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李愛國送走了老魏村長和王結巴,把豬桃兒用鹽水清洗一遍。


    這玩意其實跟草莓差不多。


    看著幹淨,其實裏麵有很多小蟲子。


    放在鹽水裏,蟲子才會從裏麵跑出來。


    當然了。


    對這個年月的小孩子來說,小蟲子意味著豐富的蛋白質,完全不需要清洗。


    洗好了豬桃,裝進盤子裏。


    一部份留給陳雪茹,一部分送到劉大娘家裏。


    何雨水看到鮮紅的豬桃,饞得直流口水,不過還是先拿出一顆,遞給劉大娘。


    “大娘,這果子是軟和的,你牙口不好,正適合吃。”


    “是豬桃啊,愛國你淨弄這些新鮮玩意,我已經七八年時間沒吃過了。”


    劉大娘看到豬桃兒,臉上浮現出喜色,接過來品嚐起來。


    “是社員兄弟送來的。”


    送了豬桃兒,李愛國還想著迴去肝書,轉身了離開了劉家。


    剛走到月牙門旁。


    閻解成火急火燎的走過來,報告道:“愛國哥,不好了,老魏村長和王結巴跟賈張氏吵起來了。”


    李愛國稍稍愣了片刻,皺著眉頭問道:“怎麽迴事?”


    “哎呀,愛國哥,你不知道,賈張氏在水池旁罵嫂子,被王結巴聽到了,這貨是個火爆性子”


    “走,咱們去看看。”


    李愛國聽到這裏就明白了,打斷閻解成的話,快步來到中院。


    此時賈張氏正在嚎啕大哭。


    “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竟然敢打人,這次我非得把你送進笆籬子不可!”


    “曰你先人板板,要是這次不把你送進去,我就不姓賈!”


    許大茂在旁邊陰陽怪氣:“賈張氏,你本來就不姓賈,你姓張啊!”


    “許大茂你這孫賊,等我把這泥腿子送進去,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賈張氏跳著腳罵。


    許大茂這會也有點害怕。


    這次的事情說不定真能牽涉到李愛國。


    要是李愛國倒台了,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賈張氏見許大茂慫了,嘴角勾起一絲得意:“李愛國那龜孫,總是欺負我老婆子,這次我非剝了他的皮!”


    話音未落。


    一道鞭光閃過,賈張氏的臉上又多出一道血口子。


    這道鞭子直接抽到了她嘴巴上,賈張氏的嘴角頓時紅腫了起來。


    “你,你,你還敢打人呀!”


    王結巴手持鞭子,冷著臉說道:“俺不準你罵愛國兄弟,他是好人。”


    說著話,見賈張氏張開血盆大口還要噴糞,王結巴再次揮起鞭子。


    賈張氏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躲到了賈東旭身後。


    “兒子,快幫幫娘。”


    賈東旭哪敢麵對兇神惡煞般的王結巴,轉身躲到了秦淮茹身後。


    “媳婦兒,你幫忙擋著!”


    秦淮茹一個女人被推到了最前麵。


    麵對魏家莊的鞭神,她有些膽怵。


    但是小媳婦兒聰明啊,她眼睛一轉,轉過身站到了易中海身後。


    易中海:“.”


    王結巴拿著鞭子想要甩賈張氏。


    可是前麵有四個人攔著,他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隻能舉起鞭子,試圖尋找機會。


    易中海麵對鞭子,嚇得臉色鐵青,來迴躲閃,連帶著身後的秦淮茹、賈東旭、賈張氏也來迴躲閃。


    東邊躲到西邊,西邊躲到東邊.


    圍觀的住戶們都看呆了。


    劉海中撓撓頭,疑惑道:“我總感覺到這場麵有點熟悉,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這時候,劉光福在旁邊拍著手笑:“一大爺,你們一把年紀了還玩老鷹捉小雞,羞不羞啊!”


    “對對對,就是老鷹捉小雞,光福啊,你今兒總算是聰明了一次,晚上那一頓打,免除一半。”劉海中道。


    劉光福疑惑:“爹,挨打還能免一半?”


    “那是當然,原本我是打算用火鉗子揍你的,晚上改成掃帚,那不就是免一半嗎?”


    劉海中挺起胸膛得意的說道。


    劉光福:“.”


    易中海:“.”


    賈張氏:“.”


    眾人:“.”


    李愛國早就站在了月牙門旁。


    見到王結巴實在無法突破賈張氏構築的防禦陣型,這才緩步走了出來。


    賈張氏見到李愛國,跳著腳罵道:“李愛國,你孫賊雇人行兇,今兒我非把你送進笆籬子裏。”


    她今天實在是吃了大虧。


    挨了七八鞭子,衣服都被打破了,身上多了七八道血口子,這會正鑽心的疼痛。


    易中海也皺起眉頭,神情嚴肅的攔在了李愛國跟前。


    “李愛國,這兩位是你家的客人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賈張氏,肯定是受了你的指示。”


    “賈張氏雖然在群眾調查中,說了陳雪茹一些不好的話,但是那是她的權力。”


    “都是一個大院裏的鄰居,你竟然找人置她於死地,好狠的心啊!”


