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已經下班了,李廠長找我,有什麽事情啊,易師傅?”南易感覺到有點不妙。


    易中海板起臉子:“你去了就知道了,趕緊的,別耽誤領導下班。”


    南易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梁拉娣。


    梁拉娣則扭頭看向李愛國。


    梁拉娣道:“愛國兄弟,要不你陪著我們一塊去?”


    李愛國:“.”


    作為媒人還得幫人洗脫冤屈?


    得,反正咱製作炮管,還需要梁拉娣幫忙,出麵講幾句話,說不定就能免了加工費。


    另外,李愛國也有陣子沒有見李大怨種了,著實有些想念。


    “行吧。”


    李愛國一口答應下來。


    見李愛國也要去軋鋼廠,易中海本能感覺到不妙。


    “李愛國,這是我們軋鋼廠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易師傅,你是廠領導嗎?”梁拉娣感受到易中海的敵意,掐著腰問道。


    易中海神情尷尬:“.不是。”


    “那你家住在海子邊上嗎?”梁拉娣又問。


    易中海神情茫然:“也沒有,咱們是鄰居呀,你忘記了?”


    噗嗤,梁拉娣譏笑道:“那你管這麽寬?”


    易中海當時鬧了個大紅臉。


    他也清楚自己就是個傳話的,沒有權利拒絕,隻能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隻不過易中海並沒有迴家,而是轉身來到了賈家的工地。


    賈張氏這會正蹲在工地上揉耳朵,見到易中海,沒好氣的說道:“老易,剛才我被人欺負了,趕緊替我出頭,教訓梁拉娣那個惡女人。”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眼睛一轉,突然說道:“老嫂子,梁拉娣蹦躂不了多久,就得從大院裏滾蛋。”


    “真的?”賈張氏頓時來了精神。


    梁拉娣性格潑辣,自從搬到大院後,沒少跟賈張氏和秦淮茹吵架。


    “當然,知道今天李副廠長委托我辦了一件什麽事兒嘛?”易中海語氣平淡的說道。


    他把李副廠長幾個字咬得很重,但是賈張氏卻沒察覺到。


    “老易,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麽事兒啊!”


    易中海感覺跟賈張氏這種沒文化的人嘮嗑,真沒有勁兒,便放棄了賣關子,將南易在農村有媳婦兒的事兒講了一遍。


    “我的天啊,梁拉娣竟然是南易的小妾.”


    賈張氏很快反應過來,瞪大眼倒吸口氣說道:“南易這孫子,這是犯了個人作風問題啊,該,活該!讓你孫賊不給我老婆子帶飯盒,吃肉不想著我老婆子,現在倒大黴了吧。”


    “老嫂子,大家夥都是一個大院裏的鄰居,你要注意團結,千萬不能幸災樂禍。


    還有,這事兒不是啥好事,千萬不要嚼舌根子。”


    叮囑賈張氏兩句,易中海嘴角勾起一絲陰笑,背著手哼著小曲迴家了。


    南易自從進到四合院裏,就跟李愛國走得很近。


    這次南易事發了,李愛國在大院裏就少了個助力。


    另外,你李愛國不是跟李副廠長關係好,現在去幫南易說情嗎?


    賈張氏肯定會把這事兒傳播開,李副廠長顧忌群眾影響,也不敢亂來。


    易中海不愧是老奸巨猾,事情跟他預料的一樣。


    賈張氏前腳答應保密,轉身就跑到了劉海中家,把這事兒告訴了二大媽。


    二大媽又告訴了三大媽


    片刻功夫之後,全大院都知道南易有農村小媳婦兒的事兒。


    南易以前吃過不少虧,自從進到大院裏,一向謹小慎微,從來不鬧事,不冒尖。


    大院裏的住戶對南易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


    就連劉嵐也驚歎道:“我還以為南師傅是個老實人,真是沒想到啊,竟然也有一肚子花花腸子。”


    許大茂有點不相信:“別瞎說,南易看上去就不是那種人。”


    賈張氏冷哼一聲:“這會李副廠長肯定在處理南易,你要是不相信,咱們就去瞧瞧。”


    她本是隨口一說,卻得到了賈東旭,二大媽,還有幾個軋鋼廠職工的唿應。


    大家夥還沒有見過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呢!


