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京城街道非常繁忙,騎自行車的、步行的,還有拉平板車的,擁擠成了一團。


    自行車在人群中穿梭,緊緊跟在三個偷羊賊身後。


    梁二毛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緊張得心髒砰砰直跳,緊緊抓住李愛國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李叔叔,現在咱們要不要攔住他們,大喊一聲他們是偷羊賊,讓群眾把他們抓起來。”


    這是這年月學校老師教給孩子們遇到壞人的常規操作了。


    “不行,你沒有證據,證實他們三人偷了羊。到時候就算是群眾把他們抓到,送到派出所裏,他們不承認的話,沒有一點證據,也很難將他們定罪。”


    李愛國一邊騎自行車,一邊解釋道:“這三個偷羊賊隻有你一個人見過,再說了,他們當初隻是要買羊,估計就連你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他們就是偷羊賊吧?”


    此話戳中了梁二毛的軟肋。


    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三人就是偷羊賊。


    自行車跟在三人後麵,一路奔馳來到了郊區。


    道路上的行人和自行車越來越少,李愛國有意降低速度,拉開跟偷羊賊之間的距離。


    他在琴島曾經執行過跟蹤任務,還得到了擅長跟蹤的老黑指點,那三個偷羊賊壓根沒有注意到已經被盯上了。


    他們此時正高興著呢。


    “虎哥,這次那幾個大客戶已經將咱們的羊肉包圓了,每斤一塊二毛錢啊,隻要等明天淩晨把羊肉運過去,咱們就可以掙到大錢了。”


    花豹邊騎自行車,衝著黑虎說道。


    黑虎也有些得意,不過還是提醒他。


    “這裏是外麵,小心別走漏了風聲。”


    花豹很聽勸,閉上了嘴巴,跟在後麵的二狗卻不樂意了。


    “虎哥,想當年咱們兄弟們多威風啊,走在大街上壓根沒有人敢惹。


    要是看到了漂亮小媳婦兒,直接衝上去搶迴家扒掉褲子就可以樂嗬了。


    她男人要是敢阻攔,俺就一槍斃了他。


    現在倒好,成了最沒出息的偷羊賊,還得偷偷摸摸的。


    這日子過得真憋屈。”


    黑虎歎口氣說道:“這有啥辦法呢。解放後那幫人油鹽不進,我好幾次想收買幾個,差點折進去。


    想要拎著槍搞事吧,又打不過那些大兵,隻能忍吧!”


    二狗卻不以為然,隻是也清楚黑虎的性子,沒有多說什麽。


    三人騎著自行車一路來到郊區,穿越了一大片樹林,來到了山腳下,將自行車藏在路邊的麥秸垛裏。


    三人開始步行登山。


    “這幾個家夥真夠謹慎的,竟然把據點設在大山下。”李愛國抬眼看看三人的背影。


    小山並不高,隻不過山路比較陡峭,有很多大岩石。


    在原著中梁二毛就是在跟蹤三人上山的路上,一不小心,從岩石上掉下去,丟了性命。


    這一次有李愛國跟著梁二毛,悲劇自然不會重演。


    梁二毛是個膽大而且聰明的小家夥,跟蹤了這麽一段時間,竟然將反跟蹤術學了個七七八八。


    李愛國不用招唿他,隻用專心沿著陡峭山路,跟著三人就可以了。


    沿著崎嶇的山路步行半個小時,最終來到了一座小木屋外。


    這裏應該是獵人休息的地方,隻不過已經廢棄很久了,屋子破唿唿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慘淡的昏黃光芒。


    這裏是虎豹狼三兄弟的據點。


    黑虎停下自行車後,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跟著。


    這才掏出泛著銅鏽的鑰匙,捅開了老式門鎖。


    屋子內裏擺著一個屠宰架,那頭山羊倒掛在架子上,已經被剝了一大的皮,鮮血淋漓的,看上去非常嚇人。


    “老二,你去接著把皮剝完,別耽誤明天早晨出貨。”


    花豹應了一聲,正要出門。


    黑虎喊住了他,指指地上那幾頭黃鼠狼。


    “把這玩意的皮也剝了,摻到羊肉裏麵,明天當做羊肉賣了。”


    黃鼠狼有股子騷味賣不上價格,而羊肉的膻味正好可以壓住黃鼠狼肉的騷味。


    這是三人的常規操作了。


    李愛國蹲在牆根,透過窗子看到幾人忙著摻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拿黃鼠狼肉換羊肉,這幫人還真想得出來。


    沒想到來到這年月,還得擔心食品安全!