    一上來就扣帽子,然後趁機打壓別人,果然是易中海的作風。


    李愛國冷笑道:“易中海,一上來就指責我是雇兇傷人,你是公安同誌嗎?”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就站一邊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


    易中海被懟得臉色漲紅,心窩子突突跳。


    不過他並沒有像往日那樣,讓一大媽把他扶迴去。


    他要親眼看著李愛國被麻繩子捆走!


    李愛國壓根不看易中海,扭頭走到王結巴跟前。


    “王隊長,怎麽迴事?”


    “愛愛愛,愛國哥,俺給你惹麻煩了。”王結巴拍著大腿說道:“你放心,一人做事兒一人當,等會公安同誌來了,俺去自首,絕對不會連累您。”


    “別著急,你將事情的始末跟我講一遍。”


    李愛國從兜裏抽出煙,遞給王結巴和老魏村長。


    他清楚王結巴的性子。


    此人雖然性格衝動,但絕不是那種以強凜弱之人。


    特別是賈張氏還是個老婆子。


    “愛愛愛國哥,俺跟村長準備迴家,剛走到中院,就聽這老婆子罵嫂子,罵的那些話可難聽了,俺說出來就覺得髒了嘴巴。”王結巴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李愛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你把前後的全過程都講出來。”


    “啥啥啥過程啊,俺聽到她罵嫂子,腦瓜子嗡嗡響,舉起鞭子就衝上去了。在村裏,那些罵人的老婦女,最怕俺的鞭子了。”


    李愛國:“.”


    老魏村長雖不清楚李愛國的用意。


    但是見李愛國一直追問,知道他可能有辦法。


    “事情是這樣的,賈張氏挨了一鞭子後,先罵了王結巴是泥腿子,是土棒子.對了,她還說俺們社員連田地也沒有了,隻配到京城當叫花子.”


    “就是這個!”李愛國打斷老魏村長。


    “這話能幫結巴脫罪?”老魏村長疑惑。


    李愛國嘿嘿笑:“何止是脫罪,搞不好還能把賈張氏送進去。”


    李愛國這邊商議對策。


    易中海也喊上了賈張氏,劉海中,賈東旭,圍在了一塊。


    本來易中海也想把閻埠貴拉上。


    但是感覺到閻埠貴已經被李愛國拉攏了,成了李愛國的狗腿子,隻能把他排除在外。


    “等會公安同誌來了,咱們要一口咬死,就是李愛國想雇兇傷人。”易中海臉色嚴肅:“這次是個絕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李愛國送進笆籬子裏。”


    劉海中皺眉頭:“老易啊,李愛國可不好對付,咱們可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他還想靠著李愛國跟李副廠長拉上關係,不願意在這種關鍵時刻,得罪李愛國。


    又一個叛徒?


    易中海覺得隊伍實在是太難帶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劉海中,你別忘記了,傻柱還在笆籬子蹲著,要是他開口,把你拉下水的話,你覺得會怎麽樣?”


    聞言,劉海中臉色大變。


    “易中海,你也太過分了吧,這麽多年,我一直配合你管理大院,為你馬首是瞻,你還要對我動手!”


    “老劉,我也不願意,但是隻要把李愛國送進去,咱們才能高枕無憂。


    我清楚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巴結李副廠長嗎。


    聾老太太跟楊廠長關係深厚。


    有機會的話,我請老太太,把你介紹給楊廠長。


    怎麽樣?”


    易中海打一巴掌,給個紅棗,很快就將劉海中拿捏住了。


    劉海中重重點頭:“行,等會我聽你的,但是你得打頭陣。”


    “.”


    易中海清楚劉海中兩麵三刀的性子,隻要劉海中不幫李愛國就行了。


    這次他人證物證俱全,優勢在他,絕對能把李愛國釘死。


    這時候,劉大娘也聽說了這件事,帶著何雨水趕了過來。


    聽說賈張氏要控告李愛國雇兇傷人,劉大娘也頓時慌了神。


    李愛國這才剛結婚不久,連個孩子都沒有,要是被抓起來,那老李家就全完了。


    她著急忙慌的走到賈張氏跟前,說道:“老嫂子,這次都是誤會,愛國是個好孩子,絕對不可能害你的。”


    “是不是誤會,隻有他自個知道!”賈張氏揚起臉,冷哼一聲:“老劉家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少管。”


    “李愛國肯定得在笆籬子裏蹲個七八年。”


    這話嚇住了劉大娘。


    咬咬牙說道:“天全剛寄迴來了二十塊錢,我全給你怎麽樣?”


