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把我前幾天發的工資拿出來。”


    “那錢咱們可是準備存到銀行裏麵的。


    聽說西直門的農業銀行(成立於1954年)搞了個有獎儲蓄的活動。


    隻要存二十塊錢,就能得一張貼花。


    要是貼花中了的話,能得一輛大自行車呢!”


    易家屋內。


    一大媽聽說易中海要借給賈張氏錢,頓時不高興起來。


    “老易啊,這錢是咱們的養老錢啊。”


    “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隻要拉攏了賈東旭,就有人給咱們養老了,這點錢算什麽!”


    易中海板起臉子說道:“再說了,這次是把錢借給賈東旭,不是白送給賈家。”


    一大媽當然清楚【借給賈家】和【借給賈東旭】之間的區別。


    要是借給賈家,就是借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借的錢,從來沒有還過。


    “東旭確實是個好孩子”一大媽沒有辦法,隻能從櫃子裏翻出一把錢,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從中數出了八十塊錢,揣進兜裏,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有了易中海的八十塊錢,賈張氏也拿出了二十塊錢的養老錢,加在一起,遞給了老魏村長。


    “喏,不就是一百塊錢嘛,我們賈家怎麽可能還不起!拿上錢,趕緊”


    賈張氏還想罵兩句,老魏村長嘿嘿一笑:“你家是不是還想要禮物?”


    聞言,賈張氏嚇得縮起脖子,再也不敢吭聲了。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次真被這幫社員嚇住了。


    “糞戰賈家計劃成功!收隊!”


    老魏村長大手揮揮,那些社員們拎著空空的木桶,離開了四合院裏。


    出了院子。


    老魏村長走到公安特派員跟前,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夥計,這次多謝你了。”


    “我早把自個當成魏莊公社的一員了,您說這話就有點見外了。”公安特派員屁股坐到牛車上,拉拉韁繩。


    老黃牛抬起頭‘哞’了一聲,四蹄蹬地,掛在牛身上的韁繩繃緊蹬直,牛車緩緩前行。


    看到牛車消失在道路盡頭,賈張氏這時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隻不過,家裏的那攤玩意,該怎麽辦呢?


    她還要過大年呀!


    賈張氏陷入了憂愁中.


    牛糞是生化武器,不分敵我。


    大院內空氣中充滿了芬芳的味道,住戶們也難免受到波及。


    尤其南易家是賈家鄰居,更是首當其衝。


    南易買完年貨,帶著梁拉娣和大毛他們迴來,差點被熏暈了過去。


    他找到賈張氏和賈東旭,想讓他們兩個清理屋子。


    但是兩人也都嫌髒,準備請街道的清潔隊出麵。


    清潔隊負責公共區域的衛生,並不是私家保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賈家的請求。


    賈張氏和賈東旭還有秦淮茹隻能借來糞勺子在屋內忙碌起來。


    但是,他們都是那種出工不出力的人,清理的進度很慢。


    南易見此情形,感覺賈家屋內的大糞一時半會清理不完,迴到家之後,看著梁拉娣說道:


    “不行,這屋裏不能再待了,咱們到愛國家,先歇一會,再做打算。”


    “聽說愛國家今天炸菜,咱們正好去幫忙。”


    梁拉娣此時肚子已經顯懷了,帶著幾個孩子,挺著肚子來到了李家。


    剛進李家。


    她就看到李愛國正蹲在搪瓷盆子前和麵呢。


    “哎呀,李司機,您還會蒸饅頭啊?”