    易中海一錘子定音:“對對對,南易是咱們大院裏的住戶,咱們應該關心他,走,咱們去廠裏麵瞧瞧是怎麽迴事兒。”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軋鋼廠奔去,等著看南易的熱鬧。


    此時。


    李愛國騎著自行車和南易,梁拉娣已經來到了軋鋼廠。


    幾人沒有直接去李副廠長辦公室,而是來到了軋鋼廠食堂裏。


    “南易,把衣服脫下來。”


    食堂小倉庫內,李愛國邊脫衣服邊說道。


    南易嚇了一跳,雙手抱懷:“愛國兄弟,咱可不能那樣啊。”


    “想啥美事兒呢!咱們現在換衣服。”李愛國瞪他一眼。


    南易這才明白過來,猛地一拍腦瓜子,說道:“對對對,愛國兄弟,你這個辦法好極了。”


    “那得看你小子說沒說實話。”


    “您就放心吧。”


    兩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


    李愛國帶著南易,梁拉娣朝著李副廠長辦公室走去。


    還沒走到辦公樓,就聽說那個農村小媳婦兒要跳樓。


    三人都嚇了一跳,立刻調轉方向,朝著後勤處的舊倉庫跑去。


    路上,已經有不少工人得到消息朝著同樣的方向奔去,不用問就知道他們要幹嘛。


    “你們聽說了嗎,南易還有個農村小媳婦兒。”


    “沒看出來啊,南易師傅平日裏裝得正兒八經的,其實是個陳世美。”


    “可惜了他拿手好廚藝,咱們以後再也吃不到那麽好的飯菜了。”


    “我看最可惜的是沒有狗頭鍘了,要不然咱們能看一出大戲。”


    南易終於忍不住了,衝著那些人嚷嚷道:“看個屁”


    那些工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朝著南易打趣道:“南師傅,行啊你啊!不愧是資本家出身,農村有個媳婦兒,還娶了房小妾。”


    “聽說那個小妾還是機修工的五級工呢!”


    “那南師傅不是人財兩得?”


    這幫最賤的小子並不認識梁拉娣,也沒有注意到此時梁拉娣的臉色已經黑了,還在哪裏自顧自的過嘴癮。


    終於。


    梁拉娣嗷了一聲衝上去,隨手抄起路邊的磚頭就要拍上去。


    “鱉孫,你娘才是當小妾的,你全家都是當小妾的。”


    那幫小子嚇得拔腿就跑。


    “行了,別誤了大事兒。”


    眼看到了小倉庫,李愛國攔住了梁拉娣,轉身叮囑南易:“南易,等會知道該怎麽做嗎?”


    “明白,愛國兄弟,保證耽誤不了事兒。”南易拍著胸脯子保證。


    此時,馮春柳站在屋頂上啊啊大哭。


    “我滴男人啊,南易啊,你咋能不要我呢!”


    “俺可是把身子都給你了,你咋能拋棄俺呢!”


    幾位保衛幹事們站在下麵都伸出雙手,似乎在防備這女人跳下來,但是他們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敢跳,他們真敢接嗎?


    圍觀的工人們都是一臉氣憤。


    雖然他們之中也有拋棄農村媳婦的,但是好歹都做好了善後工作,賠償給女方家裏不少錢。


    哪像南易這樣,一毛錢都沒給人家留,人家姑娘是賣了家裏的房子,才來到京城。


    拔雕無情啊!


    不遠處,徐主任指著馮春柳,對李副廠長說道:“老李,你瞅瞅,這就是你們軋鋼廠工人幹出來的好事兒,這種害群之馬,要是不嚴肅處理的話,對你老兄的名譽可是會有嚴重影響。”


    李副廠長此時心很累。


    他本來已經打算下班,跟隔壁廠的小寡婦喝小酒了,現在還得處理這破爛事兒。


    特別是這個徐主任真夠討厭,自從來了之後,就對他指手劃腳。


    糧站了不起啊,軋鋼廠是重點國營工廠,可不是那些小廠子,不需要跟糧站打交道。


    隻是現在人家姑娘要跳樓了,他身為領導也不能不表態。


    李副廠長臉色嚴肅的說道:“你放心,等南易來了,事情搞清楚後,我肯定會嚴肅處理。”


    就在這時候,李副廠長看到南易走了過來,剛要招手,又看到了南易身旁的人。


    那人雖然身穿軋鋼廠廚師的製服,但是.他不是李愛國嗎?