    “二十塊錢?”賈張氏眼珠子一轉,冷聲道:“我挨了一頓打,才得了二十塊錢?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那,那你想要多少?”


    “至少得”


    賈張氏聽說像天全和地全那種野外勘探隊員工資很高。


    劉大娘一個孤老婆子又花不完,現在全花何雨水這丫頭片子身上了。


    實在是糟踐錢。


    還不如送給她賈家!


    賈張氏心中盤算片刻,給出一個數字:“一百塊錢!老劉家的,你別哭窮,我知道你家裏有這麽多錢。”


    一百塊錢.這是個天文數字了。


    要知道這年月普通工人的工資也才二三十塊錢,還要養活一家老小。


    劉大娘早把李愛國當成了自家孩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蹲笆籬子。


    雖然心疼得慌,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你趕緊把錢給我!要不然等公安來了,就晚了。”賈張氏催促。


    易中海剛搞定劉海中,見賈張氏問劉大娘要錢,連忙攔住賈張氏。


    “你胡鬧什麽呢!”


    賈張氏還想說什麽,易中海示意秦淮茹把她拉到一旁。


    然後易中海走到劉大娘麵前,和煦說道:“劉家嫂子,我也是看著李愛國長大的,平日裏把他當成了自家的子侄,但是李愛國這次犯了法,咱們這些當長輩的,不能一味的護著。


    要不然他以後還是要吃大虧的,你說是不是?”


    劉大娘見易中海是這種態度,隻能無奈的站到了一旁。


    她心中默默期盼,李愛國能化險為夷。


    易中海這會轉身看向賈張氏:“老嫂子,咱們剛才是怎麽商量的?這次是要釘死李愛國,你怎麽能變卦。”


    賈張氏翻個白眼:“劉家老婆子就是個傻子,我原來是打算收了一百塊錢,再把李愛國抓起來。


    反正又沒有證據,她能拿我怎麽辦?”


    “你不分青紅皂白攔住我,壞了我的好事兒!”


    易中海:“.”


    這老婆子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那可是一百塊。


    真要是騙了,說不定你也得蹲笆籬子。


    真當派出所的同誌查不出來?


    隻是易中海清楚,賈張氏不是那種聽得進去勸的。


    他板起臉說道:“賈張氏,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李愛國送進笆籬子,在此之前,你千萬別搞事。


    要不然,我就讓老黑把你家屋子拆了!”


    聽到拆屋子,賈張氏慌了手腳。


    她家的屋子可是王府。


    棒梗全指望這個當大官的。


    “行行行,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搞定了賈張氏,易中海又找了幾家想好的住戶,做了萬全準備,等著公安同誌的到來。


    片刻功夫之後。


    “公安同誌來了,都讓讓!”


    賈東旭帶著兩個身穿製服的同誌從外麵進來。


    其中一位是老熟人王振山。


    看到王振山,易中海眉頭微微皺了皺。


    此人跟李愛國的關係好像不錯。


    並且一點都不給聾老太太麵子。


    可謂是十分難纏。


    不過,易中海並沒有過於擔心。


    畢竟現在人證物證俱全。


    要是王振山敢袒護李愛國,那麽他就告到區裏麵。


    人群分開。


    賈張氏看到王振山走過來,清楚自個表演的時候到了。


    大步衝上去,扯著嗓子喊道:“王公安,你看看,老婆子我被人打成什麽樣子了?”


    賈張氏此時身上的褂子被抽破了,脊梁上滲出的血漬染紅了皂藍褂子,臉上有兩三道血口子,嘴唇紅腫,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王振山隻是接到了賈東旭的報案,並不清楚具體情況。


    此時臉色驟然嚴肅起來:“怎麽迴事?!”


    賈張氏拉著王振山的胳膊,指著李愛國說道:“王公安,是,是李愛國那小子雇兇殺人,你不知道啊,那鞭子抽得啪啪響,要不然老婆子我身體結實,這會已經去見東旭他爹了。”


    “李愛國?”王振山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陣子李愛國的義務巡邏隊幫了派出所不少忙。


    特別是上次送去的那個麻子臉,身上還背了人命官司,南銅鑼巷派出所為此還得到了上級的表彰。


    街區內的治安好了很多。


    派出所正準備申請對李愛國和義務巡邏隊的隊員們進行表彰。


    李愛國怎麽會犯事兒呢?


    易中海見王振山呆愣在那裏,輕輕咳嗽兩聲,走上前說道:“老王,那兩位社員是李愛國的朋友,那個小個子拿著鞭子”


    他將事情講了一遍,聲音沉重起來。


    “李愛國是個好孩子,我也不願意相信他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但是,現在事實擺在麵前,還請你一定要秉公辦理。


    要不然,我們整個四合院都不會服氣。”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大爺,你代表你自個就行了,別代表我啊!”