    “愛國叔叔,我家的山羊是不是在屋裏?”梁二毛個子比較矮,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他害怕驚動了偷羊賊,聲音壓得格外低。


    “應該是吧。”


    “什麽叫做應該?”


    “都變成羊肉了,我也分不清楚。”


    “.”梁二毛沉默了。


    他深吸一口氣,攥緊拳頭說道:“咱們現在該怎麽做?去報告給派出所的同誌?”


    遇事兒直接報案,這又是好學生的做法了。


    “他們估計很快要離開了,要是報案的話,估計來不及了。”


    李愛國扭頭環視一圈,指了指遠處的樹林:“二毛,你躲在那裏,我不喊你,你千萬不要出來。”


    梁二毛看到李愛國從腰間抽出手槍,將子彈上了膛,立刻明白他要動手了。


    “愛國叔叔,我也想給你幫忙。”


    李愛國低下頭揉了揉梁二毛的頭發。


    “梁參謀長,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此話一出,梁二毛立刻雙腿並攏,站出一個標準軍姿,衝著李愛國敬個禮。


    “李隊長,羊小分隊參謀長梁二毛前來報到,請指示!”


    “稍息!”


    李愛國胸膛,指著那片樹林說道:“梁參謀長,現在我命令你執行就地隱蔽任務。”


    “是!”


    梁二毛遲疑了片刻,咬咬嘴唇,轉過身跑到了樹林裏。


    身為找羊小分隊的參謀長,梁二毛認為自己必須得遵守部隊紀律。


    他隱蔽在一堆樹葉裏,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朝著外麵看去,心中默默期盼李愛國叔叔能夠把壞人全都抓住。


    李愛國確定梁二毛隱藏好之後,這才整了整衣服,將手槍插進腰間,走過去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屋內三人正在分解羊肉,聽到有人敲門,都驚得打了個哆嗦,瞪大了眼。


    幾人互相看看後,花豹順手抄起殺豬刀,看向黑虎:“老大,你約了人在這裏見麵?”


    黑虎搖搖頭:“我怎麽可能那麽蠢,這裏可是咱們的老家。”


    二狗抄起一把獵槍,一邊裝子彈,一邊小聲說道:“是不是過路的山民。”


    “山民.倒是有可能。”


    黑虎抄起一把兩麵匣子打開保險機,冷聲說道:“正好咱們還缺百八十斤肉,就拿他頂數了。”


    他看看二狗:“你小子槍法不行,把槍給老二,你去開門。”


    “又是我”


    二狗想要反駁,被黑虎一個眼神瞪了迴去,隻能將槍遞給了花豹。


    他拿起破褂子擦擦手上的血漬,緩步走過去打開門。


    李愛國並沒有站在正門口,而是側著身子斜靠在一邊,這讓躲在屋內的黑虎和花豹沒辦法開槍。


    二狗後悔沒有帶武器了,隻能敷衍著問了句:“你是過路的?”


    李愛國氣定神閑的抱拳開口道:“達摩老祖威武!”


    “達摩老祖”


    這話講二狗整不會了,下意識扭頭看向屋內的黑虎和花豹。


    花豹也是一臉茫然,猶豫了一下舉著槍站起身,準備直接將外麵的夯貨幹掉。


    “達摩你老母啊.”


    他剛站起就被黑虎攔住了。


    黑虎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麽。


    “二弟,這人有點來頭,等我去會會他。”


    花豹覺得黑虎有點多事兒。


    他們跟那百八十斤肉說得著嗎?