    正好那酒快用完了,得趕緊再買一杯。


    李愛國見李副廠長要打招唿,連忙給他使了眼色。


    不得不說,李副廠長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頓時停住了腳步。


    李愛國沒等那些工人們反應過來,就走到了小倉庫前,朝著馮春柳喊道:“這位姑娘,你是誰啊,是南易什麽人啊?”


    “俺叫馮春柳,是馮家莊的,南易是俺男人。”


    馮春柳說著話,低頭看李愛國,越看越覺得眼熟。


    倒不是長相眼熟,而是他身上那身衣服眼熟。


    這年月雖然工人們都穿藍黑色工裝,就連食堂的大廚也不例外,南易卻是個體麵人,喜歡在裏麵穿一件白襯衫。


    白襯衫這玩意就稀罕了,一般要一定級別的領導才能穿。


    在馮家莊那邊,生產隊長們都穿不得,隻有公社領導才會如此體麵。


    當年南易幫助馮春柳和他父親的時候,馮春柳對南易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件白花花的襯衫。


    馮春柳眼睛一亮,突然指著李愛國說道:“南易,你是俺男人南易!”


    轟!


    圍觀工人們頓時哄笑起來,大家夥雖不認識李愛國,卻認得南易啊。


    這姑娘連自己男人都能認錯,騙鬼呢!


    李副廠長興奮地瞪大眼,好小子,還能這樣玩。


    他看向徐主任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徐站長,這是怎麽迴事兒啊?你今兒帶人來,是不是想給我臉上抹黑的?”


    “這”徐主任暗罵馮春柳太傻了。


    剛才他已經給馮春柳使了七八個眼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姑娘竟然沒領會。


    其實他也不想想,兩人距離五六百米,甭說他那雙王八眼,跟黃豆差不多,就算是玻璃珠子,馮春柳也看不見。


    “馮春柳,沒想你還真把我認出來了,好了,我來了,現在你下來吧?”李愛國繼續喊。


    “你今兒帶俺迴家嗎?”馮春柳問道。


    “帶帶帶,南易帶你迴家,你先下來。”


    李愛國是個大方的人,以南易的名義一口答應下來。


    開玩笑,今兒這姑娘要是真跳下來,就算是將來南易洗脫了冤屈,也會被人指著脊梁溝子罵人。


    咱李愛國這是好人做到底。


    “南易哥,你放心,俺可能幹了,會幫你洗衣服,幫你疊被子,幫你做飯。”


    馮春柳找到了丈夫,興高采烈地順著梯子爬了下來。


    剛落地,就被幾個婦女同誌拉住了,將她押到了副廠長辦公室。


    “你放開俺,俺要找南易。”


    這時候,南易跟李愛國肩並肩走了進來。


    李副廠長指了指他們,問道:“馮春柳,你看看這兩個人,哪個是南易。”


    馮春柳頓時驚呆了,她看看南易,再看看李愛國,頓時傻了眼。


    她剛才也有點懷疑,幾年不見,南易咋又變帥了那麽多。


    自家男人變帥氣,是好事兒啊,她也就沒多想。


    現在嘛.


    馮春柳指著李愛國,憤怒的說道:“大騙子,你為什麽要騙我。”


    李愛國小熊攤手:“這位同誌,話不能亂講,從頭到尾,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南易,是你自己誤會了。”


    “你”馮春柳仔細一想,還真是的,全都是她自己腦補的。


    隻是馮春柳是來找丈夫的,現在也顧不得跟李愛國掰扯。


    她雙眼放光的盯著南易:“南易,你難道變心了嗎?”