    人群中傳來一陣哄笑聲。


    易中海每次都喜歡代表四合院,好像他就是四合院的化身似的,實在是討厭。


    易中海鬧了個大紅臉,並沒有跟許大茂計較,繼續說道:“大院裏出了這麽嚴重的案子,我身為一大爺也是有責任的。


    你放心,我會向街道辦做檢討。


    同時,我也會將這個案子告訴周邊的大院。


    希望他們能夠提高警惕,杜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言外之意,就是王振山如果不能秉公處理的話,那麽他就會將這件事鬧大。


    好狡猾的老東西。


    此時王振山感覺到自個被架在了火上烤。


    “易中海,查案子是我們公安的事情,你的證詞我已經聽了,你現在可以站到一邊了。”


    “好好好,那我這個老頭子,就等著王隊長的調查結果了。”


    易中海見王振山不給麵子,冷哼一聲,雙手抱懷。


    李愛國,你小子這次死定了。


    王振山深吸一口氣,走到李愛國跟前。


    “愛國同誌,到底是怎麽迴事?賈張氏是被這個社員打的?”


    “這位是魏莊的老魏村長,這位是民兵隊長王結巴。”


    李愛國介紹了兩人的身份之後,將事情講了一遍。


    “王結巴是我朋友,聽到賈張氏罵了我媳婦兒,所以忍不住”


    聽完之後,王振山皺起了眉頭。


    “罵人是不對的,但是打人更不對。易中海和賈張氏現在咬定這事兒是你在背後鼓搗,處理起來很麻煩。”


    “王隊長,你放心,一點都不麻煩。”


    李衛東看了看老魏村長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


    老魏村長走上前,大聲說道:“領導,俺要告狀!”


    此言一出。


    不但王振山愣住。


    就連易中海和賈張氏,甚至是許大茂等住戶都驚呆了。


    “他們打了人,還要告狀,真以為這裏是農村啊,能不講理?”


    “不好說,李愛國這下子向來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我覺得賈張氏可能有麻煩了。”


    易中海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雖然搞不清楚社員們想幹什麽,但是肯定是沒好事。


    “老嫂子,趕緊鬧。”易中海暗暗給賈張氏使個眼色。


    賈張氏衝到老魏村長跟前:“你們這些泥腿子,打了俺,還要告狀,真是一點文化都沒有,我都替你們丟臉。”


    李愛國冷聲道:“賈張氏,嘴巴放幹淨點,你能告狀,社員同誌為什麽不能告狀,你難道比社員同誌高一頭嗎?”


    賈張氏頓時啞口無言。


    “賈張氏,現在我們派出所在搞調查,你要是再鬧事,就把你抓起來!”


    王振山也怒了。


    賈張氏想繼續鬧,又不敢,隻能咬著牙站在旁邊。


    王振山看向老魏村長:“你要告誰?什麽原因。”


    老魏村長挺起胸膛,眉頭上的皺紋抖動,大聲說道:“俺要告賈張氏,她蓄意破壞俺們村子的公社化!”


    破壞公社化?


    圍觀的住戶們聽到這個詞語,最開始的時候稍稍愣了愣。


    等反應過來,都齊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許大茂這會也一臉驚恐。


    公社化改造今年才開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任誰都清楚其重要意義。


    誰敢搞破壞?!


    賈張氏卻不以為然:“啥公社化,不就是吃大鍋飯嘛,一群泥腿子吃上了大鍋飯,還是泥腿子,我才不”


    “賈張氏,住口!”


    易中海驚得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衝上來捂住了賈張氏的嘴巴。


    這老婆子一向以沒文化為驕傲。


    平日裏壓根就不關注時事,這次要吃大虧了。


    “易中海,你拉著我幹什麽!”


    易中海訓斥:“你要是想蹲笆籬子,盡快鬧!”


    秦淮茹是個明白人,拉住賈張氏的胳膊,將她拉到一旁。


    “娘,現在下麵正在搞公社化.”


    賈張氏不耐煩的打斷她:“我當然知道,我們賈家莊也搞了公社。”


    “這可是上麵的政策,你反對,就是跟上麵對著幹!”


    “.”


    賈張氏臉色驟然變了,嗓子裏擠出一絲憤恨:“李愛國,你孫子敢給我老婆子扣帽子,休想!”


    她看著王振山說道:“王隊長,你千萬別聽這些社員們胡扯,他們是因為怕我將他們送進去,才故意誣陷我!”


    王振山當然不傻。


    並且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項罪名可比把人打一頓還要嚴重。


    看著老魏村長說道:“村長同誌,咱可不能隨便誣陷人,你們有證據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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