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銅鑼巷售菜點。


    因為有了義務巡邏隊幫忙維持秩序,現場秩序井然有序。


    負責售菜的菜站張副站長從兜裏摸出根煙遞給李愛國。


    “李司機,今兒可真得謝謝你了,往年我就怕售賣冬儲菜,這幫年輕人特別喜歡鬧事兒。”


    “客氣了。”


    李愛國掏出打火機點上煙,愜意的抽了起來。


    賈家此時剛趕到售菜點。


    賈東旭打著哈欠,攏著棉襖不滿的說道:“娘,都怪你,在家裏磨磨蹭蹭。隊伍排了這麽長,什麽時間能輪到咱們呢?”


    “排隊?”


    賈張氏嘴角微微勾起,三角眼在乜斜:“咱們賈家從來不排隊!”


    “讓讓,麻煩讓讓。”


    “小夥子,麻溜讓讓,沒看到我要買菜嗎?”


    買菜的隊伍很長,見要排到跟前,至少要個把小時,賈張氏按捺不住了。


    她看到一個長相老實的年輕人,眼珠子一轉,氣勢洶洶的走到隊伍旁。


    那年輕人本來並不介意給老人讓個位置。


    但是他隻是猶豫了片刻,就被賈張氏猛噴一頓。


    年輕人忍不住了。


    “大娘,您看上去也身強體健的,咋就不能排隊呢?”年輕人皺眉頭上下打量賈張氏。


    這年月的人們吃的是綠色食物,也沒有啥三高之類的病症,隻要吃得好,身體就結實。


    別看賈張氏整天吃止疼片,人家卻不虧了自個的嘴,胖得跟大肥豬似的,壓根跟年老體弱不沾邊。


    “誒誒誒,你這小夥子咋這麽不懂事兒,你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尊老愛幼嗎?你爹媽是怎麽教你的!”


    賈張氏當時就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


    年輕人哪裏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啊,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卻依然不願意相讓。


    賈張氏張嘴準備繼續罵,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賈張氏,大家夥都在排隊,按秩序買菜,怎麽著,你特殊一點?”


    扭頭看到李愛國站在旁邊,聲音哽咽在喉嚨裏,賈張氏嚇得縮了縮脖子。


    隻是她仔細一想,自己這次並不輸理兒啊!


    “這不是李愛國嗎,怎麽著,你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的道理,我老婆子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站立,所以想讓這個年輕人,讓個位置,我做錯了嗎?”


    賈張氏冷哼一聲:“剛才我可是看到了,伱特意派人將劉大娘買的菜送迴去了!你是不是針對我老婆子。”


    沙啞惡毒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平靜,大家夥都齊齊看了過來。


    當看到是賈張氏的時候,大家夥都替李愛國捏把冷汗。


    這老婆子素來以不講理著稱,這下子麻煩了。


    李愛國雙眼緊盯賈張氏,淡淡的說道:“賈張氏,且不說你年紀是不是大了,是不是身體孱弱,你不是還有兒子嗎,你兒子完全可以替你買菜!”


    “東旭可是我親生兒子,我怎麽舍得讓他受累呢!”賈張氏一臉理所當然。


    此話一出。


    大家夥頓時哄笑起來。


    “是啊,賈東旭就是賈家的寶貝蛋,剛才拉板車的還是人家秦淮茹。”


    “賈張氏啊,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我看啊,她這次踢到鋼板了。”


    果然。


    李愛國臉色嚴肅起來:“怎麽著,你家的兒子是寶貝,別人家的兒子,都是從石頭蛋子裏蹦出來的?


    賈張氏,你要是再在這裏胡攪蠻纏,現在就滾迴去,今年的冬儲菜沒有你家的份兒。”


    “你”


    賈張氏張嘴就想罵。


    秦淮茹見勢不妙,連忙衝上來衝著李愛國鞠了躬說道:“愛國,真是對不住了,我娘這兩天沒吃止疼片,脾氣有點大,我們現在就迴去排隊。”


    她拉著賈張氏的胳膊,將賈張氏強行拖到了隊尾。


    賈張氏衝她翻白眼道:“秦淮茹,你是不是怕了李愛國,他一個老百姓,憑什麽能沒收咱家的菜票!”