    “誒誒,馮春柳,你別亂說。”梁拉娣就在旁邊,南易嚇了一跳。


    “亂說?好啊,你們城裏人都是負心漢啊!嗚嗚嗚!”馮春柳突然大哭起來,指著南易說道:“南易,咱們兩個在一個被窩裏睡過覺,你竟然敢不認賬!”


    這話一出,辦公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梁拉娣的臉色黑得能滴下墨水,狠狠的盯著南易,恨不得手撕了南易。


    剛才垂頭喪氣的徐主任頓時支棱了起來。


    “雖然因為兩人有陣子沒見了,馮春柳一時間沒能認出南易,但是你們睡過覺總沒錯,李副廠長,這事兒該怎麽處理呢!”


    “南易,平日裏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竟然敢玩弄婦女,抓起來!抓起來!”


    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嘶吼聲。


    李副廠長本來就為這事兒感到頭疼,這會更是怒火中燒,他抬起頭看看那個老婆子,皺起眉頭。


    “你誰啊你?”


    “啊,領導.”賈張氏嚇得縮起了脖子。


    這老婆子還真是沒有一點眼色,沒看到李副廠長正在生氣嗎?!


    易中海連忙從她身後擠出來,舔著臉笑:“廠長,這位是賈東旭的老母親,也是南易的鄰居,聽說南易始亂終棄,所以都過來看看是怎麽迴事兒。”


    “這些人也都是南易的鄰居?”


    “是啊,我們大院是文明大院,住戶們特關心這事兒。”


    李副廠長看著辦公室外麵圍了不少人,感覺腦瓜子疼。


    這個易中海啊,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怎麽沒有一點整治覺悟。


    李副廠長將目光投向李愛國,似乎表示這事兒他也壓不下了。


    不是他不盡力,是南易太不爭氣了。


    徐主任此時氣焰更盛了,命令李副廠長趕緊抓人。


    梁拉娣已經擰住了南易的耳朵。


    馮春柳口口聲聲要南易還他的清白。


    李愛國也算是看過原著的人,咋不記得南易跟馮春柳睡過覺。


    難道是.


    他突然問道:“馮春柳,南易是什麽時間跟你睡覺的?”


    馮春柳低下頭,雙手拉扯衣角:“這,這種事兒羞死人了,俺哪好意思說,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扒開南易的褲子看看,他的屁股蛋子上有顆黑痣。”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的人都被驚呆了。


    賈張氏聽得兩眼放光,站在外麵喊道:“扒褲子,快把南易的褲子扒下來。”


    外麵那些住戶們也都開始起哄,劉嵐甚至偷偷問馬華這事兒。


    馬華一臉無辜:“劉姐,我又沒跟師傅睡過覺,咋能知道這事兒?”


    “我知道,師傅的屁股上確實有黑痣,就在腚溝子邊上,特別大。”胖子舉起了手。


    眾人齊齊望去,用詫異的目光盯著胖子,這小子不老實啊。


    胖子訕訕的放下手,支支吾吾:“你們可別想歪了,我是在上廁所的時候看到的。”


    許大茂幽幽的問道:“胖子,你上廁所,為什麽盯著南易的屁股蛋子?”


    胖子:“.”


    眾人覺得以後上廁所,要躲著點胖子這貨。


    誰知道這貨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愛好。


    胖子欲哭無淚。


    自從南易來到食堂當了大廚後,就隻重視馬華,對他愛答不理。


    他隻不過想將南易搞下去,沒想到反而落得了這種名聲。


    此時梁拉娣也想起來,揮去拳頭:“好啊,你個南易,真睡了人家姑娘,你看老娘今天不錘死你。”


    南易差點被逼瘋了,隻能求助於李愛國。


    “愛國哥,沒有的事兒,這是誣陷!”


    “要是誣陷的話,人家姑娘能知道.等等”


    李愛國突然扭頭看向馮春柳:“馮春柳,請你迴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麽時間跟南易睡覺的?”


    “.這種問題好難為情啊,你這人咋這樣,怎麽又問女同誌這種羞死人的問題。”馮春柳臉色通紅支支吾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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