    和麵並不是個輕鬆活,再加上必須控製粘稠度。


    此時李愛國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抬起頭笑道:“是南易和梁師傅來了,不是蒸饅頭,今兒家裏炸饊子。”


    看到跟在兩人後的四個孩子,李愛國站起擦擦汗水,道:“誒,大毛,二毛,三毛,秀兒,廚房裏有剛炸好的饊子,還熱乎著呢,你們快進去,讓雨水姐姐幫你們拿。”


    南易和梁拉娣的四個孩子教育得很好,聽說有好吃的,都流出口水來。


    但是四個孩子卻沒有動,反而看向梁拉娣。


    “還不謝謝愛國叔叔。”


    得到梁拉娣的允許後。


    四個孩子齊齊朝著李愛國鞠了個躬,道了聲謝,這才歡快地跑進廚房內。


    李愛國搬來凳子,請二人坐下,然後看著陳雪茹說道:“媳婦兒,咱們歇一會再幹。”


    此時四方桌子上擺了一塊案板,上麵放了麵團。


    陳雪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正拿著擀麵杖,將麵團擀成圓麵條。


    她劉海黏濕在頭皮上,小臉上沾了白乎乎的麵粉,襯衫的衣領子也浸透了,活脫脫一個勤勞小媳婦兒的樣子。


    沒有辦法,這年月國內還沒有麵條機(國內最早的麵條機出現在58年)。


    為了炸饊子,陳雪茹不得不化身人力麵條機了。


    梁拉娣看著兩人,好奇的問道:“愛國,咱們這裏也沒有過年吃饊子的習慣,怎麽好端端的做饊子呢?”


    “拉娣姐,這是愛國的主意,他今年想把饊子當成禮物,送給親戚朋友。”


    陳雪茹也覺得李愛國的想法有點古怪。


    炸饊子的成本比不低,需要白麵和豆油,還需要雞蛋。


    算下來,比到糕點鋪買點心還要貴。


    南易也覺得不靠譜:“李司機,我研究過饊子,炸一斤饊子,需要二兩豆油,八兩麵粉,四個雞蛋,隻是原材料價格就將五毛錢了。你這樣搞,不劃算。”


    “送給親戚朋友的禮物,代表了咱一片心意,沒有必要在乎成本。”李愛國嘿嘿一笑。


    他之所以要大張旗鼓的炸饊子,當然有自己的用意,隻是現在不足為外人道。


    看到李愛國如此頭鐵,南易也隻能作罷。


    隻是將炸饊子的具體細節給他解釋了一遍。


    “炸饊子要使用幹淨豆油,然後八成油熱下鍋,用筷子撐成需要形狀並來迴翻動,炸至金黃色時撈出。”


    李愛國聽得頻頻點頭,到底是大廚師,連麵點都有研究。


    幾人聊了一陣子,李愛國站起身繼續忙活。


    看到兩人還不離開,有些好奇的問道:“南易,拉娣,你們不用準備過年的東西嗎?”


    “害,別提了,賈家被糞戰了,兩家離得太近,我家現在壓根不敢開門。讓賈張氏和賈東旭清理那玩意,他們現在是懶驢拉磨。”南易氣憤的說道。


    李愛國這才想起生化武器的事兒。


    其實他雖身處後院,也受到了影響,一個上午都沒有出門。


    “我覺得你可以去找三大爺。”


    “三大爺能管得了賈家?”南易神情茫然。


    李愛國道:“三大爺雖管不了賈家,但是他喜歡大糞啊。”


    “還有人喜歡那埋汰玩意?”南易撓頭。


    李愛國教育南易,道:“大糞可是好東西,俗話說,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在鄉下,需要糞票才能拉糞,有時候還會打架呢!”


    南易這時候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猛地拍大腿:“三大爺可以把糞拉到鄉下賣掉啊!”


    他著急忙活的跑出屋子,來到了三大爺家裏麵。


    三大爺正在發愁怎麽才能出門撿到錢。


    聽說了南易的想法後,興奮得直拍手。


    “南易,沒想到伱小子的腦袋瓜這麽靈活。”


    “沒有了,都是愛國的主意。”


    “還得是人家火車司機,見多識廣,眨巴眼的功夫,就給我找到了掙錢的門路。”


    三大爺在心中盤算了一遍。


    魏莊公社朝著賈家屋裏倒了整整二十桶大糞。


    就算是隻撈出來一半,每桶大糞賣到左家莊能賣一毛錢,他也能掙一塊錢。


    這筆生意,能幹!