    “娘啊,人家現在是義務巡邏隊的隊長,負責維持現場秩序,你要是再鬧事兒,別說沒收菜票了,人家說不定能把你抓起來。”


    聞言,賈張氏呆愣在寒風中說不出話來了。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李愛國就成了街區裏‘有權的人’,太氣人了!


    明明他兒子才是幹大事兒的,憑什麽李愛國當義務巡邏隊隊長?


    秦淮茹此時覺得很累。


    這才幾天功夫,賈張氏就忘記了止疼片被沒收的事兒了。


    平板車上傳來吼吼的扯鼾聲,秦淮茹迴過頭看到賈東旭躺在上麵睡得正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嫁給這種不中用男人,秦淮茹心中很累。


    隻是她現在也沒有辦法。


    要是真跟賈東旭鬧翻,離開賈家,她隻能迴農村當社員。


    路明明是自己選的,秦淮茹此時卻有些後悔了。


    另外一邊。


    賈張氏被收拾了之後,現場那些想插隊的住戶,頓時都老實了起來。


    李愛國直樂嗬。


    這算不算是殺雞儆猴?


    冬儲菜的買賣很簡單。


    蔬菜按照品質分為三種,一級牙,二級牙和三級牙。


    售菜攤位旁邊有個樣板台,上麵按照品質的好壞,放有各自的樣品。


    住戶看過樣品後,需要哪種等級的菜,把菜票和錢交給工作人員。


    人家拎起一大捆菜,過了秤,遞迴去,就算是完成了交易。


    所以售賣速度很快。


    東邊天空泛白的時候,買菜的住戶已經剩不了多少人了。


    李愛國見此情形,讓巡邏隊的隊員們也抓緊排隊買菜。


    小夥子們忙碌了幾個鍾頭,都是累得滿頭大汗,腦門上冒著白色蒸汽。


    那些排隊的住戶見此情形,紛紛讓隊員們先買。


    隊員們怎麽能自個違反規定呢,老老實實的排在了隊伍後麵,張鋼柱也是如此。


    排在他身後的是許大茂。


    這貨看了一晚上熱鬧,差點忘記買菜的事兒。


    “同誌,麻煩你了,我要買二級牙。”


    買菜也是有講究的。


    一級牙太貴,三級牙都是老梆子。


    所以大部分住戶都會選擇二級牙,價格便宜質量又好。


    等張鋼柱排到了跟前。


    售票點的同誌接過菜票,轉過身從卡車的角落裏,翻出一大捆大白菜,大蔥,芹菜,過了稱之後,遞了過去。


    輪到許大茂了,這貨也是要二級牙。


    售菜點的同誌卻直接從地上的大堆菜裏抱出一捆來。


    許大茂隻是看一眼,就發現這些菜遠不如張鋼柱的。


    尤其是上麵還掛了不少老葉子,並且因為壓得時間比較久了,有部分菜葉已經壓爛了。


    咱大茂可不是吃虧的人,當場就想祭出無理由退換的條款,表示要拒收。


    “我說小同誌,都是買菜,人家買到的是水靈靈的大姑娘,為啥我買到的是老婦女啊?!”


    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許大茂,售菜點大娘雙手掐腰,吼道:“就這點菜了,你要的話就拿走,不要就滾犢子。”


    “我”


    許大茂嚇得縮縮脖子,尷尬的笑笑:“我要還不行嘛,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嗎?”