    隻是黑虎畢竟是老大,應該給予一定的尊重,另外他們三個人也不怕對方一人。


    花豹點點頭抱著獵槍坐在了椅子上。


    黑虎走上前,銳利目光上下打量李愛國,拱了拱手:“吆喝,不是空碼子(外行人)啊!”


    李愛國抱拳舉過左肩,向後一揚,接著顛三顛。


    “京城連天一片雲,居住那是自家人。”


    黑虎一聽,這不是一般人呀,瞪大眼問道:“報報迎頭。”


    李愛國道:“木子戲蔓。”


    “原來是鎮海的李兄弟。”


    “姓的不是鎮海天王,但也是梁柱托天,隻是火燒赤壁落了難。”


    黑虎一聽,頓時明白了,這位李星弟是土匪裏的托天梁。


    他頓時起了歪心思。


    一股土匪中,除了大掌櫃外,還有四梁八柱。


    其中托天梁是搬垛,是軍師,地位僅次於大掌櫃。


    要是能夠跟他拉上關係,也不用在京城受苦受難了。


    要是拉上關係的話,說不定可以去東北的山裏尋個出路。


    黑虎從兜裏摸出一包大前門,遞過去,雙手攏著幫李愛國點上。


    “拜那個紅花亭子?(哪股土匪來的?)”他甩滅火柴扔掉地上,繼續盤底。


    李愛國隨口說道:“東北老龍溝大青山。”


    “所為何事?”


    “行路口渴,討口搬漿子!”


    黑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衝著屋內喊道:“老二,趕緊把那壇子老酒抱出來,請李兄弟搬漿子!”


    此話一出,花豹和二狗兩人都一臉的懵逼。


    花豹將黑虎拉到一旁,小聲說道:“老大,你們兩個神神叨叨的說什麽呢?”


    “你啊,整天舞槍弄棒,不知道學習。剛才那可是土匪的切口,這位李兄弟是東北山上的土匪啊。”黑虎一臉看不上花豹的樣子。


    “他不會是忽悠你吧?”二狗也感到奇怪,這裏可是京城,哪裏來的胡子啊!


    “想當年,我幫劉老大辦事兒,在東北的山上住過好幾年,對他們熟悉得很。”


    黑虎看看兩個兄弟,壓低聲音說道:“京城的風聲越來越緊了,街道上查得越來越嚴了,像咱們這種出身的人,早晚會有大麻煩。


    要是能跟這位來自大青山的土匪師爺拉上關係的話,咱們說不定可以躲到東北大山裏,過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日子。”


    聞言,花豹和二狗還是有點疑慮:“他要是騙咱們怎麽辦?”


    “放心吧,咱們三個人,他一個人,優勢在咱們!大不了把他變成那七八十斤肉。”黑虎眼神中迸發出一絲兇光。


    李愛國見三人在那裏小聲嘀咕,雙手背在身後,咳嗽了兩聲。


    “咋地了,你們這幫花達脖子連規矩都不懂了嗎?”


    “懂得,懂得”黑虎給兩個兄弟是個眼色,彎著腰把李愛國請進了屋內。


    李愛國進屋之後,脫鞋上走煙子(上炕),坐在炕上,腿是拐著的。


    看到這幅作派,黑虎確定這貨是標準的土匪。


    一般人壓根不會這樣坐。


    他搓搓手尷尬的笑笑:“李兄弟,俺們這裏沒有大骨頭肉,鹹鴨蛋和油餅,隻能用漿子招待你了,別嫌寒磣啊。”


    大骨頭肉,鹹鴨蛋和油餅是土匪吃喝三件套。


    “那俺就湊合了。”李愛國接過一碗酒,抬眼看看三人。


    “哎呀,俺把這事兒忘記了。”黑虎端起一碗酒先喝了,又讓胡子和花豹都喝了。


    李愛國這才淡淡的喝了一口,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又上下打量黑虎:“你這野毛子(他鄉土匪)混得不行啊,咋幹上了屠夫的活計,或者說,你是個毒草子(叛徒)!”