    啪!


    三大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大聲喊道:“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你們三個跟我舀大糞去!”


    閻解成:“.”


    閻解放:“.”


    閻解曠:“.”


    閻解娣:“^_^”


    三大爺從隔壁大院借來了平板車。


    又從清潔隊借來了十幾個木桶,糞勺子,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了中院。


    他並沒有立刻敲開賈家的門,而是拿著糞勺子大聲說道:“各位鄰居,現在賈家遭了大難,大家夥都應該伸出援手,熱心幫助鄰居,我閻埠貴身為老教員,身為三大爺,今天就做個表率!”


    大院裏的住戶紛紛從屋裏探出腦袋,衝著三大爺豎起了大拇指。


    甭管三大爺意欲何為,人家確實幫助了別人。


    三大爺有些驕傲滴看向閻解成:“看到了嗎,這就叫做利益的最大化。以後跟著爹學著點,別整天傻乎乎的。”


    閻解成:“.”


    賈張氏聽說三大爺要幫他家清理豬糞,當時就拍著手表示歡迎。


    豬糞在賈家人看來是埋汰的玩意。


    在三大爺看來卻是寶貴的財富。


    抄起糞勺子衝進屋內,看著滿屋子的狼藉不堪,三大爺哈哈大笑。


    “這次賺大發了!”


    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都有些欲哭無淚,卻沒有辦法,隻能在賈家屋內忙活了起來。


    最終。


    在幾人的不懈努力下,賈家屋內的大糞被清理幹淨了。


    屋子裏雖然還有強烈的氣味,但是已經能夠住人了。


    三大爺將大糞倒賣到左家莊,賺了一塊五毛錢。


    住戶們也敢在大院裏活動了。


    魏家莊要到了欠賬。


    這次是四贏!


    咱李愛國又做了一件大好事,痛快!


    不過他現在的心思全在炸饊子上麵。


    烏黑的大鐵鍋裏,熱油滋滋滋冒泡,李愛國拿著筷子炸饊子,陳雪茹擀麵條,何雨水燒鍋灶。


    屋內一片歡快繁忙的氣息。


    一個上午,李愛國炸了三十多斤的饊子。


    給劉大娘家,張鋼柱家,南易家還有張大奎家都送了一些。


    大院裏麵的孩子也都分到了一點,那幫孩子吃著香甜的饊子,在大院裏大唿小叫起來。


    四合院裏的住戶,都知道原本喜歡開火車的李愛國,現在突然喜歡上了炸饊子。


    賈張氏聞著炸饊子的香味,臉色陰沉:“這該死的李愛國,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送給我老婆子一點。吃獨食,他也不怕噎死了。”


    “是啊,娘,李愛國太過分了。”臭氣熏天的屋內,賈東旭捏著鼻子,邊喝棒子麵粥,邊氣憤的說道:“魏家莊的那些人,都是李愛國招惹來的,要不咱們也不能賠200塊錢,有那麽多錢,咱們今年可以買肉了。”


    本來賈家留了20塊錢,準備過年買年貨,現在全賠給社員們。


    賈張氏咒罵一陣,突然看向秦淮茹說道:“兒媳婦兒,剛才我看到易中海家買了三斤豬肉,你去借兩斤。”


    秦淮茹:“.”