    最終。


    許大茂跟他娶到的媳婦兒一樣,抱著一捆老菜幫子迴到了平板車上。


    看到義務巡邏隊隊員們個個都得了水靈靈的菜,許大茂有點後悔當初沒能參加巡邏隊了。


    易中海早就買完菜了,此時跟賈東旭一直緊盯著這邊。


    他想要找出李愛國以權謀私的證據,當著大家夥的麵讓住戶們丟臉。


    看到這一幕,賈東旭慌忙拉拉易中海的胳膊:“師傅,李愛國搞特殊,你趕緊上去收拾他,為我娘報仇啊!”


    一陣寒風吹來,順著衣領子鑽進棉襖內,易中海忍不住打個哆嗦,顫聲說道:“你啊,太小看李愛國了。人家菜站的同誌,願意把好菜賣給誰,那是人家的權力,誰也攔不住,算不上搞特殊。”


    是啊,無論在哪個年月,誰還不講究點人情世故。


    售菜點得益於巡邏隊維持秩序,售菜員們工作能輕鬆不少,自然要表示感激。


    李愛國也清楚這些,所以才沒攔著。


    他也排了隊,買了三百多斤的白菜、蘿卜、大蔥和小芹菜。


    當然,這些菜都是從卡車上送下來的。


    看到李愛國拎著水靈靈的菜往平板車上裝,易中海氣得心髒突突直跳。


    “師傅,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走走,我送你迴家。”賈東旭連忙攙住易中海往四合院走去。


    易中海悲涼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不管怎麽樣,他還有這麽孝順的徒弟,隻要賈張氏死了,就有人給他養老送終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售菜點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攤位了。


    李愛國正跟供銷社的負責人在旁邊抽煙嘮嗑。


    突然看到閻埠貴帶著三大媽還有閻解成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


    “三大爺,咋地了,睡過頭了,連買菜的時間都忘記了?”許大茂抽著煙調侃閻埠貴。


    閻埠貴擺擺手:“你這孩子懂什麽,你三大爺啊,是掐著點來的!”


    說完,他急匆匆的衝向售菜點。


    計算好時間.李愛國也感到好奇,扭頭看去。


    隻見閻埠貴走到攤位前,衝著售菜大娘打了聲招唿後,笑嗬嗬的說道:“同誌,我要四等菜?”


    聞言。


    售菜大娘愣住了。


    “四等?我們的菜隻有三等啊。”


    小眼睛眨巴眨巴,閻埠貴嘿嘿一笑,指指地上的菜幫子:“喏,這些不就是四等菜嗎?”


    好家夥,三大爺是奔著撿便宜來了。


    冬儲菜本來就比菜市場的菜便宜,要是能再便宜一點,那不就撿大便宜了?


    為了買到最便宜的菜,閻埠貴可是專門計算過售菜時間,足足在旁邊等了三個多小時,差點凍成冰棍,選擇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


    隻是售菜大娘沒能體會閻埠貴的一片苦心。


    “老同誌,對不住了,我們隻有三級牙,不能講價。”


    “誒誒誒,同誌,這些菜明明已經.”


    “要買菜就按照三級製,不買啊,您請離開,我們要下班了。”


    “你”


    閻埠貴感覺到自個好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楚了。


    三大媽看到李愛國跟一個領導摸樣的人站在一塊,關係好像挺不錯。


    她輕拉閻埠貴的胳膊:“老閻,喏,你去求求愛國。”


    閻埠貴愣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大步走了過來。


    “愛國,忙著呢.”


    閻埠貴話音未落,便被李愛國打斷了。


    他丟掉煙頭,用鞋底子踩滅,攏了攏手說道:


    “三大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車友車行。


    規矩就是規矩,供銷社有自個的章程,要都跟你一樣亂搞,隨便定個四級菜,那讓張哥怎麽管理菜站?”