    說著話,李愛國的語氣嚴厲起來。


    黑虎正要解釋,嘩啦,李愛國已經從腰間抽出了手槍,瞄準了黑虎。


    看到李愛國動了手,二狗和花豹兩人反應也不慢,瞬間將槍口子對準了李愛國。


    “你們幹什麽!誤會,都是誤會,老二,老三,你們趕緊把槍放下!”


    黑虎嚇了一跳,生怕觸怒了這個托天梁,壞了自己的計劃,伸手攔住兩個兄弟。


    花豹和二狗聽到大哥的話,隻能悻悻的放下槍。


    黑虎麵對烏黑的槍口,尷尬的笑笑:“李兄弟,你有所不知,自打解放後,京城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


    早些年,俺的老大掉了腳(被抓了)。


    俺的那些兄弟們都迴窯堂(迴家),拔了香火頭子(退夥了),隻剩下俺們三個人,連紅櫃都沒分到。


    實在沒有辦法,俺們隻能幹起這種埋汰的營生。


    讓李兄弟見笑了。”


    李愛國舉起手槍,一指黑虎:“那你臉紅什麽?”


    “啊?臉紅?”黑虎摸了摸臉,有點茫然,尷尬的解釋道:“可能是剛才喝了點酒吧。”


    “咋又黃了?”


    “.被你嚇的了?”


    黑虎有點摸不明白,這個土匪軍師想要幹什麽了,隻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


    木屋內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二狗和花豹也都放下了心,對這位土匪的身份也相信了幾分。


    你想啊,要是他不是土匪的話,為何會如此警惕呢。


    “抱歉哈,迴答錯誤。”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道戲謔的聲音,槍口迸發出火星,一顆子彈衝膛而出,直直命中黑虎的肩膀。


    黑虎還在思索,自己到底哪裏迴答錯了,難倒這也是一種切口嗎?


    他聽到槍聲,連躲閃都來不及,就被子彈巨大的力氣給帶倒在了地上。


    土匪兄弟衝自己人開火了?


    二狗和花豹兩人一時間沒有想著摸槍,反而想著去解釋。


    這一猶豫,隻見槍口右移,李愛國麵不改色又啪啪連開兩槍。


    每一槍都準確的命中了兩人的肩胛骨,子彈從一頭進去,從另一頭出來,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二狗和花豹身子踉蹌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傷口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黑虎看到兩個兄弟倒在血泊之中,這才算是清醒過來。


    “你,你不是胡子?”


    “胡子?你這家夥是不是傻了啊,現在是新世界了,東方升出來的太陽普照大地,什麽胡子敢這麽大膽?你以為是解放前呢!”


    李愛國拎著手槍走到黑虎跟前,看到他的胳膊不停的往右邊伸去。


    順著手指頭看去,看到了一把土噴子。


    “嘖嘖,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死心啊。”


    “啪!”


    撿起土噴子,順勢在手掌上來了一槍。


    子彈穿過手掌,在地麵打出一個洞,黑虎抱著手掌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他感覺到這貨的脾氣好像不大好。


    花豹和二狗兩人也覺察到了,他們見李愛國朝著自己自己走過來,即使身處疼痛之中,也忍不住在地上後蹭著倒退兩步。


    “你,你不要過來”


    他們真的害怕了。


    這些年,虎豺狼三兄弟作惡多端,殺人放火的事兒也沒少幹。


    但是像李愛國這種開槍跟玩一樣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感覺自己在李愛國的眼中,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兔子之類的小玩意。


    他們又猜錯了。


    在李愛國的眼中,這幾個家夥隻不過是三隻老鼠。


    剛才李愛國在屋外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了,這三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偷羊賊。


    牆壁上掛著獵槍,土噴子,尤其是那個老大黑虎講起話來,還帶著點大山裏的俚語。


    李愛國在木場的時候,可是跟著那幫子趕山人學了不少山裏麵胡子的規矩,正好用來對付黑虎。


    “你們兩個要想不挨槍,就把你們的老大捆上,然後把你們自個也捆上。”