    她雖不願意去,但是又怕被賈張氏和賈東旭罵,所以不得不站起身往外走。


    秦淮茹出了屋子,正好看到李愛國送南易家饊子。


    那金黃的饊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灼灼金光,格外的誘人。


    “南易,不夠的話,家裏還有。”


    “夠了,夠了,愛國兄弟,你太客氣了。”


    南易慌忙接過來,心中一陣感慨,舍得把如此貴重的食物送給別人,這大院裏隻有李愛國了。


    李愛國也看到了秦淮茹,不過並沒有理會她,轉過身就往後院走去。


    看著那個偉岸的背影,秦淮茹想開口,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李愛國曾經警告過她,跟她已經一刀兩斷了。


    要是當年待在李家,這時候她說不定已經吃上香噴噴的饊子了,不至於睡在豬圈般的屋子內。


    歎息聲從唇邊輕輕溜走,像是一場沉重的心事在內心纏繞著她。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悵惘的氣息,神情如此淒美。


    秦淮茹有些後悔了。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很快,四合院裏的住戶都知道李愛國喜歡上了炸饊子。


    也有一些人感到不滿,覺得李愛國太奢侈了。


    雖然李愛國現在每個月工資一百多塊錢,還有各種津貼,但是要炸幾十斤是撒子,卻有點過分了。


    下午的時候,李愛國繼續開始送饊子的大事業。


    先是給趙雅芝和小苗苗送了一些饊子。


    然後帶著三五斤饊子,騎上自行車,來到了前門機務段。


    明天就要過年了,機務段裏也被清掃得幹幹淨淨(無視檢修車間),大門上貼了大紅春聯,烏黑的車頭上被掛上了大紅花。


    就連保衛科老王養的那條狗也被洗刷得幹幹淨淨的,這會正蹲在太陽地裏瑟瑟發抖呢。


    “王大哥,吃饊子,我自己炸的。”


    “哎呀,客氣了李司機。”


    邊送饊子,邊往大院裏走。


    李愛國剛走到辦公樓下,就遇到了教育室佘主任。


    “哎,愛國,你來得正好,今天晚上在咱們機務段婦聯組織了一場交誼舞會,晚上八點鍾,在生活活動室,你可要參加啊。”


    佘主任很熱情的邀請李愛國。


    “主任,咱是大老粗,到時候把女同誌的腳踩腫了,就麻煩了。”李愛國婉拒了佘主任的邀請。


    開玩笑,參加交誼舞會的大部分是未婚的年輕小夥子,主要目的是給這些小夥子找對象。


    咱李愛國是大帥比,萬一別小姑娘看上,徒增許多麻煩。


    “好吧。”佘主任也清楚這點,轉身就準備走。


    “佘主任,你等等,吃饊子。”李愛國打開報紙包,抓了一把饊子,遞了過去。


    佘主任接過來,有些驚訝的說道:“李司機,你還會做饊子啊?”


    “是啊,我覺得這玩意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佘主任看到李愛國抱著饊子進到辦公樓裏,有些納悶,這玩意能有啥意思?


    給辦公樓的張主任,劉主任等一杆子領導分發了饊子後,李愛國最終敲開了前門機務段段長邢留柱的辦公室。


    得到迴應後,李愛國輕輕推開門。


    “段長,忙著呢。”


    “是愛國啊。”邢段長站起,看著他懷裏的報紙包,哈哈大笑:“我剛才就聽說了,你炸了不少饊子,正想要一點的,你就送上門了。”


    “那是當然,您可是我親叔叔。”李愛國將剩下的饊子放在桌子上,“段長,嚐嚐我的手藝。”


    邢段長打開報紙,捏起一根饊子,填進嘴巴裏。


    嘎嘣。


    “香脆可口,酥酥脆脆愛國,你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


    邢段長拿起毛巾擦擦嘴角,突然雙眼盯著李愛國問道:“隻是,你小子不會真的準備改行炸饊子吧?”


    現在機務段裏有一個傳言,那個獲得過先進鐵道工作者的火車司機,迷戀上了饊子。


    這在邢段長看來,就是不務正業。


    李愛國一屁股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身體後仰,座出一個舒服的姿勢,左腳翹在右腿上。


    “段長,要不說您是大段長呢!其實我在炸饊子的過程中,發現了一種新產品。這種產品一旦發明出來,可以給咱們機務段帶來了豐厚的迴報!”