    站在李愛國旁邊的菜站張副站長讚賞的點點頭。


    李愛國幫了菜站大忙,這會真要他便宜將菜賣給老閻,他還真不好抹這麽麵子。


    隻是此時有這多人看著呢。


    閻埠貴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心情依然低沉下來。


    兩三百斤菜,能便宜七八毛錢呢。


    這時候,李愛國從兜裏摸出根煙,遞給張副站長,接著說道:“張哥,我看菜站的同誌挺累的,等會打掃場地的工作,就交給這位閻埠貴同誌吧。


    他是我們大院裏的三大爺,也是思想積極分子,這個月還拿了綠票。”


    “這個好說,等會我們菜站還得到西直門那邊擺點,工作確實很忙,場地還真沒有空打掃。”


    張副站長接過煙,深深的看李愛國一眼,笑著說道:“李司機,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幫我解決了大困難。”


    “害,咱們是好兄弟嗎。大嫂要的津城大麻花,等明天下班後,你到我家來取。”


    “哎吆,那可太謝謝了。”張副站長大喜。


    片刻之後。


    閻解成拿著掃帚從家裏跑來,有些不滿的說道:“爹,愛國哥也太過分了,不幫咱們講價,反而讓咱打掃衛生,像話嗎?”


    啪!


    話音未落,他的腦門上就挨了一巴掌。


    閻埠貴收迴巴掌,指了指滿地的菜葉子說道:“睜開你的眼看看,這些菜葉子有多少?”


    “大概二三十斤吧?可是,這不是爛菜葉子嗎。”閻解成摸著腦門子迷糊不解。


    閻埠貴冷聲道:“爛菜葉子?你在菜市場見過爛菜葉嗎?”


    “這倒是沒有。”咱閻解成也是買過菜的人,仔細一想,便覺察出問題了。


    “爛菜葉子一般菜站都會迴收,攙進好菜葉裏,直接賣掉了。愛國表麵是讓我們掃地,其實是把菜葉子送給咱家了。要不是有愛國幫著說情,你覺得這活能輪到咱們?”


    提起這事兒,閻埠貴心中一陣欽佩。


    李愛國這個辦法,不但能夠避免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給足了菜站張副站長麵子,還客觀上讓閻家撿了便宜。


    行事作風不可謂不老辣。


    “你啊,以後要多跟愛國學習。”


    “放心吧,爹!”


    閻解成這會也想明白了。


    閻埠貴將菜葉子撿起來。


    說是爛菜葉子,其實隻不過是從大白菜上掉下來的,跟三級菜沒有任何分別,還是正經的“青口菜”。


    這下子賺大發了!


    李愛國在三輪車車後架擱兩塊木板,將白菜碼上,再牢牢綁住……


    然後和張鋼柱,許大茂迴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半了。


    此時陳雪茹起了床,做好了早飯。


    吃完飯之後,陳雪茹上班去了,李愛國又開始忙活起大白菜。


    剛買迴來的大白菜不能直接碼,得一棵棵攤開了在地上擺放整齊晾曬,順便削掉多餘的老菜根、黃葉爛葉防止傳染。


    正忙活著,大軍子和王炮肩並肩的走了過來。


    這兩人忙活了三四個小時,都累得氣喘籲籲的,臉上卻洋溢著從來沒有過的笑容。


    走到李愛國跟前,他們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掛上了些許懼怕。


    他們兩個你推我,我推你,似乎都不敢麵對李愛國。


    最終兩人肩並肩的站到了李愛國跟前。


    “李隊長,我們.完成了任務,現在來複命了。”兩人齊聲說道。


    大軍子和王炮在送劉大娘迴家之後,李愛國見兩人腿腳挺快的,而街區又有不少孤寡老人,所以便把給孤寡老人送菜的任務,全都交給了他們兩個。


    李愛國站起擦了擦手,上下打量兩人。


    “感覺怎麽樣?”


    感覺?兩人稍稍愣了下,這才明白李愛國的意思。


    他們齊齊挺起胸膛,訕笑道:“隊長,您別說,感覺還挺好的。”


    兩人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情願。


    他們可是即將稱霸京城,成為京城的主兒,怎麽能幹送菜這種小事兒呢?