    李愛國走過血泊,鞋底上沾了不少血漬,有些厭惡地在二狗的身上蹭了蹭。


    這時候,兩兄弟已經嚇破了膽子。


    聞言強忍著疼痛,取來麻繩子,先是將黑虎捆在了木柱子上,隨後兩人又自己把自己捆在了柱子上。


    李愛國走過去緊了緊繩子,確定三人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後,這才走出門,朝外麵喊了一聲。


    “梁參謀長,打掃戰場。”


    梁二毛聽到槍聲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要衝進來了。


    可是他很清楚李隊長最討厭不守規矩的隊員,所以隻能強忍著。


    現在聽到喊聲,一下子從樹葉堆裏躥了出來,跑到屋裏。


    看到那三個偷羊賊被捆在木柱子上,梁二毛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這才眨眼的功夫,李隊長就放倒了三個人.果然是能當隊長的人物。


    偷羊三人組看到梁二毛,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


    “是你!”


    “誤會啊,這都是誤會!”


    二狗扯著嗓子喊道:“同誌,我們本來打算買羊的,誰知道這小子不賣,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將羊偷出來。”


    “這麽說,你們還挺委屈的?”李愛國冷聲道。


    “老三,別胡扯!”黑虎深吸一口氣舔著臉笑道:“同誌,這事兒是兄弟辦的不地道,欺負了這小兄弟,你看需要多少賠償,我們都可以賠給你們,兩百塊怎麽樣?”


    嘶.張嘴就是兩百塊,這幫人挺掙錢的啊。


    要是在以前,李愛國說不定真會心動。


    隻是現在他身為火車司機,每個月有一百多塊錢,再加上方便麵廠的那份錢,還有王大奎的分紅,每個月李愛國至少能拿到五百塊錢。


    這兩百塊錢還真看不到眼裏。


    再者說,李愛國來到這個年代才意識到錢這玩意夠用就好了。


    就算是有再多的錢,你花不掉的話,也白搭。


    “二毛,你現在去街道辦派出所,把王新民的老爹喊來。記得順著道路跑,要是敢翻高坡,你就別當我的參謀長了。”


    “保證完成任務!”


    梁二毛答應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抓到了偷羊賊,梁二毛非常興奮,一路小跑來到了南銅鑼巷派出所。


    王振山正在辦公室值班,得知李愛國抓到了三個土匪,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疑惑,京城也有土匪嗎?


    等得知那三人偷了南易家的羊,他頓時來了精神。


    一頭羊價值好幾十塊錢呢!這可是大案要案。


    王振山立刻帶了七八個公安同誌,跟著梁二毛一塊,來到了木屋裏。


    看到三人捆在柱子上,身上傷口依然朝著外麵淌血,王振山暗歎,李司機這人哪裏都好,就是下手太狠了。


    “愛國,我現在就把這幾個偷羊賊帶迴去。”


    李愛國提醒他道:“這三人恐怕不僅僅是偷羊那麽簡單,剛才”


    李愛國把自己的懷疑講了一遍。


    聽說黑虎精通胡子切口,並且還想入夥胡子,王振山興奮得手指頭都發抖了起來。


    這三人很明顯不是一般人!這次要立大功了!


    王振山衝著李愛國感激的說道:“李司機,你放心,我現在把他們帶迴去,一定會仔細調查這些情況。”


    “那就有勞你了。”


    李愛國見三人被公安同誌押送走,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那頭被剝了一大半的羊,說道:“王叔,這羊是不是要作為證物帶迴去?”


    “那當然,這是罪證。”


    “可是現在天熱,估計放兩天就變質了,我覺得還是應該盡早歸還給失主。”


    王振山看了看在旁邊滿懷期待的梁二毛,沉思片刻說道:“這個好辦,等會帶迴派出所記錄下來,南易可以領走了,活羊變成了死羊,等起獲了這三個家夥的財產,還會對南易家做出適當的賠償。”


    “多謝了。”


    “害,我應該謝謝你,你這是等於拱手把功勞送給我。等案子搞明白了,我請你喝酒。”


    有些人覺得李愛國是柯南式的人物,但是在王振山看來,這可是位福星啊。


    要是這樣的案件,多破獲幾件,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上調區裏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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