卻讓蘇荷幸福得無法自抑。


    這種心領的幸福和身體的疼痛交雜在一起,讓蘇荷有一種飄在雲端的感覺。


    而段天狼一直緩慢而笨拙地動作著,他雖然是天才,但是對於這種事他並不比別的男孩更有天賦,也沒有任何實踐經驗。越是天才的人,在進行著自己完全陌生的事務的時候,便會越是猶豫。


    段天狼時時觀察著蘇荷,生怕自己任何粗魯的行為,會給她帶來痛苦。


    每一次身體的離合,蘇荷都要承受著**的痛苦,按說她該是接受嗬護的一方。然而,當看到段天狼這樣的惶恐和猶豫之後,蘇荷反而承擔起了引導著的工作。


    她用她甜美的舌頭,用她甘甜的唾液緩解著段天狼的緊張,用她柔弱地雙手按著段天狼的背部和臀部,引導著他找到最完美的節奏。


    當段天狼逐漸開始進入狀態之後,他的體內可怕的能量便開始淤積,盡管他盡全力控製著自己的衝動,但是他的動作還是不可自抑地加快。


    而在這個時候,蘇荷的疼痛感反而削弱到幾乎沒有,她的身體又再次陷入莫可名狀地混沌當中。


    “天狼,我愛你。”當蘇荷感覺到段天狼最用力的一次抽動的時候,她用盡全力地抱著他,流著淚哭道。


    連蘇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麽在哭,究竟是因為幸福,是因為愛終於得到證明,還是靈魂深處的某種感應預知了坎坷的未來?


    而此時,電視機裏繼續傳來張國榮的歌聲――“我把心情談的那樣**,誰能證明什麽事能夠天長地久,我也不想要你承諾愛過,全世界我隻想你來愛我,我把心情談的那樣**,誰能證明什麽事能夠天長地久,我也不想要你承諾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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