    要知道他們平日裏在家裏也沒有幹過家務。


    但是。


    在得到了那些老人的感激之後,他們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使命感。


    這是他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到別人的讚賞。


    這種感覺比他們在街道耀武揚威,得到那些小青皮的讚賞,還要蘇爽。


    “好了,對你們的懲罰已經結束了,你們可以迴去了。”李愛國笑道。


    “是!”


    兩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過身離開了四合院。


    將大白菜擺在屋簷下,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李愛國騎著自行車前往街道辦。


    冬日暖陽灑落在京城這座古老的城市上,為每個忙碌的人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在他們充滿精神的麵孔上描繪出屬於未來的色彩。


    在這樣的陽光下,人們不再感到冬日的嚴寒,而是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期待。


    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仿佛有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著李愛國的臉龐。


    穿過熙熙攘攘的道路,跟門崗大爺打了聲招唿。


    李愛國沿著階梯來到了二樓,在街道辦王主任的門上敲了敲,聽到裏麵有迴應之後,輕輕推開了門。


    王主任見到李愛國之後,顯得很熱情。


    “你這猴崽子,最近在忙什麽,也不到我家裏玩了。”


    “王姨,這您可冤枉我了,我可是在為咱們街道的長治久安殫精竭力嘛。”


    李愛國笑嘻嘻的點上一根煙,一屁股坐在了王主任對麵,翹起了二郎腿。


    “你小子啊,什麽時候也學會吹牛了。”


    王主任對李愛國這個親如後輩的年輕人也沒有辦法,從抽屜裏摸出兩包百花遞給了他。


    “這是昨兒參加婚宴,人家送我的,你伯也不在家,便宜你小子了。”


    “哎吆,王姨,您可是我親姨。”


    李愛國將煙揣進兜裏,重新坐迴椅子上,神情迅速正經了起來。


    他將早上售菜點的事情講了一遍。


    “菜站老張給我打過電話,在電話裏還誇獎了一頓呢!”王主任喜得眯起了眼睛。


    李愛國道:“售菜活動估計得持續五六天,成千上百的老百姓聚到一塊,難免會有鬧事兒的。”


    “是啊,就在剛才,我接到了上級的通報,新華門那邊,七八個年輕人因為搶一顆白菜,打了一架,當場倒下了四個,這會送醫院了,生死未知。”


    提起工作,王主任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搞街區工作的,最怕的就是轄區內發生惡性案件,一場打架事件可能會導致一年的工作白幹。


    “現在年底了派出所的同誌壓力很大,你們義務巡邏隊的隊員白天都有工作,也不好次次麻煩你們。”


    李愛國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兒,我見咱們街區有不少年輕人沒工作,咱們應該給他們發一個紅袖箍,請他們幫忙維持秩序。請他們做誌願者。”


    “哎,你別說,這個主意還真不錯。”


    王主任仔細思索片刻,便意識到了其中的可行性,拍著手說道:“把鬧事兒的變成維持秩序的,此消彼漲,治安必然好轉。”


    李愛國接著說道:“另外,咱們街區那些孤寡老人,讓他們早晨三點起床,排隊買菜,再把幾百斤的菜帶迴去,確實也為難他們了。我看可以讓這些小夥子幫忙送菜。”


    李愛國清楚,這些小夥子並不是那種天生的壞人。


    他們隻不過原生家庭有問題,不受父輩的重視,急切需要得到別人的承認。


    就跟後世那種把自己搞成鸚鵡後代的殺馬特一樣,他們用古怪的服裝和發型來引來別人的注意。


    因此才會走上邪路。


    當然了,要是那種真正的街溜子,李愛國也不介意把他們送進派出所迴爐改造。


    “這個辦法不錯,那幫小夥子就是精力太旺盛了,讓他們有點事情,說不定就不會搗亂了。”


    街道辦王主任是搞街道工作的,頓時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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