    “什麽產品?”邢段長頓時來了精神。


    “方便麵!”


    “方,方便麵?”邢段長皺起眉頭。


    方便兩字,他認識。


    麵字,他也認識。


    但是這三個字組合在一起,他就有些迷糊了。


    “方便麵是一種泡進開水中就能夠食用的麵條。”李愛國言簡意賅的解釋:“不用生火煮飯,就能吃到熟食。”


    邢段長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議的說道:“麵條不煮熟,隻用泡水就能吃?”


    這已經超出了邢段長的理解範圍了。


    在得道李愛國的肯定後。


    邢段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愛國,你要真是能將這個方便麵搞出來,那可是個不得了的玩意啊。”


    作為機務段的段長,邢留柱對火車運輸也很了解。


    每年為了能在火車上,讓乘客們吃上熱乎乎的飯菜,機務段要給火車配備餐車,配備海量的食物,還得配備廚師。


    正式因為成本比較高,火車上的飯菜價格才會比地麵上高不少。


    要是有了方便麵,那麽乘客們隻要購買方便麵,再買一碗開水,就能解決喂飽問題了。


    每年有上千萬的旅客乘坐火車出行,方便麵大有可為!


    “好好好,你這個方便麵很有前景!你放心,咱們機務段絕對支持你。”


    “段長,今天我來是向您求援的啊。”


    李愛國見時機已到,笑著站起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來,用打火機點上。


    “這是今天參加部委大會,發的煙。”邢段長又從抽屜裏取出兩包。


    “邢叔,還是您對侄子好。”李愛國毫不客氣,接過來,揣進兜裏。


    看著嬉皮笑臉的李愛國,邢段長覺得拿這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扯這些,咱們繼續聊方便麵。”他現在對方便麵已經上了心。


    李愛國指了指桌子上饊子,道:“段長,這些饊子並不是饊子。”


    “不是饊子?”邢段長神情茫然。


    “它們是實驗製造方便麵中生產出來的瑕疵品。所以,我炸饊子並不是在炸饊子,而是在做實驗!”


    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李愛國盯著邢段長說道:“這是一個重要的項目,段長,您是不是應該給我撥發研究資金。”


    錢錢錢.李愛國羅裏吧嗦說了一大堆,邢段長隻聽到了一個錢字。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這小子要給大家夥分發饊子,原來是為了要資金。


    這小子太狡猾了!


    邢段長沉思片刻,問道:“實驗什麽時間能成功?”


    “這要看我什麽時間能找到失敗他媽了。”李愛國道。


    邢段長:“.”


    他突然苦笑兩聲:“是啊,這玩意誰說得準呢!不過,你確實在做實驗.這樣吧,我先給你批一百塊錢的項目資金。”


    “除了資金還要原料,段長,您不知道,我家的麵粉和油,幾乎快被用完了,對了,還要五斤豬肉。”李愛國得寸進尺。


    邢段長皺眉頭:“.饊子裏麵沒有豬肉,你要豬肉幹什麽?”


    “我要吃豬肉啊。”李愛國理直氣壯。


    邢段長:“.”


    他想反駁,可是卻找不到理由。


    沉思片刻,從抽屜裏取出一個本子,在上麵寫了一行字,又抄起印章。


    冬天印章比較幹,蓋了一下子,本子上沒有痕跡。


    “哈”李愛國接過來,哈了口氣,這才蓋上了紅戳戳。


    他將紙條踹進兜裏,衝著邢段長敬了個禮:“段長,您放心,我一定早日研究出方便麵。”


    “我對你有信心。”


    邢段長重重點頭後,突然問道:“愛國,實驗中產生的那些瑕疵品,是不是能送到咱們機務段食堂?”


    李愛國:“.”


    他覺得自己太小看這位大段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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